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林飛急忙站起身子扶起了何大清。
「我代替傻柱謝謝你。」何大清道:「我這次回來不打算走了,但是傻柱應該不會原諒我,你能幫我勸勸他嗎?」
「我儘量試試吧。」林飛猶豫了下點了點頭,雖然何大清對自己很不客氣,但是畢竟是何雨柱的爸爸,所以林飛決定幫助一下何大清。
「謝謝!」何大清激動的說了一句,而後衝著婁曉娥道:「曉娥,沒想到你能讓我回軋鋼廠上班,我欠你一個人情。」
「叔叔,您這是哪兒的話?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婁曉娥微笑著搖了搖頭:「您能回來就最好不過了。」
何大清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坐在了旁邊。
「何叔,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林飛有點納悶,按理說何大清應該不會回來了才對。
「哎!」
何大清嘆息一聲道:「你是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隨即何大清將他和白寡婦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原來兩個人意見不和,白寡婦非要何大清跟她好好過日子,不讓出去當廚師掙錢,非要他打個工。
可是何大清只會當廚師,根本不懂其他,所以就沒答應白寡婦。
結果被何雨柱從此之後就沒法出門,只能窩在家中做家務,賺錢養家,甚至於還被老婆打罵,何大清也是憋屈死了。
後來實在受不了了,何大清跑回了四九城,找到何雨柱商量,希望他能夠原諒自己。
可是當初何大清丟下他們兄妹兩個離開,何雨柱一直懷恨在心,所以根本不願意見何大清,更不會搭理他。
得知何雨柱的態度後,何大清徹底絕望了,他不敢奢求何雨柱會原諒自己,所以只好去了軋鋼廠,希望憑藉自己的努力,讓何雨柱能改變主意。
結果呢?
何雨柱非但沒有原諒他,反而更加討厭他。
不過婁曉娥還是認可何大清的能力,所以就讓他回軋鋼廠了。
聽到這裡,林飛唏噓不已,這何大清倒也是一個悲劇人物。
「曉娥,謝謝你。」何大清感激的看了一眼婁曉娥,而後又看了一眼林飛道:「謝謝你,林飛,若不是你幫助我,我恐怕……」說到這裡,何大清眼圈泛紅,一臉的愧疚。
「何叔叔,你別這樣。」林飛輕輕搖頭。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傻柱!」何大清滿含歉意的說道。
「何叔叔,您別這樣說。」林飛搖頭道。
「行了,咱們不提那些傷心事了,喝茶吧。」婁曉娥打斷了何大清的話。
「好。」何大清點了點頭,而後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為二人各自斟上了一杯。
「嘗嘗。」婁曉娥示意了下,而後抿了一口茶水。
林飛輕飲一口,茶水香醇濃郁,沁人心脾,讓人回味無窮。
「好茶!」林飛讚揚了一句。
「喜歡就好。」婁曉娥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
「曉娥,我還有件事情想拜託你。」就在這時何大清沉吟了片刻抬頭看著婁曉娥道。
「哦?什麼事?」婁曉娥詫異道。
「我知道我對不起傻柱,但是傻柱之後要辭職了,我能接替傻柱的工位嗎?」何大清期待的盯著婁曉娥。
「何叔叔,這個……」婁曉娥聞言略作遲疑,畢竟這件事情涉及到何雨柱,所以婁曉娥有點不知道如何開口。
「曉娥,我求求你。」何大清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婁曉娥見狀趕緊攙扶住何大清。
「叔叔,你先起來再說。」婁曉娥柔聲道。
「你要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何大清執拗道。
婁曉娥見狀苦笑了一聲道:「好吧,既然你堅持的話,我就幫你安排一下,不過……你要保證不能辜負傻柱。」
「放心,我不會辜負傻柱的。」何大清重重的點了點頭。
「還有,我需要一個住所,可以住在廠子宿舍里嗎?」
「可以,當然可以。」婁曉娥笑著點了點頭道:「明天我就把鑰匙交給你。」
「曉娥,真的謝謝你。」何大清由衷的感激道。
「不用客氣。」婁曉娥嫣然一笑。
「嗯!」何大清點了點頭,而後便站起身子道:「我先走了。」
「叔叔,慢走。」婁曉娥點了點頭。
等到何大清離開之後,婁曉娥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她知道今天之後,何大清的命運會改寫。
「為啥要幫何叔啊?」林飛問道。
「因為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婁曉娥道:「他不像其他技術工人,他沒有任何技術,只能做飯了,這對於他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
「這……」
「林飛,你不要怪我多管閒事,這也是我為何選擇幫他的緣故。」婁曉娥說完之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林飛點了點頭,而後道:「我覺得這樣對傻柱不太公平,你說呢?」
「我知道你是為傻柱考慮,但是傻柱不是孩子了,他必須學會獨立面對自己的困境,否則將來永遠成不了大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林飛輕輕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推開,何雨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你們見到我爸了嗎?」
「雨柱,剛才你父親找過我們。」婁曉娥解釋道。
「他跟你們說什麼了嗎?」
「說他很後悔,讓我勸你原諒他。」婁曉娥輕輕嘆息一聲。
「呵呵!」何雨柱冷哼一聲道:「我告訴你們,我不可能原諒他,他愛幹嘛幹嘛吧!」
「雨柱……」
「曉娥姐,你別管我了,我想靜一靜。」何雨柱衝著婁曉娥擺了擺手道。
林飛和婁曉娥隨之也沒油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目送婁曉娥和林飛離去後,何雨柱深吸一口氣,隨即坐在椅子上,神色呆滯的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
此刻他仿佛失去了魂魄般,腦海中一遍又一遍浮現出父親曾經疼愛他的場景。
想著想著何雨柱流淚了,淚水順著他的臉流淌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何雨柱從椅子上站起,擦掉臉上的淚痕之後,向著外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