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姜知玥第二天醒來時, 沈晏似乎有些累，這會還在睡著。
男人闔著眼, 薄唇輕拐, 他的呼吸清淺，睫毛長而濃密，在眼帘下方打下一小片淺淺的陰影。
姜知玥看了一會, 又看了一會, 她猶豫了幾秒，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想去摸一下她老公的睫毛, 她的手伸了過來, 在那長睫上輕輕碰了一下。
睡著了的沈晏眉目柔和, 比平常少了幾分清冷寡淡的距離感, 多了些溫柔的意味。
姜知玥的手沒忍住下移, 從男人的長睫一路滑到他漂亮的眼眸，筆挺的眉骨，和那柔軟的唇上, 認真又小心翼翼的描繪著沈晏精緻的五官。
沈晏的手臂還橫在她的腰上, 姜知玥剛想收回手, 她的手突然被人握住, 摟著她的腰的那隻手力氣也跟著收緊。
沈晏摩挲了一下小姑娘的腰, 握著她的手移到唇邊親了親。
他大概還沒有完全睡醒，眸子半眯著, 嗓音帶著剛起床的沙啞, 又多了幾分性感, 輕聲道：「醒了？」
姜知玥點了點頭，抬起臉看了他一眼：「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
沈晏的眼依舊闔著, 微微低頭在姜知玥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手自然又熟稔的移到她的腰上，給她按摩著腰。
「還疼嗎？」
被沈晏這麼一提，姜知玥又沒忍住回憶起昨天的事，小臉瞬間就紅了。
她又點了點頭，眼睛睜得圓圓的，許是剛醒來，姜知玥的眼睛很亮，眸底帶著朦朧的光，無聲控訴著昨晚某個不知道節制的男人。
沈晏心裡一軟，低低的笑了一聲，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壓低聲音似笑非笑：「老婆，昨晚可不是我主動的。」
姜知玥：「……」
姜知玥微紅著臉擰了一把她老公的腰。
沈晏又笑了一下，他的手從姜知玥肩窩處穿過，將她抱到自己眼前，兩個人視線齊平。
姜知玥的睡衣領子有些大，隨著動作幅度的變化露出了清晰平直的鎖骨。
沈晏昨晚在小姑娘身上留下的痕跡很重，鎖骨處還有斑駁曖昧的紅痕。
男人的視線落到那幾處紅痕，喉結滾了滾，轉而收回目光，克制住在姜知玥腰間想要繼續向下的手，給她整理了一下睡裙，又抬起捏了一下她的耳垂：「今天早上你的朋友給你打電話了。」
姜知玥一愣，眨眨眼問道：「她打電話來說了什麼呀？」
沈晏垂眸想了想：「她問訂機票需要訂幾點的，怕你早上起不來再趕不上，就改簽了。」
姜知玥腦子沒轉過彎來，下意識便脫口而出：「我記得經紀人已經訂好票了，怎麼會覺得我起不來。」
沈晏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視線從她的眼眸逐漸下移又收回，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曖昧。
姜知玥眼底的光晃了一下，瞬間就懂了，小姑娘耳根一熱，抬腿便踹了沈晏一腳，小小聲哼唧：「還不都是因為你。」
「嗯，都是我的錯。」
沈晏低低的笑了一聲，他也不惱，任由姜知玥鬧自己，低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吸了一口她身上甜甜的香氣，他的唇在那處雪白細膩的肌膚上摩挲著，沒忍住印下一個吻來。
姜知玥只覺得有些癢，條件反射便縮起脖子，伸手去推他。
姜知玥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又眼巴巴的瞅他：「沈晏，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沈晏又「嗯」了一聲。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又伸出雙手從肩窩環繞將小姑娘抱到床邊，半蹲下身來熟練的給她穿鞋襪。
最近青城逐漸轉冷，隱隱有下雪的趨勢，C市因為不同於青城，地理位置偏南，空氣溫度偏高，沒有那麼冷。
但無論什麼時候，姜知玥都不喜歡好好穿襪子，光著腳在家亂跑，害怕小姑娘著涼，沈家別墅內到處鋪滿了柔軟的地毯，酒店雖然開著暖氣，但是光腳踩在木質地板上還是涼的。
等一切都收拾後，沈晏才牽著姜知玥的手帶著她去吃早飯。
酒店有酒店有提供早餐的服務，只要價錢到位，還支持送餐上門。
姜知玥一度覺得這種生活太奢靡了，直到她坐在桌前小口小口喝粥的時候，才發現快樂也是真的快樂。
機票被改簽到了下午，所以姜知玥也不著急趕著離開，一頓早飯吃的慢吞吞的，沈晏全程都將心思放在小姑娘身上。
先是給她剝了一個水煮蛋，又怕小姑娘會被剛熬出來的粥燙到，特地吩咐服務人員單獨準備了一個空碗來，在一旁給她晾著，認真仔細的攪拌著粥降低溫度。
姜知玥心窩處的弦被輕輕撥動了，一顆心又軟又甜，她低頭看著手裡新出爐還冒著熱氣的奶黃包，轉了個方向，遞到沈晏的唇邊。
「沈晏，」姜知玥往她老公身旁挪了挪位置，軟著眉眼看他，「你也快吃呀。」
沈晏想笑，他的眼神柔，聲音也是柔的，溫聲道：「我不餓。」
姜知玥看勸不住他，也沒在說什麼，又坐在他身旁老老實實的吃了一頓早飯。
吃完飯，姜知玥先是窩在軟椅里刷了會微博，又跑去隔壁房間找唐楚楚，沈晏則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窗外陽光正好，透過窗戶大片大片撒在屋內，滿滿的都是清澈的日光。
沈晏只穿了一件白襯衫，西裝外套隨意搭在一旁，領口的扣子被解開一顆，露出修長性感的脖頸來。
沙發緊靠著窗戶，男人的側臉被淺淺日光環抱著，映襯出半明半暗的輪廓，襯得眉骨更加的筆挺，側臉線條繾綣溫柔。
姜知玥溜了一圈跑回來時，正好便撞見這一幕。
小姑娘心裡的小鹿輕輕撞了一下，她輕手輕腳走到男人身後，伸手環住沈晏的脖子，頭垂了下來附在他的耳畔細聲細語的撒嬌：「老公，我好愛你呀。」
姜知玥開口說話時，幾縷髮絲落到沈晏的脖頸處緩緩掃過，觸感柔軟。
沈晏拉著姜知玥的手腕輕輕一拽，便把人帶進了自己懷裡，坐在了他的腿上，沈晏摟著小姑娘的腰，低頭親了親她的唇。
他這次親的溫柔又小心，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的珍寶，只是唇瓣相抵，輕輕摩挲著，連下一步動作也沒有。
是一個不同於以往深吻的一個吻，只不過在親下來時，沈晏沒有闔起眼來，他的眼睫垂著，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兩個人離得極近，近到姜知玥能清晰的看見那雙漂亮深邃的眸子裡，自己微微泛紅的臉，和男人清冷的眸底內無盡又繾綣的溫柔，勾的她無限沉淪。
她的睫羽下意識顫了顫，明明只是一個在普通不過又毫無慾念的吻，可偏偏姜知玥還是沒忍住紅了臉，眉梢眼尾也掛著暈染開來的羞意。
親了一會後，沈晏的唇又移到姜知玥的鼻子上落下一個吻來，他垂眸看她，眸子裡帶著柔情，仿佛湖面上的光波，一圈一圈泛起漣漪。
姜知玥心跳下意識亂了半拍，連呼吸也不自知的放得很輕。
察覺到小姑娘的神情變化，沈晏從嗓子裡低低漾起一聲笑，他應了一聲，摸了摸她的臉，眉目繾綣：「我知道。」
兩個人又親昵了一會兒，中午去吃了午飯，下午便和唐楚楚匯合一齊坐飛機回到了青城。
這才的演唱會反響很好，最後整個演出也達到了出人意料的效果。
再加上沈總的突然出席，更是給姜知玥和唐楚楚的演唱會添了一把火，熱搜連著待了好幾天才下來。
回到青城後，姜知玥的生活又恢復成了以前的樣子，每天忙碌在工作室里，偶爾有什麼通告會去一趟劇組或者星娛，有時候又抽出空來，再給哥哥紀雲深手下的藝人寫幾首歌漲一漲他們的名氣。
這一年也在不知不覺中，就這樣過去了。
待到青城下了第一場雪的時候，元旦也悄然來臨。
以前姜知玥嫁過來時每天都過得中規中矩，根本就沒有跨年一說，後來她和沈晏的關係發生了變化，上一次雖然陰差陽錯和沈晏一起過了春節，但是元旦那天，沈晏那段時間正好在國外出差忙著工作，也就在零點的時候打了個電話。
所以正兒八經來算的話，這大概是小姑娘和她老公沈晏一起跨的第一個新年。
跨年前幾天，姜知玥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月色微微出神。
沈晏下班回到家，他將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沙發上，走上前從身後攔住姜知玥的腰，下頷枕在她毛茸茸的發頂上蹭了蹭，問道：「在看什麼？」
姜知玥握住腰間那隻手，視線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窗外：「沈晏，你說元旦那天會有煙花嘛？」
沈晏垂眸：「想看煙花？」
姜知玥點了點頭，她向來對這種充滿儀式感又浪漫的東西沒有抵抗能力。
只不過她記得元旦是沒有煙花的，偶爾會有一小片，春節的時候才會有漫天璀璨的煙花，就像上一年那樣。
想到這，小姑娘微微有些失落，不過她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再過段時間春節就可以看見了。
她又偏過臉來抬眸看向身後的男人，眼睛眨了眨：「你怎麼怎麼回來那麼早呀？」
沈晏低頭親了親姜知玥的額頭：「今天不忙。」
姜知玥應了一聲，眼睛彎彎的，又道：「那你餓不餓啊，我們去吃飯吧，今天雲姨做的飯好香，我剛剛一直在等你，都沒有來得及去看一眼她做了什麼。」
說完，便拉著沈晏的手往餐廳走去。
沈晏沒說什麼，他彎起手指與姜知玥十指相扣，任由她牽著自己。
他記下來了，小姑娘想看煙花。
待到元旦前一天，也就是這一年的最後一天，沈晏給家裡的傭人阿姨放了假，偌大的別墅里只留下姜知玥和沈晏兩個人。
自從和沈晏在一起後，姜知玥的作息也規矩了不少，除了某些情況，也很少再熬夜，她還沒熬到零點，就開始犯困了，窩在沈晏懷裡迷迷糊糊的打哈欠。
以往這個時候沈晏總會哄她去睡覺，但今天，她老公似乎有什麼事，執意要帶著她和她一起跨年。
許是客廳內溫度適宜，身下是柔軟的沙發，姜知玥沒忍住又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摟著她老公的腰，將臉埋進他懷裡小聲哼唧：「好睏。」
沈晏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來，男人眉目溫柔，輕聲哄道：「快了，再等等。」
姜知玥抬起臉在沈晏的胸前蹭了蹭，她現在幾乎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掛在他身上，依舊犯迷糊。
幾秒後，姜知玥忽的又想到什麼，睜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沈晏。
沈晏輕輕捏了一下小姑娘的耳垂，迎上她的視線：「老婆，怎麼了？」
姜知玥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沈晏的眸子上，她眨眨眼，又眨眨眼，想看出沈晏到底打著什麼心思：「沈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呀。」
沈晏不動聲色的勾起唇來，他「嗯」了一聲，卻沒有告訴姜知玥他在準備什麼，只是說：「到了就知道了。」
姜知玥還想再問些什麼，她的嘴角又被沈晏親了一口。
沈晏抬手在小姑娘的唇上輕碰了一瞬，又移到她的腰上，他的手一松，順著她的腰一路向下，然後停在姜知玥的睡衣裙擺。
沈晏微微垂眸，他的唇揚起半分，壓低聲音一字一句道：「老婆，如果你還是很困的話，不如我們就來做點什麼。」
微微暴露在外的肌膚接觸到攜帶著涼意的空氣後，姜知玥瞬間就清醒了。
小姑娘手腳並用的從沈晏身上爬起來，說話連氣也不帶喘的：「我不困了！我在等等吧！」
沈晏忍著笑意去牽那隻手。
被沈晏這麼一鬧，姜知玥確實一點也不困了，反而很精神，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和她老公一起跨年。
她先是看了一會電視劇，又刷了會微博，眼看著離零點越來越近，她的手機突然被沈晏抽走。
沈晏微微彎曲手指，指骨覆在姜知玥的指縫間與她十指相扣，牽著她走到落地窗前。
姜知玥沒太看懂她老公神神秘秘的在做什麼，只見沈晏垂眸看了一眼腕間的手錶，驀得又朝她望了過來。
沈晏笑了一下，他說：「知知，看窗外。」
姜知玥收回視線，移到落地窗外濃重的月色里。
深藍色的幕布上，有一輪黃月彎鉤似的掛著，一旁點綴著無數熠熠生輝的星子。
耳畔忽的傳來男人倒計時的聲音。
沈晏的聲音低，又字字清晰，雖然只是幾個單音節，但又格外的好聽。
直到最後一個數字「一」的尾音落下，天空中忽得傳來幾聲哄響，姜知玥下意識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無數璀璨如滿天星河的煙花，一朵又一朵，那流光溢彩散開來的點點金光稀稀疏疏竄向四周，又轉瞬即逝。
黑夜在煙花的照耀下亮如白晝，整個大廳也全染上了暈開來的色彩。
姜知玥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她抬手指了指遠處的煙花，眼睫顫了一下，轉過臉望向沈晏：「這個……」
小姑娘的視線剛移了過來，便與沈晏四目相對。
沈晏微微勾唇，他的面容逆著光，瞳色在煙花的襯托下稍淺，輕聲道：「送給你的。」
他頓了一下，聲音更加的繾綣：「知知，新年快樂。」
姜知玥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胸腔內那顆心臟跳動的頻率逐漸變快。
她看了幾眼漂亮又浪漫如星海般的煙花，又看了幾眼一旁的男人，姜知玥踮起腳，伸手環住沈晏的脖子，抬頭在他的唇角處親了一下，軟著嗓子小小聲道。
「謝謝老公。」
沈晏單手摟住姜知玥的腰，壓著她的後腦勺回吻了過去。
他吻的溫柔又纏綿，力度也是輕的，耳畔是煙花綻開的聲音，姜知玥只覺得自己幾乎要溺死在這個讓人沉醉的夜晚裡了。
一吻過後，姜知玥又窩在沈晏的懷裡和他一起看煙花，她也不知道沈晏是準備了多久，又是從哪裡準備的，這些煙花比她之前看到的都要耀眼又燦爛。
姜知玥還在出神，她的手上忽然被套入一個冰冰涼涼的物什。
她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的無名指上被戴上一個銀戒指，是之前她過生的時候，沈晏送給她的那個，只不過被沈晏穿成了項鍊。
姜知玥將手移到自己眼前，戒指上的碎鑽在月光下反射著點點瑩光，她晃了一下神，抬臉問他：「我不是一直都戴在脖子上的嗎，你怎麼把它摘下來的。」
沈晏的眼尾揚起來一瞬，他俯身靠近姜知玥的耳畔，在她耳邊低笑著說了句什麼。
下一秒，姜知玥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漫上一層紅暈，睫羽因為羞意而生生顫動著，抬腿便踩了沈晏一腳。
沈晏將又羞又惱的小姑娘攬到懷裡，也不顧她的掙扎，在她的發頂上親了親，低低的笑了一下：「別生氣了老婆。」
姜知玥哼了一聲，不太想搭理他。
沈晏又握著姜知玥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他斂了神色，神情驀得變得認真起來，眸子漆黑深邃，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知知。」
姜知玥一愣，幾乎是脫口而出：「怎麼啦？」
沈晏又道：「我是不是還欠了你一句誓詞。」
當初兩個人是聯姻，全靠著父輩祖輩的一句話，婚禮雖然豪華，但該走的形式又一切從簡，甚至連最基本的誓言也沒有。
突然提起了往事，姜知玥的反應慢了半拍，但還是點了點頭。
沈晏垂眸靜靜的望著他的小姑娘，清冷的眸底含著無盡的溫柔，看的姜知玥心尖一顫。
下一秒，他忽的笑開，微微俯身，將姜知玥戴著戒指的那隻手移到唇邊，在那閃著瑩光的戒指上印下一個虔誠又認真的吻來。
「姜小姐。」
姜知玥呆愣愣的瞧著他。
「你願意嫁給沈先生嗎，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將愛著他、珍惜他，直到永遠。」
沈晏的目光柔和，聲音也是柔的，他的語速滿，語調轉低轉輕，眸子裡似有暗波涌動，平日裡那雙不容一物的眸子仿佛一切都不存在般，只注視著她一個人。
姜知玥的眼眶一下子就熱了起來，她想說沈晏是跟學的，現在哄女孩子開心早就不流行這一套了。
可當她開口時，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一顆心被酸酸澀澀的情緒包裹的密不透風。
姜知玥吸吸鼻子，她愣了好久，愣的眼睛都忘了眨一下，最終，聲音藏著些細細的哭腔，小聲道：「我願意。」
小姑娘強忍著淚意，在一片視線模糊中她對上沈晏的視線：「沈先生，你願意娶姜小姐嗎，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將愛著她、珍惜她，直到永遠。」
她的話說的很慢，就好像，她花了自己十幾年的時間，終於可以把這句話說出口，給那段故事寫下一個結局。
話音落下，姜知玥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一顆一顆落到地上，砸出一個小小的水漬。
沈晏半蹲下身來，抬起指尖動作輕柔的攜去姜知玥眼角的淚珠，他的唇落到她的眼皮上，吻去小姑娘的眼淚。
燈光將兩個人籠罩在一片暈開的光暈中，遠處煙花綻開，星光乍破。
沈晏的聲音壓的很輕，看向姜知玥的眼神又極其溫柔，他的唇從她的眼睛上滑落，移到她的唇角處，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我願意。」
沈晏笑了一下，月光透過窗戶，他的眸子裡帶著被光影切成碎片的光點，瀲灩著無盡的溫柔。
他說：「我一直都願意。」
在一片璀璨如星子般的煙花之中，他吻上她的唇，與她唇瓣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