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也咬破了他的肩膀,他也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留滿了痕跡,久別重逢的第一場相聚就搞得你死我活的,生生弄出好大的動靜,幸虧這棟公寓的隔音效果比較好,就這樣兩人還是從床上弄到了床下。
最後晴也被邢武扔在床上KO掉了,汗水打濕她的髮絲,旖旎美艷地散落在周身,臉色潮紅,眼裡都是柔軟的光。
他直接就將她扛進了浴室,打開花灑,探身在她耳邊氣息溫柔地說:「要我幫你洗嗎?」
晴也沒有拖鞋,只能赤著腳踩在他的腳背上,身體軟綿綿地靠著他,邢武嘴角微斜拿下花灑,她看了眼他右肩上的牙印,突然強迫症犯了,乾脆又踮起腳尖在他左邊肩膀上也咬了個。
邢武疼得「嘶」了聲,拿起花灑就澆在她頭頂:「屬狗的?」
晴也滿臉是水地抬起頭瞪著他:「你怎麼還隨身帶套?」
剛說完看見邢武嘴邊壓制的笑意,立馬反應過來:「剛才買水把我趕出去是買那個?你帶我回來就是為了睡我的?」
說著就把臉上的水蹭他一臉,邢武垂眸笑著抹掉唇邊的水珠,不經意的動作透著致命的性感,他上去就拍了下她翹彈的屁屁:「你不想睡我?」
晴也剛想退後一步,他直接捏住她的腰將她壓在胸前:「你不知道人下意識的想法最真實?」他眼裡噙著揶揄的笑意:「電動小馬達…」
那眼神帶著赤.裸裸的嘲笑啊,晴也當即就炸了,怒吼道:「邢武,你找死!」
說著她就奪過花灑懟到他臉上,邢武也不躲,笑得像朵燦爛的向日葵,給她淋個夠,而後再次搶回花灑,眼神壓迫地說:「夠了嗎?夠了該輪到我了吧?」
晴也臉色驟變,立馬閉上眼睛雙手捂臉,然而預想的水花卻並沒有射向她的臉,反而溫和地落在她的身上,她透過指縫去看某人,他輕挑著眉稍,滿眼笑意地說:「傻瓜。」
晴也放下手就勾住他的脖子,忽然正兒八經地問他:「說真的,我爸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真不記得了,沒怎麼往心裡去。」
晴也疑乎地說:「我爸是不是講話特難聽啊?你不生氣?」
邢武卻淡淡地說:「氣什麼?他大老遠跑來給我送錢我還生氣?我是人嗎?」
「……」
他反而嘴角划過一抹斜斜的弧度:「說實在的,要是我以後有個女兒,送去朋友家被個小子睡了,我還給他送錢?我直接提刀殺過去了。」
「……」晴也竟對他這腦迴路無言以對。
隨即說道:「那你還睡我?」
邢某人又完全忘了自己剛才說的話,無賴地痞笑著,將她身上雪白的泡沫衝掉了。
又拿了件他自己的T恤給她套上,直接將她扔在沙發上,俯下身雙手撐在她兩側,柔聲問道:「餓嗎?」
晴也濕潤的睫毛微微眨了下,他臉上漾開迷人的笑,低頭吻了下她的唇赤著上半身往廚房走。
晴也將腿藏在他寬大的T恤里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嘴角浮起滿足的笑。
邢武一邊煮水一邊回頭看她,揚起笑容說道:「這位施主,請收起你迷戀的眼神。」
晴也乾脆赤著腳走到他身後,抱著他緊窄的腰,將臉貼在他性感凹陷的後背,邢武嘴角的笑容又放大了些。
晴也卻忽然有些委屈巴巴地說:「你來Q大都不告訴我一聲,還跑去跟妹子聚餐!」
「那都開學了你也不問我一聲考去哪了,就跑去跟男的聚餐?」
邢武回頭看她一臉憋屈的模樣,都要哭的樣子,還是不打自招了:「你爸來找我的時候,融資的事還沒定下來,又在等二招結果,整天心急如焚的,只能先應付他,也沒敢跟你說,二招結果下來後融資那邊的事情忙了我將近兩個月,暑假一天都沒能閒下來。
好不容易安排好卡著報導最後一天來北京,過來就忙著找房,然後去學校,大熱天的我不能拖著你到處跑中介吧,本想等安頓下來先去蹲個點,看你這一年身邊是不是有新的小哥哥了,要是有了先把對方暴揍一頓讓他滾。」
晴也立馬捶了他一拳:「去你的。」
邢武笑了起來:「那倒也是,你還惦記著我的小馬達怎麼可能再找。」
他又提起了這茬,晴也徹底暴怒了:「你再提那件事我就…」
「就?就怎麼樣?」
他邪性地朝她勾了下眼尾,晴也上去就一口咬住他的後頸,邢武也不動,任她咬,還很嘴欠地說:「咬吧,你就逮著我啃吧,誰還沒吃過唐僧肉呢是吧?」
說著他摸了摸後頸就轉回頭將她一把從自己後背上扯了下來:「你真捨得下口啊?我要不知道曲星他姐有個舍友叫晴也,我去個鬼啊?你以為我很閒?有那幾個小時我多扣點代碼賺錢給老婆花不香嗎?」
晴也被他說得頓時啞口無言,她突然想起來那天她讓曲冰他們先去餐廳,別等她,然而他們一群人大熱天的硬是等她到了再走,曲冰肯定不好意思讓他們等,若不是邢武堅持,估計他們就先去餐廳了吧。
她突然感覺一陣愧疚,他來北京後她一點忙都沒幫上,還覺得他故意冷落她來著。
晴也又軟綿綿地貼了上去,問道:「那為什麼讓杜奇燕把錢轉給我?還不明著告訴我錢的來源。」
「就你那脾氣,怕你找你爸吵架。」
「已經吵過了。」
邢武有些詫異地轉過頭:「吵過了?」
「嗯,就昨天,我不是說臨時有事去遲了嗎?就是找我爸吵架去了?」
邢武將鍋蓋蓋上,轉回頭將她拉到身前:「你吵什麼的?」
晴也伸出手在他胸前畫著小愛心,笑著說:「就吵他小氣啊,下次應該直接給個一個億,二十萬算什麼,我喜歡的車都買不到。」
邢武突然就朗聲大笑起來:「我們這樣不對啊,有點聯合起來坑你爸的意思?」
「可不是嘛。」她也笑盈盈地彎了眼。
水開了,邢武讓她去等著,沒一會,他就端了兩碗面過來,晴也看見邢武下的麵條一雙眼就冒泡了,她這一年總是會想起他下得這個面,懷念無比,於是拿起筷子就開動了。
邢武對她說:「冰箱裡沒東西,只能將就吃了。」
晴也將小腳收了上來跪在椅子上說道:「你這地方空空的,是啥都沒有,你要買的東西多了。」
邢武嘴角挑著笑:「那是,周六有空嗎?去家居城逛逛。」
晴也傲嬌地甩了下頭髮:「沒空。」眼眸一轉對他嬉皮笑臉著:「周日有空。」
邢武長臂一伸就捏了把她的臉。
晴也看了看那兩間空著的房問他:「不過,線上團隊你真打算搬來北京啊?成本這麼高。」
邢武若有所思地說:「考慮了兩個月,只能這樣,我們畢竟不是靠線下團隊產生業績的,後期大量業務都要依託網際網路,老家的情況你也知道的,想要發展我還是得想辦法在這裡找人,或者一邊學習一邊再接觸同行。
況且大學四年我精力都在這,顧不到那麼遠,晴谷資金剛到位,現在很關鍵,我必須把團隊放在身邊,好在核心的人也就那幾個,成本還能控制,其他事情只能交給犬牙了。」
晴也鼓了鼓腮幫子:「我怎麼感覺你接下來會忙飛了。」
邢武立馬就笑了:「畢竟北京姑娘不是那麼好娶的。」
說完又突然抬頭問道:「你喜歡什麼車?」
「哈?」
「你剛才不是說二十萬買不到你喜歡的車。」
「我…隨口說說的。」
「哦。」
「哦?」
邢武笑了笑:「沒什麼。」
晴也端起碗連湯都喝了,然後把嘴伸到邢武面前,他替她擦了擦嘴,然後端起兩個空蕩蕩的大碗去了洗碗槽。
晴也則赤著腳走到旁邊的儲物格,看到裡面放著幾張門卡,其中一張還拴著個小掛件,邢武回頭看了她一眼,對她說:「有掛件的那個是你的,收好。」
晴也手指一挑把那張門卡放在眼前晃了晃:「為什麼還有我的啊?」
邢武一邊洗碗一邊意味深長地回過頭:「你說呢?」
晴也立馬就感覺自己的眼神有種無處安放的心虛,她攥著房卡回過身,佯裝沒聽懂地走到冰箱前打開看了看。
邢武將洗好的碗放在一邊,擦著手回身去看她,她穿著他的白色大T恤,溫潤白皙的腿嫵媚撩人,纖細的腳踝和赤著的雙腳,還有T恤中那柔軟的曲線,讓人只稍看上一眼便血脈僨張。
這一年的晴也在邢武眼中也有著一些變化,他剛才就發現了,她的身體更加豐潤飽滿,如果說從前的晴也青澀純淨,透著一種少女的禁忌,現在她的身上無形中增添了一絲小女人的嫵媚,這是讓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
這樣秀色可餐,思念已久的女人,邢武怎麼可能只做了一次就放過她,他徑直朝她走去,直接就關上了冰箱的門,反手將她按在上面,撩起她的腿就要了她。
晴也的聲音支離破碎地喊著他:「邢武…」
那洶湧的感覺頃刻將她淹沒,已經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不知疲倦地把她從牆上折騰到桌子上,又弄翻在沙發上,晴也可憐兮兮地被某人狠狠欺凌著,直到意識完全處於一片混亂之中。
結束後,她趴在邢武身上就體力不支地睡著了。
等她再次驚醒的時候發現已經十點多了,而身邊早已沒了人,她當時就懵逼了,喊了聲邢武,居然沒有人回答她。
她一邊慌亂地穿衣服,一邊覺得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有點不真實,邢武來北京跟她見的第二面,兩人就度過了如此瘋狂的夜晚,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結果醒來後他人都不見了,什麼鬼?
等晴也從公寓跑下樓一路狂奔回宿舍的路上,她終於接到了邢武的電話,電話一通邢武就問她:「醒了嗎?我來接你回學校,再遲你回不了宿舍了。」
晴也氣喘吁吁地說:「不用了,我已經在路上了,你跑去哪了?」
「去參加趣味英語。」
「???」
晴也氣得當場就撂了電話,這是什麼非人類?大戰三百回合過後還跟沒事人一樣跑去參加團建了?害得她醒來以為尼瑪夢遊了!
想到剛才自己迷迷糊糊地被他逼得喊了好幾聲「愛你」外加「老公」後,晴也此時此刻的感受就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口老血猛地卡在胸口,頓時就覺得被下了**藥,麵條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