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清玄緩緩睜開眼睛,體內真氣運轉不息。
自從修煉了太清經以後,李清玄晚上都不用睡覺,每天修煉完畢,早上都神采奕奕。
而且據李清玄了解,即便是四品武者,也是需要休息的。
餵過滾滾以後,再次進行簽到。
今天已經滿第二個月了。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月簽禮包,是否開啟?」
機械的系統提示音響起。
李清玄毫不猶豫的點擊了開啟。
「恭喜宿主獲得破境丹一枚。」
點開介紹,這破境丹是用來突破境界用的。
武者突破境界,每一次突破都有一定風險。
而破境丹可以把這種風險徹底的消除掉,百分之百能夠突破。
這丹藥還真是逆天啊!
李清玄再次盤坐在蒲團上,將破境丹放入嘴裡,並運行太清經的心法。
時間緩緩的流逝,屋子裡的空氣突然涌動,起了微風。
無數的靈氣如被攪動一樣,以李清玄身體為漩渦中心,形成漩渦,湧入到他的身體裡面。
李清玄體內的真氣運行速度突然加快,越來越快,到最後一種撕裂感傳來,讓李清玄有一種被千刀萬剮的痛楚。
一個時辰以後,所有的異象消失,屋子裡陷入了平靜。
李清玄睜開眼睛,整個人顯得更加的出塵。
此刻的他已經是四品高手,四品在軍中可為百夫長,為統兵將領。
江湖之上已經可以建立一個小的門派,聚集一群屬下做幫主。
即便是那些大的門派裡面,也可以擔任堂主等職務了。
四品之後,李清玄感覺身體的力量增加了一倍。
更是連頭腦都清明起來。
每次呼吸都能感受到有靈氣湧入體內,滋養著經脈,五臟六腑,骨骼,皮膜…
四品就有了這麼樣的威力,那位十品的鎮北王又該有多強大?
潛意識裡,李清玄竟然開始和那位鎮北王相比較。
不過四品和十品雖然有著天塹般的差距,但李清玄卻覺得並不是太遙遠。
……
這天,袁廣又來了,
旁邊還帶著一個青年。
是他的學生。
青年好奇的打量著李清玄掛在牆上的畫。
長得倒也眉清目秀,看樣子頗得袁廣的歡喜。
「袁老今日可相中什麼畫了?或者在下為袁老畫一幅新畫?」
李清玄對於袁老還是比較熱情的。
雖然現在擁有琅琊閣,李清玄已經不用再為銀子發愁,但袁廣仍算是李清玄人生中的一個貴人。
「今日我來這裡不買畫,就是找小兄弟你閒聊一番。」
袁老坐下以後,笑道:「小兄弟,你這裡可有圍棋,與老夫手談一局如何?」
「好啊!」
李清玄倒也不推辭。
他對圍棋還頗為精通。
上次上街的時候也買了一副回來,可惜一直沒人與自己對弈。
棋譜擺開,李清玄執黑先行。
拿著棋子啪一聲就落在棋盤上。
「這……」
袁廣訝異的看了李清玄一眼。
繼而笑著搖了搖頭,繼續下。
觀棋不語真君子,袁老的弟子默默的站在那裡。
袁老之前介紹過,自己的弟子名叫寧遠,除此之外,就沒有多做介紹了。
二人你一手,我一手,大概下了二十几子,袁廣已經皺起了眉頭。
忍不住問道:「不知公子這棋藝是師從何人?」
「我與村里老頭下的多了,就無師自通了。」李清玄笑道。
「村裡的老頭?」
袁廣皺了皺眉頭。
二人開始默默對弈。
寧遠站在旁邊看得炯炯有神,顯然也是個精通棋藝的人。
一開始自己老師每到精彩處,他都忍不住喜上眉梢。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再看袁老,更是眉頭緊皺。
棋盤之上黑子如同列隊森嚴的軍隊,而白子已經被屠殺的七零八落。
半個時辰後,袁老將棋子放下,認輸。
目光直直的打量著李清玄。
「公子棋風如春風潤物,竟讓老夫不知不覺中便落入圈套,高啊!」
李清玄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心想:「這老頭倒會誇人,馬屁拍的自己很舒坦。」
李清玄也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袁廣說完以後,便等著。
往往大家都會謙虛幾句,什麼慚愧,承讓之類的。
等了半天沒等到李清玄開口,只好尷尬的一笑。
「公子倒也坦然。」
下完棋,旁邊的寧遠負責收拾棋盤。
「我觀公子也是有才學的人,難道就甘心屈居在小小的畫坊之內嗎?」
袁老問道。
說實話,他對李清玄還是挺好奇的,這麼年輕,性子卻似乎很淡然。
這與他見過的年輕人有很大的不同。
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天下熙熙,皆為利往,有幾個人能耐得住寂寞,不為名利折腰。
然而李清玄給他的感覺就是一種淡泊名利,與世無爭。
這種性格很少,而更讓袁老自己都感到不解的是,從第一次見到李清玄,他就很想來找李清玄聊天。
不止是因為李清玄的畫,和李清玄待在一起,總讓他心情莫名的放鬆,沒有絲毫的戒備。
「閒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外雲捲雲舒,不比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活的更為滋潤嗎?」
李清玄笑了笑道。
「倒也是。」
「袁老,看你眉頭緊鎖,最近怕有什麼煩心事吧?」
袁老每次來都是給李清玄一種穩如泰山的感覺,唯獨這次,把心事都寫到了臉上。
袁老嘆了一口氣。
「老夫其實也羨慕你啊!只可惜老夫被名聲所累,每日不知道多少人登門,多少人想從老夫的身上得到名利權勢,讓老夫不知如何抉擇。」
「袁老既為大儒,天下也需要袁老這樣的人,那就只能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了。」
李清玄也知道了袁老的身份,更猜到了袁老所愁的是什麼事。
無非是是否出仕。
這袁老並無真正的隱居之心,否則也不會來京城。
他所糾結的無外乎是朝堂的紛爭,以及女帝的身份。
袁老猛然間抬頭,眼中精光閃爍。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他嘴裡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好啊!好啊!說的好,老夫既有憂國之心,又怎麼能安心做學問!」
「小友,你想不想做官?」
袁老要入朝為相,那他必須打造自己的班底。
而且通過接觸,發現李清玄很不凡,比自己的幾個學生,甚至見過的任何一個年輕人都要優秀。
而且以他多年閱人的經歷,可以看出李清玄絕非那種奸佞之徒。
李清玄搖頭。
「我志不在為官,恐怕要辜負袁老好意了。」
「哈哈!」
袁老灑脫一笑。
「小友既不願意,那老夫也不好勉強,今日小友一番開導,讓老夫豁然開朗。」
「日後小友與老夫亦師亦友,亦是一樁美談。」
旁邊寧遠低著頭,臉上卻已寫滿驚訝。
亦師亦友?是指的李清玄嗎?
這話傳出去,怕是要嚇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