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樹下聽八卦
第二天又是激情燃燒的一天，重複著到處找豬草，割進背簍按實，背下山上交，然後又在山上砍柴火拖回家，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孫大山兩兄弟沒有過來，來的孫木匠的媳婦和他家兒子把打好的米和白面送了過來，當然，還有做好的衣櫃之類的家具，
又是一陣忙碌，幾番交談張悠悠這才知道感情自己和安樂這一次買到大米純屬是碰運氣，
這稻穀等於是發下來的糧種，結果沒有人樂意種，再加上又貴，精打細算過日子的村民不願意花那個價錢去買，所以就放在那裡了，
也難怪當初村長一個勁的說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張悠悠兩個人想著反正要吃也就買了，剛好還給他清了倉，
等安樂把自己要買的桌子柜子的東西說了一遍，那對母子才離開，等做好了再送過來。
時間一晃而過，張悠悠已經下鄉半個月了，在這一段時間最愛幹的事就是抓一把南瓜籽或向日葵在村中央的老井邊上聽那些大爺，大媽，老奶奶他們聊過去的歲月和村裡的八卦，
「這小知青，今天又過來了，吃了飯了沒？」
「趙奶奶說笑了，這不剛吃了飯，沒事幹就過來聽聽爺爺奶奶們，你們以前的光輝歲月嘛！好教我這個小輩好好學習學習。」
張悠悠嬉皮笑臉的說完，一屁股坐在一條石頭墩子上，動作嫻熟的很，
「你這丫頭哦！我這就那麼一點故事全給你掏空了。」
趙奶奶呵呵笑著，讓開了一點位置，手裡還拿著個鞋底，一會兒戳一針，
「今天來早了，就你一個人在這。」
「誰讓你每天跑那麼快！安樂那丫頭呢？」
「她呀！今天有點累著了在休息呢！」
「也是，每年來的知青都得經歷過這麼一遭，習慣了就好了。」
「你身上啥味道這麼香？」
突然間趙奶奶鼻子使勁的聞了聞，是小丫頭身上的，臉上的驚喜藏都藏不住，
「趙奶奶鼻子可真靈，我今天做的雜麵土豆包子給你帶了一個，趕緊趁熱吃，等會冷了就不吃了。」
張悠悠笑嘻嘻的從衣兜里拿出一個油紙包裡面有一個拳頭大的包子，
「也是你小丫頭心善，不然老婆子也沒這口福了哦！」
趙奶奶開心極了，拿著包子就啃了一口，活的這麼大年紀還是當初結婚的時候才吃過這麼大油水的東西，
卻沒想到老了老了碰見這個小丫頭，自己反而還有了口福，
張悠悠對趙奶奶是尊敬的，這不光是以她的年齡是長輩，而是趙老太太年輕的時候不止一次的給我軍部隊送過物資，
雖然沒膽子殺敵，但也算是槍里來彈里去冒著生命危險送糧食送藥品，
不光如此趙奶奶的婆家人和娘家人全部都犧牲在了戰場，如今只剩下一個小孫子在部隊裡，已經去了兩年了，也不知道今年會不會回來看望一下老太太，
張悠悠也有一顆愛國的心，對英雄的崇拜，但身處這個環境，她也不敢做的太過，只能偶爾的拿一個加了空間水的包子或者其它自己做的麵食過來請趙奶奶吃，
「嗯！就是這個味，又麻又辣熱熱的軟軟乎乎的可真香。」
趙奶奶一臉的幸福連聲誇讚道，張悠悠托著腮在旁邊笑看著趙奶奶吃包子，
遠遠看上去倒像一對關係極其親熱的婆孫倆，
趙奶奶很快把包子吃完，這黃連樹下也陸陸續續來了，村裡的大爺大媽，都是下午吃完飯沒事了，坐在這底下聊天玩的，
有些家離得近的人，直接把碗端過來一邊吃一邊乘涼，聽著大家吹牛打屁，也挺和樂！
「哎呦，張知青看看我們這個地方養人吧！你這才來多久，皮膚就白了好多。」
有個大嬸剛拿著凳子坐下就張開嘴說開了，臉上儘是稀奇還有一絲得意，
張悠悠也不知道她在得意什麼，反正自己總感覺她有這個想法，
「是嗎？那可能是這裡的水土好吧！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到這來呀！也是我運氣好被分在了這裡。」
張悠悠一臉肯定的點頭同意，把大家都逗笑了，自個兒呆的地方是啥樣，誰不知道？虧得這小丫頭還一本正經的樣，
「張知青，嬸子給你打聽個事兒？」
一個婦女喊著，那嗓門大的把樹上的葉子都震下來了幾片，
「啥事你說，我知道肯定告訴你。」
「就是跟你同住的那個小丫頭，安知青有多大了，家裡給她說人家沒有？」
「嬸子你就別想了，安同志和我一樣都還未成年呢！而且我跟她聊天的時候，她還說過家裡人在她下鄉的時候就警告過她，
不想讓她嫁的太遠，如果不聽話，就要跟她斷絕關係不要這個女兒了，嬸子可得心疼她一下，畢竟這背井離鄉的來到這裡平日裡也得靠她父母一些支持，不然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難過呢！」
張悠悠煞有其事的說道，這些說辭都是她們兩個說好的打算，畢竟打這主意的可不少，
好歹有這套說辭頂著多少能排除一些人在外面，這也是為啥安樂不經常出來的原因，安樂17歲了，在農村那些當爹媽的早就相看人家了，
「劉家的你可真臉大，小張知青說的沒錯，人家兩個還是小丫頭片子，你就惦記了，虧不虧心啊！」
那大嬸被說的臉色通紅，心裡有些生氣，嘴巴上卻說道，
「我這不是娘家侄子大了，這兩天一直在讓我牽個線，我也就隨便問問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你娘家侄子都25了吧！怎麼還沒相中人家啊？這眼光得有多高啊？」
有人嘲笑的說道，他可是知道一些內情的，好吃懶做的，當媽的也沒個當媽的樣，誰倒了八輩子霉才會進這家的門，
「眼光高點不正常啊！我那侄兒你們又不是沒見過，高高大大的，長得一表人才，可不得好好挑一挑嗎？」
話說完周圍就傳來各種嘻嘻哈哈的笑聲，那大嬸也知道這群人是在笑話，但她就是這麼覺得的，甚至怨恨上的張悠悠，
真是小丫頭片子，不懂事！問你是給你面子，你還真是得了臉了。
張悠悠才不管這些，只管看個樂呵！只要沒惹到她身上來，就把對方當小丑就行了，
「你們還在這樂呢！趕緊的，咱們去看熱鬧！」
這是一個有些上了年紀的婦女從一邊走過，神情有些激動，還離得有些遠就大聲喊了起來，
「狗子他娘啥熱鬧啊，這把你急的？」
「有人鑽樹林呢！再不去人都散了。」
一聽這個那些大爺大媽都來了精神，嘴上說著「簡直荒唐！」
另一個說「真不要臉！」
「是誰在鑽林子。」
呼啦啦的這群大爺大媽腳也不疼了，手也不抖了，走路都利索了起來，起碼年輕了十歲，
「這群人啊！悠悠丫頭那些熱鬧太髒了，你可不要去看，免得髒了你的眼睛。」
張悠悠蠢蠢欲動的心被趙奶奶按了下去，身旁是一直很尊敬的趙奶奶，反對她去看那些熱鬧，
「嗯！我不去，我在這陪你耍。」
張悠悠很從心的同意了，畢竟等一會兒的廣播演講，絕對比過去看實在精彩，
而且趙奶奶也不去，她總不好，把人家一個人丟在這，
果然沒多大一會兒，那群人就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嘴裡也在議論紛紛，有些甚至激動的臉都紅了，
「三婆婆我給你講，是劉根家的大孫女和陸知青好上了，你說談對象就談對象吧！還偷偷摸摸的鑽到樹林子，一開始去的人看見了兩個人說是還抱著呢！」
「那劉根人呢？」
趙奶奶也就是那人口中的三婆婆，一天是這麼個回事，也就順口問了一句，
「我走的時候，劉根拿著棍子正在打人呢！估計現在被勸住了吧！畢竟那麼多人都在，總不好鬧的太難看了。」
樹下一群人在這裡說說笑笑，張悠悠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背上背了個人，跑得飛快，後邊也追了一大串，
「這是出啥事了？」
「哎呦，這怕不是把人給打壞了吧！」
「造孽喲！」
張悠悠這群人等那些人都走了，這才有幾個沒有跟上大部隊的，回到了樹下告訴他們說，
「哎呦，我的天吶！那老哥可是下了重手了。」
「咋回事？」
「還能啥事！桃花那丫頭片子有了孽種，結果唄老哥失手給打了，那血呼啦啦的流，當時把我們都嚇蒙了。」
「哎！這丫頭算是毀了。」
「平時看著膽子挺小的，咋談個對象膽子咋那麼大？」
「所以說要啥自由戀愛！都是不要臉的，你看看咱們以前就媒婆上門的時候才見過一次兩次，結婚後日子過得不也挺好。」
有老頑固說道，他就一直不贊成自由戀愛的，對於那樣的女娃，他都不稀罕讓人家進自家的門，
「就你個老頑固，孩子們結婚前互相了解一下，不是更好些，你日子當然過的好，第一個老婆不就被你喝醉就給打死了嗎？要是和現在一樣談對象，互相了解，你能討上個老婆才怪了。」
趙奶奶啐了他一口，有些氣哼哼的說道，
「你這個老太婆，嘴咋那欠呢？我婆娘那是她命不好，關我啥事，哼！」
那人畢竟也是年紀大的了，自覺在小輩面前丟了裡面，冷哼一聲就走了，只是那背影怎麼看，怎麼有點像落荒而逃！
「悠悠啊以後找對象就得擦亮眼睛，你看看這些人都整什麼事兒？桃花的丫頭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斯斯文文的，說話也是秀里秀氣，沒想到膽子大的，哎！也不知道以後會咋樣，那個知青會不會娶她？」
趙奶奶一臉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我才不會那麼眼瞎呢！談戀愛的時候誰要敢占我便宜我直接把他一腳踹多遠。」
張悠悠一臉得意的說道，卻不知有些話不能說早了，現在說的有多得意以後打臉的時候有多疼，不過是反過來罷了，
「這有兩三年都沒發生過這種事了，估計村長這兩天又有的忙了。」
「這關村長啥事？都說媒婆管牽線搭橋，可以沒說媒婆管生兒子的。」
「哪一次出事，村長不忙前忙後的，最主要發生這事，如果船到大隊上，村長不但要跑去挨批評還得寫檢討，你以為現在當官的那麼容易的。」
有懂得一些的，在一旁說道，
「誰讓他是村長呢！」
不懂得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能這樣辯駁一句，
「一個個的咸吃蘿蔔淡操心，趕緊回家把孩子教好，這一天天的，淨不省心。」
有人沒有聊天的興致，看到桃花的下場，回家管孩子去了，
也有些長舌婦自成一體，在那裡添油加醋的聊得津津有味，
趙奶奶回去了，還不讓張悠悠送，她說人老了就愛瞎操心，這是正常的，那張悠悠不要搭理她，也不要跟著，
張悠悠見她這樣說，也就聽她的話，等她走了，也覺得樹底下這些人無聊，
準備回家去做點好吃的，最近幾天跟村民換了很多山貨，明天進鎮上去寄一些給李公安，以還他一些人情，
畢竟有些感動，哪怕只是一瞬間也會記一輩子，
「悠悠回來了，你看我做的這個餅子怎麼樣？快來嘗嘗。」
安樂最近迷上了學做飯，可條件有限，只能先學著做各種餅子，
「好啊！」
張悠悠看餅子的賣相還不錯，拿起來餅子就咬了一口，
「呸呸呸~！」
嚼了幾下，突然就使勁往外吐，眼神也幽怨的看著對方，安樂心裡咯噔了一下，
「咋了！應該熟了吧！我還特意從中間切開看到的呢！」
「姐，我把你叫姐，你可真是個人才，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又放鹽又放糖的，關鍵放的還挺多，又甜又咸你要鬧哪樣啊！」
說到最後張悠悠都有些哭笑不得，雖然兩個都是白色，但明顯不是一個品種好吧！也很容易區分的呀！
關鍵是這個面發過頭了，很濃郁的一股發酵後的酸味，直衝腦門？
「額！不好意思，可能我剛才和面的時候，弄錯了，本來我放的是糖，不知道怎麼就放成了鹽。」
「呵呵！沒得關係，反正麵粉是你的，柴火你也出力了的，不要浪費哦！自己把它吃掉。」
「算，算了吧！」
安樂有些不想要吃，剛剛她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那味道…。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你是不是忘了你糧食都是花錢買的？你要扔掉，既浪費糧食又浪費錢。」
「那怎麼辦嘛？」
安樂也不想浪費啊！可是這咋辦？
「幸好你弄的不多，把它全部弄出來，然後曬乾，到時候再加些其他的東西進去給你重新弄餡，重新做成餅子。」
張悠悠想到以前有些人的做法，便出著注意說道，
「那還能吃嗎？」
「當然能吃啊？不然你以為那些賣不完的饅頭，點心，那些店家拿回去是怎麼做了，花了本錢的，你以為他們自己都吃了嗎？」
張悠悠翻了個白眼，不理睬一臉震驚的安樂回了房間，她還是在空間裡做些吃的吧！
至於桃花和知青點那個知青的八卦等以後再說吧！反正就算她不說，要不了多久也能聽到那些風言風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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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