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居然現在才知道?」
林桃一拍桌面,小臉漲的通紅。
「厲延桑那小子,居然還敢特意用演唱會門票把我支出去!」
溫梨看著盤子裡隨著林桃拍桌子的動作而輕輕震下抹茶粉的蛋糕,抬手安撫了一下她。
「淡定淡定,畢竟那個周一成是個癲子,下手沒輕沒重的,厲延桑也是怕你被卷進去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可是……」
林桃自知自己留下也幫不上什麼忙,氣鼓鼓的又坐了下來。
「算了,萬一以後再有這種危險的情況,你可別再一個人承擔了,一定要告訴我!大不了,我也用拖把沾屎,絕對幫你干他們!」
溫梨:「……」
怪不得上次厲延桑和她抱怨,說林桃越來越像她了,現在看來她好像確實有點責任。
「而且我也沒自己上啊,大部分都是厲君樾幫我部署的。」
提到厲君樾,林桃當即被轉移了話題。
「話說,你倆咋樣了?」
「挺好的,就還那樣。」
林桃可不信,曖昧的看她一眼。
「都是姐妹,說說嘛。」
溫梨看著一臉八卦的林桃嘖了一聲。
「硬要說的話……」
「也就是周末他要來我家吃個飯吧。」
……
周末。
大總裁厲君樾坐在邁巴赫后座,第十次照了照鏡子。
那一束攏上去又扒拉下來的頭髮,經歷了十個來回,最終還是被放了下來。
「嗯,還是這樣好,顯年輕。」
前座的王特助給出中肯評價。
厲君樾看著手都在發抖的王特助,疑惑開口。
「我去吃飯,你緊張什麼?」
王特助理所當然的開口。
「這可是我磕的 cp 第一次見家長,我能不緊張嗎?」
「而且溫小姐可是有四個哥哥啊,厲總您今天肯定要被為難的啊!」
「唉……別人在這個年紀早就吃上了嘴子,甚至抱上了孩子,而您還在猶豫見家長頭髮能不能放下來,我真放心不了一點!」
厲君樾:「……」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屁話這麼多?
眼看著自己磕的 cp 一步一步走到這一步,王特助也是感慨萬分。
「誰說戀愛腦不能出人頭地的?瞧我們厲總就知道,我以後肯定也會人頭落地的!」
厲君樾:「你少說兩句吧。」
溫家的大門打開了。
溫梨踩著小拖鞋,咔噠咔噠的跑了出來。
「快進來吧。」
厲君樾點了點頭,下意識搓了搓指尖。
溫梨這是他緊張時的表現,每次和她打嘴仗之前,他都是這樣的。
用胳膊肘懟了懟他的腰,溫梨小聲安撫。
「不用那麼緊張,我家裡人都很和善的。」
被小姑娘安撫,厲君樾也覺得自己可能過於神經質了。
「嗯,不緊張。」
「呦!小厲來啦。」
溫敬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厲君樾露出淺笑禮貌的轉身回復。
「叔叔阿姨……」
直到看清眼前這一幕時,厲君樾才意識到,王特助的屁話也不是全都沒有道理。
只見溫敬安和宋明姍身後,四道凶光乍現!
那個一身黑色西裝,帶著拳擊手套正在一本正經攻擊厲君樾前方空氣的人,沒認錯的話,應該是溫澤言。
他旁邊那個不畏四月微涼空氣,頭戴布條,只穿了一個老頭汗衫和大短褲,露出渾身精幹肌肉,手裡還握著一把斬首大刀蓄勢待發的人,八成是溫澤淵。
至於他旁邊那個穿著白大褂,鏡片閃爍著寒光,手裡握著兩隻手才能捏過來的,裝著不明紫色液體的巨大注射器的人,好像是溫澤栩。
最後,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他旁邊,就那麼豬豬俠凝視著他的人,則是溫澤浠。
厲君樾:「……」
是挺核善的。
溫梨正在和爸爸媽媽介紹厲君樾,被溫敬安擋住了視野並沒有看到他們身後的場景。
「這是厲君樾,你們都認識的。」
「再帶你介紹一下我的哥哥們。」
溫梨從溫敬安身後探出頭。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
「在呢梨梨!」
厲君樾都驚呆了,明明剛剛還是群魔亂舞,怎麼溫梨一探出頭,立馬就變成了四個西裝革履的正常人了?
四人依次和厲君樾打了個招呼,看似親切,可是只有厲君樾看的出來他們眼中的殺意。
車裡看透一切的王特助搖頭嘆息,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祈禱。
「願天堂沒有小舅子。」
這頓飯倒是也順利吃完了。
除了四兄弟在溫梨看不見的時候偶爾變異,導致他防不勝防中了幾個暗招,其他的倒是也沒缺胳膊少腿。
畢竟周一成這件事厲君樾確實幫忙查出了他們犯罪的關鍵性證據。
倒不是說沒有厲君樾他們解決不了這個事件,只是可能會花費更多的時間精力。
吃完飯,稍作休息後,宋明姍就知趣地提出了讓小情侶自己出去玩的主意。
眼看著自家寶貝妹妹被黃毛拐走,四個哥哥癱在沙發上,疑似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
王特助被打發回家,厲君樾親自開著車帶溫梨一路繞著城市兜風。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每一次停在紅綠燈前,厲君樾都會自然的伸出右手,捏一捏旁邊那隻白嫩柔軟的小手。
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又真實。
感受著清涼的風,溫梨想起了兩人在戀綜上的重重,忽然生出一種衝動。
「厲君樾。」
「嗯?」
「等我當暑假了,我們去旅行吧!」
陽光透過溫梨被風吹亂的發間,卻依然讓人無法忽視她那雙晶亮的雙眸。
「好啊。」
時間飛快來到暑假。
溫梨和厲君樾並排坐在飛機上,看著外面的朵朵白雲,溫梨才忽然想起來。
「這一下出去可就是一個月,你的公司不要緊嗎?」
厲君樾聞言把鼻樑上的墨鏡向下壓了壓露出眼睛。
「放心,我把我爸喊回來了。」
……
厲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在國外度假被強行叫回來的厲書言垮著一張批臉在看文件。
越看越覺得憋屈!
憑什麼他得犧牲和自己媳婦的度假時間啊!
要不是為了兒媳婦,他高低得請他兒子吃兩個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