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山的直覺告訴他,池亦可今天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從方才她和姜婉晚的對話來看,這件事情一定還很不簡單。
越想他看向池亦可的眼神,就越發的狐疑。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池亦可的頭髮的亂糟糟的,脖子上還有一塊曖昧的痕跡。
他猛地抓住池亦可的手,質問道:「這是什麼?」
他跟池亦可早就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自然看的出來她脖頸上的不對勁,分明就是某個男人留下來的印記。
一想到池亦可竟然背著他跟其他的男人親親我我,頓時讓他覺既噁心又憤怒。
他自問對池亦可還算是很不錯,可是她竟然還背著他在外面亂搞,虧他還覺得那天是他太過分了,覺得有點內疚專門來找她解釋的,沒想到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她的人。
想著她是不是又來招待所這邊了,特意跑過來碰碰運氣的,沒想到她很有可能背著他還有其他的男人,這個認知讓他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兒。
此刻,他只想搞清楚真相,還有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發現楊文山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對勁,池亦可急忙遮掩住他指的那個地方,「什麼什麼?文山,你在說什麼?」
池亦可茫然地看著楊文山,仿佛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或許是她的表情太過於無辜,楊文山有那麼一刻懷疑難道是他想太多了?誤會她了?
但隨即,瞥到她只遮住了一半的紅痕,心頭的疑慮並沒有消除。
「我在說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才對,怎麼?解釋不出來了?」楊文山憤怒地盯著她的臉看,不想錯過一點。
池亦可苦惱地皺著眉頭,她望著楊文山雙眸含淚,看起來委屈巴巴,「文山,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冷漠的語氣跟我說話?難道你不知道我也會傷心的嗎?」
面上不著痕跡,實際上她已經猜出來,大概是葛丕瑞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什麼可疑地痕跡,她當時著急過來找姜婉晚算帳也沒注意到。
心底已經把葛丕瑞罵了個半死,卻又不能在楊文山的面前表現出來,只好繼續裝傻到底。
「撲哧,」姜婉晚沒忍住笑出了聲,池亦可還真是裝傻充愣的一把好手啊。
都已經被抓住把柄了,還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說謊,她真的很佩服,一般人還真沒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
對上楊文山好奇的眼神,池亦可憤恨的雙眼,姜婉晚捂著嘴巴,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實在沒忍住,你們繼續,繼續!!!」
只是沒有多少歉意就是了。
楊文山不明所以,池亦可怕她當著他的面說出點什麼來,忙扯著楊文山就要走。
見狀,楊文山哪裡還不明白,這要是其中沒點貓膩,他都不相信,他自然也就不想就這麼跟著離開。
「池亦可,我沒來之前你們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怎麼,我一來你就要拉著我離開,有什麼事是不能當著我說的嗎?」
他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仿佛想要從兩人臉上的表情發現點什麼。
然而,池亦可遠遠可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鎮定。
「文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哪裡是有什麼事是不能讓你知道的,我的事情你全部都知道的。」
「呵呵,池亦可你只要把你該承擔的費用轉交給你你嫂子就可以了,至於你們兩個要拉扯也好,解釋也罷,你們去其他的地方!」
她可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這兩人身上,最重要的還是她真的控制不住的想笑。
池亦可自然也聽出來她的潛在意思,大有她要是不給錢,姜婉晚就會把事情真相告訴楊文山。
她死死地盯著姜婉晚,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該我給的,我會給的!!!」
說完,也不管楊文山願意還是不願意,拉著他就大步離開。
不過,池亦可還真是誤會姜婉晚了。
姜婉晚根本就不像是她想的那樣,是在威脅池亦可,因為她根本就沒打算要替池亦可保密。
至於為什麼不選擇現在揭穿池亦可的謊話,也只是想讓池亦可好好感受一下惴惴不安。
就是那種,你有一個把柄在不對付的人手裡,雖然暫時沒有被揭穿,但是你總是在擔憂著哪一天就爆雷!!
而且現在說出來也對池亦可造成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在傷害造成最大的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
池亦可和葛丕瑞算計她的事情,她才不會這樣就這樣揭過。
「沒事吧?」陸晏州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姜婉晚回過神來笑著搖頭。
建軍建黨表情也很關心她,兩雙烏黑的眸子緊張兮兮地盯著她不放,兩雙相似的眉買皺成了毛毛蟲。
「放心吧,二姐沒事的,走,二姐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姜婉晚在兩兄弟腦袋上rua了一把,攬著他們的脖子朝著國營飯店走。
姜頌偏頭看了眼女兒和兩兄弟的背影,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嘴唇緊抿,若有所思地看向女婿的方向。
陸晏州低頭摸摸鼻子,避開了老丈人頭投向他的目光。
等女兒他們的走出去有些距離了,姜頌才停下腳步盯著陸晏州,「說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之前就發現女兒獨自出門,緊接著,女婿也跟著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見兩個人是一起回來的,他也就沒有多問。
剛才池亦可跟女兒的對話,他雖然離得遠,但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
陸晏州聞言,為難的喊一聲,「爸。」
媳婦既然沒想說,估計就是怕老爺子聽了著急上火,現在老爺子說這不是讓他為難嗎?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老爺子既然問了,就不會輕易放下的,也不是他三言兩語就可以隨便糊弄的!
就在他思索著應該要怎麼開口的時候,只聽見老丈人又不容置疑地說道:「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