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改變命運
出了車管所，已近黃昏。吃完飯，兩人回到盛世嘉園。
王凡很是平易近人，關小馨也漸漸放下拘束，兩人慢慢的熟絡過來，說起了彼此的事。
出乎王凡的意料，關小馨只比王凡大兩歲。現在還在上大學，不過專科而已。
學業沒什麼前途，加上身材優勢，索性做了模特。
王凡知道，對於她們來說，模特只是個平台或者跳板，成名當明星才是最終歸宿。
關小馨自身素質好，又肯努力，很快便在公司出了頭。
但奈何人放不太開，或說不太事故，拂了幾位老闆的臉面，硬是錯過了很多機會。
同期的姐妹，懂事的，比她差的都出了名，或是在小電影混個重要角色，或是在大製作露個臉，雖然不是大紅大紫，但至少前途可期。
而她，依舊天天踏著高跟鞋，無論酷暑還是寒冬，無論室內還是室外，華麗的衣服，走不完的T台。
爭奇鬥豔需要資本，天天趕場又能幾個錢？
看著其他姐妹輕鬆地掙著大錢，甚至每月都有穩定收入，她也曾動搖，苦苦堅持究竟為誰？
好姐妹給他介紹了個小導演，名氣不大，人卻很俗，啤酒肚，又顯老。不過四十歲，卻一張六十歲的臉。
最終，關小馨還是反悔了，甚至踹了那人一腳。幸好對方背景不大，賠了點錢，私了了。
錢沒賺到，還搭了不少，關小馨很是悲哀。
更嚴重的是，名聲差了，沒有人願意再給她牽線，連那個姐妹都和她斷了往來。
只能老老實實地走自己的T台，做自己的模特。
人生不長，青春易逝，關小馨再也不想這樣掙扎，心裡最後一點支撐也幾近崩潰。
或許是上天註定，蘭博基尼看重了她，簽了約，做了特殊的模特。
站台的時間少了，基本工資反而多了，天天與豪車相伴，還能到不同的地方，領略不同的風情。
更重要的是，運氣好的話，還能一次性地拿巨額提成。就像這次。
蘭博基尼的眼光很挑，一起的幾個模特，無論是姿色還是身材，比起她都還要好些。
於是，頂級跑車賣了不少，巨額提成也拿了不少。
但沒有一次是她的，比起其他幾人，關小馨並不具有什麼優勢。
有次好不容易被看重，但她還是不上道，落了大客戶的面子，砸了單子。
就連這次陪王凡，關小馨也猶豫良久，不過最後還是屈服了。
現實碾碎夢想，個人尊嚴又值幾何？
王凡看著關小馨一邊喝著酒，一邊訴說著往事，心中有些感慨。
本以為娛樂圈的潛.規則只是少數，原來卻是常事。而且大都是成名之前。
成名後，有了資本，自然有底氣說不。然後斬斷過去，重新來過。
但成名之前，你說不，誰又肯給你機會？
沒有機會，又如何紅？
光鮮亮麗的背後，心酸無奈又有誰知？
氣氛有些壓抑，王凡看著有些落寞的關小馨，問道：「沒有想過換個職業？」
關小馨苦笑，言語中滿是無奈：「我不是你這樣的富二代，我沒有那種底氣。喝慣了紅酒，再也看不上二鍋頭。」
由儉入奢易，由奢回儉難。
花花世界，又有幾人甘於平凡？更何況有些資本的女人。
訴說著往事，兩人的關係更近一步。
王凡同情關小馨，而關小馨驚訝王凡竟能理解她。明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王凡卻會認真聽他說。
別的富二代，只會關注模特的身材火不火，臉蛋漂不漂亮，胸大不大，屁股翹不翹，又怎會關注一個模特的命運？
於是，不知不覺間，兩人關係徹底變了。不再是公子哥和侍女，而成了馨姐和凡弟。
王凡搖了搖頭：「馨姐你可說錯了，我可不是什麼富二代。」
關小馨有些驚訝，結巴地問道：「那……你……」
王凡笑了笑，淡淡的說道：「運氣好，寫了個軟體，掙了些錢罷了。」
關小馨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王凡，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兩歲的男人。
憑自己的雙手，擁有了自己一生都不敢奢望的生活。
而自己，卻要依賴他人，沒有尊嚴的過活。
「弟弟，你真厲害！」關小馨認真地說道，然後上前，吻住他的嘴唇。
關小馨心中暗道，既然做這個行業，註定要沉淪，而眼前的這人，無疑是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手上的動作又大了幾分。
王凡一時發懵，意識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他第一反應就是立即阻止關小馨的動作。
帶關小馨回來，不過是看她不錯，白送她一份業績，並沒有真正碰她的打算。
但或許是單身久了，或許是經歷了林薇，對感情看得淡了，王凡阻止的動作竟然遲疑了。
他只是一個俗人，何必那麼清高？
偶爾胡鬧一次，似乎也未嘗不可，更何況妹子都這麼主動了，他要是再拒絕，那就是禽獸不如了。
一番天人之戰，最終王凡妥協了，抱著關小馨回到臥室，隨手關上燈。
良辰美景，佳期如夢。
「你輕點。」
就當王凡進行最後一步時，一句冰冷的聲音讓他止住了步伐。
「你是第一次？」
「恩。」關小馨輕聲點頭，雖然有點緊張，但依舊閉著眼，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
「靠！」王凡怒罵一聲，從關小馨身上翻下，躺在一旁。
如果關小馨是那種普通的特殊模特，可能王凡真的會荒唐一番。
但對方是初次，王凡付不起那個責任，除非許她未來。
可這才認識兩天，拿什麼說什麼未來？
「怎麼了？」關小馨有些不解。
王凡搖搖頭：「對不起，我誤會了。不能許你未來，也不解你腰帶。」
關小馨靜靜地躺在一旁，心裡很是複雜。
如果是別的男的，得知她是第一次，恐怕會激動萬分，猴急得不行。可這人，竟然做了次柳下惠……
關小馨覺得應該感謝王凡是個好人，但心中卻亦有些別有的情緒。
兩人就這樣躺著，氣氛很是尷尬。
王凡有些火熱，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畢竟這種情況，只是唯一的理智，讓他堅守著。
這一夜，兩人就這樣倒在一張床上，但並沒有再發生其他更進一步的活動。
次日，天明，王凡簽了單子，關小馨拿了提成，還煮了兩碗面。
簡單的早餐過後，王凡送她到機場。
一路上關小馨依舊沉默，但她已經徹底想明白，這個行業並不適合她。
回頭拿了提成，就辭職，試著憑自己的努力做一點成績，再也不靠他人過活。
王凡怎麼也想不到，如此荒唐的一次經歷，竟然會改變一個女孩的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