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剛落地就挨了一拳,秦楓還是挺慌張的。
但在察覺到四周的目光後,他愣住了,決定和面前的卡皮塔諾好好打上一打。
正如「天理」說的,他和卡皮塔諾之間還有一場戰鬥未完成。
所以在秦楓去天空島的一天裡,瑪薇卡召集了大家過來看戲,卡皮塔諾全陣以待。
他知道自己不是秦楓的對手,但在得知深淵力量大幅度減弱且有希望完全殲滅時。
他為了慶祝納塔突如其來的新生,做出了這個非常幼稚的決定——挑戰秦楓。
因此,瑪薇卡喊來了瑪拉妮、卡齊娜、熒和派蒙等和秦楓要好的朋友過來看著。
而卡皮塔諾就靜靜站在天空島之下,等著秦楓出現,就給他來個出其不意的一擊。
就在剛剛,秦楓終於伴隨著夜色降臨而落下,還渾然不知時,卡皮塔諾出手了。
他幾乎沒偷襲過別人,這是第一次,很生疏,才被秦楓下意識躲開。
秦楓看向四周早有預料的人,以及奮力呼喊秦楓加油的卡齊娜,笑了笑。
「卡皮塔諾,你真要打?」
「這是我們約定好的戰鬥。」
聽著卡皮塔諾說的話,秦楓無奈收起歡愉面具,怕一不小心就弄死了他。
「好,既然要打,那就來!」
秦楓說完,沖了上去,他也不欺負卡皮塔諾,用純粹的肉身格鬥跟他打。
兩人拳拳到肉,肘擊膝頂層出不窮,打得那叫一個痛快。
觀眾席的卡齊娜望著秦楓兇悍的格鬥技術,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瑪拉妮嘖嘖稱奇:「卡齊娜,你應該拜秦楓為師,而不是跟著旅行者學習。」
一旁的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著秦楓的身影:「如果是格鬥技巧,我確實不如他。」
一側的阿喬嘖了一聲,「可能連元素操控都不如吧?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七種元素力!」
基尼奇拍在阿喬頭上,向熒道歉:「抱歉,阿喬有時候說話總不過腦子。」
派蒙抱胸看了眼阿喬,同樣是漂浮物,為什麼這傢伙就那麼氣人?
熒搖搖頭,「沒關係,阿喬也是實話實話。」
卡齊娜看著戰場上兩人難捨難分,不解問:「你們說秦楓會贏嗎?」
熒鄭重點頭:「會贏的。」
瑪拉妮倒是持有反對意見,她眯著眼觀察了好一陣子:「看來是贏不了。」
「怎麼會?」派蒙愣住。
基尼奇也贊同瑪拉妮的結論:「秦楓的實力不弱,能從天空島上下來的人不可能這麼久都無法擊敗隊長,除非……」
熒像是猜到什麼,猛然睜大眼:「他這是……他這是在划水!」
她的聲音可能太大了,被格鬥場中的秦楓聽見,當即逼退了卡皮塔諾。
雙方各退十步,秦楓裝出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我和「天理」打賭,祂賭我能贏你,我賭我們倆平手,你怎麼看?」
這句話是在暗示卡皮塔諾。
卡皮塔諾漆黑的面罩下傳來些許沙啞的笑意,起身道:「你覺得呢?」
秦楓舉起雙手緩緩後退:「我覺得,我們應該是平手了,好了,納塔的事情解決了,我也該退場了。」
說著,秦楓看了眼芙寧娜還有瑪薇卡,大喊:「諸位,我先走了,有事冒險家協會聯繫!」
下一瞬,秦楓整個人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瑪薇卡笑意止不住地看向熒:「你這位朋友,好像有急事要做。」
熒扶額苦笑著點頭,對於秦楓突如其來的告別有些不理解和不滿。
這和不告而別有什麼區別?
被留在卡皮塔諾朝著瑪薇卡點點頭,隨後便退場離去。
納塔剩餘的深淵力量,以瑪薇卡的力量足以解決,那麼他就沒必要再插手了。
至於火神之心的事,瑪薇卡會按照承諾給予他的,這一點無需質疑。
高處觀眾席上,瑪薇卡環顧目瞪口呆的眾人,輕咳一聲:「天色不晚了,一起去吃頓飯慶祝一下吧。」
這話聽起來清冷。
因為解決納塔深淵危機的大功臣們個個不在,「天理」不會下場,秦楓已經開溜,卡皮塔諾回愚人眾休息。
剩下的,要麼是些參加「巡夜者戰爭」小打小鬧的選手,要麼是和秦楓交好的朋友。
卡齊娜扭頭看向熒,「旅行者,你知道秦楓會去哪裡嗎?」
熒揉著卡齊娜的腦袋,思索著說:「或許是……去見他最思念的人了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完成了與「天理」的交易,那些忘記他的人也會記起他。」
「忘記他的人?」卡齊娜眉頭皺成一團。
熒笑了笑,同時注意到大家好奇的笑容,以及捂著腦袋苦思冥想的派蒙。
看來關於秦楓的記憶,大家都在逐漸恢復中了。
「你們想知道呀?好啊,跟我來吧,我們邊吃邊說,今晚一定要好好放鬆放鬆!」
熒帶著大家跟著瑪薇卡,在路上便將秦楓與「天理」的交易緩緩說出來。
本來就不認識秦楓的瑪薇卡,在聽到秦楓所經歷的這些後,由衷敬佩起他來。
「他與芙寧娜,是當之無愧的神明,並非由神選出的神,而是由人,由自己成為的神。」
暮色將近,秦楓並沒有回到楓丹。
而是一個人坐在「流泉之眾」的溫泉里,看著手中的面具,思緒萬千。
「統子哥,才幾天沒見,怎麼這麼拉了?」
「要是戴上你,肯定又要被你嘮叨,算了還是不戴了。」
「反正從天理那兒白嫖了一個神之眼,已經足以解決我當下遇到的大部分問題了。」
「嘖,我可是真想和你說說話,但鑑於戴上面具後又會失去身體,還是不戴了。」
「什麼垃圾系統,為了我和芙芙以後的美好生活,我就不戴你了。」
「還有,阿哈,我知道你在看著,但我真的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了,好歹給我放個假吧?」
「星鐵那邊有什麼情況,你自己處理就行了,不行也別喊我,我幹不了。」
秦楓就這樣一個人泡在溫泉里,嘀嘀咕咕地對著手心的面具說了一大堆爛話。
最後他昏昏沉沉睡去,隱隱約約中,似乎聽到了一連串詭異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