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小芳不想在背後說人，尤其是這話還不知道真假，所以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公安同志。
老公安看出她許是還存在顧慮，便衝著萬小芳和藹的笑笑，「萬同志，你不用覺得有顧慮，今天只有我們在這裡絕對不會外傳。」
「我倒不是覺得你們兩位同志會出去亂說，我，我就是覺得其實那些話我都是從建設嘴裡聽來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萬小芳摸著肚子，臉上帶著歉意。
「沒關係，萬同志，你就把當時池建設怎麼說的，你就怎麼轉述告訴我們就好 ，至於其他的，或者是有用沒用，我們會評估。」
萬小芳這才面帶回憶的說：「當時建設說讓我少跟他妹妹接觸，說她生活不檢點，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都能做的出來，他說他知道她的秘密，我還要再具體問，他就閉口不談，不願意再多說了。」
老公安與徒弟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些許震驚。
也就是說，吃建設他們兄妹之間的確很有可能存在著外人所不知的糾葛。
也從從側面證明了，池亦可沒有說實話，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她說的不全是實話。
「好，謝謝你萬同志。」
告別萬小芳母女兩人，師徒倆一前一後的從筒子樓里出來是。
年輕公安才小聲的問：「師傅，你說池建設真的有拿著池亦可的把柄嗎？最起初我覺得他們兄妹更多是屬於在金錢上的糾葛，所以在池家發現金錢都還在的情況下，才……」
老公安打斷道：「好了，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尚在，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這麼快下決斷，現在都還只是一面之詞，證據呢？有什麼證據證明池建設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謀殺的？」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有的也只是猜測而已。
原本大家都覺得是意外，走訪也只是程序，卻沒想到事實真相或許真的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見徒弟還有些怔愣，老公安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走了，先回去再說，接下來有的忙了。」
池亦可靠在對象的肩上，傷心欲絕。
「我哥他怎麼可能出事了呢？明明昨晚我們還有說有笑的一起吃飯，我……」
大顆大顆的淚倏倏的往下掉，看得對方心疼的把人摟進懷裡。「亦可，你別傷心了，等我回去找人打聽打聽，我會陪一直陪著你的。」
池亦可從他的懷抱里抬起頭來，「你會像我哥哥小時候那樣一直陪著我嗎？我只有你了。」
她知道自己什麼樣的角度最好看，也知道怎麼樣激起一個男人的保護欲。
果不其然，她就聽見了對方連連的保證，會一直保護她，陪著她，她靠在他的身上笑的羞澀又感動。
*
姜婉晚和陸晏州敲響了顧廠長家的門，是秦嬸子倆開的門。
見到他們秦嬸子很高興，忙轉頭衝著屋子裡的丈夫喊道：「老顧，姜丫頭和小陸來了。」
顧廠長撩開門帘，笑成了一朵菊花，「快快快，小姜小陸，進屋裡來坐。」
「瞧我，光顧著很高興了，姜丫頭小陸你們快進來，今天一定要吃頓便飯再走，我這就去買菜。」說著側身讓開一條道。
「秦嬸子 ，顧伯伯，我們坐一會就走，可不要麻煩了。」姜婉晚拒絕了秦嬸子的好意，他們並沒有打算留下吃飯的意思。
只是上門來了解一下池建設那裡的情況，畢竟秦嬸子他們住的近，說不定知道的清楚一點。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池建設怎麼說也是顧伯伯廠里的工人說不定能打聽到點別人沒打聽到的呢。
「小姜 ，小陸你們就別管了，讓你們秦嬸子忙和去吧，你們呀，好不容易來家裡一次，要是不吃頓便飯就走，你們秦嬸子可要生氣的，你到榮城那麼遠的地方，不也沒忘惦記我們老兩口嘛！」
顧廠長笑眯眯的一邊給他們倒茶，一邊說道。
姜婉晚跟陸晏州對視一眼，見實在拒絕不了，才笑著答應下來。
「這才對嘛，姜丫頭小陸，跟你們顧伯伯聊著，我出去買菜菜，很快就回來，可千萬不能走了啊，老顧你可把人給我看好咯！」
一副人要是走了，就要跟顧廠長算帳的樣子。
聞言，顧廠長也只是好脾氣的笑著點頭，「放心，可不會把人給你放跑的。」
「這還差不多。」
等秦嬸子出門去，顧廠長才笑著看向姜婉晚他們夫妻倆，「小姜小陸，你們來是想問池建設的事情吧？」
話落，姜婉晚就笑了起來，「顧伯伯，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
顧廠長放下手裡的搪瓷缸，嘆了一口氣，眉頭微蹙，「唉，事情還真的挺突然的，那天晚上建設還上門來找過我。」
池建設當晚來找過顧廠長？
姜婉晚和陸晏州眼底都有點驚訝。
「找過您？」
「對，我還記得那天晚上天黑的有點早走，他上門的時候，我們剛吃過晚飯，他來是為了建軍建黨的事情。
他說他想清楚了，願意出一筆錢給他們兄弟倆生活，上學，但是他 不負責建軍建黨住的問題，唉，沒想到……」
顧廠長語氣里有著惋惜，先不論池建設這個人究竟怎麼樣色，到底也是一個年輕的生命啊，頭一天晚上都還活生生的，才一個晚上就死了。
世事無常啊！！
「顧伯伯，他當時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或者是有沒有說，錢從哪裡來？」
畢竟池建設可是一直聲稱他也很困難，怎麼突然間在晚上就畫風突轉？陸晏州心底覺得有些奇怪。
「當時建設並沒有說什麼，我呢，當時也沒沒有多嘴，只想著他願意正向解決建軍建黨的問題就很好了。」
顧廠長臉上有點懊惱在，那晚他要是多嘴問一句，或者讓池建設進屋來說會兒話，說不定可以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也未可知呢！
「不過，我瞧著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打濕了，應該是才從外面回的冒兒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