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與淑妃齊心協力,將太后、皇后和大皇子的喪儀操辦得極為妥當。
宇文淵對此深感滿意。
此前,朝廷事務交由宇文祺暫代管理。
自那日接手以來,宇文祺迅速成長,事事處理得井井有條。
如今,宇文淵回宮,皇后等人的喪儀也已圓滿完成。
宇文祺主動將暫代的權力交還宇文淵,然而卻被宇文淵婉拒。
原來,自華山歸來後,宇文淵的身體竟一日不如一日。
王欽看著自家主子,心中滿是憂慮。
自從得知楚晚卿還活著,並帶著海棠宮所有人離開後,宇文淵便有了心病。
他的話越來越少,許多時候,獨自站在窗前,一站便是一整天。
這一日,宇文淵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吩咐王欽單獨將蘇願召進了宮。
金碧輝煌的養心殿內,宇文淵高坐龍椅之上,看著蘇願一路緩緩走來。
蘇願步伐沉穩,神色自若,然而宇文淵卻覺得他似乎比從前更加春風滿面了。
蘇願行過禮後,宇文淵賜座。
他緩緩坐下,宇文淵似有深意地問道:「蘇愛卿近日可是遇到什麼喜事了?朕看你近日似乎比以往開朗活潑了一些。」
蘇願微微一愣,扯了扯嘴角,笑著答道:「有……有嗎?」
宇文淵微微點了點頭。
蘇願連忙起身,拱手答道:「興許是因為臨近新年,所以……所以微臣也被這新年的氣氛所渲染了。」
宇文淵微微笑著,擺了擺手,道:「蘇愛卿不必如此緊張,坐下,朕只是想與你隨意閒聊。」
蘇願這才皺著眉頭,繼續坐下,然而內心卻忐忑不安。
好在宇文淵當真是與他閒聊,談了一些最近的事務。
隨著談話的進行,蘇願漸漸放鬆下來。
談話結束後,蘇願踏出養心殿的大門,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冬日的陽光雖不強烈,卻也帶著一絲溫暖。
隨後,他朝著出宮的方向走去。
養心殿內,宇文淵將王欽叫了進來:「朕是否還能相信你?」
聽到這話,王欽誠惶誠恐,立刻跪在地上,堅定道:「皇上,請吩咐。」
宇文淵沉默片刻,接著說道:「朕想讓你安排一個暗衛,悄悄跟著蘇願,看看他近些時日,除了皇宮和蘇家,都去些什麼地方。」
王欽這才鬆了一口氣,答道:「奴才這就去讓姚大人派人去跟著他。」
卻被宇文淵叫住了:「慢著。」
王欽停下腳步,不解地看向宇文淵。
宇文淵低聲道:「此事,朕不想錦衣衛插手,你親自去安排一個信得過的暗衛,悄悄跟著蘇願,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稟告上來。」
王欽心領神會,立馬按照吩咐去辦。
蘇願出宮後,先是回到蘇家。
蘇家府邸莊嚴大氣,朱門緊閉。
蘇願走進府中,換下了身上的官服。
再出門時,已經是輕衣便服。
他先是去了一家鋪子,這家鋪子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蘇願買了一些吃食,隨後便朝著城郊的方向行去。
那名暗衛一路緊緊跟隨,只見蘇願腳步輕快,似乎心情不錯。
他們來到城郊,竟在城郊外看見了一棟繁華耀眼的酒樓。
這棟酒樓的設計獨特,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裡布置得精緻典雅。
進了院子後才是酒樓的正門。
院子外有兩名小廝看守著,他們精神抖擻,站姿筆挺。
暗衛看著蘇願進了院子後,原本想翻牆進去,卻被不知名的物體給彈了出來。
暗衛只覺得此處晦氣的很,眼睜睜看著蘇願快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了,他連忙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打算從正門進去。
卻被院子外的兩名小廝直接攔了下來。
「此處是娘子酒樓,男子不得單獨入內,請問公子,你有約嗎?是應哪位娘子的約?」
這兩個問題將暗衛問糊塗了,他這才抬頭看清楚了裡面酒樓的門匾。
正是寫著:娘子酒樓。
這居然是專門為女子開放的酒樓?
那為何蘇大人同為男子卻能進去?
暗衛覺得新奇又詫異,他指了指剛進去的蘇願,不滿道:「剛剛進去的那位公子也是男子,為何他就進的,我就進不的?」
門口的兩位小廝和氣地笑了起來,對著他耐心解釋道:「那自然是不同的,蘇公子是我們主子的貴客,自然是能暢通無阻的,倘若公子你也想進酒樓,可以讓你家的女眷帶你一起來。」
暗衛聽了這兩位小廝的話,若有所思:「竟是如此,多謝二位告知,我下次定讓我夫人帶我前來。」
說完,那暗衛便快速離開了此處。
回到宮中後,暗衛將蘇願的一舉一動都如實稟告給了王欽。
王欽讓暗衛繼續跟幾日,等暗衛退下後,他急匆匆地進了養心殿。
養心殿內,宇文淵正坐在龍椅上,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
王欽剛進去,就激動地開口道:「皇上,您真聰明,您讓暗衛跟蹤蘇大人,蘇大人果然有異常!」
宇文淵一聽,眼裡閃爍著光芒,對著王欽說道:「快說與朕聽!有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