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戰鬥進行到了這種程度,龐斑也停下了對傳鷹的進攻。
看著令東來離去的方向,龐斑淡淡說道:「可惜了,我們終究還是沒能分出勝負。」
「其實我很不願意看到你死在其他人手裡。」
聽到龐斑的話,傳鷹咧嘴一笑,說道:「那你可以像他們一樣圍攻我呀!」
「只要你願意,他們很樂意把殺我這件事情交給你。」
聞言,龐斑瞥了傳鷹一眼。
「我不屑做這樣的事。」
「以你的武功,你若是要走,天下沒人能攔得住你。」 ✫
面對這話,傳鷹笑了笑答非所問道。
「既然你不願意動手,那我要去做其他事情了。」
說罷,傳鷹轉身向蕭秋水的戰場走去。
那裡的戰場已經停止,眾多高手將蕭秋水團團圍住。
看到如此悲壯的一幕,所有的宋人全都忍不住嚎啕大哭。
有的人勸蕭秋水他們趕快走,有的人想要衝上前幫忙。
只可惜他們所做的都是無用功罷了。
......
「東方姐姐你放開我!」
「我身為宋人,今日一戰怎麼能沒有我。」
黃蓉被東方不敗死死按住,此時的她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多麼想為大宋盡最後一份綿薄之力,但是東方不敗她們,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黃蓉去死呢?
今天這一戰,乃是國戰。
戰場之上沒有身份高低之分,只有敵我之分。
黃蓉若是出手,她必死無疑,不會有人因為她的身份就手下留情。
眼見無法掙脫東方不敗的束縛,黃蓉頓時哭著看向葉塵說道。
「葉先生,你勸勸他們吧,他們做的已經夠多了!」
聽到黃蓉的哭訴,葉塵輕嘆一聲道:「救人的本事我有,我也可以救很多種人。」
「該死之人,不該死之人我都有辦法救,但我唯獨救不了的就是求死之人。」
「其實從攻宋開始,他們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在知道無法挽救的情況下,他們依舊願意出手,那就代表他們願意為自己的身份,去做一些無用之事。」
「逍遙子和令東來搭上了自己的半條命,這就是他們為自己身份付出的代價。」
「但是人與人之間是有差別的,每個人的想法和自身情況都不一樣。」
「有的人認為盡力而為就行,有的人則認為生命停止的那一刻,自己才能停下。」
「很不巧,傳鷹他們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傳鷹他們必須死,因為他們不死,大宋皇朝就不算徹底滅亡。」
「雙方都不願意退步,這是一場只有死亡才能停止的戰鬥。」
聽完葉塵的解釋,黃蓉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葉塵所說的事情自己都知道,只不過人在面對無法接受的事情時,總會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而葉塵親自開口,徹底將黃蓉的幻想破滅了。
戳破了黃蓉的幻想,葉塵轉頭看向一旁面帶微笑的宋公子。
「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何至於此?」
「葉先生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持,路不同罷了。」
「大宋總是愛搞這些事情,我真想好好的罵你一頓。」
「呵呵呵!」
「葉先生想罵就罵吧,若是再過一會,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算了吧,今天沒心情罵人。」
葉塵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遠方的戰場。
那驚天動地的戰鬥已經開始打響了,以東皇太一為首,七大高手聯手圍攻蕭秋水和傳鷹兩人。
羅網和陰陽家的高手,則是在絞殺那些冥頑不靈的大宋江湖客。
而然氣運之子就是氣運之子,蕭秋水和傳鷹聯手之下,七大高手雖然占據上風但卻一直久攻不下。
面對這樣的情況,嬴政眉頭微皺,似乎不是很滿意。
「黃公子,五十步笑百步是一種愚蠢的做法。」
「攻宋這件事情上,大明恐怕無法置身事外吧。」
「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聽到這話,黃公子自然也明白嬴政的意思。
大宋的地盤分為五份,大秦取走了五分之三,大唐和大明各取走了五分之一。
秦朝拿大頭,出力最多也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現如今大明卻沒怎麼出力,這樣的情況是嬴政和李世民都不願意看到的。
大家都是壞人,唯獨大明想置身事外做好人,這是不會被允許發生的事情。
想到這,黃公子輕聲道:「兩位老祖,去送他們最後一程吧。」
「遵命!」
得到了黃公子的命令,葵花老祖和影子太監了無當即加入了戰鬥之中。
又添兩位武皇高手,傳鷹他們的壓力更大了。
與此同時,一直躲在後方的張三丰和荀況也不由在心中捏了把冷汗。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九州亂局開啟,任你是多麼功參造化,也依舊避免不了成為這局中的棋子。
如果不是自己提前躲進了平安客棧,現如今那戰場中的人一定有自己一個。
至於是圍攻者還是被圍攻者,自己就不太清楚了。
......
十多位頂尖高手的對決,讓葉塵不得不又拿出了幾分實力穩固劍陣。
神話傳說中,形容一個人物實力高強,一般都用「移山填海」這種誇張的詞語。
可是現如今移山填海卻變成了現實。
眾人親眼見證了一座千丈高峰消失,碩大的湖泊被打碎的山石硬生生填平。
汴梁城周圍的地勢在快速發生著變化。
一會這裡的湖泊沒了,一會地面多了一個百丈深坑。
至於地上流淌的河流,早已不知改道了多少次。
「轟!」
隨著一次劇烈的爆炸傳開,傳鷹等人迅速分開。
此時傳鷹和蕭秋水兩人,宛如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鬼一般。
只見他們披頭散髮,渾身已經敗鮮血所浸透。
身上的多處皮肉早已消失不見,森森白骨在陽光的照耀下讓人遍體生寒。
「前輩,你還撐得住嗎?」
傳鷹扔掉了手中的斷刀,玩笑似的問了一句。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不知道年輕人你撐不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