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窒息的馬爾福少爺

  「你——」德拉科不敢置信這女孩竟然一點心虛都沒有，質問道，「你明明已經和我......和我......你怎麼還能接受別人的舞會邀請呢！」

  德拉科本以為他把話徹底挑明，黑髮女孩總該羞愧難當，然後請求自己的原諒，並保證下次再也不犯同樣的錯誤了——

  結果萊拉的眉毛都沒亂一根，她情緒穩定得不可思議，仿佛德拉科.馬爾福是個要不到糖果就鬧的三歲小孩，語氣平靜極了。

  「我並沒有答應，我還在考慮，」萊拉靜靜地看著鉑金小少爺，「就算我答應了別的男生的邀請又如何？畢竟——」

  「——你又沒有邀請我，不是嗎？」

  「我......」德拉科聽到前半部分的時候還想發作他的少爺脾氣，結果聽到萊拉最後的指責，好吧，她語氣挺平靜的，是德拉科自己有些心虛。

  他當然不能在霍格沃茨的聖誕舞會上，公然邀請她做舞伴，別說舞伴了，就連普通的跳一支舞，如果被傳到爸爸那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何況三強爭霸賽的關係，這個舞會上的人可不止學校里的師生，還有很多外國人和魔法部官員，任何一個人，都可能和馬爾福家扯上關係，都可能成為他倆地下戀情曝光的渠道。

  他不能冒這個險，在暑假父母剛正式告誡他之後，立刻就違背父母的指令。其實那晚親眼看見......之後，他多少能理解為什么爸爸媽媽要警告他，這是陣營問題，而且最近兩方的勢力情況在不遠的將來似乎將迎來巨大的轉變——

  總之他聽懂了父母隱晦的暗示，也有些理解父親的不易。眼下的情況，和鄧布利多以及他絕對掌握的格蘭芬多學院保持距離才是最明智的，哪怕只是學生戀情，也可能會成為父親在......被攻擊的藉口。

  「德拉科，你該長大了——」那晚母親的嘆息聲仍然迴響在德拉科的耳邊。

  「我......」德拉科忽然就不那麼生氣了，他不太自在地扭頭，語氣沒那麼強硬了，「我只是無法看著你和別的男生跳舞。」

  「那麼，」黑髮灰眸的女孩一步步朝著德拉科.馬爾福走近，「你要邀請我嗎？」

  「我不能。」德拉科聽著自己生硬的拒絕。

  「抱歉，我不能邀請你做我的舞伴，因為某種原因——」德拉科歉疚地看了眼萊拉，「我會補償你的！」

  萊拉見這個鉑金小少爺已經不那麼討人嫌了，也恢復了幾分閒情逸緻。

  「是嗎，」萊拉說著，菸灰色的瞳孔盯著德拉科，將身子湊得更近，「那就現在補償吧——」

  話音剛落，萊拉雙手就環繞在鉑金男孩的脖子上，直接吻了上去。

  是草莓的清甜味道。

  德拉科感覺自己的所有感官都在無限放大，不知不覺間，他由被動配合萊拉，到一手扣在她的腦後，一手撫在她腰間，強勢的反攻。

  萊拉感受到了少年的熱情，她偶爾還會故意展露出想占上風的意圖，但都被鉑金髮色的少年更熱烈地回應化解掉了——

  果然，比起亂發脾氣的少爺，這種不服輸的少年要可愛多了。

  萊拉滿意地舔了舔唇角。

  等兩人的喘息聲逐漸平靜，德拉科的手還不捨得從萊拉的身上挪開。

  「你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德拉科霸道地說著，「我不允許你和除了我以外的男生跳舞。」

  「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只屬於我自己。」

  萊拉的手指還在德拉科那頭月光般的淺色髮絲中穿插環繞，聞言也沒有不高興，只是一邊玩弄著男孩的頭髮，一邊懶洋洋地說話。

  「——如果你不邀請我，我就會答應別人，就這麼簡單。」

  德拉科聞言有些不服氣，又有點生氣，但剛剛的吻太美好了，他這會心裡對萊拉充滿了柔情，再壞的脾氣衝著她也發不出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不方便邀請你，」德拉科有些急切地說，「我會為此補償你的，加倍補償，我發誓——」

  「所以，你的意思是，」萊拉將身子稍微拉開了些距離，總結道，「你既不會自己邀請我做舞伴，也不允許我做別人的舞伴？」

  「是我爸、父親，如果你做我的舞伴，我怕他事後會難為你，」德拉科低聲說，灰藍色的眸子裡滿是懇求，「我可以早點從舞會上溜出來，我只跳一支舞就離開，然後我們可以悄悄去花園裡跳舞，只有你和我，好不好？」

  「不好哦——」萊拉慢吞吞地拖長著聲調，就像之前某些鉑金小少爺慣常的那樣，「我不會改變想法的，如果你自己不邀請我，就別攔著我答應別人的邀請。」

  「為什麼，我們不是一直、一直這樣私底下......」德拉科既有點不解，又有點難過，「為什麼舞會就不能這樣呢，我會邀請潘西做舞伴，但那只是逢場作戲，沒有任何私人感情——」

  為什麼這一次，萊拉就不願意乖乖等他從舞會上溜出來，兩人私下跳舞呢？他發誓，他心裡真正的、唯一的舞伴，只有她。

  「德拉科，我喜歡私底下和你偷偷來往，不是因為害怕馬爾福家的勢力，」萊拉挑眉，「也不是害怕你父親，害怕斯萊特林的議論，更不是遷就你——」

  「我這麼做，只是因為我喜歡這樣。」

  「同樣，我喜歡在舞會上正大光明地跳舞，而不是灰溜溜地像兩隻小老鼠一樣在草坪上跳舞。」

  「所以，我會帶一個舞伴參加聖誕舞會的。」

  德拉科.馬爾福和黑髮女孩不歡而散。

  好吧，其實也不算不歡而散，只能說兩人最後也沒能統一意見。對著萊拉平淡但格外堅定的面孔，德拉科根本不敢發脾氣，只能單方面悶悶不樂地離開了。

  可鉑金少爺一想到黑髮灰眸的女孩，穿著灰藍色的大拖擺長裙，美麗耀眼地緩緩走向另外的男生......

  或是穿著銀色閃閃的露背禮服，在其他男生面前，展示出纖細白皙的後背......

  任何一幅畫面的實現，都令他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