虎徹勇音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這句『恭喜』抽走了,直接癱坐在地上。隔著一個人的月影也沒好到哪去,整個人一動不動,只是呆呆的看著宏江。
宏江沒再對這兩個人多說什麼,猛地抓住痣城幸三的頭髮,用力提到自己面前。也不說話,一雙細眸冷冷地看著對方被汗洗過的慘白臉龐。
「不,不是我。」幸三雙眼睜得滾圓,聲音顫抖地解釋道:「我剛才沒有留手,我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是沒留手,只是剛剛還問心無愧,現在就成了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我可從沒說過,動了手就是清白的!」
暴露了!痣城幸三臉色大變,右手抓向胸前的刀柄,不是抵抗而是想自我了斷!
不過宏江速度更快,一把將幸三身體中的斬魄刀抽出。痛苦的嘶吼聲瞬間衝破喉嚨,迴蕩在大廳之中。
「安靜一點,太吵了!」先是反手一柄砸暈哀嚎的幸三,緊接著,宏江轉頭向虎徹勇音使了個眼色,見對方沒反應,無奈的大聲提醒:「醒醒!趕快止血救人!他要死了就唯你是問!」
可憐的虎徹勇音此時徹底淪為了工具人,只要是宏江的命令,大腦都不用過,身體就會下意識的執行,這個比她小很多的年輕死神實在太可怕了。
其實別說是她,就連見慣大風大雨的五大貴族家主們此刻看宏江,都有點心悸的感覺。
宏江的計劃其實就是一句話——越想證明清白的人往往越有問題。🍫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說來簡單,但真正實行起來卻並非易事。
首先懷疑名單中不能有類似上澤、山形這種愣頭青存在,這倆人從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真要死證清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過要真有這倆的話,估計不用宏江提,他們自己就吵吵著要不清白毋寧死了。
很顯然,痣城幸三等人都不是這樣的人,連救人都要猶豫再三的人,會把榮譽看得有多重呢?
其次,絕不能讓誣告者知道這一百四十三年來發生的事。這點宏江也很幸運,他封閉了七人的生機,所以他們的記憶還停留在一百四十三年前。
最後再讓老頭等人配合演出,讓醒來的三人都以為時間才過去半個月,後面山本被完全架空,瀞靈廷中各個位置的要職大範圍洗牌,諸如此類的事他們壓根不知道。
而身為誣陷者的痣城幸三也因此判斷失誤,錯估了眼前這些人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一句小打小鬧,意氣之爭能解釋的了。要麼切實的抓住主謀,要麼一個都不放過,想用自盡就擺脫嫌疑,這些人的命還沒這個份量!
可憐的幸三不知道,還在他竊喜自己賭對了的時候,山本等人已經在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了。果決是他的優點,但也是這份果決讓他註定暴露,不清白毋寧死本就不是他的調調。
「諸位,沒讓你們失望吧!」
對宏江的邀功,山本六人並沒有回應。👑💙 ➅➈Ŝђ𝓤𝐱.ⓒ𝐎𝓜 💣🐻宏江也是納悶了,啥意思,這是要卸磨殺戮啊?山本實在看不下去了,故意咳嗽了一聲,捂著嘴的手,指著宏江身後的位置。
宏江回頭一看,正對上月影那張懵逼的臉。好吧,是自己有些飄了。先是手起柄落弄暈月影,緊接著治療完畢的虎徹勇音也步了後塵。清場完畢,這下談話總可以繼續下去了吧!
「你小子啊,到時候虧不了你,就放心吧~」神寺宮調侃了下宏江,聲音再次飄渺起來,「此間事罷,我和大介就先走了,之後的事就由山本你多費心了。」
「還有這小子,有時候也能聽聽他的意見。不過痣城家的事,我等還需要商量一番,到時先控制起來吧。」綱彌代大介說完,就和神寺宮聯袂離去。
「夜一那丫頭可是天天念叨著你,不給她帶點禮物估計輕饒不了你,哈哈!」四楓院道藏大笑著,轉頭繼續說道:「我們也走吧,留他和山本絮叨絮叨。」
剩下的二人倒沒再調侃宏江,向山本頷首示意後,也跟著道藏一同消失在屋中,只留下山本和宏江兩人。
「這些年辛苦了,你做得很好,沒讓我失望。」
「還行吧!」宏江摸著腦袋,洋洋得意的笑著說道,「也就比老師辛苦那麼一丟丟!」
「倒也不害臊!」山本笑罵了句。宏江說得很隱晦,但他還是能聽出來,這是在變相的跟他訴苦呢!畢竟在宏江看來,五大貴族對他很信任,始終和他是一邊的。
但這份信任又豈是沒有緣由的?朽木銀鈴這一百多年來可都是在山本家中『養病』的。所以架空是事實,監視也是事實,最後的信任也就水到渠成。
山本也不打算解釋,轉而正色說道:「星十字堡壘,有把握攻破麼?」
「僅僅是攻破它其實並不難,但要達到老師的目標,難度很大!」宏江搖著頭,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況一五一十的向山本匯報了一遍。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山本邊聽邊撫摸著鬍鬚,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等到宏江說完,他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眉頭不知何時已經縮成了一團。
「本想著先解決那群叛徒,現在看來要同時行動。」山本抬起頭,盯著宏江繼續說道:「制定對星十字堡壘的計劃,你需要幾天時間?」
「條件呢?」
「除十一、十二兩個番隊隊長外的不超過六名隊長,隊員人數最多一千!」
宏江稍加思索,分開五個手指說道:「五天,完整的計劃最少要五天!」
「五天後的傍晚,以青的身份帶著他們回瀞靈廷,直接去朽木家,我會在那等你!」山本說著,將手上的拐杖拆開,拿出拐杖里黑鞘銀柄的斬魄刀遞給宏江。
青明面上山本某個隱居在流魂街的朋友,實際上是他給宏江準備的另一個身份,而他此刻拿出的斬魄刀,自然就是宏江那另一把斬魄刀。
「我先走了,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解放這把刀!」
山本叮囑了句後,就要離開,結果被宏江攔住了腳步,不知還有什麼事要說。
「那個,老師,,,」宏江低著頭,吞吞吐吐的說道:「您還得幫我結下帳,,,」
「結帳?」
宏江撇過頭指了指腳下,包場子可不得花錢嘛!山本也是哭笑不得,他身上也沒帶錢拿什麼結帳?
「你雖然老大不小的了,但以後要是再來這種地方,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不是,老師你信我!」宏江擺著手連忙解釋道:「我啥都沒幹,就是單純的找個地方躲著!」
「那就重新找個地方躲!」
山本說完便施展瞬步離開,留下宏江在原地不知所措。他是用一把斬魄刀包的場,可就算是別人的,也不能真的不拿回來吧?
現在山老頭直接跑了,沒辦法,他也只能有樣學樣無情逃單了。把地上的七個人重新裝回口袋,趁著天還未亮,宏江也離開了懷香居。
天剛蒙蒙亮,懷香居眾人醒來發現昨天的刀疤臉已經沒了蹤影,連帶著被老闆視若珍寶的那把斬魄刀也消失不見。
他們不知道,這裡之前來過多少的大人物。更不知道,這裡曾經決定過多少人的生死。
「卯時正刻,新日換舊月,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