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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餘奇夫婦和他們的冤種孩子們(小劇場

2024-08-15 19:56:11 作者: 大夢長空
  谷雪華坐在老洋房的窗前,拿著一本書,面前有一張小圓桌,桌上有一杯冒著熱氣的清茶。

  余奇走了過來,手中的精緻的白陶瓷盤上放著小蛋糕,左手上是一杯奶茶,放在谷雪華面前的小書桌上。

  「亞里士多德的《政治學》,思想很高,但是晦澀難懂,我不喜歡看。」

  余奇說著坐在了谷雪華對面,順手把那杯熱茶端起來,抿了口。

  谷雪華勉強笑了笑,眼中仍然充滿憂鬱和低落,抿抿嘴,說道:

  「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神靈。」

  「我很喜歡這句話。」

  余奇點了點頭,笑道:「因為這句話最出名嘛,本身這句話有很深的意味,但現在,被很多人拿來作為毒雞湯的經典語句,甚至他們都不知道這句話是出自亞里士多德的《政治學》,多少有些諷刺。」

  余奇頓了頓,又說道:「其實,我更喜歡『政治學術本來是一切學術中最重要的學術』這句話,卷三中,強調了知識、學識、技藝的從屬關係,以及目的和在不同層次所產生的影響,比如,馴服野獸的技藝,獵犬、戰馬、都屬於馴獸技藝,但這種技藝要低於和服從生活和戰爭,狩獵,騎術,戰爭也是一種知識和技藝,但戰爭要低於和服從於政治。」

  余奇淡定自若的侃侃而談,谷雪華欣賞的看著余奇,認真的聽著余奇的講述,這一刻的余奇,知識淵博,深邃自信,與之前他在訓練營初見之時的自卑懦弱,完全是兩個極端。

  余奇看著谷雪華怔怔望著自己,放下茶杯,身子微微前傾,眼神溫柔的看著谷雪華,微笑問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谷雪華認真說道:「現在的你,很迷人。」

  余奇愣了愣,他從谷雪華的眼中看到了.擔憂,這讓余奇非常心痛,心酸,他知道,眼前自己的妻子,因為那次變故意志消沉,時常會因為她自己生不了小孩,而愧疚,自卑。

  現在這種擔憂,更是怕自己嫌棄她,會離她而去。

  更重要的是,自己面對妻子這種心理狀態,自己毫無辦法,有些事,是無法用語言來釋懷的。

  像他們這種人,一路走來,心志堅定,語言安慰的效果,微乎其微。

  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他們都太自我了。

  這一年,余奇31歲,谷雪華32歲。

  他們在魔都生活了幾年,不過谷雪華的心情一直陰鬱不好,余奇雖然心情也很沉重,但他畢竟是男人,不能唉聲嘆氣的給谷雪華增加精神上的負擔。

  所以,余奇就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在魔都高等學府做副校長兼星辰預備班實戰老師,另一邊自學廚藝和面點,給谷雪華變著法的做好吃的,飯後甜點也是推陳出新,花樣不斷。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只有有一天余奇心血來潮買了輛自行車,準備騎自行車帶著谷雪華欣賞一下魔都那燥熱的晚風。

  「你會騎自行車嗎?」

  谷雪華站在院裡,看著余奇興沖沖的拿著抹布擦著自行車后座。

  「這叫什麼話。」余奇不樂意了,拍著自行車座,啪啪響,挺胸抬頭道:「不瞞你說,以前你上學都是車接車送的小公主,像俺們這種住在筒子樓的泥猴子,都是騎自行車上學的。」

  余奇撇撇嘴,「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的名號可是『自行車戰神』『十三號街飆車王』『華南道之虎』。」

  谷雪華聽著余奇嘴裡這些亂七八糟的名號,有些頭暈,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直接說你學習不好,是個街溜子不就得了?

  有一說一,余奇雖然是在吹牛逼,但自行車騎得還是很不錯的,感受著徐徐清風在身邊划過,谷雪華看著男人的背影,陰鬱已久的心也不由得融化了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期間,余奇停車,去街上的小商販那裡,給谷雪華買了個一塊五的冰淇淋,就是脆筒上面有一圈白色的冰淇淋,因為價格便宜,又冰又甜,深受筒子樓的孩子們喜愛。

  黃浦江邊,余奇把自行車停好,拉著谷雪華在江邊漫步,他看著身邊的麗人,什麼都沒說,但那雙眼睛,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突然,

  夫妻兩人愣了下,同時轉頭看向街道旁垃圾箱旁邊的角落。

  兩人對視一眼,連忙走了過去,推開垃圾箱,後面的草叢裡有個小薄毯包著的一看就是剛出生的嬰兒,因為鼻孔和嘴巴有堵塞物而缺氧,憋的青紫色的身體,滿身血污,發出微弱的哭聲。


  谷雪華呆立當場,還是余奇先反應過來,抱起嬰兒,拉了下谷雪華的胳膊,谷雪華才「啊?」的一聲反應過來。

  「雪華,快抱著孩子去醫院!」

  余奇在歸墟的廝殺跌境了,現在只有虛空級巔峰的修為,不能空間跳躍,如果帶著孩子飛行的話,又怕耽誤時間,所以直接給孩子輸入了一絲星力之後,塞到了谷雪華的懷裡,讓破虛級的谷雪華跳躍空間,直接去醫院。

  「啊!好!你要快些過來啊,我我不知道」

  「哎呀,你快去吧!」

  余奇推了一把磨磨蹭蹭的谷雪華,谷雪華抱著嬰兒消失在原地。

  余奇輕嘆了口氣,隨即笑了笑,慌張的谷雪華,他也是第一次見呢。

  「幸虧送來的及時,再晚一點,孩子可能就會因為缺氧夭折了。」醫生站在谷雪華和余奇身前,笑著說道。

  谷雪華根本沒有聽醫生的話,而是透過玻璃窗看著躺在保溫箱裡的嬰兒,眼神有些慌亂,但更多是溫柔。

  余奇將一切看在眼裡,不過還是對醫生說道:「謝謝您,孩子一切都還好吧。」

  「嗯,孩子沒事了,臍帶也做了處理。」醫生說完之後,頓了頓,看著谷雪華的模樣,他的臉色為難,走到余奇一旁,低聲說道:「不過,你們撿來的孩子,我們要登記下來,還得要報警,尋找孩子的親生父母.」

  醫生的話音未落,谷雪華便轉過頭來,定定看著醫生。

  「咳咳.」醫生被谷雪華的眼神嚇了一跳,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個漂亮女人是怎樣的人,絕對是強大的星使,不說強烈的氣場,就是那突兀出現的能力,都不是一般星使能做到的。

  「規章制度,我也是按規矩辦事,規矩辦事.」

  醫生說完,落荒而逃。

  余奇牽著谷雪華的手,輕輕捏了捏,谷雪華微微鐵青的臉才有所緩和。

  谷雪華趴在窗前,看著保溫箱裡的小小生命,眼中滿是柔情。

  「哎」余奇心中暗自嘆息。

  之後幾天,谷雪華一直在醫院,也不走,孩子轉到正常病房之後,她就買了好多小玩具,還有一個小搖床。

  余奇一陣無語,「雪華,孩子很小,還不能玩玩具,不能睡搖床。」

  「那就等大一些再玩。」谷雪華回了句之後,就坐在床邊。

  孩子伸出小手,她就伸出手指讓孩子抓著,孩子笑她就笑,孩子哭她就去抓醫生,生怕孩子有事。

  醫生都被她抓怕了,好不容易能在值班室休息會兒,下一刻,不知怎麼的就出現在病房了,人生艱難,同時也越來越肯定,谷雪華不是一般人。

  余奇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這段時間,他在派出所、街道社區、福利院、律師事務所四個地方來回跑,為的就是能夠順利收養這個孩子。

  余奇來了電話,看了眼正在陪著孩子的谷雪華,余奇來到醫院步梯間。

  「什麼?孩子的親生父母找到了?」

  余奇微微皺眉,沉默了下,說道:「等我過去再說。」

  余奇回到病房,看了眼熟睡的孩子,輕聲對谷雪華說道:「雪華,我那邊有些事,需要處理一下,你就在這裡,我去處理些事,晚上我給你送飯。」

  谷雪華抬頭看著余奇,點點頭,道:「好,那你快去快回。」

  余奇離開醫院,直接去了派出所,在了解事情經過,看了監控錄像之後,臉色陰沉,他說道:「所以,這個母親是因為被男朋友拋棄,自己無法撫養孩子,所以才將孩子丟棄的嗎?」

  余奇看著監控視頻,沉聲問道:「這個女人呢?」

  警察說道:「死了,屍體在出租房被發現,失血過多,休剋死亡。」

  余奇愣了下,微微嘆息,然後又問道:「孩子的父親和直系親屬.」

  余奇沒有繼續說下去,

  警察深深看了余奇一眼,說了句「孩子姓羅」,然後遞給一份棄嬰收養條件需要準備的證件之後,就不再言語。

  「謝謝。」

  余奇拿著證件離開了派出所。

  孩子只能收養,所以不能跟余奇或者是谷雪華的姓。

  但這對余奇來說,已經很好了,收養棄嬰的七項條件,他和谷雪華都符合,通過街道辦的福利院辦了手續之後,這個孩子正式被余奇和谷雪華收養。


  谷雪華在拿到正式的收養手續之後,抱著余奇嚎啕大哭。

  她不在意孩子姓什麼,她只想養育這個孩子,有個孩子。

  谷雪華給孩子起了名字,叫做羅隱,單名「隱」,谷雪華是希望孩子能夠隱藏在她和余奇的陰影下,不要被親生父親找回去。

  這是谷雪華非常明顯的私心。

  羅隱的突然到來,讓谷雪華陰鬱的心情好了許多。

  一家三口的生活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平靜到喧鬧,兩個人的世界中多了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將夫妻倆的灰白世界增添了一抹鮮艷的色彩。

  吵吵的一直到了羅隱5歲,上幼兒園。

  余奇和谷雪華又領回來了個留著兩行鼻涕,一雙大眼睛烏溜溜轉的小機靈鬼,是余奇華北戰區白銀獵魔隊戰友的兒子,孩子的父母雙雙戰死,最後將孩子託付給了在魔都的余奇。

  名字叫.丁澤。

  對此,羅隱並沒有什麼感覺,也不覺得會失寵,只是覺得多了個玩伴。

  5歲的羅隱帶著3歲的丁澤,橫行社區,一人手裡拎著一根直溜溜的枝條,方圓3公里的綠化帶皆遭毒手,花殘葉落,昨天鄰居門口剛修剪好的滿牆爬牆虎,還沒為這座城市的美麗添磚加瓦,就禿了,

  對面鄰居院牆上擺著兩盆嬌艷的小花,兄弟倆從幼兒園放學,半個小時後,變成了殘花敗柳。

  這對街溜子,成了整條街道,所有人最頭疼的毒瘤。

  「嗷!!!」

  屋裡傳出羅隱聲嘶力竭的慘叫聲。

  谷雪華滿頭黑線,看著趴在沙發上,褲子脫了一半,露出小屁股的羅隱,

  「我還沒打呢,你叫什麼?」

  羅隱苦著臉,淚眼婆娑的仰頭看著谷雪華,委屈道:「媽,我這不是先演練演練嘛,萬一您老下手沒輕沒重的,打的我喊不出來,可怎麼辦啊,所以,我就先喊,別等會兒喊不出來了,憋得慌。」

  「噗嗤。」

  一旁坐在餐桌旁,看著書的余奇,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氣氛察覺不對,立刻收斂回去,輕咳兩聲,繼續看書。

  谷雪華橫了眼余奇,怒道:「孩子你不管教就算了,怎麼還有臉笑?」

  余奇抽了抽嘴角,沒敢還嘴。

  谷雪華揮了揮兩兄弟作案的兇器,那根直溜溜的小木棍,刷刷刷的破風聲,嚇得羅隱直打哆嗦。

  谷雪華冷笑道:「你們兩個還真講究啊,闖禍挨揍,竟然還主動送上了武器。」

  「吭」余奇又是憋不住的吭哧吭哧笑了出來。

  迎來的又是谷雪華的白眼和冷哼。

  谷雪華甩了甩小木棍,看著羅隱,重重哼道:「越來越皮了,再不打你,都對不起這麼多年的老鄰居。」

  谷雪華剛要抬手打,一旁縮在沙發上的丁澤就撲到羅隱的身上,大聲哭喊著:「師娘,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讓大哥帶我玩的,那些花草也是我打的!」

  儼然一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情深模樣。

  谷雪華抬起的手頓了下,余奇也轉過頭來。

  谷雪華哪裡捨得打孩子,只不過是裝模做樣的嚇唬嚇唬罷了。

  趕緊給余奇使了個眼神,

  余奇在接收到谷雪華的信號之後,趕緊咳嗽兩聲,站起來,走到谷雪華身旁,拍了拍谷雪華後背,說道:「雪華啊,小孩子嘛,玩兒心重,對什麼都好奇,我小時候也是,有根稍微直溜一點的小木棍,自動就會一套瘋魔劍法,路邊的花花草草小樹苗,都被我斬首,男孩子嘛,騰騰跳跳,人嫌狗不待見的,都一個樣兒,以後就好了。」

  余奇一邊說著,一邊把谷雪華舉著的小木棍拿了下來。

  「等下咱們去鄰居家串串門,小庫房的里的好煙好酒都送送,都是老鄰居了,誰會在意這點事兒。」

  余奇這麼說,谷雪華也就順著台階下來了,橫了兩個孩子一眼,哼道:「兩個混小子,算你們逃過一次,再有下次,看我不把你們屁股打成八瓣!」

  余奇給兩個孩子使了個眼神,

  「快走,快走,回房間玩兒去吧。」

  老大羅隱眨巴眨巴眼睛,在那裡發愣,倒是老二丁澤眼珠子一轉,跳下沙發,拉著羅隱就跑,噔噔噔幾聲,跑上了樓。


  噗嗤

  谷雪華看著兩個孩子落荒而逃的場景,終於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坐在沙發上,說道:「老大憨憨的,什麼都敢做,老二倒是小機靈鬼兒,知道他自己小,我不捨得打,就趴在哥哥身上,這樣他們哥兒倆,就都不用挨揍了。」

  余奇搖頭笑了笑,道:「這不是挺好嘛,兄弟兩個互相扶持,互相幫助,以後才不至於吃虧,老大心胸開闊,反倒是憨厚了些,老二正好能時刻提醒大哥。」

  谷雪華看了眼茶几上的兩個小木棍,微微一嘆,擔憂道:「三五歲就這麼調皮,真要到了十來歲,還不翻天了?」

  余奇安慰道:「翻天還不至於,這哥兒倆,從小就能看出來,作的禍都是有度的,還沒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份兒上。」

  說完,余奇又站起身,往庫房走去,一邊說道:「走吧,去老劉和老駱他們兩家溜達溜達,酒不用送,但一條煙還是要給的。」

  谷雪華點點頭,起身跟著余奇離開。

  二樓,兄弟倆的房間,羅隱坐在床上,憋著嘴,對丁澤說道:「小澤,謝謝你,不然我今天可就死定了。」

  丁澤一邊把書包里的書倒在床上,一邊笑嘻嘻的說道:「謝什麼,就算沒有我,師娘也捨不得打你,不過還是會輕輕拍兩下,嚇唬嚇唬你,但是有我就不一樣了啊,我年紀小,師娘不會打我,只能找老師過來解圍,師娘也好順著台階往下走。」

  羅隱眨巴著眼睛,沒反應過來,他的小腦袋根本想不明白這些彎彎繞繞,呆愣愣的點點頭,

  「之前,你讓我在師娘沒打的時候就喊,還真起作用了。」

  丁澤一仰腦袋,驕傲道:「那當然,當爹娘的哪裡捨得打孩子,你只要大喊大叫,模仿一下被打之後的慘樣兒,師娘下手就會輕一半兒,在加上我,你就不會挨打了啊。」

  「嘿嘿.」

  丁澤嘿嘿的傻樂。

  羅隱看著還沒有幾顆牙,張大嘴巴傻樂的丁澤,不由得崇拜的點點頭,弟弟真是聰明啊。

  不過,

  緊接著。

  羅隱小臉緊繃著,語氣不善的說道:「劉老頭兒和駱老頭兒,竟敢告狀,明天看我不拿石頭砸碎他們家玻璃。」說著,還兇狠的錘了下床。

  丁澤卻搖搖頭,說道:「大哥,不行,打些花花草草沒事,本身也不值錢,但要是砸玻璃,萬一玻璃碎片扎到人,咱倆可就真闖禍了。」

  羅隱抬頭看著丁澤,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丁澤想了想,呲著沒有門牙的小芝麻粒牙,一臉的壞笑,

  「老張頭兒每天都出來遛狗,那條破狗還總到處拉屎,老張頭兒就拿紙撿起來放到的路邊的回收箱裡,

  我們可以把狗屎拿出來,放到劉老頭兒和駱老頭兒的家門口,讓他們一出門就踩狗屎,怎麼樣?」

  羅隱聽完笑的前仰後合,在床上打滾。

  「好,就這麼幹,讓他們出門踩狗屎!」

  而對兩小隻計劃一無所知的余奇夫婦坐在他們口中劉老頭兒家裡,滿臉堆笑的喝茶賠笑。

  「孩子的教育正是個問題,不過幸好,孩子還小,沒有定性,抓緊教育還是有機會改正的。」

  余奇咧嘴嘿笑,谷雪華抿嘴輕笑。

  「不過這兩個小兔崽子卻是皮實了些,不像我家的孫子,從小就乖巧懂事。」

  余奇禮貌微笑,谷雪華面無表情。

  「不如就讓他們上寄宿學校,軍事化管理,兩個學期就乖乖巧巧的。」

  余奇面無表情,谷雪華臉色陰沉。

  夫妻倆離開的時候,余奇緊張的拉著谷雪華的手,生怕谷雪華一個不爽,老駱頭兒的四層小別墅就升了天。

  余奇一邊拉著谷雪華回家,一邊安慰著說道:「別跟他一般見識,什麼人嘛,他怎麼不讓他家孩子讀寄宿學校?我的兒子我會管教,用他逼逼些沒有用的?」

  「好啦,好啦,雪華,沒事,他們都是老百姓,咱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谷雪華猛地站定,轉身看著老駱頭兒家的別墅,左眼閃爍著「囚星」陣,右眼映著「山圖」陣,怒道:「算他們運氣好,再多說一句,我就免費給他們搬家!」

  余奇滿臉苦笑,到底是免費搬家還居家升天,就不一定了。


  第二天,清晨。

  谷雪華奇怪的看著背著書包,在門口穿鞋的兩個小子,轉頭看向余奇,問道:「這麼早就去等校車?」

  余奇放下喝粥的湯匙,看向門口,問道:「兩個臭小子,今天怎麼走那麼早?」

  羅隱沒說話,丁澤回頭大聲嬉笑道:「和汪民他們約好了,要先去買炸春卷吃,然後再一起等校車。」

  谷雪華不滿意了,嘟噥道:「家裡的飯不好吃啊,還要去外賣吃炸春卷,油炸食品多不健康。」

  「不健康,但是.香啊!老爸老媽,我們走了啊!」丁澤笑嘻嘻的說完之後,從鞋柜上的錢盒裡,抽出一張20元紙幣,拉著羅隱就跑了。

  「臭小子。」谷雪華看著風風火火的兩人,笑罵了聲。

  半小時後。

  「啊!!!誰他媽放的狗屎!」

  「臥槽!狗逼老張,把你家狗兒子的屎給老子舔乾淨!」

  「阿嚏,阿嚏」

  老張頭連打兩個噴嚏,奇怪道:「誰想我?」然後笑眯眯的給狗兒子洗澡。

  奸計得逞的兩小隻,已經吃完炸春卷,坐上校車去上學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人嫌狗不待見的兩個小傢伙也一天天的長大,順利的上了小學。

  這一年,

  羅隱9歲,丁澤7歲,

  同時,他們也隆重的迎接了剛剛加入家庭的第五位成員,4歲的劉洪。

  劉洪,是谷雪華受到高塔的委託,去一個被異獸攻陷的二級城市支援,她完成任務之後,在廢墟里撿到的孤兒,那片廢墟下壓著一家六口人,年紀最小的劉洪被父親母親護在身底下,所以才躲過一劫。

  與當地溝通之後,順利辦理了領養手續,谷雪華就把劉洪帶了回來。

  從此,老余家除了虎了吧唧的老大羅隱,鬼頭鬼腦的老二丁澤,又多了虎頭虎腦的老三劉洪。

  從此之後,老洋房街道的鄰居們,徹底陷入了水深火熱的生活當中。

  別人家孩子廢錢,老余家孩子廢鄰居。

  一般情況下,都是老二丁澤制定計劃,老大執行計劃,老三劉洪負責放哨。

  在三小隻的通力配合下,每次「作戰任務」幾乎是萬無一失,每次都是大勝而歸。

  「老二,別搶老三的零花錢,我的沒花完,給你好了。」

  「你總耍弄老三做什麼?」

  「老三,你也太老實了,讓你抓蜜蜂,你還真抓啊,手心被蟄了個大包。」

  老大羅隱像個小大人似的,一板一眼的教訓著兩個弟弟,老二丁澤雙手背後,臉上毫不在意的嘻嘻壞笑,老三低著腦袋,小手在臉上蹭來蹭去,哭天抹淚。

  迫於老大的淫威,丁澤抬手拍了拍老三劉洪的肩膀,抓著劉洪被蜜蜂蟄出大包的手掌,一個五毛錢的冰袋放在劉洪的手掌上。

  冰冰涼涼稍稍驅散了掌心的痛熱,劉洪雙眼噙著淚,豆大的淚珠還掛在臉上,但表情卻很驚喜,好像在驚奇為什麼冰袋放在手上這麼舒服。

  羅隱看著劉洪的表情,無奈的單手扶額,這虎玩意兒,是真傻啊,傷疤還沒好呢,就忘了疼。

  「走,哥給你買大腳板吃。」丁澤摟著劉洪的小肩膀,另一隻手拽著羅隱的衣袖,就這樣一拖二,從街口的小胡同,晃晃悠悠往家走。

  「老三,咱說好了啊,吃了大腳板,喝了冰袋,就不能把這事兒告訴老師和師娘了啊,特別是師娘,我要是挨揍了,你小子下周的零花錢都別想有。」

  「啪!」

  丁澤這邊剛威脅過劉洪,羅隱的巴掌就落在了丁澤的腦袋上。

  「別嚇唬老三!」

  「知道啦,知道啦,我哪有嚇唬他啊。」

  丁澤揉了揉腦袋,又捏了捏老三劉洪的臉,

  「我說的是事實。」

  羅隱翻了翻白眼,去超市的時候,不僅丁澤給劉洪買了大腳板雪糕,羅隱還給劉洪買了一個大漩渦棒棒糖,並且把自己的零花錢分給了丁澤一半。

  余奇不差錢,畢竟是在魔都住著老洋房的男人,無論是他還是谷雪華都沒有管制孩子花錢的習慣,錢就放在鞋柜上,也不在意。


  但無論是羅隱還是丁澤,都很接地氣,並沒有說家裡有錢就大手大腳,幼兒園時期,不買小零食的情況下,都不用零花錢,上了小學之後,每個星期30塊錢,平均下來一天不到五塊錢。

  相比於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已經很多了,普通百姓家的大人一天伙食費才多少錢。

  但,余奇和谷雪華並不是普通人,對金錢這方面並不在意,之前余奇很在意,摳門程度能和程希林一較高下,但在後面一次次任務的廝殺當中,他也知道了,相比於生命,金錢不是那麼重要了,

  在這樣的家庭,羅隱和丁澤能這樣,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就這樣,三小隻稱霸了整個街道,上到院牆上的爬山虎,下到老張頭兒家的狗兒子,左到曲奶奶家散養的小母雞,右到街道辦主任的小女兒,就沒有他們不敢禍禍的。

  余奇則在三小隻屁股後面到處賠笑道歉,回家就是棒子燉肉,雞飛狗跳。

  羅隱生日的時候,余奇問他想要什麼禮物,當時余奇以為羅隱能要一直想買的遙控小汽車或者安裝電池的四驅車,沒想到羅隱卻說想要一把閃閃發光的大寶劍。

  余奇很驚訝,這種夜市的玩具,羅隱應該早就不玩了啊,現在怎麼又想起來買了?

  不過,既然兒子開口要了,余奇自然不會拒絕,

  當天晚上余奇肩膀上坐著丁澤,手邊牽著羅隱,谷雪華抱著4歲的劉洪,一家五口去逛了夜市。

  當余奇把閃閃發光的大寶劍買給余奇的時候,在余奇和谷雪華驚訝的目光中,轉手把大寶劍遞在了劉洪的手上。

  劉洪按了下大寶劍上的按鈕,大寶劍開始放音樂,跑馬燈開始閃爍,一口小乳牙的劉洪嘎嘎直樂。

  羅隱和丁澤也站在劉洪的兩邊,跟著傻笑。

  這一刻,余奇和谷雪華看著三個孩子,心都要化了,雖然他們之間沒有血緣,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進了家門就是一家人。

  第二天,三兄弟的床邊,各自多了一個遙控小汽車和一個四驅車。

  父慈母愛,兄友弟恭,家庭和諧,氛圍溫暖。

  不過這樣的美好生活,僅僅持續了一天,谷雪華就爆發了。

  原因是羅隱在學校打架了,和丁澤一起,2V7,把五年級的7個小男生堵在樓梯口走廊,前後夾擊,一頓暴揍。

  學校又是請家長,學生家長又是帶著孩子去驗傷,後來更是直接上升到家庭教育不當,父母責任心不強的道德層面上。

  余奇和谷雪華結結實實的過了把壞學生家長的癮,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女老師,把一個千年來第一的破虛級五陣師和一個以虛空級實力獨戰十三位妖族大天的大佬,訓得點頭哈腰,不敢抬頭。

  羅隱和丁澤這幾年調皮搗蛋做下的混帳事,年輕女老師如數家珍般的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

  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谷雪華差點當場發飆。

  比如,羅隱爬牆頭,嫌棄牆高,就去買摔炮,要把學校的院牆炸了,但害怕被老師發現,就把整整五盒摔炮放到了班級學習第一的女生書包里,因為只有她,老師才不會檢查書包。

  但那個女生最近屁股做了個小手術,需要墊座墊才行,但那天同學打鬧把座墊弄濕了,正在教室窗框上晾著呢,沒有辦法,只能拿書包墊一下。

  結果可想而知。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劈里啪啦

  畫面太美,不忍直視。

  當時那個女生被嚇得當場覺醒了星力,青色元素卡,水。

  正因為這樣,女生家長才沒有追究羅隱,人家家長沒有追究,學校老師也就教育羅隱一頓算了。

  從此之後,羅隱用五盒摔炮炸出個星使,一炸成名,一時間風頭無兩,漸漸混出個「實驗五小炮王」的諢號。

  谷雪華哀嘆一聲,這不純純造孽嘛。

  然後,谷雪華橫了余奇一眼,這件事她不知道,但余奇肯定知道,這種事,學校不可能不通知家長的。

  余奇期期艾艾的不敢看谷雪華,看表情就知道,他很了解這些事。

  還有丁澤,在大哥五盒摔炮炸出個星使,一戰成名之後,他就時常攛掇身邊的同學們,紛紛效仿羅隱,咱不用摔炮,因為那東西咱都知道了,說不定有抗性。

  咱們用「隨時隨地驚嚇大法」,


  然後,學校就徹底炸開了鍋,

  某男老師上衛生間,還沒脫褲子,馬桶炸了,水柱沖天,廁所成了小型噴泉廣場。

  某六年級女學生上體育課肚子疼請假,同班男生二話不說背著女生繞操場三圈半,跑了一千五百米,只為覺醒星力,最後,女生初潮來臨,血灑操場,覺醒紅色武器卡-——大姨媽的憤怒。

  某男同學驚現神力一腳踢爆足球後,嚇傻,送到醫院後,嚎哭不止,疑似覺醒星力,後經調查,足球被人用刀劃破幾十個小口,屬人為事件。

  等等等等

  總之,學校和學生被折騰的夠嗆。

  但你說這事兒都賴羅隱和丁澤吧,也不全怪他們,因為這些事兒都不是他們做的,但要是說不賴他們吧,他們又跟這些事兒,脫不了關係。

  而今天的打架事件,原因是丁澤班級里的一個女生受到了其他班級一個男生欺負,丁澤給同班女同學出頭,和那個欺負人的小男生打了一架,然後那個男生氣不過,搖人了,找高年級的哥哥出頭,帶人堵丁澤。

  巧的是,那個男同學的哥哥,正好是羅隱班級的同學。

  所以.羅隱發飆了,

  帶人打我弟弟?你要瘋啊!

  羅隱悄悄跟了下去,對著人群另一邊的丁澤使了個眼色,丁澤會意,

  然後兩兄弟開始了2V7的史詩之戰。

  谷雪華氣的牙根痒痒,余奇則面無表情的聽著,心裡甚至有點想笑,

  對於兩個孩子的所作所為,余奇表示就這?

  兔崽子們,你們到底還是放不開手腳啊,看來是時候,給你們講講當初你爹我的光輝歲月了。

  孩子淘氣不可怕,可怕的是唯唯諾諾,不敢想不敢做。

  相比之下,咱兒子,2V7,如此戰績,多牛逼?

  而且老二是為同學出頭,老大是和弟弟並肩作戰,

  以老子用和妖族十三大天的戰鬥經驗來看,沒毛病。

  這麼一想,格局瞬間就打開了。

  谷雪華餘光瞥見余奇抿嘴傻笑,當時眉頭一皺,不過還沒等她說話,年輕的女老師率先忍不住了。

  」余先生,對此,您有什麼意見?「

  余奇眉頭一挑,立刻搖頭道:「我沒什麼意見,對於我兩個兒子的團結友愛,打虎親兄弟的行為,我感到自豪,我我家老二為女同學出頭的見義勇為的行為,我深以為傲。」

  谷雪華:「.」

  女老師:「.」

  「啊?不是,余先生,我是說對兩個孩子的處分,您有什麼意見?」

  余奇愣了下,處分?什麼處分?我兒子見義勇為,幫助同學還錯了?他們要打我兒子,我兒子奮起反擊,怎麼滴?七個打兩個,還打輸了,你們還有理了?

  余奇冷哼道:「意見?我他媽意見大了!」

  「憑什麼我家孩子受處分,他們先打的我兒子,就不准我兒子還手啊,這是他們打輸了,要是我兩個兒子被打了呢?他們怎麼說?」

  「欺負老實人也沒有這麼欺負的啊!」

  「讓他們去驗傷,要賠錢的話,我給錢,處分?我兒子沒有錯,老子不接受!」

  余奇的痞子勁兒又上來了,這幾年的修身養性,裝模做樣,在這一刻,全他媽破功了。

  不僅谷雪華目瞪口呆的看著余奇,就連整個辦公室的老師和校領導也瞪大眼睛看著余奇。

  這也太不講理了。

  余奇冷哼一聲,拉開椅子坐下,對著站在門口,低著腦袋不敢抬頭的兩個孩子招招手。

  羅隱和丁澤因為打架衣服歪歪扭扭的,早上谷雪華給整理的小鍋蓋頭也亂了,站在余奇身前抵著腦袋,憋著小嘴,一言不發。

  余奇看的直心疼,抬手先給丁澤整理整理衣服,縷縷頭髮,又同樣給羅隱收拾收拾,看著兩個孩子的眼睛。

  余奇說道:「你們沒有做錯,低著頭做什麼,挺胸抬頭。」

  余奇的話帶著一股子擰勁兒,擲地有聲。

  「老二是為了同學,為了朋友,見義勇為,難道路遇不平事,身為一個大老爺們兒連個屁都不敢放?跟別說是自己的朋友收到了欺負。你沒有錯。」


  「老大是為了兄弟,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如果就看著自己弟弟被打也無動於衷,算什麼哥哥,算什麼男人,老大也沒有錯!」

  余奇瞥了眼整個辦公室的老師,然後,對兩兄弟說道:「事情沒錯,但做法欠妥,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以後要記住,遇到事情,要先講道理。」

  羅隱看著余奇,小聲問道:「要是道理講不通呢?」

  余奇揉了揉兩個孩子腦袋,笑道:「那就先把他們打到不能還嘴之後,再慢慢講道理。」

  語不驚人死不休,道理是這樣講的嗎?

  余奇站起身,雙手放在兩個孩子的腦袋上,對著年輕女老師說道:「孩子犯了錯,大人理當道歉,我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家長,更不會說那種『他還是個孩子』的混帳話,錯了就是錯了,但今天的錯誤是,他們不應該用暴力解決問題,但本質上,他們並沒有錯,我也不認為我的孩子這樣做是錯,至於什麼狗屁處分,你們想怎麼給都可以,就算是開除,我也認了,那些孩子的醫藥費、營養費、治療費,精神損失費,只要他們說的出來的,我都會賠償,

  但,

  現在,

  我要帶我的兒子去遊樂場,

  再見!」

  余奇話音落下,拍拍兩個孩子的腦袋笑眯眯的就往辦公室外面走,突然,他發現谷雪華沒有跟上來,還站在那裡,傻呆呆的看著自己。

  余奇沒好氣開口道:「還傻站著做什麼,去幼兒園接老三,然後去遊樂園匯合,晚上一起去外灘吃飯。」

  「啊,哦哦.」

  谷雪華反應過來,拎著白色鏈條小包包,頭也不回的跟著走了。

  辦公室的老師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PS:這是余奇這輩子唯一一次凶谷雪華,(其實也不能算是凶,就是語氣比較重而已,但余奇覺得自己又行了。

  帶著三個孩子去遊樂場痛痛快快的玩了一次,一家五口人坐在台階上,每人手裡都舉著一個五層塔超大冰淇淋。

  傍晚,一家人又去了外灘一家比較好的餐廳,就這月夜下的海浪聲,吃了晚餐。

  晚上,谷雪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對余奇說道:「他們不會真的把老大和老二開除吧?」

  余奇搖搖頭,輕笑著安慰妻子,「不會的,也許那邊七個孩子的家長有點勢力,所以學校老師比較怕,一看就是個新老師,膽小怕事,遇到事就像快點解決,沒有什麼壞心眼,就是怕自己的工作保不住而已。

  如果我們是普通百姓家庭的話,今天就被她嚇唬住了,但你放心吧,我已經打電話給他們校長了,也沒多說什麼,就是把事情說清楚,當然,咱家孩子打了人,該賠償還是要賠償的,不過,錯嘛,也認,但不能全認,打人是錯,但打人的緣由卻沒有錯,咱們不能隨意武斷,這樣會傷了孩子的心,

  不要以為孩子還小,就沒有自尊心,這是不對的,任何人都有自尊心,包括小孩子,所以啊,我們以後說話做事,也要照顧著他們的自尊心。」

  余奇的話很輕,也很認真,他和谷雪華這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公主不同,他是真正的苦出身,了解人間冷暖,特別是小時候的冷遇,所以,他很能理解當時羅隱和丁澤站在辦公室牆邊時的心理。

  有些時候,父母怕得罪這個,得罪那個,總是為大局著想,就想著委屈一下就能怎麼樣?

  但他們卻忽略了孩子的想法和自尊心。

  余奇甚至可以預見,如果這次他們不聲不響的認了錯,接受了處分,那以後羅隱和丁澤在學校會是怎麼的,自閉是嚴重了點,但肯定會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甚至會被小夥伴們嘲笑。

  他們本質上沒有錯,為什麼要認這樣的錯呢?

  這是他們兩個都知道的道理,這時候,就需要他們的靠山站出來,擋在他們身前遮風擋雨,守護著這一份小小的自尊。

  谷雪華沉思片刻後,輕嘆口氣,道:「幸虧你想到了,不然我可能真的會接受學校給的處分,然後,再讓他們轉學,離開那裡。」

  余奇說道:「轉學也晚了啊,這樣會在老二心裡留下,幫助同學和朋友,見義勇為是錯誤的印象,老大心裡也會留下,我弟弟沒打,我和弟弟站在一起又有什麼錯?」

  「雖然,他們以後長大了,也會懂,但是從小留在心裡的印記,將會是他們一輩子的陰影,此後的人生也會受到影響。」


  谷雪華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她有些崇拜的看著余奇。

  但!

  今天當著那多人的面凶自己,又是怎麼回事?

  有道理是有道理,崇拜歸崇拜,但是凶了老娘之後,就當沒事兒人一樣,想要揭過這一篇,

  不可能。

  哼!狗男人,從前嘴那麼笨,現在看了兩本糟心的書,還能侃侃而談的講大道理了啊。

  余奇看著谷雪華的眼神變化,從思索到崇拜,再到不善,最後有些凶厲,心裡想,這娘們兒心裡肯定在演戲,說不定多少集了,眼神變化的好快,按照正常劇情發展,

  狠厲的眼神.自己應該已經被投井了吧。

  余奇不敢說話了,小心翼翼的從凳子上站起身,掀開被子一角,準備上床睡覺。

  「今晚你睡書房!」谷雪華冷聲說道。

  「好的,等會兒我去拿一杯蜂蜜水放在你那邊的床頭柜上哈,半夜渴了想著喝,我先走了。」

  余奇並沒有反抗,抱著枕頭就出了房間。

  但也沒去書房,而是來到了三小隻的房間,三個熊孩子並沒有睡覺,而是都趴在老三劉洪的床上借著床頭柜上床頭燈的亮光,偷偷看漫畫書。

  余奇趕緊關門,蹲在床邊,腦袋伸出去擠了擠老大羅隱,問道:「看到哪一章了?」

  「白山打爆了邪惡教會,正在跟紅衣主教決戰。」丁澤翻著漫畫書,一邊說道。

  「啊?」余奇一臉的失落,然後商量著說道:「我都沒看白山打爆邪惡教會,咱們再從頭看一遍唄,我都沒看到。」

  「嗯好的吧。」丁澤沉吟了下,點頭同意了。

  「來來來,讓個地方,我上去。」

  余奇擠上床,趴在床中央,左邊是丁澤,右邊是羅隱,肩膀上趴著劉洪,余奇開始重新翻漫畫。

  「哇!好強,白山這一道衝擊波估計能把大山轟碎!」

  「是啊,是啊,除了紅衣主教之外,就白山的衝擊波是最強的!」

  「太爽了,一拳打飛幾十米啊,那得多大的勁兒啊。」

  「白山簡直無敵!」

  「紅衣大主教也不弱啊,從設定上來看,他是前期最強的BOSS,白山有點懸啊。」

  「哎?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擔心了。」

  「嘿嘿.」

  「嘿嘿.」

  「嘿嘿.」

  「嘿嘿.」

  「還睡不睡覺了!誰再嘿嘿嘿的傻笑,我給他丟出去!」

  房間外谷雪華一聲震懾,房間內針落可聞。

  余奇不服氣的撇撇嘴,給三兄弟使了個眼神,老大羅隱喝老二丁澤回自己床上,余奇抱著老三劉洪一起睡。

  時光匆匆,轉眼六年過去,

  這一年,老大羅隱15歲,老二丁澤13歲,老三楚正10歲,老四楚正7歲。

  沒錯,老余家的少年童子軍,又增加了一名成員,老四楚正。

  老洋房街道的犯罪團伙,又增強一份實力。

  楚正是谷雪華帶回來的,是谷雪華接到以前高塔戰友的通知,去參加同為處決者的戰友的葬禮,是戰友的遺孤。

  高塔的規則和選人難度,越高層數的人越少,當初程希林任人間界管理者的時候,除了他之外,40層只有三個處決者,年齡要在35歲以下,實力要虛空級初階以上,可見難度之大。

  對於年齡和實力的綜合要求,是高塔選人的一個側重點,另一個最重要的就是道德人品,因為30層以上的處決者,執行任務到某個階段都還沒死,並且道德人品和實力都有保證的情況下,是要下放到底層數高塔作為塔主培養的。

  高塔很現實,因為這個世界不需要夢幻。

  當初谷雪華待過的37層和39層,現在那些戰友還剩下只有寥寥數人,基本都是20層以下的塔主了,如今又少了一個,這讓重感情的谷雪華很是傷心。

  父母都在外墟戰死了的楚正,自然而然的被谷雪華帶了回來,直接扔在了孩子堆里,帶頭大哥羅隱和狗頭軍師二哥丁澤已經上了初中,鐵憨憨三哥劉洪,每天領著小大人四弟在街口等校車。


  雖然分開了兩個學校,但一點沒耽誤他們老洋房街道團伙的作案次數,隨著小大人楚正的加入,他們哥幾個又找到了新的替罪羔羊。

  因為他們發現,師娘很疼楚正。

  嗯.這樣的話,年滿7歲的小伙子,肩上應該加加擔子了。

  余奇的家裡更是時不時的就會傳出一陣慘叫聲,然後就是雞飛狗跳的追逐戰,以老大和老三作為主要挨揍目標,繞著前後院逃亡,以谷雪華以及她手中的那條直溜溜的小木棍為武器,追殺這幫逆子。

  余奇的心態已經炸了,他現在的願望是有個女兒,兒子多了就想要貼心小棉襖了。

  在一場場追殺和谷雪華蘊含著星力的小木棍抽打下,老大羅隱覺醒了星力,橙色星卡,元素卡,火。

  羅隱覺醒星力是在兩口子的意料之中,但覺醒了元素火,這兩口子一下就慌了。

  玩兒火.尿炕啊!

  當然,這不是兩口子真實的內心獨白,

  他們要是有了元素火星卡,那以後的老洋房街道.

  場面太壯觀,不敢想像。

  好在,這幾個孩子皮歸皮,但心裡還是有桿秤的,打打花盆,沒事,還能再買,偷偷小雞崽,小鴨崽,沒事,玩夠了就送回去,但是用星力和星卡,到處招搖打架,可不行,就算是星子級的星力來催動星卡,或者星子級體魄力量,對普通人來說,都是致命的。

  羅隱也從初中一下子跳到了高中的星輝班,成為了星輝班最小的學生,不過,羅隱並不在意星輝班學習的東西,因為他的老師是余奇,師娘是谷雪華,天下有幾個星使能比這二位厲害?

  這是羅隱覺醒星力之後,上了星輝班,老師在講星使的修煉級別之時,羅隱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那個妻管嚴老爹竟然是虛空級,那個整天拿著小木棍抽自己的老娘更是離譜的破虛級。

  這算什麼?

  意外之喜?

  原來自己是星二代!

  老爹老媽,你們瞞得我好苦啊!

  雖然想法很中二,但羅隱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同時對星使強者什麼的,嗤之以鼻,虛空級又怎麼樣?還不是會躲起來偷偷看漫畫,看小說?騎自行車上班?

  破虛級又怎麼樣?還不是整天買菜做飯,河東獅吼?敷著綠了吧唧的面膜躺在沙發上刷劇?

  嘖嘖嘖.

  這星使,不當也罷!

  鑑於余奇和谷雪華的種種老百姓行為,羅隱根本沒拿他們的虛空級,破虛級當回事兒。

  事實上,羅隱還沒正式接觸星使的圈子,也不明白虛空級和破虛級代表著什麼。

  不過,這對余奇和谷雪華來說,無所謂,自己的孩子,管他是不是星使,只要抗揍茁壯成長就好。

  這一家人打打鬧鬧的生活,就這樣也很好,不過,有些事,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就像所有家長都不可避免的焦慮,家裡孩子進入了青春叛逆期,該怎麼辦?

  這對谷雪華和余奇來說,不叫事,在他們家,孩子的青春不叛逆,

  叛逆?結結實實打一頓不就好了嗎?

  不過,真正令余奇和谷雪華煩心的是,

  羅隱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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