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別!」
秦蓁蓁急得都結巴了,身上如有千斤重,壓得她動彈不得,她隱約感觸到了一具魁梧的軀體,腿上好像覆上了一隻堅硬而冰涼的大手,正一點點往上探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怎麼辦?怎麼辦?
想想自己和這樣黑乎乎的一團發生點什麼,再懷上一肚子不知名的昆蟲,秦蓁蓁人都石化了。
「怎麼?」
黑影里響起暗啞低沉的嗓音,因為秦蓁蓁被黑影包裹,那聲音仿佛就在她耳道里響起。
被侵犯的異樣感爬滿了秦蓁蓁全身,她腦子飛速轉動,趕在黑影下一個動作前急急開口:「我有孩子了!」
啊呸!
秦蓁蓁尷尬得想咬了自己的舌頭。
不過這話還是有效的,布萊恪停住了動作,凝聚起來的黑氣顯示出了他的陰鬱。
「我養!」一字一頓的聲音,布萊恪說得咬牙切齒。
說完,粗暴地擠進秦蓁蓁的腿間,比剛才更多了些不耐。
秦蓁蓁急忙道:「我是說可能,可能有了,再和你那個的話萬一生下來的孩子分不清父親怎麼辦?」
她真是急得慌不擇言了。
布萊恪沉默了,他抓住雌性的雙手舉到陽光下,看到她手指上唯一的一枚狼形獸印。
日光下,銀灰色的狼印如此耀眼。
自己的蟲後懷上的是雄崽還好,要是雌崽,那就真傻傻分不清了。
到時他是把雌崽當親崽養,還是當養崽養?自己心裡有懷疑,免不了委屈了雌崽,這可不行!
一年時間,他等得起。
唰地一聲,布萊恪從秦蓁蓁身上起來。
秦蓁蓁如釋重負,捂著心口大口喘氣,剛坐起身,一個雞蛋大的珠子落在了她懷裡。
「這是什麼?」
秦蓁蓁拿起珠子端詳,珠子呈半透明狀,帶著些墨綠,難道是玉?
「你們雌性在地宮看不見,給你照明用。」
布萊恪語氣輕鬆,任誰也發現不了他的視線正不舍地黏在珠子上。
因為身處黑暗,布萊恪更渴望光明,才會隨身攜帶這種會發光的寶石,就連王巢也塗抹了會發光的昆蟲血液。
自己怎麼就把寶貝送人了呢?衝動了衝動了!
可是要回來的話……
看著自己的蟲後瞬間亮起來的眼神,布萊恪恨不得再搞一顆送給她。
「夜明珠嗎?」秦蓁蓁驚喜地站起身,小跑地鑽進了地宮入口。
很快裡頭傳來她興奮的尖叫聲。
「真的會發光,好亮啊!」
黑霧裡的布萊恪勾起唇角,也彎腰進了地宮。
一顆夜明珠讓地宮猶如被皎白的月光照亮,那淡綠的光芒既明亮又柔和,看起來非常舒服。
秦蓁蓁也因此第一次看清了地宮內部的模樣,地宮應該是依附樹木龐大的根系而築,到處都是或粗或細的樹根,道路還挺寬闊,跟大馬路似的,每隔一段路便有一個蟲洞,分岔路口還有樓道,往下不知道有多少層。
秦蓁蓁嘆為觀止,對手裡的夜明珠也稀罕得不行,又是吹又是擦。
聽說天然夜明珠價值上億,這東西要是讓她帶回去可真是發大財了!
哪怕只是借她用幾天,她也樂個稀奇。
「謝謝你。」秦蓁蓁真誠地道,抬頭看向布萊恪。
夜明珠照亮了地宮,卻照不透布萊恪的身影,那團黑霧仿佛吸收了所有光線,只能看見一個黑洞洞的物體披著虎皮斗篷,活像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難怪雌性們都怕他。
不過相處下來,秦蓁蓁發現布萊恪挺隨和的,比他那個螳螂男手下好說話多了。
這番心理活動要是讓蟲族族人聽見,非得哭死不可。
他們的王好說話?
嗯,下屠殺令的時候還真是很好說話。
「哎,布萊恪,你剛才回來是要休息吧,走,我們一起回去。」秦蓁蓁拉住布萊恪的衣角往前走,興致勃勃的樣子:「你帶路。」
布萊恪便喜滋滋地走在前頭帶路,只覺得自己的蟲後真是體貼,渾然不知自己只是人家的導航工具。
到了布萊恪的王巢,秦蓁蓁對布萊恪道:「你去睡吧,我到處逛逛。」
「嗯。」布萊恪沉聲應了,聽話地回巢休息去了。
秦蓁蓁則往雪莉的住處走,一邊走一邊輕聲喚道:「小妹妹~」
「蓁蓁姐!」
前方立即傳來了雪莉刻意壓低的聲音,明顯帶著驚喜。
「你要來跟我住了嗎?」
有了光源,秦蓁蓁直接跑向雪莉的方向,很快在一個十平米大的小巢穴里找到了一個髒兮兮的女孩。
女孩穿著破舊不堪的獸皮,頂著一頭毛線團似的亂發,慘白的小臉布滿污跡,在看到光亮的一瞬間眯起眼睛,抬手擋住了半張臉。
「太陽?」
雪莉天真地驚呼。
秦蓁蓁噗嗤一笑,快步走進她小小的巢穴,笑著道:「這可不是太陽,只是一種特殊的石頭。」
「哇!」
雪莉盯著夜明珠看了一會兒,抬頭看向秦蓁蓁,又一次脫口而出道:「姐姐真漂亮。」
雖然她好久沒見過人了,早忘了雌性的美醜,可見到秦蓁蓁的第一眼就是覺得好看,白淨純潔,氣質說不出的舒服。
「你也很可愛,就是該洗澡了。」秦蓁蓁揪了揪她幾乎結成了一頂針織帽子的頭髮。
雪莉好奇地問:「姐姐,你怎麼會有這東西?蟲族送你的嗎?」
她在地宮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厲害的禮物,蓁蓁姐真厲害。
「嗯。」秦蓁蓁隨意地回了句:「王送的。」
雪莉瞬間變了臉色,黑漆漆的小腳不禁後退了幾步,眼睛骨碌碌地打量秦蓁蓁。
「怎麼了?」秦蓁蓁問。
雪莉顫抖著說:「你……沒有被毒死?」
她以為蓁蓁姐從其它雄蟲那兒獲得了食物,還奇怪怎麼沒聽見蓁蓁姐的聲音呢。
秦蓁蓁無奈地笑了:「王沒有你們想像的可怕,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雪莉將信將疑,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可以帶我出去曬太陽嗎?我從來沒有出去過。」
秦蓁蓁看著雪莉異常蒼白的臉色,心疼極了,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下來。
「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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