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其他的？」
沈平安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是你們傻，還是他傻？」
「夫人的意思是？」
「還用說嗎？這憨憨被人給毀了唄。」
「毀了？」
張文朝不敢相信，「夫人，您沒開玩笑吧。」
「我會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嗎？」
沈平安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你都說以他的身手，進入中海領導身邊沒問題。
你覺得別人會不知道？
肯定是有人不想他晉升，或者說是有人想搶走名額。
當然也有可能是人家得不到便毀之。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他被毀掉是事實。」
「這，這是真的嗎？」
張文朝滿臉震驚。
年紀不算大的他應該還沒體會過什麼叫做人性本惡。
不用說沈平安的話，給他一個極大的震撼。
「文朝，你要記住，世上沒那麼多的巧合。」
沈平安出言提點他一句，「如果真的是有，那一定是人為。
尤其是這種傷害人毀滅人的手段，絕對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設下的局。」
「……」
張文朝自閉了。
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直到國大校門。
沈平安下車之前，交代了一句，「你去找姓林的，告訴他我可以治好他的傷。
唯一的要求，替我做事。
他答應我就幫他治好。
要是不相信我，也不用跟他說囉嗦。
我總會找到合適的人手。」
「是，夫人。」
「下周見！」
「是！」
……
張文朝開車回去。
他並沒有馬上去找林海如。
因為他腦海中全都是自家夫人的話。
以前他單純，相信給出來的真相。
如今卻忍不住去懷疑，所謂的真相是真相嗎？
靜下心來之後。
他回想當年進入中海領導身邊的人。
好像都是高手。
跟林海如不分上下。
唯一個遜色一點的人，也屬於兵王般的存在。
當然要是跟林海如相比較還是遜色一點。
林海如出事之後，受益的人是他。
會不會是他設下的局？
……
經過一天一夜的思考。
張文朝決定不再浪費腦細胞。
他吃過早餐。
直接去找人。
購買了不少吃的用的，向郊區的某個村子而去。
他並不是第一次來見人。
應該說他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一次。
從開始被罵被趕，再到現在的沉默接受。
再到現在能說上心裡話，算是這兩年最大的進步。
半個小時後。
他提著東西進入一個破舊的院子。
「林大哥！」
隨著一聲喊叫。
臥室里傳來悶哼聲。
這就是他的回應。
把東西放好。
張文朝走向他所在的臥室。
味道有些難聞，卻並不是能接受。
請來幫忙照顧的村民，他有自己的家要照顧。
每天抽點時間過來幫忙打理一下。
打開窗門。
張文朝看向床上的人，微笑詢問，「林大哥，中午想吃什麼，我買了不少肉回來。」
「別在我身上亂花錢。」
林海如淡淡掃他一眼，「你年紀也不小了，攢著錢娶媳婦。」
「林大哥放心，我現在吃住都在許大校家裡。」
張文朝笑著回應，「不用自己花一分錢，我會努力攢錢的。」
「你自己有主意就好。」
林海如又說了一句，「以後少來我這裡，做好你的本職工作。」
「我會的，林大哥放心。」
張文朝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臉上露出幾分躊躇，似乎不知該怎麼開口。
「說吧！」
林海如吩咐道：「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麼話不敢說。」
「林大哥，不是不敢說，是怕說了你不相信。」
張文朝苦笑道：「我把你的事情，告訴許夫人。」
「然後呢？」
「她說我傻，還是你傻。」
「什麼意思？」
「事情是這樣的……」
張文朝把兩人的對話說了一遍。
林海如聽完後，仍然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沒想到她有這份見識。」
「林大哥，你，你不驚訝？」
張文朝呆滯，「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知道又怎麼樣？」
林海如淡然回應，「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要是還想不明白，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林大哥，你知道是誰？」
「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我該知道嗎？」
「這……」
張文朝啞口無言。
「好了，這事已經過去了。」
林海如似乎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你不用管，我也成為了廢人，想那麼多幹什麼。」
「林大哥，許夫人說可以幫你恢復。」
「你相信她？」
「我不知道！」
張文朝坦然相告，「我對許夫人了解不多。
不過我相信她能夠嫁給許大校，肯定有過人之處。
而且她敢說出這話，我相信她不會無的放矢。
林大哥，我覺得該試一試。
不管成不成功，起碼我們有試過。
也許許夫人給我們帶來意外的驚喜。」
「你這話……」
林海如似乎被氣笑了，「行，你覺得該試一試，咱們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林大哥，沒必要這樣埋汰自己。」
張文朝有點不悅。
仍然說出自己的要求，「等到周末，我會帶許夫人過來一趟。
到時候林大哥給我一點面子，別給許夫人甩臉色。」
「我跟她甩臉色幹什麼。」
林海如回應，「她要是真有本事把我給治好了。
這條命賣給她又怎麼樣。
我能站起來，有尊嚴地活下去。
對我來說最期待的事情。」
「對，林大哥能夠好起來，你站起來最重要。」
張文朝鄭重地點頭，「其他的一切，以後再說。」
「雖然可以做這種美夢，也要有面對夢醒一場空的打算。」
「多一些期盼也沒錯。」
……
張文朝在這裡呆了一天。
回去之後。
他責任守住許家。
直至周末。
沈平安聽到對方答應讓自己治療，確實是有些意外。
不過想到對方是武者不是普通人。
好像答應這種『荒唐』事也很正常。
「夫人，領導希望你打電話給他。」
張文朝表情有些忐忑，「關於您為林大哥治療之事，領導知道了。」
「哦，原來上面的人還惦記著啊。」
沈平安若有所思，「我們先回四合院，等我打完電話，再送我回平房屋。」
「是！」
張文朝透過後視鏡，忍不住解釋一聲，「夫人，此事，雖說是私事，其實也是公事。」
「我明白。」
沈平安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你不必擔心，我知道這些事情隱瞞不了上面的人。
他們知道就知道。
相信不會阻擋我去治病救人。」
「肯定不會。」
「那不就行了。」
……
兩人很快回到許家。
張文朝報了個電話號碼，自個兒先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