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要離開,陸愛國對自家媳婦兒很是不舍,畢竟這次回來以後自己只吃了一次肉。
於是他就讓芽芽背著小背簍去給小兔子打點草回來,又讓趙學文去拾點柴,順便還能照顧一下芽芽。
兩個孩子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宋秀秀有些不放心,因為趙學文剛來,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怕他會迷路,芽芽倒是熟悉這裡,但她太小了。
宋秀秀剛想阻止他們不要去,趙學文當即說道:「嬸兒你放心吧,我帶著芽芽不會去遠的地方,就在這一片,不會迷路的。」
「就是,村子也不是很大,就算迷路了,兩個孩子鼻子下面還有嘴呢,可以打聽的,你就放心吧!」
陸愛國在一旁說道。
見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這樣說了,宋秀秀也只好讓兩個孩子出門去了。
等兩個孩子一走遠,陸愛國就迫不及待的插上了院門,然後將自家媳婦兒打橫抱起邁著大步就往屋裡走去。
「你幹嘛,快放我下來,現在可是白天,不許胡鬧!」
宋秀秀在男人懷裡有些羞惱的說道。
男人一臉壞笑的說道:「機會難得,可不分白天晚上了!」
說完就抱著自家的媳婦兒向裡屋走去……
村後有一片小樹林,平日裡村里不上工不上學的半大孩子們都會在這裡打豬草,砍柴。
有時運氣好能采些蘑菇木耳,拾個野雞蛋,這些都算是給家裡的意外收穫。
芽芽從前經常跟著虎子他們來這裡採過蘑菇和野菜,所以對這裡也是熟悉的很。
芽芽的背簍是陸愛國特意給她新做的,尺寸大小都是按她的身高來的,為的就是讓她給兔子割草玩。
芽芽本來長得就偏向於宋秀秀,文靜又秀氣,只是眉眼間更像陸愛國,柔美中又英氣十足。
這段時間又被宋秀秀和陸愛國養的臉色紅潤了很多,所以現在的芽芽梳著兩個羊角辮,背著一個小背簍很是可愛。
趙學文在她的不遠處彎腰拾柴,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正在割草的芽芽。
就在這時,一群六七歲的男孩子打打鬧鬧的走了過來。
他們沒有看到正蹲在不遠處割草的芽芽,只看到了一個生面孔的男孩在低頭拾柴。
有認識趙學文的,就低聲對眾人說道:「這個就是陸愛國剛剛帶回來的私生子,是個野種!」
聞言,其他孩子皆是一驚!
其中虎子又是驚訝又是高興。
最近家裡整天雞犬不寧,自己連頓飽飯都吃不上,自己爸媽說這一切都是宋秀秀和陸愛國給害的。
如今陸愛國居然帶回來一個野種,看他以後還怎麼得意。
虎子見這個男孩好像比自己小,個子也比自己矮,看著面黃肌瘦的應該打不過自己。
於是虎子跟幾個平日裡玩的不錯的小夥伴耳語了一番後,就朝趙學文走了過去。
「哎,你哪來的,敢到這裡來拾柴,打沒打聽過這是誰的地盤嗎!」
趙學文抬起頭瞟了他們幾人一眼後,就又低頭繼續拾柴。
虎子見自己被無視了,就十分的生氣。
從小到大自己還從沒有被人用這種輕蔑的眼神看過。
於是虎子就示意其他的同伴將趙學文團團圍住,然後開口說道:「你只不過是陸愛國帶回來的一個野種而已,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這裡到底誰說了算。」
說完就揮起拳頭朝趙學文砸了過去。
趙學文抬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後一使勁就把虎子拽了一個趔趄。
虎子感覺自己被欺負了,於是高聲喊道:「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呀!」
話音剛落,四五個六七歲的男孩就一擁而上,對趙學文開始拳打腳踢。
趙學文見對方人多自己要吃虧,就護住了頭任他們打。
聽到動靜的芽芽,抬頭看向吵鬧的地方,突然發現是虎子正帶著幾個人在圍毆一個人,而那個人緊緊抱著頭蹲在那裡,好像是自己的哥哥趙學文。
不是像,就是!
在確定是自己的哥哥後,芽芽迅速的站立起來,然後跑了過去,一邊把打人的那些男孩扒開,一邊哭喊道:「你們不許打我哥哥,不許打我哥哥……」
「哥哥,哥哥……」
奈何芽芽的力氣太小,根本就阻止不了那些人。
可能是嫌芽芽哭鬧聲太煩了,也可能是他們打累了,虎子叫停了眾人,然後對依舊抱著頭的趙學文說道:「現在知道這裡誰說的算了吧!」
「以後走路時長點眼,再看見我們就躲著點知道嗎!」
說完,就對眾人說道:「走吧,今天我請你們吃烤玉米,我家分家時分了不少春玉米,今天我就拿點出來給大家烤著吃。」
他們邊往回走邊說著話,就在這時,身後突然竄出來一個黑影,手拿一根胳膊粗的棍子對著虎子的後腦勺就是狠狠的一打。
虎子當即就躺在了地上,捂著頭疼的直喊媽!
其他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那人拿著棍子一頓亂打。
這些人本來本事就不大,打人也是仗著人多,所以今天突然被襲擊了,他們也就亂了陣腳,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任別人隨意的打了。
等把幾人打的都躺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趙學文才住了手。
然後一腳踩在了虎子的臉上,沉聲說道:「現在知道這一片誰說得算了嗎!」
虎子嚇得連忙應道:「知道,知道,是大哥你說了算!」
趙學文冷笑一聲說道:「以後走路看著點,別得罪不該得罪的,最後反而會把自己給害了!」
虎子:「下次我一定長眼。」
最後趙學文又冷聲警告道:「我只對你說一遍,給我聽好了,我是陸愛國領養來的,我姓趙,我爸是烈士,我不是野種,以後要是讓我再聽到類似的話,不管誰說的,我都打你!」
說完便放開了踩在虎子臉上的腳,怒喝道:「都給我滾!」
聞言,幾個人連滾帶爬的跑遠了!
見他們跑遠後,趙學文走到了坐在一邊還在抽泣的芽芽身邊,聲音中略帶玩笑的說道:「哭什麼,他們又打不死我!」
芽芽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邊抽泣邊說道:「哥哥,你疼不疼!」
聽到芽芽的話後,趙學文內心一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