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對面的趙茜直接看愣了, 雖然光線暗影影綽綽地並不清晰, 但林清野那雙手在幹什麼她還是看得很真切的!
這個混蛋!
現在!!
是在拍許知喃的屁股嗎!!!
趙茜對他那點同情蹭一下徹底化為灰燼。【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雖然她和許知喃是同齡, 但許知喃實在是又乖又軟,他進去兩年半,許知喃不哭不鬧乖乖等了兩年半, 趙茜實在是心疼她,更多時候把她當做是自己的親妹妹。
結果就看這狗男人居然大馬路上就對她的阿喃做出這般舉動!
即便看不清臉, 可趙茜都已經能想像他這會兒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肯定很欠揍!
趙茜開始捋袖子,罵了句髒話, 氣勢洶洶地就要衝到馬路對面去,被她老公拽住:「你幹什麼去?」
她食指一指:「這個混蛋!」
丈夫循著她手指所指方向看過去, 小姑娘緊緊抱著男人的腰,男人也摟著她,一個擁抱姿態,恩愛滿分,沒毛病。
「怎麼就混蛋了?」
「他居然……」
他居然敢拍她家阿喃的屁股!
趙茜沒說下去,半句話卡在喉嚨里,氣憤地一跺腳, 「就是個混蛋!」
趙茜向來瘋瘋癲癲, 她丈夫也都習慣了, 不知道這回她又是找什麼茬。
「人家這不是挺恩愛的嗎, 你那個室友看起來好像很喜歡他。」
趙茜哼一聲,恨鐵不成鋼地評價一句:「天真無知!六年前被這男人騙了一回,現在才見面幾天啊, 又徹徹底底栽他手裡了,沒一點骨氣!」
她丈夫笑道:「感情的事嘛,這哪兒說的好啊。」
***
林清野任由許知喃抱著,能看到馬路對面趙茜指著他們,聽不清聲音,但看那架勢似乎是挺生氣的。
林清野也懶得理,摸了摸許知喃頭髮,說:「回去了?」
她這回倒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鬆開手臂,直起背仰頭看他。
小醉鬼臉頰紅撲撲。
林清野嘆口氣:「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不多,就兩杯。」她說著,還豎起兩根手指,放在臉邊,像是比了個「耶」。
林清野被她逗笑:「還能走嗎?」
她點頭,因為喝醉了,點頭幅度很大,人也跟著搖搖晃晃的。
林清野伸出手,讓她牽著,往回走。
走得很慢,沒幾步路,許知喃偏頭問:「你沒有開車過來嗎?」
「沒有,離得不遠,我寫歌寫累了想正好散散步,順便也讓你散點酒氣。」林清野說,「累嗎?累就背你。」
「不累。」
話雖這麼說,但她穿著伴娘裙,裙子後擺偏長,還穿了雙高跟鞋,沒幾步路就踩到兩次,差點摔倒。
林清野嘖了聲,拉著她停了腳步。
穿裙子還不好背,只能抱。
林清野彎腰,剛打算將她公主抱起來,許知喃慌忙小碎步後退兩步,不給他抱。
「怎麼了?」
「我重。」
「就你那二兩肉。」林清野語氣不屑。
「我前幾天重了兩斤呢。」
「沒事,抱得動。」
「你會累的。」
「不會。」
她又後退,林清野彎腰想抱她卻怎麼也抱不到,索性直接在她面前蹲下來,抬頭看她,眯眼:「我發現你很小看我啊。」
「……」許知喃似乎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眨巴眨巴眼,「我怕你累。」
小姑娘喝醉酒實在有些可愛,最近臉也長胖了些,雖然還沒到大學時候有點嬰兒肥的樣子,但也沒那麼瘦了,說話和動作反應都要慢一拍,那一雙清凌凌的眼眸也乾淨見底,不設任何防備。
林清野忽然起了壞心。
他勾勾手指。
許知喃朝他彎腰。
他又勾了勾手指。
許知喃繼續向他靠近。
距離挨得極近,他在她耳邊吹了口氣,壞笑道:「以前抱著你做都不累,現在怕我累什麼。」
一秒、兩秒、三秒。
許知喃茫然地看著他,似乎是在消化他話中的信息量。
等消化了,她臉、脖子和耳朵便瞬間都紅透了,林清野很壞地笑出聲,到後來實在是覺得可愛有趣,仰著頭哈哈大笑。
許知喃在他的笑聲中整個人都要燒起來,委屈地癟了下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但還是忍著沒說他,最後竟然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林清野甚至還在那聲嘆息聲中聽出一絲莫名的寵溺。
許知喃摸摸他的臉,忍辱負重道:「你能一直這麼開心地笑就好了,只要你笑,你說什麼都可以。」
於是林清野再次笑出聲,很給面子。
只是笑完了,又忽然鼻子一酸,他偏過頭,抹了把臉。
「你讓我抱著我就開心。」他說。
許知喃猶豫半晌,這才勉強同意了:「……那好吧。」
林清野將她抱起,顛了下:「你緊張什麼,放鬆點,現在我跟抱了塊板兒似的。」
許知喃不自覺地就渾身肌肉都緊張起來,輕輕打了個酒嗝,細聲細語解釋:「我怕你重。」
「你這樣我才重。」
聽他這麼說,她才慢慢逼自己放鬆下來,手圈著他脖子,腦袋歪著枕在他肩膀上。
因為他剛才那沒皮沒臉的黃腔,許知喃沒敢繼續問他累不累,內心默默承受了很大的不安感,乖乖一動不動窩在他懷裡,連話都不說了,不給他增加多一分的負擔。
一直走到小區門外,小區保安大爺站在門口。
林清野:「阿喃。」
「啊?你是不是累了,我下來自己走。」她立馬說。
林清野失笑:「不是,幫我把口罩拿出來,前面有人,在褲袋裡。」
許知喃費勁地伸手去夠,又給他戴上,在鼻樑上按一下。
那保安大爺認識許知喃,許知喃每回都會跟他打招呼,但沒見過林清野,兩人一塊兒進出本就不多,他值班時沒遇上過。
突然看到這架勢還嚇了跳。
他們保安室裡頭有時也會議論,說這小姑娘是最乖的,也從沒見到有什麼異性送她回來過,結果這就來了一個。
還上來就是抱著來的。
保安大爺往林清野臉上看。
喲,小伙子長得還挺帥。
大爺眯了眯眼。
帥小伙可最會騙小姑娘了!
大爺伸手攔住:「等一下,你倆認識嗎?」
林清野抬眼看他。
都抱著了還能問出這種問題無非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懷疑他是個騙小姑娘上床的渣男。
林清野眼裡那點嘲諷不屑剛要冒出來,許知喃就摟著他脖子,歪著腦袋沖大爺甜甜笑道:「認識的認識的,他是我男朋友。」
林清野:「……」
就現在許知喃這反應都能知道,她是真喝多了。
就連大爺也看出來她喝多了,狐疑地又問了一句:「真的?」
林清野脾氣算不得好,不耐煩地「嗯」一聲,大步走進去了。
***
到家開門,林清野直接把人放到床上,把她那雙高跟鞋脫下來,丟到地上。
她腳長得漂亮,腳趾也是纖細白皙的,個個圓潤小巧,腳背上青色經絡微顯,林清野多看了眼便重新直起身。
他進浴室放水,試過水溫,又出去:「阿喃,進來洗澡。」
「來了。」她應得很乖,坐起來,搖頭晃腦地在地上找拖鞋。
林清野:「在你右手邊。」
她穿好拖鞋進浴室,林清野已經將她換洗衣物都放在洗手台上了,地上也多放了塊防滑墊,這才重新推門出去。
很快,裡面響起水聲,水聲落在他心尖便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林清野離開臥室,點了支煙,剛才還有些剩下的內容沒寫完,他一邊抽菸,一邊拿起筆又添了幾筆。
《喃喃》那張專輯基本已經完工,封面照片也重新拍了。
不再是那個藍發造型,而是現在的黑髮寸頭,近景特寫,也不再有花哨的照片處理,很簡單很乾淨的一張照片,甚至連修圖都沒有,他眼下那道疤都同樣清晰。
是和從前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林清野寫完,剛放下筆,許知喃也洗完了,浴室門被打開。
他捻滅煙,進屋。
許知喃已經將自己卷進被子裡了,林清野把她撈出來:「頭髮都是濕的,吹乾再睡。」
「就濕了一點兒。」
林清野不跟酒鬼廢話,直接拿了吹風機出來,最強一檔風,往她頭髮上一通吹,本就只洗澡時弄濕了點,很快就吹乾。
他這才發話:「睡吧。」
許知喃滑進被子裡,又問他:「你還不睡嗎?」
「快了。」
她從被子裡伸出手,勾著他脖子往下,林清野很順從,改趴在她身上。
「你快睡覺吧,每天都忙這麼晚,身子要吃不消的。」
她半闔著眼,話說出口都不知道那話里有歧義,「我想跟你睡覺了。」
林清野太陽穴一跳:「我還沒洗澡阿喃。」
她在他衣領邊嗅了嗅:「香的呀,快點到被子裡來。」
林清野沒法,好在今天也沒怎麼出汗,只能由著這酒鬼,跟著上床,不洗就不洗了。
許知喃卷著被子滾到他懷裡。
她其實已經很困了,但喝多酒就好像有一層意識飄在上面,像個鬧鬧哄哄的小人一直吵著她不讓睡。
許知喃便又漸漸不安分起來。
手在他身上捏來捏去。
「做什麼?」林清野低聲問。
「剛才你抱了我那麼久,肯定累了,我給你按摩按摩。」
「……」
林清野不跟她一般見識,也的確困了,閉著眼任由她按。
只不過這按著按著就不太規矩了,手滑到他小腹。
她摸了摸,說:「硬的。」
「嗯。」
「腹肌嗎?」
林清野低笑一聲:「你猜。」
她又摸了摸自己肚子:「我就沒有,為什麼你現在還有腹肌。」
「已經沒以前明顯了。」
畢竟在那裡面待了兩年半,不過林清野體脂低,很容易就能出來線條。
她好玩兒似的在那上面摸來摸去,指甲擦過肌肉線條,有些癢。
林清野好笑問:「這麼喜歡啊。」
她沒回答他,大概是已經半睡了,只不過手還無意識的動。
林清野心想,那以後還得練練。
睡褲褲腰很鬆,忽然,她一根手指順著褲腰進去,林清野很快一把撈住她手腕,摁住,啞聲開口:「阿喃,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很顯然,許知喃不知道。
聽到他聲音才迷迷瞪瞪睜眼,一臉茫然地望著她。
林清野看著她眼睛,下頜線條越收越緊,眼底也越發黑沉。
許知喃不明所以,手動了下,被他更用力的按住,緊緊圈著她手腕,攢起眉,聲線也變得有些不耐煩:「別亂動。」
好兇。
許知喃眼底露怯,手往後收,委屈巴巴:「疼了。」
林清野立馬鬆手,撈起她手腕一看,紅了。
他把她的手放回她自己那兒:「好了,你乖乖睡覺。」
這才終於閉上眼安分睡覺了。
林清野躺了會兒,依舊睡不著,許知喃還就躺在旁邊,氣息也那麼近,連帶著他那團小火苗繼續燒起來。
最後沒辦法,撈了煙盒出臥室抽菸吹風去了。
涼爽的夜風輕拂,他靠在窗台,指尖亮一簇猩紅的火光,室內旖旎被吹散,卻吹不散林清野映在腦海中方才許知喃的那句「疼了」。
怯生生又委屈的,像撒嬌,眼底有水光,好像他再捏重點兒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林清野回想起兩人初次時,她也是這樣的表情。
一想就容易出事。
林清野沉著臉,又抽了口煙。
當初是他混蛋,直接把人帶去了自己那,也沒考慮過什么女孩子以後,自己也緊接著喝醉酒,發生了關係。
他們那關係是他主導的,沒有問一句許知喃願不願意就把她拉進了自己的生活。
可現在不能再那樣。
他如今什麼成績都還沒做出來,能給許知喃怎樣的生活也不確定,不想就那樣不負責任地到那一步。
***
第二天一早醒來,許知喃頭疼欲裂,明明也只喝了兩杯酒而已。
身旁沒人,她去浴室漱了個口出去,在廚房看到了林清野。
他沒穿上衣,腰間松松垮垮地一條睡褲,後背的刺青圖案完全露出來,在晨光下似乎還發著光。
讓許知喃產生一種從前的自己一直被成熟後的林清野背負著的感覺。
那個黑髮的自己。
她看著那處紋身出了神,林清野卻像是後背長了眼睛,都沒回頭看:「怎麼站門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許知喃回神:「……沒動靜你怎麼發現我在的。」
她走上前,「你在幹什麼?」
「煮個解酒湯。」
「你還會這個?」
「搜了一下,挺簡單的,就試試。」他將解酒湯盛了一碗,還很燙,不能喝,偏頭看她,「頭痛嗎?」
「嗯,有點暈。」
「下回再繼續喝這麼多好了。」他淡嘲一句。
「……」許知喃抿抿唇,乖乖保證,「不喝了。」
解酒湯放涼了些,許知喃喝盡,入口是酸甜味,很爽口:「你幾點起來的啊?」
「半小時前吧。」
「這麼早,我都沒聽到聲音。」
「喝多了當然就聽不見。」
「……」
這人怎麼一大早的就鬧脾氣呀。
許知喃勾勾他手指:「我都說以後不喝了。」
***
一早,兩人分開出門,許知喃先下樓,碰到底下門衛大爺。
「小姑娘,昨天那個是你男朋友啊?」
「啊?」
許知喃腦海中忽然閃過昨晚的片段,她好像還摟著林清野的脖頸,炫耀似的說:「認識的認識的,他是我男朋友。」
「……」
許知喃不太好意思,捏了下耳朵:「嗯,對的。」
清醒狀態後的許知喃同樣承認,大爺也放心了,笑道:「小伙子高高帥帥的,真配。」
許知喃笑著道了聲謝。
到刺青店。
今天她來的最早,許知喃打掃了下衛生,通風澆水。
沒一會兒,預約的顧客就來了,還一邊打著電話,罵罵咧咧地走進來,用手比劃著名跟許知喃溝通。
許知喃戴上口罩,讓她躺到工作床上,準備開始紋時她才終於掛了電話。
一掛電話就說:「哎喲,我那個朋友的老公真是氣死我了。」
許知喃順著她話接:「怎麼了?」
「之前兩人結婚的時候那個如膠似漆啊,整天甜蜜蜜,現在倒好,這結婚還不到一年呢,已經不和諧了。」她滿腹牢騷吐給許知喃。
「怎麼不和諧了?」
「還能怎麼,床上不和諧,她老公對她沒興趣了唄。」
「……」
「我那閨蜜也是傻,還想讓我說說是怎麼回事,還能是因為什麼,男的出軌了唄,外面偷吃了,回家自然繳不起糧了。」
許知喃再次想到昨晚的另一個片段。
在腦海中忽閃而過,似乎是自己在他小腹那摸來摸去,後來就被林清野捏住了手腕,語氣不耐的一句「別亂動」,後來他似乎還直接下床了。
許知喃蹙了下眉,說:「也不一定是出軌了吧。」
「不是出軌那就是真不行了?」客人換了個思路,「她那老公好像才剛30歲啊,不會這麼中看不中用吧?」
「……」
客人拿起手機,給她那閨蜜發語音:「要不你今天去給他買點補身體的,什麼海參秋葵枸杞之類的?」
放下手機,她嘖嘖幾聲:「你說這叫什麼事,30歲就這樣,這不禍害人嗎。」
許知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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