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知道這不是鬧著玩的,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會注意的,從今天開始,竇老爺子的飲食我會全權負責。」
楊偉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如果沈老師說的不錯,竇老爺子再有一會就會恢復醒來,喝了這碗藥應該就能說話了,你可以把我剛才給你說的這番話轉達給老爺子。」
「你們共同商議一下,究竟誰最有可能希望老爺子早死,而且這麼不擇手段,需要提醒你的是,這個毒非常罕見,肯定是竇家很有實力的人才能搞到手的。」
保鏢記在心裡,開始給竇老爺子熬藥。
楊偉看了一陣,確定保鏢能把藥熬好,轉身回到了竇老爺子的房間。
屋子裡還是那些人,竇老爺子沒有睜開眼睛,但是呼吸器和心電圖已經去掉了。
竇老爺子呼吸平緩,誰都能看出來他沒有生命危險了。
竇雷看到楊偉一個人回來了,皺眉問道。
「你不是跟大力一起熬藥去了嗎?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藥呢?」
大力當然就是保鏢的名字,楊偉笑了笑說道。
「你別著急,藥得熬一會才行,那也用不著兩個人,我先回來看看沈老師對我有沒有什麼新的吩咐。」
沈青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這邊沒什麼事了,就是專門等著竇老爺子醒來,我們看著他喝完了藥就回去。」
竇雷不樂意了。
「沈大夫,我父親的病還沒有完全好之前,你務必留在這裡,可以隨時給我父親看診。」
沈青苦笑著說道。
「你不相信我嗎?竇老爺子已經沒事了,若是沒有脫離危險,別說你不放心,我也不放心的。」
竇雷還是不肯答應。
「不行,沈大夫,如果你執意走,我恐怕就不得不採取一些手段了。」
沈青有點意外的看著他竇雷,略一沉思,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擔心我治不好竇老爺子的病,跑路嗎?你想的有點太多了,我的醫館剛剛開張不久,生意剛剛穩定,我怎麼可能放棄隨隨便便跑路,如果我沒有把握,今天不來這裡,不惹這個麻煩事不就行了嗎?」
竇雷歉意的笑了笑。
「事到如今,我也相信沈大夫的醫術高明,但我不敢拿父親的生命開玩笑,等我父親病好了,我會支付一筆相當可觀的診金,不光能彌補你醫館關門的這幾天的收入,而且綽綽有餘。」
「如果你執意要走,我不光不給錢,還得讓你們吃點苦頭,在西河竇家可不是說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沈青無奈的嘆了口氣,眼睛裡閃過了一抹蕭瑟。
「坦白說,以前要是有人跟我這麼說話,我一定會給他一點顏色的,念在你對竇老爺子一片孝心,我還是別動手了。也罷,我就在這這裡多耽擱幾天。」
他凝視著他楊偉說道。
「你給醫館打個電話,讓王荻和趙青不要等著了,我們在西河住兩天再回去。」
楊偉點頭撥通了醫館的電話。
電話是王荻接的,聽說沈青和楊偉不回去了,以為竇老爺子的命沒保住,擔心地問道。
「沈老師沒事吧?要不要報警?對了,師母不是有個好朋友是搜查隊的嗎?要不要跟她說一聲,讓她想想辦法?」
楊偉苦笑著搖頭。
「你想多了,竇老爺子已經沒事了,只不過這家讓我們等竇老爺子完全沒事之後才回去,盛情難卻,沈老師只好答應了,打電話就是告訴你們不要擔心。」
掛斷了電話,竇老爺子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竇雷見狀,趕緊撲過去,關切的問道。
「爸爸,你可算是醒了,你覺得怎麼樣?」
竇老爺子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
「我覺得好多了。」
看到沈青還在,感激的說道。
「多虧沈大夫了,不然我這次肯定沒救了。」
沈青擺了擺手。
「老爺子不必這麼客氣,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你醒了就好,藥差不多也該熬好了,楊偉,你去廚房看看。」
楊偉答應一聲,去了廚房。
剛好大力端著藥往外走,看到楊偉來了,趕緊招呼他。
「這個太燙了,肯定端不到老爺子的房間的。」
楊偉苦笑著說道。
「你怎麼腦袋一點也不轉彎,你就不會用個托盤托著,非得這麼用手端著?別說你受不了,換成誰來也不行啊。」
大力醒悟過來,趕緊把碗放下,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是實在沒幹過這個活,一時沒想到。」
楊偉笑著說道。
「看出來了,不過你可別忘記我對你說的話,你若不想讓老爺子死,就多留點心,每次必須親自熬藥。」
大力當然不會忘記,用力的點了點頭。
「放心,我沒那麼粗心大意的。」
他找了個托盤,托著那碗藥和楊偉一起回到了竇老爺子的房間。
回來的時候屋子裡就只剩下沈青和竇老爺子,扁安康和竇雷已經不見了。
竇老爺子一臉嚴肅的凝視著沈青。
楊偉見狀猜到沈青和竇老爺子肯定是在推測是誰下的毒,這種場合自己當然不方便留下,跟大力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放下了藥,退出了房間。
竇老爺子忽然笑了笑,對沈青說道。
「沒看出來,你這個學生倒是挺有眼色的,和大力不一樣,大力就是忠心,我是什麼他肯定照做,沒出過紕漏。」
沈青笑著搖了搖頭。
「您知道愛我們這行腦子太不會轉彎是不行的,大力挺好的,接觸過兩次,至少對你忠心耿耿。」
竇老爺子嘆了口氣。
「你說得對,我信任他比信任竇雷還多一點,你剛才說我是中了毒,你能看出來誰最有可能是兇手嗎?」
沈青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到你家來,對竇家滿打滿算就認識三個人,你、竇雷、大力。」
竇老爺子無奈的凝視著沈青。
「坦白說,你告訴我是中毒之後,我真的嚇了一跳,不敢相信身邊竟然還有這麼盼著我早死的人,我甚至一點跡象都沒有察覺,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