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釜底抽薪
晚上8:30。論壇上的輿論戰依舊持續著，大多數用戶基本退出戰場，只剩下小部分打醬油的，兩方的水軍還在你來我往。
只是局面呈現一邊倒，每一個詆毀香蕉的樓層下面，都有好多反駁的，甚至連人身攻擊都用上了。
十個對一個，王凡看著目前的局勢，覺得可以了，轉身問道：「證據收集的差不多了吧？」
丁全回道：「已經完備，截圖也整理好了。」
王凡點點頭，笑著說道：「好，先不發公開聲明，直接封號。那些香蕉水軍，帳上凡幣餘額多的直接封掉，餘額少的，等他們充值了，再封掉。另外，支持香蕉的水軍貼刪掉，其他的水軍不用管。記得留證據，以備萬一。」
丁全大笑：「好一個釜底抽薪，這個辦法夠損，香蕉的人估計能被你氣死。」
於是，很多正在揮灑汗水的香蕉水軍，突然發現操作失靈，接著彈出一個紅色的對話框：
後台檢測到你存在刷帖嫌疑，嚴重影響了其他用戶的正常使用，同時違反了凡人論壇的相關規定，故給予永久性封號的處理。證據如下……
看著截圖拼起的證據，看著剛剛複製的言論，香蕉水軍沒了主意。爆了幾句粗口，匯報給水軍大都督。
水軍大都督也傻了眼，然後又傳達給聯繫人。
經過幾番轉折，消息傳到了徐帥那裡。徐帥得知後，險些氣的吐血。
從8點開始，為了這次大規模的行動，香蕉共計投入800萬華夏幣，作為道具費分給了幾個水軍大都督，讓他們分兩次投入。
本打算這波彈藥，至少能持續到明天，那時候輿論基本穩定下來。
結果王凡來了這麼一手，直接將香蕉的水軍封了大半，500萬華夏幣算是白花了。
幸好，開始時間不久，第二批資金應該還沒投入，徐帥立即派人發出聲明，停止第二批資金的使用。
不久結果傳回，徐帥聽到匯報，險些氣的暈死過去。
原來，水軍戰力不一，有一些快槍手，手速高，5000凡幣的道具很快就砸完了，為了賺錢，自然動用剩下的3000凡幣。
還有些水軍大都督，得到封鎖水軍的消息，也將另外的資金提前放了出去。並讓手下的人，趁著沒封抓緊砸。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畢竟香蕉付錢是按條給錢，按量給錢。道具砸出去，香蕉就要付費。而爛在手裡，最後還要還回去，一分錢沒有。
而凡人論壇似乎摸清了規律，有意設了個套。
沒有一下子封掉所有香蕉水軍，而只是封掉了帳上餘額多的水軍，餘額少的水軍直接放過，等到他們沖了錢，再封……
徐帥有些絕望，對凡人科技和王凡更是恨得牙癢，一次次戲耍他，一次次玩弄他。
而這一次，更是絕！800萬，還未發揮作用，基本就打水漂了，而且是變相資敵。
加上水軍的勞務費，總共2000萬，全部付之東流。
他明白，他的職業生涯，基本這樣了。
離職是肯定的，但背著這個資歷，誰又敢再收留他？那可是2000萬啊！
沒有一家公司，敢用一個拿著2000萬打水漂的人。
垂頭喪氣的徐帥，打量著熟悉的辦公室，心中感慨萬千。
最後，他拿出紙筆，寫了一份辭職報告，走出辦公室。
會議室，董事們都還在，氣氛也歡快了許多，正等待著徐帥的好消息。
徐帥來了，但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好消息沒有，壞消息有一個，還有個辭職信！
當得知一切來龍去脈，整個會議室死一般的寂靜。徐帥擺在桌子上的辭職信，壓根沒人理會。
2000萬，就這樣打水漂了？香蕉有錢，也不能這麼玩啊！
其中一部分更是等於給凡人科技送錢，而且一送就是800萬！
魏寒再也坐不住了，拿起電話，直接打到凡人科技。
王凡看著論壇的情況，露出笑意。
刪帖之後，其他廠商的志願軍水軍果然上道，直接將輿論風向死死地定住，少了香蕉水軍的反擊，事情進行地很順利。
而且他們得知了封水軍消息，儘管沒有封他們。但那些大都督們不傻，立即下令，所有人專業點，禁止直接複製，最起碼變變順序，看上去像正常用戶，讓人找不到把柄。
王凡對此很是滿意，讓負責人象徵性地刪了一些過於假的帖子，封了一點不知道收斂的人，其他地壓根沒動。
而這時何月拿著電話過來，說香蕉總裁魏寒來電。
王凡接了電話，直接問道：「有事？」
魏寒有些不忿，這樣的語氣讓他很是反感，於是直接說道：「明人不說暗話，這事你們做的夠絕。不過我們香蕉大方，800萬，不再追究，就算送你們凡人科技的大禮。這事到此結束吧。你把帖子刪了，再給你200萬湊個整數。否則，誰都不好。」
王凡笑了笑，調侃道：「追究？800萬到我手裡，你怎麼追究？難不成你要說，你雇了10萬水軍，然後在凡人論壇充了800萬買道具，我們把你們的水軍封了，你的錢打了水漂，你要追究責任？哈哈。你要是真這麼說，我保證二話不說，直接把800萬退你，順便加200萬，當做水軍的勞務費，湊足1千萬，好不？」
「你！」魏寒氣的險些吐血，王凡這是故意玩他吶。承認雇水軍，然後要求退錢，這不是純屬作死。
「好，好啊！」魏寒壓著中燒的怒火，沉聲說道：「這次我們認栽了，再給你1億，刪了貼，這事就這麼揭過。今後井水不犯河水。」
「揭過？」王凡冷笑：「你們攻擊了我們網站那麼多次，一次比一次狠，就這樣揭過？想的太容易了吧！你想過沒有，當時你們可是要置我們於死地。史上最大規模，500G每秒的DDOS攻擊，真是大手筆！一旦我們沒防住，論壇垮掉。凡人論壇就會胎死腹中！就這麼容易揭過？你年齡不小，怎麼這麼天真？」
魏寒臉色更加難看，這些年從未遇到如此難纏的對手：「那你想怎樣？」
「1億！」
魏寒有些肉疼，但考慮到事態的影響，還是應了下來。反正凡人科技沒什麼背景，只要先平息這次事件，其他的慢慢玩。
「好，我答應你。務必把對香蕉不利的帖子全刪掉。」
「1億，只是你的賠償費，否則凡人科技會進行下一波報復，至於刪帖，那不可能！我們凡人論壇會堅決擁護用戶的合法權益，水軍的貼可以刪，用戶的貼，沒的商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