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海撇了撇嘴,轉身來到試驗台,拿起衣服穿了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成大事者何必在意這些細節。」
趁著他穿衣服的間隙,夏荷來到葉憾跟前,惡狠狠的說道:「我知道你心動了!但你要是答應他了,別怪我看不起你。」
「哈哈哈……你偷情的時候,沒意識到你已經看不起他了嗎?」張大海插嘴道。
「你……我不管,葉憾,我承認以前我看走眼了,你是個爺們兒!不然最近我也不會……」夏荷的臉更紅了,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繼續說道,「可是我姐是怎麼對你的你很清楚,你這樣對得起我姐嗎?」
「怎麼,你姐委身給自己的前妹夫了?」
「你能不能閉嘴!」夏荷抓狂了,「你這樣說你的媳婦,合適嗎?」
張大海穿上襯衣,戴上金邊眼鏡,聳聳肩說道:「如果她樂意,葉憾也很喜歡,我無所謂的。」
「你……人渣!」
葉憾一直沒有說話,他很詫異,這人的腦回洞實在是夠奇葩的。
不過也帶著一股子我是流氓我認的乾脆勁兒!
某種程度上,比一些小人強多了……可惜,他傷害的是人善心美的夏雪。
「你研製的什麼藥?」
「一款普普通通的修理肌膚的滴劑。」張大海恢復了學者的嘴臉,攔著女人的細嫩的腰肢,得意道,「用了它,無論是陳舊性損傷還是新傷,哪怕是生理性傷痕,都能修復如初!你說,那些愛美的女人該多瘋狂啊!」
「切~」夏荷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葉憾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說道:「的確,很牛!」
聞言,張大海點頭道:「看來你是個聰明人,不像夏荷這個白痴。」
世界上的女人都愛美,無論多么小心,有些傷痕是無可避免的,例如剖腹產的傷疤,好了以後也會有一道細長的痕跡。
魚尾紋、妊娠紋……
修復肌膚,雖說不是破解了世界性難題,但它的商業價值更高!
無它,患者太普遍了。
也太迎合女性市場了!
「臨床試驗了沒?」葉憾問道。
「當然!為了保密,我只在夏雪身上試過,可惜了,她能做的實驗太有限了。」張大海隨意道。
「什麼?!」
葉憾目眥欲裂。
該死的!
這個變態不止是為了精神上的愉悅,居然拿自己的老婆當小白鼠!
打傷!
上藥!
修復!
「該死的!」
葉憾一個箭步衝過去,左手抓著張大海的衣領,右手左右開弓。
啪!
啪啪啪!
「你、你放手!」女人想要拉開葉憾,結果別怒火中燒的葉憾一腳踹到了地上。
「啊——」
十幾下後,剛才還狂妄不已的張大海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你、你這是怎麼了?」
葉憾的瘋狂讓夏荷徹底呆住了。
剛還擔心你背叛呢,結果莫名其妙的就衝過去將人給打的昏死過去了……
「你是誰?說!」葉憾瞪眼看向赤果果的女人。
「我、我叫劉歌,是張老師的學生,一年前來這裡實習。」
和自己是同一批的?
「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一直跟著他在實驗室里幫忙。」
葉憾整個人都無語了。
人比人氣死人,自己實習的時候忙的跟三孫子似的,人家直接進了實驗室,不僅能順利轉正,還等直接取得科研成果。
踏馬的!
真是有能力不如有關係,有關係不如豁得出去。
「他說的藥物呢?」
女人一陣翻找後,將一個藥瓶遞給了葉憾:「喏,給你。」
「怎麼用?」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頓了頓,葉憾笑了,「也是,你就是一個花瓶而已……他對你用過嗎?」
「沒、沒有。」
「靠!」
葉憾對著癱倒在地的張大海踹了幾腳。
「走!」
「哦。」
葉憾帶著夏荷離開了實驗樓,在醫院門口分開了。
「我要去找我媽。」
「好。」葉憾提醒道,「先不要告訴大姐,我怕她受刺激。」
「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兒。」夏荷應道。
從小到大,母親對叛逆的二女兒是沒有辦法,對驕縱的自己是寵溺,只有對大女兒夏雪最是放心。
只有她,不僅不會惹事兒,還會幫著媽媽照顧兩個妹妹。
回到公寓一個小時後,葉憾沖了個澡剛走出洗澡間,聽到敲門聲,打開後說道:「你怎麼又來了?」
「嗚嗚嗚……」夏荷沒有介意此時的葉憾不著寸縷,撲到他的懷裡就哭了起來。
「嗚嗚……為什麼、為什麼!」
「嗚嗚嗚……」
葉憾扶著她來到客廳,等她發泄完情緒後,問道:「別顧著哭,說說怎麼回事兒。」
夏荷抽泣著說道:「我告訴了我媽今晚發生的事情,她居然不想家醜外揚,讓我選擇息事寧人!甚至當她知道張大海要升任副院長後,還說什麼要讓我千萬別告訴大姐,甚至讓我勸大姐逢迎討好這個人渣!」
「啊?」葉憾啞口無言。
這是當媽的該說的話嗎?!
「你有沒有告訴她,張大海家暴大姐!」
「我說了,她說有本事的人都有些或多或少的怪癖,很正常,說如果將來張大海做的過分了,甚至可以拿這事兒威脅他,讓他不能停妻再娶!」
「……」葉憾徹底無語了。
感情,在這個老太太的眼裡,女兒的幸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家庭的地位和臉面。
哪怕張大海是個人渣、敗類!
在她眼裡,依然是個香窩窩!
「她說婚姻里,最重要的就是利益,只要能實現利益最大化,這就是最優解!」夏荷補充道。
葉憾已經不吃驚了。
像夏母這樣的人,相信在現實里不少,但是自己第一次近距離感受到,還是被她的三觀給噁心到了。
不配為人母!
「所以,你來找我了?」
「嗯,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夏荷紅著眼,滿眼期待的目光,「我相信,你是不會害我姐的!」
葉憾想了想,反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我不知道。」
葉憾沒有鄙視她。
一邊是對她愛護有家的母親,一邊是對她疼愛有加的大姐,夏荷陷入迷茫很正常。
葉憾不想給她講道理,拿起茶几上的藥瓶晃了晃。
「你愛你大姐嗎?」
「愛!」夏荷斬釘截鐵道。
「要不要感受一下這個?」
「這是從實驗室里拿回的那瓶?」
「對!」葉憾打開了瓶蓋,說道,「你屁股還疼嗎?
「啊?流氓!」夏荷紅了臉,低垂著頭小聲道,「早就不疼了。」
「但是還有紅印子,要不要試試?」
夏荷茫然的看著他,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想來一定有用意。
「好。」
說完,夏荷起身,褪去了短裙,將褲襪拉到了膝蓋上,雙手趴在沙發上,問道:「你打的不狠,沒有傷痕,怎麼試?」
「有個紅印子就行。」
說吧,葉憾將瓶子裡的液體小心翼翼的倒了上去。
「涼涼的……有點癢……你是不是想證明藥物無效?這樣我媽就不對他的前途抱有幻想了?」
「咦?不對!有點疼……有點燙!」
「啊!!!」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