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煞殿不就是暗中幫助壞小孩的那群壞蛋嗎?】
【要不然,就憑藉著壞小孩,怎麼可能整垮沈家。】
【恐怕就連我大哥那一關,他都過不去吧。】
【師父父說過,人間之所以紛亂不休,就是因為有著這群藏在暗中的老鼠,再到處搞破壞,很多事情都是由他們引起的。】
想到這裡,妞妞小表情有些惆悵,奶嘆了一聲。
【哎~人間的玄門正道也有些青黃不接了,要不然,就憑藉著這些只敢躲在暗地裡的壞蛋,怎麼可能發展得起來。】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邪煞殿為什麼會派鬼來殺我和二哥?】
【難道又是因為壞小孩?】
沈景行偷摸聽完,也在想這個。
並且,對於是不是宋司深派來的,他認為有很大的可能性。
一個能對養育自己多年的父母,以及哥哥們下殺手之人,沈景行可不覺得他會是什麼善男信女。儘管……他也就三歲多而已。
「二哥,我們要趕快回家了!」
妞妞繃著圓臉,很嚴肅的瞅著沈景行。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心裡慌慌的,像是有什麼要發生一樣。】
【爸爸媽媽……應該不會有事吧。】
沈景行點頭:「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們應該就能到家了。」
妞妞都這樣說了,沈景行肯定會將其放在心上,想要歸家的念頭,也愈發迫切起來。
只不過,在那之前——
「妞妞,這裡面裝的就是那兩個……鬼?你看要怎麼處理?」
沈景行拿出一張符來,被疊成三角形的符紙,表面微微有些肉眼不可見的黑色霧霾纏繞。
——鎮鬼符。
能將沒有反抗之力的鬼祟,鎮壓其中。
接過符紙,妞妞眼眸金光一閃,纏繞著黑霧的符紙,浮現洇滅的痕跡,逐漸化為灰燼,隨著微風的流動消散。
緊接著,淡淡金光像是塗指甲油一般,沒入妞妞一根小胖指頭的指甲蓋上。
這一幕,沈景行能明顯感覺到自家妞妞又發生了某些變化。
那種感覺……就仿佛妞妞已經融入這片天地一樣,很是神秘莫測,又雲霧飄渺。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那種感覺又沒了,不由嘀咕:「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倒是妞妞眼眸一彎,很高興的樣子。
【快了。】
【就快達到師父父說的那樣子了。】
【到時,爸爸媽媽大哥……他們都不會再有事了。】
?
沈景行很想問問,究竟怎麼回事,但見妞妞已經抱著零食開吃,他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見妞妞那輕鬆愜意的小模樣,總歸是不會有什麼大事。
殊不知,要不了多久,這件事情,就會引發沈家轟動!
……
邪煞殿。
墨老剛來,一個頭髮花白,樣貌比他更為蒼老,滿臉都是溝壑的老頭,攔住他:「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人呢?」
看著他,墨老嗤笑一聲:「邪魔道長,你這是在質問我?」
話落。
磅礴的威壓,卷繞著濃郁的黑霧,齊齊而出。
邪魔道長臉色不變,語氣卻是放緩了一些:「你應該清楚,玄門正道凋零,那些該死的老傢伙已經發瘋,發狂了,想要帶臨死之前,徹底將我等連根拔除。」
「邪神未能降臨前,你我便是邪煞殿最為重要的戰力。」
「我身負重傷,如若不能及時恢復,待到那些老傢伙來時,誰都討不了好。更重要的是——」
說著說著,邪魔道長像是來了底氣,唇角的褶皺帶笑,定定有神的看著墨老:「要是耽誤了邪神大人的事,你我罪責難休!」
這話一出,墨老表情終於變了,有些難堪的樣子,咬著牙說道:「渾身功德光濃郁,能幫你治傷的那個小崽子,她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很難對付,不亞於玄門那些老傢伙了。」
他發誓,要不是怕耽誤邪神大人的事,他絕不會去管這傢伙。
邪魔道長呵呵一笑,很是坦然道:「這就是你的事情了,反正我恢復不了傷勢,必定會耽誤邪神大人的事情,到時候,你我就等著以死謝罪,且死後的靈體,遭到永無休止的折磨吧。」
這坦然的,完全不管墨老愈發漆黑的臉色,充滿殺意的眼神了。
邪魔道長說完,背著雙手,悠哉悠哉的就走了。
仿佛他來真就只是為了提醒一下墨老而已。
……
江城。
高鐵站。
不同於以往的人流擁擠,像是被人包下來了一般,偌大的站台只有零散幾人,正在翹首以盼的等待著。
須臾。
高鐵「轟隆」划過,速度放緩,又等了幾秒,這才穩穩停下。
咔次!
車門打開。
「哎喲」就是一聲奶呼。
抱著軟軟鼓鼓奶肚的妞妞,就像是一隻小企鵝,搖晃著走了下來,小短腿每邁一步,都要哎喲一聲。
【哎喲,不行了,食物快要從我的嗓子眼裡逃出來了。】
沈景行:「……」
有沒有可能是吃太多,要吐出來了?
「妞妞啊,下次咱們吃不下了,能不能先留著,下次再吃?」
沈景行有些無語道。
他是真沒有見過像妞妞這般即使吃不下了,也要硬塞的人。
純純狼滅!
當然,這樣的事情,他更多的還是心疼。
要不是因為常年吃不到好吃的,只能喝露水吃花瓣,他家妞妞又怎麼可能這麼貪食。
妞妞小嘴一撇,擲地有聲道:「二哥,你不要污衊我喔,我吃得下。」
【頂多也就只是食物不想待在妞妞的肚肚裡,想要逃出來而已。跟妞妞吃多吃少沒有關係。】
沈景行扶額:行吧,自家崽,也就只能寵著嘍。
兄妹倆聊著,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站台上。
沈景行剛要抬頭,看看怎麼走時,眼神卻是一愣。反應過來,他極為迅速的將妞妞拉到自己身後,呵斥道:「你們是誰?你們想要幹什麼?」
不知何時,已有數名面生的面孔將兄妹倆圍在中間。
他們穿著統一的服飾,黑色印有詭異紋路的服飾,像是披風般披在他們身上。略顯普通的面龐,即使放在人群里,也並不起眼。卻不知為何,在他們面無表情的注視下,沈景行莫名感覺有些詭異,心尖尖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