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作為拜火教教主的柳如煙也是不好過。
幾乎是每一天都能聽到有教眾無故消失的事,有些堂主甚至來質問她。
她能做的就只有安撫,完全不敢問老祖到底是什麼事,更不敢生出絲毫的叛逆之心。
大長老他們的下場她是看到了的,以她歸真境初期的修為,她怎麼敢有其他想法?
而且現在教內大多數堂主也都是天元境後期,能幹什麼事?
她能做的就是儘量補救,儘量遮掩教眾無故失蹤的消息。
時間一天天過去,不知道多長時間,陳淵又一次從入定中清醒過來。
此時他體內的靈力猶如星河般廣闊無限,看似波瀾不驚,卻擁有讓人難以企及的龐大力量。
「若是當初的天火老祖不奪舍,而是直接對我動手,也許只有召喚劍靈我才有一絲活命的機會!當初我還是太過大意了,完全是拿著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在進入界王境後,陳淵徹底明白了什麼叫界王之下全是螻蟻!
啟靈、歸真,根本不值一提。
若是今天讓他和那一萬修士戰鬥,他甚至不用符籙就可以輕鬆勝利。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和體驗!
而隨著他進入界王境,他和無極戰甲的溝通也更緊密了,他對劍意和大道的感悟又有了些不同。
只感覺天地為之清明!
隨後,他又直接服下了神魂丹開始穩固道基,順便與無極戰甲溝通,不斷地錘鍊和感悟劍意與天道。
現在想要從界王境的通界進入化界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許通過對劍意和天道的感悟才是提升戰力的唯一選擇。
現在他就算將拜火教里的所有教眾都殺光恐怕也無法提升到化界,更別說最高的御界了!
只要陳淵安靜修煉,天火教內的氛圍還是一如往常,歲月靜好。
日子依舊如常,拜火教內也是恢復了往日的喧囂和聲色犬馬,完全把前些時候的恐慌拋在了腦後。
在此期間,柳如煙為了籠絡人心,發了許多天元丹和歸真丹,這可都是她收集了許久的東西,發的時候她還是多少有些肉疼,但一想到是為了穩固自己在拜火教中的地位,她也只能咬牙繼續下去。
而就在天火教內一片欣欣向榮時,陳淵徹底甦醒過來。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穩固了自己的境界,對劍意和天道的感悟又精進了不少,若是遇上界王境化界修士,他自認為也不是不能一戰!
「接下來就是徹底讓拜火教崩塌了,第一步就是在天火教內搞破壞!」
陳淵露出一個怪異的笑。
當天晚上,陳淵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一個寨子。
【叮,恭喜宿主斬殺十惡不赦,獲得經驗獎勵+180000!】
【……】
他猶如鬼魅,幾乎不到一個時辰就把裡面的拜火教眾屠戮殆盡。
緊接著是第二、第三個……
這幾個寨子相距甚遠,一旦被其他人發現裡面的修士都被殺了,肯定會大範圍傳播,到時候人人自危。
「一晚上三個寨子,也差不多了……」
陳淵呢喃著回到了自己的天火大殿。
而第二天,三個寨子被一夜間屠戮殆盡的消息就像是瘟疫一般在拜火教內傳播,一時間人心惶惶,有些修士甚至打算離開拜火教。
但拜火教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一場鎮壓也就此開始。
隨後幾天裡,陳淵有時間就會去攪渾水,讓那種恐怖的氛圍在拜火教中越發明顯。
這樣的恐怖氛圍在拜火教中是一天高過一天,想要出去的聲浪也是一浪高過一浪。
沒過幾天的工夫,拜火教算是徹底的亂套了。
……
「老祖,拜火教主柳如煙求見~」
柳如煙畢竟是新任教主,根基不夠,修為也是勉勉強強,面對如此大規模的反叛,她也是有心無力,只能在萬不得已之時,來找天火老祖。
「進來吧~」
柳如煙的到來早在陳淵的意料之中,他自是心中冷笑不已。
「柳如煙參見老祖,最近教內突然有大量的教眾死亡,教眾人心惶惶,已經開始叛亂,還請老祖親自出手平叛!」
柳如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說道。
她心中雖然篤定這一系列的事情和老祖有關,但一沒有證據,二就算有證據也不敢直接說是老祖,只能請求老祖出手。
「這件事是本尊做的!」
陳淵突然開口。
「……」
這讓聽到這個消息的柳如煙有些猝不及防,她抬起頭,一臉不知所措地看向天火老祖。
老祖這是什麼意思?
他就這麼無所謂嗎?
那可都是拜火教眾啊!
也是老祖辛辛苦苦積攢下的家業啊,說毀了就毀了?
「老祖您這是……」
柳如煙如墜冰窟,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本尊殺兩個教眾,還需要向你解釋不成?」
此時的陳淵可是界王境的修為,就算是那股強大的壓迫感都能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他這一問,徹底讓柳如煙趴在了地上。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可如今教中情況十分危急,還請老祖出手!」
柳如煙急迫的哀求道。
她的姿態放得很低,幾近哀求之意。
「哈哈哈……哈哈哈……柳如煙,沒想到你還有今天!」
陳淵突然仰天大笑,好不快意。
「嗯?」
柳如煙抬頭,看向天火老祖的時候,總覺得反倒不像天火老祖,而是像那人。
可是……
天火老祖是何等的人物,奪舍怎麼可能失敗?
肯定是錯覺,只因為這副身體是陳淵的原因。
柳如煙甩了甩頭,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測。
如果是那樣,那未免也太驚世駭俗了!
身為界王境修士的天火老祖居然在奪舍一個剛剛進入天元境修士的時候失敗了?
這可能嗎?
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柳如煙再次甩了甩腦袋,把這個離奇的想法儘可能的拋出腦外。
「哈哈哈……哈哈哈……柳姑娘看來還是有些健忘啊!真的已經不是認識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陳淵肆無忌憚地笑著。
此時的他,根本不怕自己的身份曝光,心中更多地是一種戲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