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詩茹打來的?
她現在都已經是等待跟安瑾宸離婚階段了,所以沒有任何的權利,去管他接誰的電話或者給誰打電話。
「你先接電話,我去看看爸爸。」
向暖說完之後便連忙進了病房,看著她進了病房,安瑾宸便接起了電話:「喂,詩茹。」
「瑾宸,這些天你很忙嗎?也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
「是有些忙,各種事情焦頭爛額,你現在身體怎麼樣?」
「我……不是很好。」
「你不是很好?怎麼了?」聽到姚詩茹說她不是很好,安瑾宸很緊張的問道。
「我要是說出來,你可不許看不起我。」
「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怎麼可能會看不起你?到底怎麼了?」
「我剛剛發走了一次癲癇。」
「癲癇?」
這個病可是常見病,所以安瑾宸並不陌生。
「是,腦腫瘤引發的癲癇,我已經諮詢過醫生了,醫生說這個癲癇沒得治,只能是靠控制。
要看術後的情況,有些人術後會控制得很好,癲癇幾乎不怎麼犯,但有些人在術後癲癇會比術前發作的還要頻繁。
所以我現在真的好害怕,癲癇發作起來實在是太痛苦了,發作完了之後感覺渾身沒勁兒,全身都疼的厲害。
如果我一輩子都這樣,癲癇發作的特別頻繁,那我……那我還要怎麼活。」
姚詩茹說到這裡便忍不住嗚嗚的哭了出來,這也是她真情實感的哭,如果真的是這樣,她這輩子不就完了嗎?那還有什麼指望呢?
「詩茹,你千萬別這麼想,現在手術不是還沒做嗎?千萬不要這麼悲觀,等你手術之後,癲癇一定就控制住了。」
安瑾宸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姚詩茹,也只能是這麼說。
「瑾宸,我現在就是很害怕,害怕我以後真的這樣了,生活就沒指望了,你什麼時候忙完,忙完了過來看看我好嗎?」
姚詩茹說到這裡又是忍不住的開始哭,聽到她的哭聲安瑾宸也是心裡難受。
「詩茹,你千萬別這麼悲觀,專家不是說了嗎?你這個瘤子等級不是很高,而且長的位置手術風險也不是很大,一定會順利的。」
「再這樣下去,我感覺自己也會瘋的,我想趕緊做手術,手術結束,不管手術成不成功,我的心也就放下了。」
「好,那你去問問專家的意見,要是已經制定出了手術方案,那你就儘快手術。」
「確定了手術時間,我就跟你說,你過來陪我好嗎?」
「……好。」安瑾宸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同意了。
接完了姚詩茹的電話之後,安瑾宸回到了病房,向暖看了他一眼,他向來是一個表情不外露的人,但此刻卻滿臉寫著擔心。
但當著向遠山的面,她也不好問什麼,繼續在向遠山面前裝他們的恩愛夫妻。
淡妝的畢竟是裝的,裝到最後都把自己給撞噁心了,終於向遠山又睡下,向暖也可以卸下偽裝的面具了。
「姚詩茹的病情怎麼樣?」
面對向暖突然這麼問,安瑾宸很緊張的看了一眼睡著的向遠山。
「你放心,爸爸是喝了藥睡下的,睡得很沉,他不會聽見的。」
確定向遠山不會聽見,安瑾宸才回答道:「畢竟是腦瘤,要做開顱手術的,她肯定是害怕。」
生了這樣的病要做開顱手術,是個人就會害怕,只是姚詩茹明明還有父母,生了這麼大的病都沒有告訴父母,就只是跟安瑾宸說了,真的是單純因為孝順嗎?
當然,這話她也只是在心裡想想,要是說出來,安瑾宸肯定會說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甚至說她心思惡毒了。
「那這段時間你要去陪她嗎?如果你要去的話,我跟爸爸說你在公司忙就好,但前提是你要隨時保持聯繫,萬一有什麼事情,我得找得到你。」
「不用,她還沒確定手術時間,不著急。」
「那好吧。」向暖頓了頓,然後又問道,「離婚協議你擬好了嗎?如果你沒時間,我來擬定就好了。」
「還是我來吧,你安心照顧爸爸。」
「好。」
向暖苦笑了一下,她現在是不是還在做著安瑾宸突然又不想離婚的夢?
應該不是吧?要不然她得多賤啊!
「那你今晚上回家吧,嚴進不是去警局了嗎?說不定很快警察就會來找你問話,要是在醫院讓爸爸看到了,我怕他會多想。」
「好。」
對,現在還有嚴進的事情,他要交出容寅的屍體,要承擔私藏屍體的罪過。
而對於他將容寅的屍體送到警局這件事,受影響最大的就是席林海,他明明已經將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承擔下來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當他再次被警察找去問話時,看到警察的態度,他就心裡發慌,是又出什麼岔子了嗎?
「席林海,知道這次又提審你是為了什麼嗎?」
「我……我不知道。」
「上次提審你的時候,你並沒有說實話,這是在警局的審訊室,在這裡你還不說實話,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警察在問話的時候特別的凶,說完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沒說實話?我哪裡沒說實話?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席林海,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上次你交代的,容寅你是認識的對吧?他是一個殺手對吧?」
「是,是一個殺手,除了殺人的事,只要主家出的佣金多,其他不方便做的事情他也都會做。」
「他死了你知道嗎?」
「容寅死了?!」
席林海當然不知道,聽到這個也是大吃一驚,容寅那麼厲害的一個殺手警察通緝了他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把他緝拿歸案。
他是怎麼死的?誰那麼能耐能把他殺死?
「指證你的那些罪證都是通過容寅那你得來的,他是你們的執行者,也是知情者,如今他死了,你殺人滅口的嫌疑便最大。」
「我殺人滅口?這怎麼可能?我哪有那個本事能殺得了容寅,冤枉啊,我沒有殺他,我都不知道他死了!」
「那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上次是不是你撒謊了?你用來周轉的錢並不是通過賭博贏的,是背後有人資助你是不是?你背後還有人是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