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個巨大的空間。【,無錯章節閱讀】
占地面積是上面醫院的好幾倍。
各種設施設備琳琅滿目,讓來自貧窮未來的林青青大開眼界。
末世後期,人類一直忙於求生和餬口,無暇顧及科技文明。林青青要不是蔡東湖和單冷兩人養著,指不定就是文盲。
「要是把這些東西都搬去西部多好呀!」林青青腦子裡和蔡東湖嘀咕,她心裡撓撓癢。
這麼多器材,雖然她都不認識,但看上去就很精緻很高級呀!
唔,最好把底下那些戴眼鏡的科研人員都搬走,她能養得起!
蔡東湖正在拷貝資料,百忙之中回了一聲,「別想了,你空間放不下……」
林青青臉上笑容一僵,是了,她還滿倉庫糧食武器呢。
太討厭了!
「早知道這樣,我應該先跑一趟西部卸貨。」林青青心裡大喊失策,要是她空間還有餘地,她現在就連人帶器材,先把這裡搬空。
怕自己驚動他們,林青青只附身在用來加固地下空間鋼管結構的天花板之上,默默等待蔡東湖摸他們絕密的資料庫。
她閒著無聊數了一下,底下穿白色防護服的人有六十八人,都戴著面罩和口罩,分辨不出男女。
持槍警衛五十人,另外還有一批數量不少穿著藍色衣服的人,像是雜工。
眼瞅著幾個藍衣服推著半米長方形儀器朝角落電梯走,他們按的是下樓的標誌。
「底下還有一層,我下去看看。」林青青和蔡東湖打了一聲招呼。
就像蛇一樣在頂部天花板遊走。
就在這時,一個科研人員剛剛做完手裡工作,抬頭伸了個懶腰,目露不可置信。
林青青敏銳察覺到目光,不等他喊出來,下一瞬,她暫停了時間,跳下天花板,抓了那個科研人員進空間。
「你是誰?這是哪裡?」科研人員摘下面罩和口罩,林青青才發現對方居然是個女人。
「我叫林青青,這裡是我的空間。」林青青打量了一下對方,看著大概三十歲上下,眉清目秀,就不懷好意地說道,「你可能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了。」
「姑娘,你別開玩笑了!我們在進行前所未有的研究課題,所有人不能離開崗位。」女人倒也不慌,說話間,還淡定地打量周圍。
看著看著,她淡然的面部表情有些裂開了,成堆的糧食和槍械,甚至連坦克殲擊車都有,就這樣放在露天空地上。
最不和諧的是,還有一群咯咯嘰嘰的黃毛小雞仔在縫隙之中覓食,還有一隻一鍋燉不下的大公雞威風凜凜站在坦克炮口上,歪著頭,琉璃似的雞眼像是在審視自己。
三階變異獸啊!還是最難進階的家禽類,女人心漏跳了一拍,呼吸都急促起來。
「我有一個實驗室,有些東西想向您請教一下,請吧。」林青青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帶路朝工作室走去。
她蔡爸沒這麼快偷完數據,她還是先老實點呆在空間吧。
只抓了一個人,應該沒那麼快引起別人的注意,動靜大了,就麻煩。
在林青青的眼裡,這些科研人員和設備,是遲早要弄去西部的,都是她的財產,可不想有半點損失。
女科研人員有心不想跟著林青青走,可附近看不到有其他人在。她一個人站在堆積如山的物資中間,被大公雞虎視眈眈盯著,還莫名有點心慌,只好跟了上去再說。
「這就是你的實驗室?」她進門就皺著眉頭,幾個磨損嚴重的工作檯,各種實驗器材看上去都使用過度了,就連實驗用的器皿還有缺了口子,破了邊的。
都是些什麼破爛玩意兒!
林青青嗯了一聲,這些已經是末世後期,他們能收集到最好的東西了。
她用習慣了倒也沒什麼,其實從藥廠搬回來的很多器械可以替代。
不過她和蔡東湖節約慣了,只換了幾樣實在無法使用的東西。
「就這些東西,連三流專科醫學院實驗室都不如,你能研究什麼?」女人雙手環胸,忍不住嘲諷。
林青青也沒生氣,末世後期的確是窮啊,她別說上三流學校了,她連小學都沒畢業。
「做血液分析,細胞培養之類……我們都不是專業人士,您能幫我看看數據嗎?」林青青打開電腦,把幾個倖存者檔案打開,虛心求教。
女人瞄了林青青一眼,見對方不是開玩笑的樣子,對她態度也還算有禮貌。她臉上的嘲諷之色就收斂了,在她心裡,每一個追求學術的人都值得尊敬。
女人走到電腦邊,林青青讓開座位給她。
她也沒客氣,「我幫你看一眼,有什麼不對,我會指出來。不過,等事情處理完,你要送我回去。」
「好。」林青青微笑著答應,心想,等下就由不得你了。
她腦子裡給老六下了做飯的命令,打算軟硬兼施,把這個看著有幾分傲氣的女人留下當老牛。
女人還不知道自己身後一直笑盈盈的姑娘這麼陰險狡詐,她拿起滑鼠認認真真開始看各項數據。
越看越心驚膽戰,手指頭都哆嗦起來了,她抬頭,目露驚恐,顫抖著聲音,「你這些數據哪裡來的?」
「幾個倖存者身上每日身體抽取的血液和體液……你點這個表格看看,這裡是重症患者的數據。」林青青指著電腦屏幕一個文件夾。
「還有他們用藥後的記錄變化,因為志願者不多,數據對比只有這幾組了。」
雖然進空間有吃有喝,但大家都覺得進去被做實驗就是等死,還是很多人想賴活著。
所以,林青青的實驗觀察對象也只招攬了十幾個人。
「你做人體實驗?」女人眉頭一皺,目光凌厲朝林青青射來。
「是志願者,我提供住處和食物,他們身上都攜帶病毒,理論上,比喪屍還威脅性更大。」林青青甚至有理由懷疑這就是喪屍病毒的來源,但現在證據還不足,所以也沒信口胡說。
「胡說八道!」女人義憤填膺地呵斥,「我們是軍人,在沒得出結論前,不能給他們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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