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回半小時前,白織在離開異時空後根本沒想理會自來也的,而是她剛出來時正好被月韻堵著。
「結束了?」
「嗯。」
月韻身靠在橋邊,看著日落的夕陽,對於白織的行為深感理解,畢竟這叢林法則的思想就本沒錯,但也對她率性而為的性格也是極為的無語。
一雙雪白的白眼靜靜地看著白織的雙眼,從那純淨的眼眸里能夠清晰的反映出自身的容顏。
平靜的說道:「白織姐,你不覺得現在的木葉,很美嗎?」
月韻說的是在這和平的木葉中,人來人往,繁榮昌盛,無論大人小孩的臉上都帶著一抹笑容的美好氣氛。
白織看到了,但對她來說,人類的劣性早已在她的心裡紮根,所以並沒有讓她產生什麼波瀾起伏的情緒。
「美…不過是一瞬間的感覺,只有擁有力量,才能夠在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裡活下去,這才是真實的。」
「真實,絕不會美。」
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沒有絲毫的情感可言,這一刻的白織或許才會是真實的她。
月韻知道白織是一個從只有殺戮中的煉獄爬出來的,一個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人。
她想要了解她的內心,想要讓她打開心扉,讓她真正的接納這個世界,並在為此而不斷努力著。
「你…還在追尋嗎?」
「嗯。」
白織並沒有多說什麼,為了力量,她能夠不斷的殺戮,如果出賣自己的靈魂能得到強大的力量,那她或許連遲疑一下都不會的進行交易。
「……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月韻是真的不明白,白織明明已經有了在這世上紮根的絕頂力量,卻依舊在想方設法的追尋。
在她看來,力量足以自保,足以保護身邊的親人好友,那便足夠了,她並沒有什麼要統治忍界的野心。
「為什麼不追尋,在你看來,力量是什麼?」
白織沒有正面回答,反而給她扔出了一個讓人值得思考的問題。
月韻稍微思考了片刻,便認真的回答道:「力量,可以是愛,可以是守護,是為了維護和平而存在。」
「和平……」
白織忍不住的想要發笑,雖然面無表情,但她對月韻開始有了些許的失望。
她並不是看不起別人的思想或信仰,就好比上次為了團藏而導致雙方大打出手的時候一樣,她並沒有放棄滅殺團藏的想法,只是月韻的力量得到了她的認同,暫且放過而已。
月韻的唯心主觀是愛也好,守護也好,真正讓白織失望的是她居然想把自己的主觀強壓在自己的身上,這才是讓她有所不喜的情況。
「我是來自黑暗的深淵,我的內心嚮往的是無限的黑暗,黑暗裡沒有愛。」
「不,其實你的內心深處雖然黑暗,可我能夠看得到,在那黑暗裡藏有一點能夠照耀他人的亮光,就像是黑夜裡的繁星,雖然只有一點,卻是無比的璀璨。」
月韻雙眼灼熱而又真誠的直視著白織的雙眼。
「你明明知道,你其實並不喜歡殺戮,卻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甚至要去否定它,這是為什麼?」
白織看著眼前的這女孩,腦海中不自覺的回想起與其生活的點點滴滴。
『或許,我內心裡的亮光,其實就是你吧…』
可嘴上是不可能把內心所想說出來,而是略有些許淡漠的說道:「因為,我是為了更強而存在。」
「你說,力量可以是愛,也可以是守護?」
「是啊。」
「那好,狼吃羊本是天性…那我問你,當你用守護去保護羊群不受狼的傷害,那麼對於狼來說,這種愛的守護就等於毀滅。」
「因為它們會因此而活活餓死!」
月韻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道:「那就吃狼肉,羊是多麼溫順的動物啊。」
「……」
白織被噎住了會,然後才慢慢說道:「那好,即便沒有狼,那麼羊吃草,繁衍生息,總有一天草根會被吃光,其他素食動物便也會因此而餓死,而羊不會……因為羊也能吃肉。」
「那你還會以守護的名義而去保護羊而不受其他動物的傷害嗎?」
「……」
月韻被說的無話可說,白織沉默了一會再次說道:「這個世界本就如此,不是羊死就是狼死,不是弱小的狼被餓死,就是弱小的羊被咬死。」
「這個世界本就是殘酷的,這是自然的法則,也是最真實的寫照。」
話落,本想離去的白織卻再次被月韻拉住,本以為她還要辯解什麼。
結果卻聽到月韻一臉懵逼的說道:「白織姐,你在說什麼呢?我是想問你沒把自來也怎麼著吧?」
「……」
白織的嘴角微乎其微的扯了扯,有些無語的頓了會後。
「……實力還行,斷了只手。」
「哈?!」
月韻的雙眼都快變成豆豆眼了,對於她評價說自來也的實力還行倒不怎麼放在心上,畢竟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個三忍之一。
她在意的是那句『斷了只手』,我靠,那不是在跟佩恩對決時才會發生的事嗎?
「那,白織姐,你能把他的手接回去不?」
月韻通過鳴人知道了緣由,所以說話的語氣有點小心翼翼的感覺。
「為何?」
見到白織並沒有否認,月韻就知道這件事有譜,就立馬抓住她的手開始撒嬌式的請求。
「那你就去把他接好嘛,再這麼說人家也是木葉的忍者,教訓也教訓了,好不好嘛~白織姐~」
白織實在受不了她的軟磨硬泡,加上剛剛那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讓她有種莫名的尷尬,直接撕開虛空,尋找自來也的位置,也就有了之前的一幕。(上一章)
而月韻見到白織的離去,眼中充滿了奇特的神情。
「為了更強而存在,強者統治弱者的叢林法則嗎?」
白織的話讓她想起了一個人,一個統治整個第七大宇宙的主宰者。
……
與此同時,在妙木山深處寺院內,深作前來拜見大蛤蟆仙人,也就是與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同一時代的人物。
是一隻全身為橙色,有著黃色的眼睛,脖子上帶有一串佛珠,中間鑲有一顆淡紫色的貓眼石,上面寫有「油」字。
頭上帶著一頂博士帽的超大型的老蛤蟆,體內蘊含著極其強大的仙力,甚至讓整個妙木山都感到一陣撼動。
「老太爺大人,深作有事要向您稟報。」
深作見大蛤蟆仙人睡著了,也不敢太過放肆,只是再多叫了幾遍。
「唔……」
「老太爺,您終於醒了!」
「唔…你是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