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反應敏捷,瞬間換了副姿態,嬌嬌軟軟地跪坐在楚幼瀅與皇上之間。
只見她髮髻蓬鬆似霧,杏眼含情,桃腮泛紅,眉似春山。
單薄的衣衫,再配上她那無辜的眼神,更顯得她嬌艷嫵媚,楚楚動人。
對上皇上的目光,她嬌羞地垂下眼眸,往皇上身邊跪爬了一步,隨後嬌弱無骨地跌進了皇上的懷中。
還順勢揪落了皇上的袍子,只見皇上一側的肩膀袒露而出,鎖骨線條分明。
楚晚卿抬眸之際,看清了這狗皇帝的模樣。
眼眸明亮如星,身材高大挺拔,看起來甚是威猛。
幸好眼前的並非一個糟老頭子,如此一來,自己日後混個寵妃噹噹,白占這後宮唯一的美男子,倒也不算吃虧。
僅一瞬,楚晚卿便恢復了神色。
她眨了眨雙眸,輕啟朱唇。
嬌聲說道:「皇上,外面漆黑又寒冷,臣妾著實害怕……」
宇文淵饒有興致地垂眸,高高在上地看著這位突然爬上龍床,又突然跌進自己懷裡的佳人。
嬌柔的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般惹人憐愛。
楚晚卿挪動了一下嬌軀,緊緊貼著宇文淵的胸膛,微微仰頭:「皇上身上可真暖和啊。」
說話間,楚晚卿的手也不安分地伸進了宇文淵的袍子裡,撫摸著他的身軀取暖。
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美人如此大膽放肆,卻又媚眼如絲,仿佛能勾魂攝魄,擾人心神。
剛剛熄滅的慾火,瞬間又熊熊燃起。
宇文淵喉結滾動,輕笑一聲。
隨後將她一把抱起,走出了紗幔之中。
一邊走一邊吩咐道:「王欽,備水,朕要與愛妃一同沐浴。」
楚晚卿此刻面若紅霞,將頭埋進宇文淵的胸膛,攥緊拳頭,故作嬌羞:「皇上……」
宇文淵看著懷裡嬌羞可愛的美人,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王欽趕忙吩咐宮人們去打熱水來,不經意間瞥見了還在紗幔中茫然失措的楚幼瀅。
楚幼瀅是今年新入宮的,皇上剛封了她為寶林,今夜乃是她第一次侍寢。
這位楚寶林念及與楚晚卿姐妹情深,又憐她入宮三年都未見過聖顏,所以她便求了皇上,將楚晚卿一同帶到了皇上的寢宮。
只遠遠地在龍榻外伺候即可。
皇上剛剛分明是與楚幼瀅在龍榻之上啊,怎的突然就抱著楚晚卿去沐浴了,反倒把楚幼瀅晾在了一旁?
果真是聖心難測。
王欽緊張地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走到宇文淵的面前,低著頭問道:「皇上,那楚寶林……」
宇文淵這才想起他龍榻上還有一位寶林,他望了過去。
只見楚幼瀅還在驚惶之中未回過神來。
嘖嘖。
與懷裡的這位嬌柔美人相比,那位寶林自然是黯然失色,索然無味了。
「你且派人送她回去吧,今夜朕要與……」
宇文淵收回了視線,盯著懷裡的美人微微蹙眉。
這位美人,她叫什麼名字來著?
王欽再次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後宮嬪妃眾多,這位楚才人更是入宮三年未曾承寵,皇上一時想不起來也在情理之中。
他連忙出聲提醒:「皇上,今夜您要寵幸楚才人,那奴才這就差人送楚寶林回去。」
宇文淵面不改色,微微點頭:「去吧。」
楚才人?
楚寶林今日提起的那位入宮三年的嫡姐楚晚卿?
這宮中居然還有他未曾見過的美人兒?
楚晚卿從宇文淵的懷裡抬起頭來,她皺著眉頭,一臉為難之色。
「皇上,您……您可以留下臣妾的庶妹嗎?」
王欽停下腳步,偷偷瞧了眼楚晚卿。
哎呦喂,這兩個小主還真是姐妹情深啊。
宇文淵聽後只是淡淡地噙著一抹笑意,看著她,並未言語。
楚晚卿面露愁容,眼眶瞬間蒙上層層薄霧,眸中的淚欲墜未墜。
「皇上,楚寶林知臣妾身子孱弱,入宮三年都未曾得皇上寵幸,今日本是她侍寢,她是出於好心帶著臣妾來沾沾皇上的龍氣。」
「若不是她,臣妾哪有機會見到皇上,又哪有機會躺在皇上的懷裡,她對臣妾這般好,臣妾怎能忘恩負義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所以……」
「皇上……您可不可以留她在這兒,就像臣妾剛剛一樣,守在皇上的龍床外面伺候就好了。」
話落,楚晚卿眼中的淚也隨之滑落。
那模樣,更是惹人憐惜。
宇文淵身上的燥熱之感愈發強烈,他看著浴桶中的霧氣裊裊升騰,抱著楚晚卿,踏入了浴桶。
下去之前,還不忘吩咐王欽:「既然楚才人與楚寶林二人如此姐妹情深,那便將楚寶林一併留下吧。」
楚晚卿的下巴抵在了宇文淵的肩膀上,目光落在了跪在龍床之下的楚幼瀅身上。
跪在地上的楚幼瀅似乎是感受到了楚晚卿的目光,她微微抬頭,二人四目相對。
楚幼瀅恨的咬牙切齒,而楚晚卿只是望著她,嘴角不經意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區區一個庶女,居然敢在嫡女頭上耀武揚威。
這口窩囊氣,原主能忍,她可忍不了。
她不僅要讓楚幼瀅嘗一嘗,失去她最在乎的頭回侍寢機會的滋味如何。
更要讓她體會體會原主當時在一旁聽著她與皇上雲雨時的崩潰心境。
折磨完再尋機將她置於死地。
她這個人,哦不,她這隻貓,絕非善茬,向來都是有仇必報。
楚晚卿收回了思緒,與宇文淵一同下到了浴桶中。
水霧繚繞,浴桶中的水浸濕了她的衣裳,那層薄紗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她身體微微顫抖,縮在一旁,像極了一隻羞怯的小兔子,紅著臉,望著宇文淵。
宇文淵覺得她此刻的模樣令人心醉神迷,他伸手,勾住了她的柳腰。
「啊……」
楚晚卿輕呼一聲,順勢摟住了宇文淵的脖子,她眨了眨眼睛,當宇文淵靠近她時,她主動湊近,一下吻上了宇文淵的唇。
她很會吻。
宇文淵從不知道,原來僅僅一個吻,也能有如此多的新奇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