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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察覺心思

2024-09-13 02:49:32 作者: 愛吃紅提
  「原來如此。」

  沈酒:「你們二人是鬼域這一輩最優秀的弟子,跟在承毓身邊,必然能學到不少東西,鬼域的尊主,可不能只憑武功的高低,在算計人心的方面,承毓還是不錯的,在大晟的官場上歷練,收穫也不小。」

  鬼域是殺手組織,他們兩個人從小學的是殺人之術,並未學習為人之道,沈酒在客棧見到他們的時候,心裡覺得這樣的人,不該滿手血腥。

  因為沒人喜歡殺人,若有選擇,誰又會去當一個刀尖舔血的殺手。

  沈酒解毒的第二日向來嗜睡,珍珠端了一碗藥粥過來,李承毓餵著喝完,又同沈酒說了會兒話,這粥里有安眠的藥,不多時,她便沉沉睡著了。

  看著床上那安靜的睡顏,半晌,李承毓將她露在外面的手放在被子裡,掖好被角,試探地喚了聲:「師父?」

  沒有反應。

  屋裡暖和,雖是冬日,沈酒卻穿的薄薄的中衣,睡覺時動了下,衣襟微微散開,露出半截精緻的鎖骨,沈酒面色紅潤,不再蒼白,因為睡著了,身上的那股清冷的氣質便沒了,瞧著很是乖軟。

  瓷白的肌膚上透著薄紅,髮絲有些凌亂,一縷青絲落在她的臉頰處,沈酒露出不適的神情,李承毓湊近點,將那縷頭髮撩至耳後,手卻並未收回來。

  僵持了許久,李承毓抿了下嘴角,微微起身,看人未醒,心裡糾結一瞬,卻仍是在額頭處落下了一個輕如白羽的吻。

  臉一側,撞進了門口兩臉驚愕的兩雙眼神中,隨即,則是聽見了一陣聲音。

  宣曦雲還沒走。

  易冉身影一閃,擋住了要過來的人,宣曦雲停住腳步,李承毓不緊不慢出了門,看了長廊處的人一眼,冷靜道:「師父服藥過後便睡下了,宣大小姐,先回去?」

  宣曦雲點頭,福了福身,便轉身走了,李承毓帶著兩個人離開,一切動靜都沒了,房裡的女子緩緩睜開眼睛。

  完了。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

  徒弟教歪了,怎麼辦?

  貌似還掰不回來了。

  高高的宮牆之下,李承毓並未回頭,聲音平靜,道:「想說什麼就說。」

  易冉直來直去:「咱倆這算是撞見皇室秘辛了嗎?按照流程,是不是得殺人滅口了?」

  李承毓忍不住笑出聲:「還不至於,孤只是喜歡一個人,喜歡一個人又沒錯,而且,就算錯了,那跟你們有什麼關係,知道這事的人還不少。」

  身旁的謝懸微微蹙眉:「可她是你父皇的皇妃。」

  李承毓瞥了他們一眼,隨口道:「你們真覺得父皇待師父真像待一個寵妃?」

  兩個人這才沉思。

  易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起來剛剛見到的場面,還有在永安巷的蓮水居處,嘉寧帝對待沈酒,相比於寵妃,其實更像是對自己不是很聽話的女兒。

  謝懸也反應過來,問:「那為何會封了妃?」

  嘉寧帝的賢明天下皆知,從他親自到蓮水居去等沈酒,親自看著她喝藥,足見其人重情重義。

  李承毓:「出了點小意外,納妃是為破局,畢竟再怎麼樣,師父好歹是拿了西臨公主的名頭。」

  之後幾日,李承毓常去崇德宮,但是都沒看見沈酒,這有些不合乎常理,因為當初頂著寵妃的名頭在崇德宮住了一段時間,所以她有事沒事就在崇德宮待著,監察司左使謝無垢送來各種奏報,沈酒都是在崇德宮處理的。

  但是連著半月都沒在,李承毓覺得有些不大對頭。

  就是嘉寧帝,也覺著有點不大對勁。

  他放下摺子,看向正在看奏章的李承毓,問道:「小酒最近在避著你,你們兩個人出了什麼事?」

  兒女鬧矛盾了,怎麼辦,有些糾結。

  李承毓搖了搖頭:「兒臣不知,父皇,師父去哪了?」

  「監察司。」

  崇德宮外,院中,易冉坐躺在屋頂上,身邊站著謝懸,二人站的這個地方,可以看到整個宮城,皇帝的崇德宮是宮城的中心。

  易冉坐了一會兒,還是站了起來,順著謝懸的目光,看到宮城中行走的宮女太監,還有巡察的侍衛。

  「咱們站在的這裡,就是整個大晟權力的中心。」易冉抱著手,道:「我還以為,能看得到整個晟京城。」


  謝懸沒有說話,二人身邊突然落下來一個人,紫衣蟒袍,手中執劍,正是大內宦官,也是宮城眾多大內高手之一,此人相貌俊美,正是溶玉。

  溶玉指了指一處,道:「那裡叫觀星塔,是陛下為皇后修建的,那就是晟京最高的地方,每年皇后壽宴都是在觀星塔舉辦,最頂層那處,可以看見整個晟京城。」

  兩個人看過去,那地方在城南,離沈酒的永安巷不遠。

  謝懸:「我聽說過,大晟帝後情深,乃天下表率。」

  李承毓是中宮嫡子,能受封太子,除了軍功,大半以上的原因都是皇后。

  溶玉:「等回去了,你們可以去看看。」

  易冉挑眉:「那地方每年都給皇后舉辦壽辰,定然是重兵把守,我們兩個能過去?」

  聞言,溶玉一笑:「陛下說了,與民同樂,舉辦壽辰的時候,鑑於觀星塔容人的能力,不能留太多,平日裡,街頭百姓是可以上去看看風景的,那裡重兵值守,只是擔心上去的百姓會失足落下,或是以防有失意之人躍下。」

  說完,又笑著補充:「好歹是給皇后娘娘的承諾,這要是死了人,多不吉利啊。」

  這倒也是。

  謝懸嘆道:「陛下是個很好的人。」

  正在批奏摺的嘉寧帝耳朵動了動,唇角彎起,眼裡含著笑意,贊道:「謝少俠說的不錯。」

  走進崇德宮的皇后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聲,打趣道:「你好歹是個皇帝,這麼多年過去,愣是一點都不謙虛。」

  眾人朝著皇后行禮,皇后笑著讓他們平身,嘉寧帝就讓眾人退下,出了崇德宮的李承毓聽著裡面的聲音,最終笑道:「走了。」

  易冉和謝懸從屋頂上下來,跟在他身後,三人一起出了宮,這不是回東宮的方向,往常出了崇德宮,他們都是去往東門的方向,隨後往東宮去。

  但是今日,更像是要出宮。

  易冉:「這是去監察司的方向,不是有規矩說,監察司重地,皇子親王不得接近嗎?」

  他這一去,得被參到死吧?

  李承毓:「我先是儲君,才是皇子,儲君不入皇子之列,父皇恨不得把我釘在崇德宮裡批摺子,大晟大半的國政都是我在處理,進個監察司而已,誰敢參我?」

  坐上馬車,李承毓看向易冉和謝懸。

  「監察司左右使武功極高,你們去了正好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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