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怎麼辦?」謝余藍道。
「換車。」
姜毅閉上眼睛,慢慢在腦海里勾勒出京城的3d圖。
林未夏疑惑道:「你幹什麼?」
「別吵!我在想地圖。」
「這不是地圖嗎?」
林未夏掏出一張非常詳細的京城地圖,連地下的排水設施都描繪得清清楚楚。
姜毅懵了,有這個好東西,幹嘛不早點拿出來!讓我死那麼多腦細胞。
「你也沒問啊。」林未夏道。
姜毅狂翻白眼,差點控制不住掐死林未夏。
糟糕的傢伙,你真的很糟糕!
姜毅一把搶過地圖,氣沖沖地開始找地方。
林未夏撇撇嘴,好像錯不在她,錯在姜毅沒說清楚,畢竟小仙女又能有什麼錯呢。
姜毅道:「這裡有座橋吧。」
「你要去橋洞嗎?這不合理啊。」謝余藍道。
姜毅搖搖頭,不是橋洞。
剛才他一直在想,如何躲過懸鏡司的監視,找個秘密的地方換一輛車?
不行,在靈氣的世界中,再隱秘的地方都能被看到。
只有一處,水下!
姜毅道:「冬河以前被當作護城河,隨著京城的擴大,冬河被逐漸被加寬,又連接上西江,成了運送糧食的渡河!據說最深的地方有二十多米,常年有人在此處溺死。」
「不行不行,夏夏不會游泳。」謝余藍道。
「你會嗎?」姜毅道。
「我會。」
「那不得了!」
等翻車的一瞬,謝余藍把林未夏撈出來。
姜毅扮演的丫鬟被溺死,順河而下,漂到西江。
西江光水面都有三十來米,想找一個人啊,難了。
謝余藍想了下,不得不說,是個辦法。
姜毅笑道:「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不行!」林未夏忽然來了么蛾子,她不同意。
姜毅道:「謝三小姐有修為在身,你不會有事的,頂多喝點水。」
「不行就是不行嘛。」林未夏道。
嘿!這女人真有意思啊,想一出是一出。
姜毅皺著眉頭,不管他用哪種理由勸說。
林未夏始終一個態度,不行,就是不行!
謝余藍掐著指頭想了下,哦~她明白了。
謝余藍道:「夏夏,你來了啊。」
林未夏難得害羞。
她紅著臉,叫謝余藍少說兩句。
姜毅是有過女朋友的人,瞧她倆的表情,猜到了大概意思。
切,還以為什麼嘛,這種事又不丟人。
姜毅從兜里摸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林未夏。
「活血的,肯定不會感染。」姜毅道。
「要你管。」
「好賴話都聽不出來啊。」
林未夏抱著胳膊,把腦袋一甩,不搭理姜毅。
最終她還是答應了。
謝余藍安慰好久,唾沫星子快說幹了。
「如果姜毅被抓,你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昭獄那種地方,想想就可怕,到時別說白羽毛,哪怕麻布繩子,也沒多的。」謝余藍說。
林未夏嘆口氣,埋怨地看姜毅一眼,都怪你!
姜毅有種錯覺,好像他把林未夏肚子弄大,好閨蜜帶著女人找上門,要他負責!
與此同時,查小二等人在對著地圖琢磨林未夏要去哪兒。
「好奇怪啊,要不要給上級打報告。」有人提議道。
查小二擺擺手,還不是時候。
懸鏡司這些人,個個精英。
不僅是修為起步命海境,還要學很多刑偵知識,包括潛伏,反偵查,暗殺之類的技巧。
兩年一考,不合格的都要滾蛋。
查小二好不容易混到隊長的位置,事事都要徵求上級的意見,那不是證明他沒能力?
「跟上去。」
「是!」
眾人隨著馬車來到冬河上的滿花橋。
這種橋太多了,在京城不奇怪,爛大街的東西,查小二沒細究。
直到馬兒受驚,忽然橫衝直撞,接著一個躍起,竟衝下河中。
查小二果斷反應,快救人!
他的隊員沒有行動,因為救人不是懸鏡司的工作。
懸鏡司的守則其一,保持神秘,讓人見到要怕!
他們相當於皇帝豢養的壞蛋,世上又有幾個壞蛋能救人呢?
「隊長,我認為此事有詐,不如再等等。」
「這是初春!河裡多冷,你們不知道啊!人掉下去,百分百得死。」查小二道。
聽到這話,眾人眼神非常怪異。
死人很奇怪嗎?不說別人,哪怕你查小二的刀下亡魂,都過一百了吧。
查小二看著他們的奇怪眼神,迅速冷靜下來。
「隊長,你是不是被方才那個女人迷住了啊。」
人精果然是人精,懸鏡司的普通捕快,眼光真是如此毒辣。
查小二甩了甩腦袋,道:「我的錯,我回去寫檢討。」
忽然,遠方傳來女子的尖叫。
救命啊,救命啊!
查小二再冷靜不下來,說:「我辭職,陽啊,你代理隊長吧。」
然後,他衝出去。
眾人只感莫名其妙,不至於吧,為一個女人,連懸鏡司的隊長都不要了!
他們哪兒知道,這就是愛情!
查小二喊道:「我來救你!」
他速度極快,普通人眼中是一束光頃刻沒了,看都看不清楚。
姜毅能,他是懵的。
如果姜毅沒判斷錯的話,查小二的行進方向,應該是他。
不會吧!
姜毅不敢想那些,砰!
他重重砸入河裡,馬上調整身姿,被水流帶動,很快消失水面。
林未夏沒有修為。
馬車側翻的一瞬,她被嚇得嗷嗷叫,雙手胡亂擺動,恨不得多長一雙翅膀。
謝余藍不客氣,一拳頭砸暈她。
她們比姜毅先入水幾秒,但她沒像姜毅那樣,一門心思往水下扎。
她一隻手抱住林未夏,一隻手在水面滑動。
片刻後,查小二來了。
謝余藍趕緊喊道:「救我,救我!」
查小二理都不理。
他特別著急,左看看,右看看,始終沒看到那一抹淺色身影。
「在哪兒,你在哪兒!」
查小二根本不知道對方名字,只能一遍遍地喊。
謝余藍一頭霧水,心想,這孩子傻了吧!
看來指望他是不行的,傻子自身難保,何況是救別人。
謝余藍游得更快,不到片刻,已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