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都怪我,嗚嗚……」
夏雪趴在葉憾身上痛哭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憾猛地坐了起來,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
葉憾突兀的一下子,直接將夏雪撞到了床邊上,她顧不得疼,驚喜的喊著:「你沒死?!太好了!」
突然的放鬆,讓夏雪的情緒瞬間迸發,雙臂抱著葉憾比剛才哭得更大聲了。
「嗚嗚嗚……」
剛才自己是怎麼了?
葉憾大腦飛速運轉,不停回憶著夢裡的片段。
暈倒,墜入無盡的黑暗。
然後,出現在了小時候生活的小山村,看到了早已去死的爺爺,他就站在村頭的大樹下,笑著沖自己揮著手。
自己歡快的跑了過去,感受著爺爺用手輕撫著臉頰的溫暖。
「葉家九代人,終於有人打開了上古巫醫的門檻……是福是禍,你都要好自為之……」
說罷,爺爺伸手指了指葉憾的胸前,然後笑著,遠去,直到化為虛無……
胸前?
葉憾瞳孔恢復了正常,低頭一看。
我去!
引人犯罪的純良臉龐,飽滿潔白的起伏……這是?
恍惚過後,他終於反應過來。
「大姐,別哭了,我這不好好的嘛。」
「嚇死我了,嗚嗚……」夏雪沒有注意到葉憾剛才的反常。
「好了,不哭了。」
葉憾抬手輕輕拍向她的後背,感受著觸手可及的嬌嫩,一下過後將手停在了半空,短暫過後,忍不住一下一下的輕拍著。
漸漸的,夏雪的情緒穩定下來,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堪,嚶嚀一聲,連忙推開葉憾的身子,面紅耳赤的垂下了頭。
「你、你幫我一下。」
「呃……哦,好的。」
葉憾連忙解開她腿上的細繩,將她攙扶到床上,趁著她害羞的功夫,分析起了眼下的局勢。
她並沒有帶多餘的衣服,這個樣子回家是不現實的。
大半夜的也沒辦法去買衣服。
一切都只能等明天了……
「大姐,那我去隔壁睡了。」
「……」
「怎麼了大姐?」
葉憾突然意識到自己思慮不周了,夏雪肯定不想繼續待在這個讓她險些失身的房間。
「我的房間就在隔壁,我住你這個房間。」
「……」
這下葉憾搞不懂了。
「葉憾,要不……要不都住你房間裡吧。」
「呃?」
「我……我怕。」夏雪恨不得將頭埋到地上。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荒唐,可是經過剛才那一遭,此時她真的很怕一個人待著。
「哦。」
兩人來到隔壁的房間後,葉憾說道:「大姐,你去洗一洗吧。」
「好。」夏雪如蚊子哼嚀似的應了一聲,低著頭去了洗澡間。
嗨,這事兒鬧的。
感覺就跟偷情似的。
葉憾的目光控制不住的看向了洗澡間的磨砂玻璃,雖然看不清,但是……凹凸有致的輪廓已足以讓人血脈噴張!
彎腰,褪衣……
畜生啊!
葉憾轉過臉揚起頭,還好還好,鼻血沒有流出來。
很快,夏雪裹著浴巾擦拭著長發走了出來,說道:「你也去洗洗吧,身上都是血。」
「好嘞。」
幸好開的是個標間,葉憾洗好出來後直接躺到了另一張床上。
關燈,睡覺。
「晚安。」
「晚安。」
葉憾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聽到夏雪發出一聲驚呼:「這、這……葉憾,什麼情況?」
「怎麼了?」
葉憾扭頭,看到夏雪手持手機,屏幕上赫然是「相親相愛一家人」這個微信群。
就在剛剛,毫無睡意的夏雪打開了手機,發現家族群里有幾十條未讀信息,好奇之下打開了。
「葉憾你這個畜生,夏荷她這樣做,還不是因為愛你,你竟然還舉報她!」
「聽老舅一句勸,男人頭上哪能沒點綠?你就當別人給你試駕,過磨合期了!!!」
「夏荷這麼做,一定是有苦衷的,葉憾你彆氣了,你們馬上就結婚了,因為這生氣不值得。」
「嚴格來說你們還沒結婚,她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怎麼了?我告訴你現在男女平等……」
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對葉憾的指責或是對夏荷的開脫。
「發生了什麼???」
夏雪急忙往上翻,終於看到了葉憾發的視頻,點擊、打開……
這這這……
「大姐,看到了?」葉憾無所謂的坐起,點燃一根煙道:「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他的解釋,夏雪捂著腦袋不停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妹妹一定是被逼的……嗚嗚……」
可視頻依舊在播放。
視頻里的夏荷,不僅不是被逼的,簡直不要太主動了。
她只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自己的妹妹居然是這種人!
「對不起、對不起,嗚嗚……葉憾,對不起……」
「唉……」葉憾長嘆一聲。
一母同胞的兩姐妹,怎麼做人的差距這麼大?
比人和豬的差距都大!!!
夏雨痛哭過後,就一動不動的環抱著雙腿在那裡發呆,顯然還沒有從衝擊中緩過神來。
葉憾心中有數不清的話,最終只是幽幽一嘆。
「事已至此,就這麼著吧,大姐,不管怎麼說,在我眼裡你都是個好大姐。」
「真的嗎?」夏雪扭頭,雙眸在微弱的月光中亮的發光。
「嗯。」葉憾用力點頭,「大姐,你怪我嗎?」
夏雪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你這麼做,也是因為夏荷不對在先,怎麼能怪你呢。」
她早已成婚,對男人的心理很了解。
「想想真是可笑,我妹妹白天的時候背叛了你,而夜裡你又救了我……」
葉憾嘆息道:「大姐,你和她不一樣的,早點休息吧。」
「嗯,晚安。」
兩人各自懷著心事重新躺下。
和夏雪這樣的美少婦同處一室,而且幾乎看遍了她的全身。
要是以前,葉憾肯定會浮想聯翩。
但是此時他有更在乎的事情需要想明白。
胸前?
他將脖子上的陰陽魚造型的玉佩取下,就著月光看了起來,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獨山玉。
真要是有什麼不同,就是玉石中間多了一絲血沁。
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那爺爺指的是什麼?
想著想著,他的眼皮開始打架,終於扛不住睡意睡了過去……
月光,透過窗戶輕柔的灑在屋內。
漸漸的,乳白色的光暈鋪滿了屋內每一個角落。
而葉憾胸前的白玉緩緩升起,貪婪的吞食著光暈。
良久,月牙西偏,光暈消失,白玉緩緩落下,漸漸融入他的體內。
「嗯……」夏雪皺著眉頭髮出痛苦的聲音。
今天經歷了太多事情,哪怕是睡著了腦仁兒的疼痛依然讓她難受的輾轉反側。
當她側身朝向葉憾的方向後,一股柔和溫潤的感覺迎面而來。
好舒服啊。
身心的疲勞滿滿得到了緩解,不知不覺間她的呼吸平順起來。
……
「葉憾,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啊?」夏雪慵懶的伸了個腰,不解的看著葉憾問道。
自打睡醒後,葉憾總是偷偷的看著自己。
「呃,沒、沒什麼。」葉憾慌亂應道。
然後,他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爺爺,我謝謝您,原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你笑什麼?」
夏雪皺起了眉頭,臉上滿是關切之色。
不會是昨晚挨那一下傷到了吧?
這樣一想,她走過去就要給他做檢查,因為沒有儀器,只能用手摸摸他的後腦勺,察看一下眼睛的瞳孔還有手腕的脈搏。
「正常啊……就是脈搏快了些。」
「咦?你怎麼流鼻血了?」
夏雪趕緊拿來抽紙,彎著腰心疼的擦拭著鼻血,可越擦越多,大有止不住的趨勢。
「大姐、大姐,我沒事兒,你、你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