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覺得，不告訴我，我就無法知道？我能召喚你們兩個，當然能召喚第三個惡魔，而到時候你們也許就要失業了，也許以後再也無法獲得惡魔結晶。」
「其實人類真的無法使用，我們惡魔都是直接把惡魔結晶吃掉，可是你們人類似乎消化不了。」
陳曌看著手中的惡魔結晶，算了，暫時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如果惡魔結晶只能吃掉的話，人類似乎真的無福消受。
「就沒有更科學，更有效的方法了嗎？」
「用你們人類的話說，沒什麼比胃消化更高效的營養吸收了。」
陳曌看著手上的惡魔結晶，要不要嘗試一下？
也許自己的胃消化的掉……
就算消化不掉，大不了就來個結石，有什麼大不了的。
算了……還是保險一些。
想了想，陳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消不消化的了兩說，誰知道對人體有什麼副作用。
「給你們。」陳曌隨手把那顆小小的惡魔結晶丟給兩隻惡魔，讓他們自己去爭去搶。
看著一狗一蛇兩個，在那裡你來我往，倒是很精彩。
屋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點，而且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雨越來越大。
就在這時候，陳曌的電話響了：「陳，又有一個單子，不過這個單子有點特別，去不去隨你。」
「什麼單子？」
「是個幫...派老大的單子，價錢不低，三千美元。」
「他出什麼問題了？」
「槍傷。」
「有危險嗎？」
「如果我說絕對安全，那肯定是騙你的，不過那個人我還算熟悉，他會守規矩的。」
「行，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去吧。」相較於安全問題，三千美元足以讓陳曌冒這個險。
不管是任何時候，三千美元都不是小數目，更何況，陳曌現在很窮。
這個時間已經不早了，陳曌打電話問文森特有沒有時間。
文森特答應過來接他，不過要雙倍的酬勞。
文森特把陳曌接到了一個略顯陳舊的街區，路燈也都是暗的。
「需要我在這裡等你嗎？」文森特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別留在這裡，如果我需要用車會再給你電話，這裡不怎麼安全，你去其他地方轉轉。」
「我明白了。」文森特點點頭。
陳曌下了車，冒雨來到屋檐下，然後敲了敲門。
門開了，黑暗的走道中，冒出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陳曌的腦門。
這一刻，陳曌後悔了……
伊森，說好的安全呢？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嗨，我是醫生，伊森介紹我來的。」
這時候，走道內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莫格里，放下槍，我相信伊森。」
「我現在能進來了嗎？」
「進來吧小子。」
陳曌進入走道，進到裡面的小屋子裡：「這裡太暗了，把燈打開。」
「莫格里，開燈。」
燈開了，陳曌看到了一個半癱在沙發上的男子，渾身上下都是血，身上有四處槍傷，腹部和胸部用紗布隨意的包裹，此刻還在滲血。
男子身上有些濕漉漉的，不止是血，還有汗。
看的出來，他現在非常痛苦。
陳曌坐到沙發邊上：「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中槍的嗎？」
「早上。」
「準確點。」
「額……大概十四五個小時了吧。」
陳曌打開紗布：「子彈還沒取出來，很可能已經感染了，而且你失血過多。」
這幾日下來，陳曌已經發現了自己行醫的最大障礙，那就是沒有藥物來源。
有些疾病可以用針灸來治療，可是有些傷勢必須用到西藥。
可是沒有行醫執照，連最為普通的阿莫西林都弄不到。
消炎最好就是用阿莫西林，當然了，雲南白藥也有很好的功效，陳曌沒有阿莫西林，有雲南白藥。
並且陳曌必須幫他取出子彈，而陳曌連鎮痛藥都沒有。
「放心吧，你只管幫我治療，不管好壞，我都會付錢。」男子有些虛弱的說道。
不過一旁站著的大光頭莫格里，肯定不會真聽他老大的。
他一直在用冷漠的目光看著陳曌，如果他的老大有個好歹，可能陳曌也不用活著走出去了。
「我需要給你施針，幫你鎮痛，然後才能幫你取子彈。」
「我不怕痛。」
「這是必須的，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很多時候勇氣不等於生命力，劇痛會讓你的血液加速，內分泌加速，你現在已經有點失血過多了，如果再多流一點血，恐怕你就要上天堂了。」
「好吧，我會配合你的。」
陳曌小心翼翼的施針，認準穴位，不敢有絲毫偏差。
不止是為了患者的性命，也為了自己的性命。
施針止痛完成後，陳曌輕輕的按了一下傷口邊緣：「有感覺嗎？」
「有，不過不會痛。」
有感覺就好，如果沒感覺，那就說明這附近已經神經壞死了。
陳曌拿出手術刀，先是腹部的槍傷，子彈進入的不深，挑開傷口後，肉眼可以看的到。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分鐘，第一顆子彈已經被取出來。
不過陳曌在檢查胸口的牆上的時候，發現子彈卡在心室旁邊的主動脈上，非常的危險。
「這顆太麻煩了，先取其他兩處的子彈。」陳曌只能暫時放棄了這顆子彈。
其他亮出非別是在大腿和肩膀上，同樣沒什麼難度，整個過程也不過二十分鐘而已。
不過他最終還是需要面對胸口的槍傷，陳曌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突然，陳曌看到身邊一個影子，陳曌嚇了一跳。
「怎麼了？」
那是個無臉人，穿著著蓋頭的黑袍，臉部則是一片空白，手中提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鐮刀。
死神！！！他是死神！
絕對沒有錯……
死神來了！
陳曌額頭冷汗直冒，他是為誰來的？
不管是為誰來的，對陳曌來說，都不會是好事。
這位黑...幫大佬要是死了，自己也活不了。
冷靜，冷靜……必須冷靜下來。
這位大佬不能死！他死了自己也要死。
這一刻，陳曌很後悔，為什麼要財迷心竅接這單，為什麼沒把兩個惡魔帶來。
如果他們在的話，也許還有一點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