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賈張氏破財，帶丁秋楠吃大餐
許大茂都猶豫了一下，然後貪婪的道：「我答應出諒解書了，但賠償的錢少不了，賈家得拿500塊給我。」
許大茂獅子大開口。
這麼說吧，一個工人在廠里因為工傷事故死了。
賠償金也就500左右。
例如當年的老賈意外死在廠里的賠償金，大概就是這個數字。
賈張氏手裡……
有老賈的賠償金。
有秦淮茹借前身曹衛國的錢被賈張氏要去的，大概二三百吧。
還有賈東旭這些年上交給她的工資。
按照曹衛國預計，賈張氏手裡預計有800—900元的棺材本，真壕啊。
許大茂要賠償500元，賈張氏能拿得出來。
當然，前提是賈張氏願意拿。
曹衛國還真有點好奇，棒梗在賈張氏心底真能有讓她大動棺材本的重要性嗎？
曹衛國走出許大茂家。
剛走出，就看到秦淮茹、賈張氏、賈東旭、易中海、一大媽等都站在家門口，著急的等待消息呢。
「衛國，怎麼樣？」秦淮茹迫不及待的問道。
「許大茂願意開具諒解書，但需要500元賠償，我盡力了。」曹衛國說完就走。
許大茂不懂事啊。
雖然他曹衛國不缺錢。
但你許大茂獅子大開口想坑賈家500元，並且，這還是你曹哥委我給你指點截胡吳翠翠的諸多好處後，伱才願意出具諒解書賺來的賠償款。
你曹哥是不是你恩人？
你竟然不表示表示……
傻茂兄弟啊，看來得多安排安排你了。
哈哈，曹衛國感覺自己越來越無恥。
不，這是錯覺。
他只是被禽獸們帶壞了，本性絕對是善良、淳樸的，恩，沒毛病。
曹衛國說完，賈張氏第一時間撒潑：「天啊！許大茂那壞種不給賈家活路了，500元啊，咋不去搶呢？老賈啊，把許大茂那壞種帶走吧！」
易中海和賈東旭對望一眼，有些無奈和神色凝重。
他們之前料到了許大茂肯定要獅子大開口，可……
可還是低估了許大茂的獅子大開口的程度。
「媽，你再吵吵搞封建迷信，二大爺在後院聽見了，不得過來扇你臉？」
賈東旭呵斥了賈張氏一句。
他現在是看賈張氏這個媽，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劉海中那個老畜生，她再敢扇我臉，我就一頭撞死在他家門口！」賈張氏嚎著，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
「媽，家裡錢都在你手裡，你得拿錢救棒梗啊！」秦淮茹眼裡含淚的求道。
「我沒有錢，你自己掏，秦淮茹你這個小賤人是不是想著幫許大茂將我手裡的棺材本都掏走？難道許大茂也是你的野男人？秦淮茹你對不起我賈家……」賈張氏滿嘴胡扯。
「媽，你要是再胡扯，我今天就送你回農村！」賈東旭臉都綠了，攤上這個一個媽倒血霉了。
「老賈啊，睜眼看看吧，東旭他不孝啊！」賈張氏繼續招魂，殺瘋了要。
而且，對付賈東旭，她也有招：「賈東旭，我告訴你，你敢送我回農村，我就敢去你們廠子裡鬧、去街道辦鬧，告訴所有人有個不孝子叫賈東旭！」
賈東旭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自己這個奇葩的媽簡直是滾肉刀。
「賈嫂子，別鬧了，棒梗是賈家唯一的男孩，他廢了，你就是百年後去見老賈，老賈都不會放過你？再說，你平常不是很疼棒梗的嗎？你忍心見著你大孫子在少管所里被吃苦受罪？」易中海幽幽的勸說道。
「棒梗，我的大孫子啊！許大茂你個畜生，還我大孫子！」賈張氏哀嚎的更大聲了。
「賈張氏，500元你拿300元出來，東旭，我這邊借給你200。就這麼定了，如果還不行，我也不管了。」易中海說著，就沉臉轉頭回去拿錢。
至於讓許大茂少要點？不可能，都不用去做努力。
畢竟許大茂現在立於不敗之地，已經拿住了賈家的死穴，能鬆口才怪。
「媽，別再鬧了，再鬧下去，一大爺真生氣了，一分錢不借給我們，所有的錢都得你來掏。」秦淮茹哀求著將賈張氏攙扶起來。
賈張氏終於不嚎了，但一臉心痛和肉疼，轉頭回家取錢，並且呵斥賈東旭和秦淮茹不准跟回去，她害怕兒子媳婦看到她藏錢地方。
她的錢，藏的隱蔽著呢。
半小時後，許大茂得到500元，心底還是有點爽的，答應寫諒解書了。
…………
曹衛國吃完早飯後，就去了廠里。
打卡結束後，在廠里悠哉悠哉的轉了轉。
和保衛科還有採購科的一些人聊了聊，拉拉關係，混個臉熟。
到了快要中午的時候，曹衛國去了醫務室。
醫務室門口，圍了很多工人，一個個都在朝著醫務室內張望，但沒有一個敢進去的。
「呵，全跑來看丁秋楠的？」曹衛國有所預料。
畢竟丁秋楠長得漂亮，昨天進廠，她怕是立刻就出名了。
他並不擔心她被人占便宜什麼的。
一方面，這個年代，當眾耍流氓？找死！誰敢？
兩情相悅另說。
另一方面方面，他打聽到，醫務室的醫生是柳鳳霞，丁秋楠只是實習醫生罷了。
柳鳳霞在廠子裡名氣挺大。
據說這位柳醫生是暴脾氣，還和廠里的婦聯那幫老娘們關係極好。
連很多幹部領導都不敢招惹她。
事實上。
丁秋楠自己倒是沒感覺柳鳳霞脾氣大，反而感覺鳳霞姐人很好，對她很照顧。
「秋楠，你長得太漂亮也是個煩惱啊。」柳鳳霞喝了口水，指了指醫務室外面的那群工人：「信不？有些工人為了追求你，沒病都能裝病。」
丁秋楠沒有說話，只是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柳鳳霞突然聲音大了一些，大聲說給外面那些張望的工人聽的：「所以，秋楠你這個實習醫生呢短時間內就一直跟在我身邊學習，只負責幫我記錄病例什麼的就行，看病的話我親自來，那些沒病裝病的人，呵……」
她可不是開玩笑，這不，今天這一上午，丁秋楠真就只端茶遞水、記錄病例。
柳鳳霞此話一出，外面那圍繞的工人們，一個個鬱悶極了。
心想著，以後還是別來醫務室了。
有柳鳳霞這個女人在，還追個屁的丁秋楠？
曹衛國看了一眼柳鳳霞，心底感激。
這位鳳霞姐是好人啊，有她在，他放心太多了。
事實上，在人是鐵飯是鋼的電視劇里，就有工人為了追求丁秋楠而裝病來找她看病的劇情。
怪膈應人的！
好在，這個世界是禽滿主導，不存在人是鐵飯是鋼的劇情。
剛滿19周歲的丁秋楠，更是壓根就沒去過隔壁的第二軋鋼廠做實習醫生。
今天是她人生中第一天上班，上來就有了柳鳳霞的全方位無死角的保護。
挺好！
有機會給柳鳳霞拿點糖果瓜子什麼的。
曹衛國站在門口，順便打量了一下這個第三軋鋼廠的廠內醫務室。
和預料中一樣簡陋。
這個醫務室頂死也就能看個頭疼腦熱、感冒發燒。
稍微大點的病，需要做檢查也沒儀器，這樣的病人就算來了，柳鳳霞也會直言讓人去醫院。
禽滿里事實上沒怎麼提到這個醫務室。
但他看過人是鐵飯是鋼，裡面有不少關於隔壁第二軋鋼廠醫務室的劇情，那個醫務室就很簡陋。
第三軋鋼廠這個醫務室的簡陋程度也大差不差。
當然，這個醫務室最重要的、也是最基本的任務，事實上是為一些工傷的工人包紮手上的傷口。
畢竟是軋鋼廠，一線工人如鍛工，手被傷著是常有的。
僅限於手了，不太可能傷到除卻手之外的腦袋、腿腳等，真要出現，那就是重大事故，人弄不好當場就沒了。
面對重大事故，醫務室能做的也就是儘可能急救，然後等救護站和醫院的人過來。
好在，這種重大事故發生的概率不高。
柳鳳霞在醫務室十幾年了，只遇到過四次，平均三四年一次。
所以尋常時候，醫務室的病人不多，今天算特殊情況。
看到曹衛國站在醫務室門口張望著，柳鳳霞剛想要繼續罵人，卻不想，他直接走了進來。
「什麼病？」柳鳳霞語氣冷冷的。
她覺得這小子精氣神都十足，健康的很。
倒是膽子很大，站在外面看不過癮，竟然走進醫務室了？她準備罵狠一點。
「我叫曹衛國，是廠里的採購員，鳳霞姐，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請秋楠吃午飯的，昨天不小心撞著她了，心裡過意不去。」
曹衛國落落大方，他又沒婚，丁秋楠也未嫁，沒什麼見不得人。
「你認識秋楠？小伙子長得還挺精神！」
柳鳳霞到了嘴邊的罵人的話收了回去，眼神上下打量曹衛國，似乎很滿意，態度都變了。
良久，她轉頭看向丁秋楠：「秋楠，醫務室沒什麼事，你要是願意和這小子吃飯就去吧，如果不願意，姐攆他走。」
醫務室外面，那些張望的工人們，一個個豎著耳朵，聽到柳鳳霞的話，不由得看向曹衛國，羨慕嫉妒的不行。
丁秋楠臉色微紅。
柳鳳霞這麼問，她怎麼好意思答應和曹衛國去吃午飯？
她剛想要拒絕，曹衛國繼續道：「秋楠，我們昨天可是說好的。」
然後他就率先走了出去，不給她猶豫的機會。
丁秋楠紅著臉，最終還是脫下白大褂，在柳鳳霞含笑和鼓勵的眼神下，跟了出去。
那群工人們，搖頭嘆氣的散開，更鬱悶了。
這麼漂亮的實習女醫生，今天才第一天上班，就名花有主？
這年頭，男未婚女未嫁的能一起出去吃個飯，可不是小事。
弄不好這兩人距離談婚論嫁都不遠了。
那他們還追求個屁？
兩人離開醫務室，「我們出廠去外面吃。」曹衛國道。
「啊？我下午還有工作呢。」
「回來的時候，你和秋霞姐補上半天假就行。」
一般來說，廠里人想要請假，是要手續之類的。
但只是小半天，整個醫務室柳鳳霞都能做主。
「這廠里的工人啊，見有漂亮女孩子來做實習醫生，為了追求你，多半會用裝病的手段來找你看病。」
「所以過來提醒你一下，沒想到鳳霞姐這麼厲害，我純屬多餘了。」
……
出了醫務室，曹衛國心情不錯的道。
「可鳳霞姐說一年半載內的實習期，都不讓我給人看病，只能端茶遞水和記錄病例。」
丁秋楠有點鬱悶。
倒不是對醫術有多痴迷。
她只是太窮，想早點轉正，好多賺點工資。
柳鳳霞不讓她給人看病的話，她短時間內轉正不了。
「要不了一年半載，說不定你就會辭職嫁人，在家相夫教子了。」
「怎麼可能？」丁秋楠白了曹衛國一眼，臉色也有點微紅。
「萬一呢？」曹衛國神秘兮兮的。
他如果真要在一年半載內娶了丁秋楠，應該會和她商量讓她辭職。
所以她壓根轉不了正了，誰讓她被我曹衛國盯上了呢。
兩口子都上班的話，誰管孩子？送廠辦託兒所？那也沒有自己帶著放心。
咱家又不缺錢。
而且，丁秋楠對做醫生是沒有執念的。
在人是鐵飯是鋼里，她之所以事業心重，是因為她壓根不喜歡崔大可。
曹衛國有信心讓丁秋楠喜歡上自己，到時候她自然會更看家庭一些。
想著想著，曹衛國又開始鄙視自己了。
他連結婚都各種權衡，且指望著丁秋楠相對多犧牲一點。
甚至首選娶她，也是看中她骨子裡比較軟的性子十分適合自己。
草！
十足的不是東西啊！
恩，肯定是禽獸鄰居們把我帶壞了。
我曹衛國本人，善良且純潔，誓與賭毒不共戴天。
不過，話又說回來，成年人嘛……
如果不自私、不考慮的多點，全靠著情情愛愛一衝動就去結婚過日子。
落得一地雞毛的可能性不小。
到了後世，很多人結婚之前還簽訂什麼婚前財產協議呢！
不更是赤-裸-裸？
當然。
不能否認的是，他也的確喜歡這個外表清冷、長相漂亮、有書卷氣、骨子裡是傳統賢妻良母的女孩兒。
朝軋鋼廠外走去的路上，丁秋楠已經後悔跟隨曹衛國出廠吃午飯了。
因為來往的工人們都在看她和曹衛國。
兩人必然被看成一對。
一時間，臉色更紅了三分，像是熟透的蘋果。
稀里糊塗的才上班第一天，就要多了一個對象？不由得偷看了曹衛國一眼。
「秋楠，你昨天才進廠，可整個廠上上下下好像都知道你了。」曹衛國調笑了一句，美女啊，到哪裡都引人注目、引起轟動。
「才不是。」丁秋楠小聲反駁。
出了軋鋼廠，走上大街，丁秋楠有點不習慣，因為她以前基本上就沒有逛過街，尤其是王府街這邊，太過熱鬧，人太多了。
她本來就是清冷的性格，和曹衛國又不太熟，不知道聊什麼，一路上氣氛莫名的有點尷尬。
「去全聚德吃烤鴨吧。」曹衛國道。
「啊？」丁秋楠趕緊搖頭：「不用，太……太貴了。」
她家裡條件相當差。
父親雖然醫術還行，一直想要謀求一個醫職，卻苦於沒有門路，只能呆在農場那邊一邊研究醫術，一邊幹活，艱苦的很。
她自己作為實習醫生，從今天起，雖然也是有工資的人了，可每個月只有十幾塊，加上廠里補貼什麼的也才二十元左右，還得拿一大部分給父母生活。
別說去全聚德吃烤鴨，她甚至一個月都吃不到一次肉。
她聽說全聚德的烤鴨，就算不談票，一隻都得10元。
天價！
如果只是被曹衛國以道歉的名義，請一頓普通點的午飯，她勉強能接受。
可全聚德的話……
丁秋楠有點慌張和忐忑，心想著自己還不起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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