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魔界聖女的悲哀(7)
另一邊,墨緋塵的確去了雲築派。◆𝐆𝐨𝐨𝐠𝐥𝐞搜索𝐬𝐭𝐨𝟓𝟐𝟎.𝐜𝐨𝐦◆
不過理由卻有所不同。
洛瑤對他的關心與在意既讓他欣喜,又令他心慌。
不知從何時起,這種感覺越發不受控制。
是他看到她在他書房而感到安心時,還是她狡黠地投餵他糕點時,亦或者她傻乎乎的在廚房只為哄他開心時。
漸漸地,他開始觀察她的一舉一動,為她對他的付出而暗自歡喜。
甚至偶爾恍惚間,他也會想起她,開心而純粹的笑。
墨緋塵知道,他的心亂了。
………
「你回來啊,你回來!」
「你為什麼騙我?」
「你難道就沒有愛過我嗎?」
「你給我滾啊,滾啊!」
女人趴在地上,瘋狂捶打著門檻,整個人髮絲凌亂,臉上涕淚橫流,再不見當年的風姿綽約。
這個「瘋女人」,就是他的母親,他是巫族和魔族結合的一個產物。
他的母親,一個巫族人,卻被魔修哄騙著吸取了一身靈力,被騙走了巫族至寶。
當時她懷有身孕,本以為她會痛恨的恨不得自己去死。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她毅然決然的堅持要將他生下來。
墨緋塵眼中寒意瀰漫,嘴角的笑意更是冷的嚇人。
他以為是因為她愛他,不忍心讓他沒來到這個世上就提前夭折。
可實際上,不過是把他當做了籌碼,想要讓那個男人回心轉意。
當她帶著自己千幸萬苦到了魔族後,那個男人毫不留情的就將她趕了出去。
然後,就是遷怒。
無休止的怒罵,挨打似乎是生活的一部分。
而作為一個不純淨的巫族血脈,不被認同,被欺辱,更早已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他簡直想讓她好好清醒清醒,那個男人不要她了,拋棄她了。
她還在可笑的堅持什麼?
她瘋了。
她在死前的最後一刻都緊緊握著當年他父親隨手買給她的玉簪,用它了結了自己。
墨緋塵閉了閉眼,他一直都記著,所以最後他也用這枚玉簪了結了他的父親。
巫族人欺他弱小,他便覆滅了整個巫族,讓他們世世代代為奴。
魔族人膽戰心驚,他便一統整個魔域,成為魔族之主。
他不愧是那個男人的後代,無情無愛。
他決不會像他母親一樣,將一切都寄托在那虛無縹緲又可笑至極的愛情上。
現在,洛瑤成了擾亂他心的變數。
他不能殺了她,因為她還要替他解毒。
想來看不見便不會這麼心煩意亂了吧。
她只是他的一味藥而已。
所以他漸漸開始遠離她,儘管胸口處的鈍痛感卻似乎更加強烈。
於是當他意外看到黎曉時,既有看中了她作為謝彥卿門下的唯一弟子的這個身份的原因,也有躲避不見顧念之緣故。
恰好當時在秘境中,有一名雲築派弟子死亡,於是墨緋塵搖身一變就成了他。
莫淵,莫家第三子,天賦靈力低微,性格膽小懦弱,總是被人排擠欺負。
這次意外身死,便是因為隊伍里嫌他拖後腿被拋棄了,不久就遇到了凝神五階妖獸,比他整整高了兩個境界,自是不敵,於是身死異處。
墨緋塵代替了他之後便將之前欺辱過莫淵的人全都教訓了一頓,由於在秘境中不好自相殘殺,他就使用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這毒要三月後才會發作。
屆時就算想算帳的,也想不到他是誰。
誰能想到,廢物一樣的莫淵能殺人呢。
墨緋塵眸中泛著冷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過,有些讓他意外的倒是黎曉。
……
「把東西交出來,我饒你不死!」黎曉甩著七星鞭,直直地看向來人。
只見她面前一個女修跪倒在地,身上皮開肉綻,鮮血流了一地。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緊緊護著懷裡的凝霜花。
凝霜花百年難得一遇,有淨化靈根之效用,若給沒有靈根之人服用則能再生靈根,可謂是逆天。
要知道,一個人的天賦,很大程度上就已經決定了她未來能在修仙路上達到的高度。
而這凝霜花卻能淨化靈根,無異於是改變一個人的天資,這等天材地寶,一現世就必然引起爭奪。
「別做夢了,我便是餵了狗,也不會給你!」地上的女子咬牙切齒,滿臉恨意道。
怎麼辦,她太廢物了,沒有辦法給小妹報仇不說,連自己也要搭進去了。
女子眼中留下一滴血淚。
然後發了瘋一般,就要將凝霜花吃下去。
要知道,單獨吃下凝霜花會使體內經脈寸斷,最終因承受不住而爆體而亡。
「找死!」
見此,黎曉一把拿起七星鞭甩了過去。
兇猛的靈力直接打的她整個人騰空而起又垂直落下。
整個人的五脹六腑都幾乎被震碎,心脈俱斷,沒了聲息。
黎曉撿起地上的凝霜花,用靈器皿裝了起來。
這可真是讓墨緋塵看了一場好戲。
殺人奪寶,看這動作也不是第一次了。
謝彥卿啊謝彥卿,你可知,你有個這麼好的徒弟嗎。
*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
千雪山上景色似乎四季都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白雪漫天,瑰麗荒野。
距離顧念的先天靈體成熟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
籠罩在晨曦中的水榭,繚繞著一陣霧白色的煙氣。隔著濕潤的霧氣望過去,如霧裡看花,朦朦朧朧。
應綏在她身邊坐下,手中拎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紙包裝,柔聲道:「方才去下界看到了賣炒栗子的,買了點給你吃。」
顧念接過來,這兩年來她經常去往人界,是以一下就認了出來,這是方歧鎮一家有名的老店,凡是嘗過一次的人都會讚不絕口,每日須得排很長的隊才能買到。
打開包裝紙,一股濃濃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顧念低頭嗅了一口,感慨道:「真香。」
殊不知這一低頭,那凝白如玉的後頸便毫不設防地完全舒展在了應綏眼前。
兩年時光,少女出落的越發清麗,肌膚細膩非常,連絨毛也很少。小巧玲瓏的耳垂上沒有穿任何耳墜,圓潤光潔。
喉結動了動,應綏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心中懊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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