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靈性預警,在納米利亞的腦海中瘋狂的閃爍!
米爾特驟然起身,無形的靈性波動擴散,他再度對布偶化的丹尼爾使用了「馴人」!
可被「笨蛋」所影響的他,在許多事物的判斷上,變成了一個「笨蛋」。【記住本站域名】
就像是他之前只覺得,被「馴人」影響的丹尼爾痛苦是合理的,卻忽視了,自己的「馴人」能力本身,該是讓丹尼爾變得如同聽話的,被馴服的野獸一般乖巧才對。
這就是一名恐懼級的影響力。
或者說,米爾特原本的「被控制」和「分身魔偶」的分化,這雖然都是米爾特自己的手段。
可,在米爾特進入鹿馬村範圍開始,他就已然在不知不覺中,被「笨蛋」的效果所影響了。
納米利亞對這個能力的理解,在看懂後,不禁泛起恐懼。
哪怕「厄難布偶」與「馴獸師」同為恐懼。
可這一場無形的戰鬥中,「厄難布偶」打出了先手。
而在這種級別的詭異力量比拼中,往往取得先手的異變者,將占據絕對的優勢。
因為米爾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影響了!
這並非是直接讓一個人變笨,或者變成傀儡,改變認知。
而是...順著你的理解,去改變。
是原本的十真,變成了九真一假。
就像是米爾特的判斷一樣。
這讓人防不勝防!
「咯咯咯...」
丹尼斯的體內傳來的笑聲猶如銀鈴般動人,卻讓眾人感到心底發寒。
那是一個稚嫩的男孩的音調。
納米利亞此刻忽然明白了,什麼是「厄難」,什麼是「布偶」。
擴散笨蛋的影響力,讓全部人下意識的變成蠢貨,這本就是一種「厄難」。
而布偶...被人操控,被人玩弄,沒有自我認知...
就像是,一直以來,米爾特都在依靠「自己的判斷」進行行動,卻完完全全的落在了「厄難布偶」的掌握之中一樣,自己變成了「沒有自我正確認知」的「布偶」!
軟都時,顧索固然是一位恐懼,可那時因為劉能的緣故,因為陳權的緣故,也因為顧索本身即將老死,等等的太多的比他位格更高的人在周圍,反而讓納米利亞沒有感覺到顧索有多麼的「詭異」與可怕。
而現在,這位「厄難布偶」真真切切的為納米利亞上了一課。
那該...如何破局?
納米利亞一把抓住唐國忠的手臂,眸中淡藍色的靈性光芒擴散,他猶豫了一下,僅僅是一秒,便是又抓上了米爾特的手臂。
下一刻,開始「旅行」!
三人的身影,從牛馬旅館的一層前台旁浮現而出,納米利亞跌跌撞撞的從空氣中現身,腳步踉蹌,腦海中泛起劇烈的眩暈。
帶兩個人旅行,消耗的靈性呈幾何增長。
太勉強了。
「咯咯咯...」
丹尼爾的身影,出現在旅店門前,依舊是那副胳膊肘高懸,雙臂低垂,詭異而驚悚的樣子。
可納米利亞知道,自己賭對了。
如果糖紙會在牛馬旅館中出現「瑕疵」導致變色。
也就意味著,牛馬旅館是「厄難布偶」其「笨蛋領域」影響範圍內的一處瑕疵地點。
納米利亞驟然扭頭,看向此刻還略顯迷茫的米爾特。
他深吸口氣,將自己的發現講了出來。
而後,更是將兜里包裹著藍色糖紙的糖果取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下一刻,丟了出去。
糖果的糖衣,在米爾特的眼前,在滾出門後,變成了白色。
米爾特的瞳孔略過一抹驚訝,下一刻,他驟然取出一張捲軸,拍在了地上。
捲軸碰觸地面,悄然消融,
淡綠色的裂紋,從地板上蔓延開來,讓一旁的老牛馬嚇得跑到了二層。
裂紋,不斷蔓延,一直到包裹住納米利亞三人腳下後,驟然朝上升騰。
一個純粹的綠柱子,圍住了三人。
「荒蕪神術之,自然平衡結界。」
米爾特迅速解釋了一句,看向納米利亞:「我之前的求救陣法,有問題。」
納米利亞點了點頭。
「我猜到了。」
「現在怎麼辦?」
「你問我?」
米爾特一怔,他啞然失笑。
他想起來了,納米利亞畢竟是個驚悚,自己堂堂恐懼,怎麼開始問驚悚的建議了。
如果納米利亞真的有辦法,也不會找法子幫自己擺脫「笨蛋」狀態了。
他竟然因為納米利亞之前的沉著與冷靜,以最簡單而精準的找到「瑕疵」後,又用「瑕疵錨點」喚醒自己真正意識的手段,將納米利亞當成了與自己同一級別的存在。
米爾特屏息靜氣,眸中墨綠色的光芒復現。
他眼中的墨綠很深沉,將雙眼渲染成了純粹的墨綠,而並非納米利亞那種「半透明」的淡藍色覆蓋。
結界,隔絕了「笨蛋領域」的思維干擾。
而米爾特現在,可以真正的展現出屬於一名恐懼的力量了。
納米利亞忽然感覺有些緊張,這緊張沒有來頭,就突然的出現了,是那種額頭冒出冷汗,背脊有些發冷,腦海中的靈性預警不斷波動,就像是無法判斷這危險從哪裡而來,又是不是針對於自己的情況。
米爾特動了,他微微跺腳,腳下,蔓延出九條侵蝕絲線,這些絲線無一例外的,都是朝著門外的丹尼爾射去!
絲線緊貼著地表,在下一刻燃起了火焰!
這是附加了「火焰套索」的力量!
布偶化的丹尼爾眼前浮現出一道道黑色的符文,這些符文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其內容晦澀難懂,就像是一幅「草書」化的符號壁壘呈現而出。
而火焰絲線毫不受阻的穿透了進去!
下一刻,米爾特踏出一步,身旁浮現出彩色的紙屑,這是「大變活人」應用時會產生的「特效」。
可問題在於,米爾特本人還在原地。
納米利亞感覺發生了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可下一刻,
鋪天蓋地的飛刀,從四面八方朝著布偶化的丹尼爾射去!
在轉瞬間,將丹尼爾插成了刺蝟!
納米利亞的瞳孔微微收縮,丹尼爾是將「魔術飛刀」用「大變活人」轉移了出去!
讓只能貼身復現的「飛刀」,實現了讓敵人無法判斷方向的「瞬移」!
這再一次讓納米利亞刷新了對於恐懼級異變者戰力的認知。
隨著異變階段的提升,異變能力的多樣化,絕不僅僅是「更多的技能」與「更多的藍條」這麼簡單的事情!
這裡面還會結合出能力與能力的融合,能力與能力的銜接與聯動。
這種體現在驚悚級展現的並不多,因為驚悚級的對於自身詭異力量的掌控性還不夠,也受限於驚悚級的靈性儲備。
而對於一名恐懼來說,這些都是小事情了...
納米利亞的眼前,那布偶化的丹尼爾已經跌落地面,身上插滿了的飛刀緩緩消散,一個個黝黑而沒有流血的洞口布滿了布偶化的丹尼爾的全身。
「他跑了!」納米利亞忽然察覺到了什麼,驟然低喝!
該死!
自己還是見識不夠多,如果這麼一想。
實際上「厄難布偶」,也就是「墮落祭祀」路徑的異變者,是一條純粹走精神影響,而幾乎完全沒有正面作戰能力的路徑!
不論是怪誕級的「笨蛋」的能力「降智詛咒」,還是黑心人或許有的吃心恢復和讓人劇痛,還有「厄難布偶」階段的「厄難」與「布偶」,其本質都是一種精神與思維的影響!
所以...
那位「厄難布偶」,或許在自己發現「瑕疵」,帶著眾人「旅行」的時候,就已經跑了。
現在的布偶丹尼爾,僅僅是一個空殼!
「現在離開還有可能受到笨蛋領域的影響。」
納米利亞急促道。
米爾特點了點頭,他的眸中露出一抹肉痛。
而後,掏出了一塊綠色的翡翠,驟然捏碎。
這一刻,納米利亞感受到一股清涼與濕潤包裹了自己的身軀,這種清涼與濕潤就像是蒙蒙煙雨灑落在身上,讓人感到舒適與寧靜,頭腦也清晰了起來。
「這塊封印物,花了我兩千荒蕪幣。」
米爾特心疼的說著,下一刻身影消失,留下空氣中的彩色紙屑。
納米利亞來不及感嘆荒蕪教會作為正統大教會的底蘊,直接抓住唐國忠的手,使用了「旅行」!
下一刻,他與唐國忠的身影從空氣中復現,再度回到了殯儀館的大堂。
而米爾特,已然站在鐵門前,五指環繞侵蝕絲線,抓住鐵門把手。
絲線,從門把手上飛快的蔓延,從上下左右的門縫中鑽了進去。
下一刻,隨著米爾特猛然一拽,鐵門被絲線掀翻了。
門內的景色映入眼帘。
這裡不大,像是一個給屍體化妝的屋子,只有一個臥室大小。
周圍的灰黑色冷調的石牆,幾張滾輪床上耷著紛亂的白布。
其中,最中央的那張床上,一個小姑娘,正閉著眼,躺在上面。
是陰巧仙!
納米利亞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死死的咬著牙,眸子鋒銳,身影驟然消失,下一刻浮現在了陰巧仙的床前。
納米利亞有些心疼的看著陰巧仙蒼白的小臉,她閉著眼的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做了噩夢。
陰巧仙的頭頂,那一直帶著的的兔耳飾,只剩下了一半。
納米利亞掏出了兜里的另一半兔耳飾,抿了抿嘴。
他顫顫巍巍的掀開了蒙住陰巧仙身子的白布,看到了一身白色的裙子,很純淨。
又摸了摸鼻息,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最糟糕的情況沒有發生。
自己還沒來晚。
他驟然扭頭,看向了一旁,那是一個銀黑色的皇冠,上面鑲嵌著米黃色的寶石,散發著詭異而驚悚的氣息。
並且,一旁還擺著一個祭壇,旁邊有著還沒點燃的蠟燭,一些植物,金屬,就像是要布置什麼儀式一樣。
「這是你的朋友?」米爾特的聲音在納米利亞身後響起。
納米利亞點了點頭:「生死之交。」
嗯,之前她的惡念差點殺了我。
「令人感嘆的情誼。」米爾特走向前,環顧四周,眉頭微皺:「我們似乎來晚了,或者,這裡並不是那位厄難布偶逃跑的路線。」
米爾特指了指那皇冠:「墮落女皇的王冠,我在荒蕪之書中見過它的記載,真品應該在教會的封印之地被封印,這裡的,是個仿品。」
「墮落女皇?」
「是的,墮落祭祀與絕望女皇路徑的邪神,在上個紀元的末期被荒蕪之神鎮壓。」
米爾特嘆了口氣,伸出手,掌心浮現出一個墨綠色的陣法光暈。
「這東西主教級以下,非這兩條路徑的異變者只要接觸就會被污染,帶上後會直接淪落為絕望與墮落的奴隸,我會將它帶回荒蕪教會,你的貢獻,我到時候折給你。」
隨著王冠被封印,米爾特扭頭了扭頭,輕笑道:「放心,你拿大頭。」
納米利亞點了點頭,卻並沒有什麼心情思考這些事情。
他將手放在陰巧仙的額頭,緩緩的用靈性巡查著她的情況。
陰巧仙的意識陷入了深度睡眠,還好,這種狀態持續的並不長,還有救。
他悄然用靈性力量解除著陰巧仙腦海中,被詭異力量封印的意識點。
如果自家再來晚一點,陰巧仙或許就真的...成了睡美人了。
不,更大的概率是被那位「厄難布偶」帶上王冠,成為邪神復活的「容器」。
似乎這件事的謎團還有很多,也似乎,這一路走來,許多的邪神都在被信徒籌備著「復活儀式」,尋找一個個的「容器」。
納米利亞看了眼唐國忠。
倒吊的主也是一樣。
差一點,自己就和洛柒做一些為了信仰的事情,緊接著生個孩子,成為倒吊的主的容器了。
納米利亞並不覺得,等那會兒倒吊的主要不要管自己叫爹這件事很有意思,這件事本身,就很恐怖。
不過這也讓納米利亞有些懷疑,
這些神靈,邪神,真的知道自己的信徒為了自己做了些什麼嗎?
「可惜讓那東西跑了。」米爾特收下了封印物,走到陰巧仙身旁:「需要幫助嗎?」
「還好。」納米利亞搖了搖頭。
不是他不信任米爾特,只是,一想到陰巧仙經歷的這些事情,他就不再敢讓陰巧仙再經歷風險了,他不願意用陰巧仙的安危去賭別人的善意。
一直沒有說話的唐國忠在此刻發出了聲音。
「那個,少爺,事情都解決完了吧?」
「嗯,除了那厄難布偶跑了。」
「其實...」
唐國忠眨巴了下眼,指了指頭頂,那裡是空無一物的天花板。
「侵蝕·火焰絲線。」
米爾特驟然伸手,燃火的絲線將那裡包圍!
肉眼看上去,那裡明明什麼都沒有。
可在火焰絲線的包裹下,卻有著一道瘦小的人影浮現而出,並且發出痛苦的慘叫!
那人影摔了下來,被火焰絲線纏繞捆綁,被燒的衣服和肌膚冒著黑煙,這是一個體型矮小,稱得上「侏儒」的男人。
不,
納米利亞看向這男人,推了推陰巧仙的床,讓陰巧仙離這玩意遠一點。
並不是矮小和侏儒,而是這個男人,根本沒有腿。
只有上半身。
不出意外,這就是那位「厄難布偶」本尊了,之前一直附著在天花板上,用「笨蛋領域」壓縮後覆蓋了那一小片區域。
之前米爾特的封印物,可以讓笨蛋領域不干擾到眾人的思維,卻不包括自己看到的一定沒有被笨蛋領域影響。
因為那一片區域,變成了「笨蛋」,所以不會顯現出真實的情況。
可這種東西,只要用手一摸,就能發現,那裡不是空氣,而是個玩意。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那地上的男人嘶吼著,他露出純黑色的眸子,猙獰無比。
納米利亞心中暗道:「按照流程,一般下一步,他就會自報家門了。」
「我是墮落之神大人的眷者!」
好,接下來是威脅。
「你們如果殺了我,墮落之神大人不會繞過你們的!」
這種沒有說服力,還得加點料。
「這是個諸神復甦的時代,你們的世界中,隱藏著神靈的化身!」
那男人倒在地上,痛苦著,嘶吼著,語氣中卻卷著狂熱與瘋狂。
「再偉大的神靈,都將被荒蕪鎮壓,世界,會呈現出它原本的容貌。」
米爾特居高臨下的看向那男人,語氣冷淡,毫不在意這些事情。
他的身影散發著淡淡的威嚴,這是真正的屬於正統教會恐懼的氣勢。
「哈哈哈哈哈哈哈。」地上的躺著的男人開始狂笑。
「愚蠢!」那男人皺著眉,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可語氣卻張狂的像是地上打滾的是納米利亞和米爾特。
「這是個詭異而神秘的世界,神靈的存在,你們這些凡人怎麼能懂得是怎樣的概念!」
那人低吼著:
「正神,都是虛偽的婊子!你們所謂的邪神,我偉大的主,墮落之神!才是真正的逐道者,是值得我們用生命去信仰的存在!」
納米利亞還在專注的給陰巧仙驅散精神封印。
但一隻耳朵也在聽著,這位「厄難布偶」大人臨死前的無能狂怒。
「有的神靈從最初便是神秘的,是你們無法捕捉的偉大,是你們無法勘破的迷霧,是你們這輩子也接觸不到的恐怖!」
米爾特點了點頭:「記載中,許多神靈都沒有名字,只有綽號,有的記載也很少,但這不也正代表,這些神靈連正臉見人都不敢?連為這個世界帶來安寧都做不到,還有臉稱之為神?」
納米利亞點了點頭,並不是贊同,而是發現,這些忠誠的神靈信徒,不論正神還是邪神,都有一個毛病。
其實,也不能算毛病吧,只能是說,熱衷於傳播自己的信仰。
瞧瞧,地上躺著的,給站著的開始洗腦。
站著的,又開始給地上躺著的傳教。
「你放屁!」地上躺著的嘶吼道:「如果你們殺了我,不僅僅是偉大的墮落之神不會放過你們,一些與墮落大人締結盟約,將攜手歸來的神靈,也將對你們報以審判!」
「就是你之前說的,見不得人的神?」米爾特嗤笑道。
「呵。」地上的男人冷笑著,他的臉因為痛苦而皺成一團,渾身被火焰灼燒的顫慄,可依舊面露冷笑與不屑。
「偉大的墮落之神早已降下神諭。」
那男人艱澀而虔誠的道:
「她在古老時期最好的朋友,真正尋求偉大之路的逐道者,讓我偉大的墮落之神都甘於追逐的背影,神秘而沉默,背負命運的枷鎖,不被世人知曉卻始終存在之神,已經復甦!
偉大的祂,已經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偉大的祂,將重走神路!
偉大的祂,將從歷史中牽起偉大墮落的手掌,
偉大的祂,將攜手偉大的墮落一同歸來!」
米爾特眉頭微皺,現在各地有些神靈轉世的傳聞,可這始終是傳聞,是傳說。
虔誠的邪神教徒,會瘋狂,會無惡不作,可他們唯獨面對自己的信仰時,不會說謊。
如果這種級別的邪神真的已經復甦,也必然處於孱弱的時期。
那作為現在世界的自然宣揚者,荒蕪,要做的便是傾教之力,找到那邪神復甦的軀體,將祂在弱小時徹底泯滅。
「那你敢,說出那位神靈的稱謂麼?」米爾特看向男人,在套他的話。
哪怕是荒蕪神書的記載中,神靈的尊稱也是不全的,男人沒有說謊,除了倒吊的主,初生之父,三大主神和一些大規模的隱秘組織之中,神靈名稱盛傳以外。
其實真的還有許多的神靈,是連名字都沒有留下來的。
祂們在暗中窺視著這個世界,一個紀元,兩個紀元,一直如此。
祂們,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威脅。
地上的男人的軀體幾乎要徹底被火焰灼燒的不可復原了。
而男人,也意識到了,這些人不會放過自己。
所以,他的語氣反而沒了多少瘋狂,氣息,也開始逐漸擴散與萎靡。
他不願意自己的靈魂再被囚禁,再因此而背叛偉大的神。
所以選擇了自我泯滅。
在生命的最後,他冷笑了一聲,語氣平和而莊嚴:
「你們,無法阻止祂的歸來,就像是無法阻止偉大墮落的歸來。
祂必將成神,這已是你們無法阻止的必然!
祂是,
二十二序列之首,
背負宿命之神,
行走紀元之歷史,
真正的智者,真正的愚者,
祂的尊名是,
無終。」
最後的兩個字說完,男人的氣息,徹底消散。
他死了,死的很徹底。
當一名擅長精神與靈魂的恐懼,決定自我泯滅靈魂的那一刻,哪怕是主教都無法阻止。
「無終...」米爾特喃喃自語,咀嚼著這兩個字的含義。
荒蕪之書中,沒有相關的記載,但關於這些綽號,卻有些隱約的痕跡。
那確實是一位古老的邪神,一位在歷史中留下了痕跡,卻從未顯露真身的邪神。
「呵。」米爾特笑了笑,擺了擺手,他似乎是在勸解自己。
自己之前,還真的被這男人說的震懾到了。
畢竟牽扯到神靈,說不慎重對待,是不可能的。
可自己,怎麼能不相信偉大的荒蕪之神?
米爾特走到那男人的屍體上,蹲下身,輕聲道:
「如果那位無終,真的已經轉世,已經行走在這個世界上。
祂,也必將被荒蕪所泯滅,自然與原野,將回歸大地。」
而米爾特沒有注意到,也不會去注意的是...
在他身旁,一直背對著他,專心給陰巧仙祛除精神封印的納米利亞,
扶著床欄的掌心,
已然布滿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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