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嬪這是怎麼了?」
「今日我同葉嬪說話間,她就突然捂著肚子痛了起來。」
李若伊退出齊玄的懷抱,面露不解。
見李若伊表情不似作假,齊玄徹底放下心中懷疑。
「雪兒小產了。」
說話間,齊玄表情傷心痛苦。
再為他未出世的孩兒而感到傷心。
聞言,李若伊表情震驚,隨之而來的是惋惜。
「葉嬪小產?」
齊玄沉默點頭。
見狀,李若伊伸手握住齊玄的手。
「葉嬪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
「皇上你也是,不要因為傷心就不顧身子。」
李若伊的安慰讓齊玄心中稍稍好受一些,他拍了拍李若伊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鳳棲宮。
墨青嫵接著上次的話本子劇情往下看。
冬芙和春芙這會兒被墨青嫵揮退下去,畢竟她現在身邊不需要人候著。
可就在這時,冬芙進來稟報。
「小姐,將軍來了,正在大廳。」
墨青嫵放下話本,饒有意思地勾起嘴角。
這人今日怎得不等到半夜再來。
來到大廳時,果然見到宴馳負手站在殿中央,他旁邊還跟了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他的下屬。
「青,表妹。」
聽到身後的動靜,宴馳轉過身來。
他目光柔和地看著墨青嫵,嗓音溫和。
絲毫讓人看不出這是在戰場上廝殺的將軍。
至少跟在他身邊的牧進是這麼認為的。
他以前只聽過丞相府小姐的名字,但從未見過。
今日一見,果真不愧是將軍心上之人啊。
見墨青嫵的目光看過來,牧進拱手行禮。
「墨小姐。」
聞言,幾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墨青嫵捂嘴輕笑。
「表哥,這位是?」
宴馳聽到牧進對墨青嫵的稱謂,眼裡閃過一絲滿意。
「這是我的副將,牧進。」
副將?不錯,是個聰明人。
「牧副將真是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啊。」
牧進擺手,面上是驚喜的笑容。
「不敢當不敢當,墨小姐厚愛了。」
墨青嫵沒有回話,而是看著宴馳,輕聲道:
「表哥今日來可是有事?」
她知道,如果不是有正事,宴馳是不會大張旗鼓地出現在鳳棲宮正廳。
想來,今日進宮也是得了齊玄的同意。
「姑丈昨日得了一顆美肌養息丸,得知剛好今日皇上召我進宮述職,便順托我給你送來。」
說著,宴馳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他上前兩步,將手中的瓷瓶交予墨青嫵。
「表哥替我向爹爹問安。」
現在齊玄依舊警惕她給墨雲通書信,想來還是有所顧慮。
不過,這於她而言,都不是事。
現在的一切不過是裝裝樣子給他看而已。
齊玄於她而言,不過是無聊時打發時間的玩意兒罷了。
「好。」
宴馳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既如此,那我便先出宮了。」
「嗯,去吧。」
看著二人走遠的背影,冬芙上前。
「小姐,春芙方才去看了,周圍並無皇上的人。」
「嗯。」
墨青嫵拿著瓷瓶回到寢宮之中。
以她對自己父親的了解,他不會無緣故地送來這東西。
只怕其中暗藏玄機。
如此想著,墨青嫵打開瓷瓶,將裡面的一粒小藥丸倒了出來。
她放在鼻尖仔細聞了聞,眼裡划過一絲瞭然。
碾碎藥丸最上面包裹的一層白色,露出裡面褐色的藥丸。
怕墨青嫵不知道,褐色藥丸上面還特別標註了「龜息丸」三個字。
想來,這就是墨云為她想的出宮辦法吧。
不過可惜了,這個方法她甚至都不帶考慮的。
她要的,從來都是顛覆了這個皇朝。
齊玄,該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
拋去這些不談,這龜息丸於她而言也無太大用處。
因為她本身就能做到假死狀態。
無論是屏息還是障眼法,都比人界的龜息丸要方便。
不過,墨雲如今都用這樣的法子來送東西,只怕最近他的動作不小。
事實也確實如墨青嫵所猜想那般。
墨雲原是最不喜拉幫結派,可如今朝中有一大半的眾臣都與他有往來。
剩下的都是齊玄的人。
見此情形,齊玄可不得著急擔心嘛。
他自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整個朝堂,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不過是墨雲看在自己女兒的份上。
齊玄並未懷疑是墨青嫵告訴了墨雲所有事情真相。
只當墨雲是在報復他納後宮的事。
畢竟當初後宮只有墨青嫵一人的承諾是他說的。
可即使如此,齊玄依舊派了很多人監視著丞相府的一舉一動。
收回思緒,墨青嫵冷笑。
沒了大半氣運的齊玄,簡直蠢笨如豬。
如此想著,許久未開口的系統同她說到了今日流月宮的情況。
聽到李若伊還真給齊玄騙過去的時候,墨青嫵簡直都要笑出聲來。
這齊玄還真是......
墨青嫵甚至找不到形容詞來描述他。
「小統子,下次有這種熱鬧記得隨時告訴我。」
從任務開始就沒怎麼被搭理過的系統差點哭了。
它知道自己的宿主很厲害,好像也不需要它的幫助,所以它一度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難道自己就沒有一點用了。
如今,被委以重任的系統瞬間覺得自己找到了人生,不,統身目標。
「好的宿主!」
其實,如果系統久了不出聲的話,墨青嫵還真沒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小東西。
當然了,她是不會告訴它的。
墨青嫵將龜息丸放進瓷瓶收起來。
戌時。
墨青嫵剛沐浴完出來,正準備叫人來收拾,就感知到門外有人。
咚咚——
她不用想,來人必定是宴馳。
看著自己這一身剛出浴的裝扮,墨青嫵眼中狡黠一閃而過。
她沒等宴馳推門進來,自己上前去將房門打開。
「青。」
宴馳的話頓在了嘴邊。
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墨青嫵的身上。
當觸及到她單薄且微微敞開的衣服後,宴馳頓時面紅耳赤。
他一個閃身進去,然後快速關上房門。
屋內的熱氣還未散去,空中瀰漫著玫瑰花的清香。
不知宴馳這次是否有了經驗。
他雖害羞,但並未躲避。
「夜裡冷,青嫵小心著涼。」
說著,他伸手仔細地將墨青嫵微微敞開的衣服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