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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第251章 朱元璋怒斥朱佑樘

2024-08-15 20:32:10 作者: 橘貓偵探
  亭台水榭,鳥語花香。—(••÷[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在這片被雲霧繚繞的亭台水榭之中,似乎隔絕了塵世一切的喧囂。

  每一幢水榭,皆是建造於水面之上,池塘中的荷花托起了它們優雅脫俗的姿態。

  清風拂過,池塘翻起了一陣陣細小的波紋,那樣的清靜仿佛可以讓人忘卻煩惱而只專注感受這絕美的山水風光。

  朱佑樘有些驚訝,他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有些不敢置信他的眼睛。

  仰望著亭台上方,恍若仙境的雲霧繚繞著它,宛如一座仙山一般,那股仙氣飄飄似乎要把整座水榭都帶入了夢幻境地。

  小橋流水,宛若游龍;世外桃源,飄飄恍若仙界。

  「朕……這是來到了仙界?」

  朱佑樘感到十分惶恐,十分驚愕。

  雖然列祖列宗先前召喚,還有個叫『朱厚熜』的陌生人邀自己入群,但其實朱佑樘對這些還是比較遲鈍的,只知道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而大明皇帝們已經輕車熟路的聚集在一起,只有朱佑樘以為來到了仙界,還在觀想景象呢。

  中央亭台之上,皇帝們的狀態有些不太好。

  朱厚照坐在龍椅上,吊兒郎當。

  雖然他知道這次來的是他的父親弘治皇帝朱佑樘,但朱厚照十分的自信,沒有任何太大的情緒波動。

  雖然爹來了,知道自己的行為不符合儒家經典思想時,會勃然大怒。

  但無所謂,祖宗在。

  祖宗認可自己就行了,爹?不好意思,您先過好自己那一關吧。

  別的不說,朱厚照已經看到朱元璋磨刀霍霍等著呢。

  太祖皇帝的心情,顯然不是那麼美好的,看來自家的父皇來了,應該會經歷一番血雨腥風的。

  而朱棣的表情也不是很爽利。

  嚴格來說,他們這些當祖宗的,表情都不是很好,朱瞻基也是同樣如此。

  原因無他。

  都是皇帝。

  看到這樣一個被文官隨便擺布、捉弄,還自以為是明君的傢伙,特別是他還是自己的後代,哪個皇帝不會憤怒啊?

  反正朱元璋現在要氣炸了,炸的很。

  而朱佑樘,還在逛街。

  大夥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朱元璋等待了很久,也不見朱佑樘上來,當即有些勃然大怒,直接拍桌子而起,對著正翹著二郎腿的朱厚照道:「朱厚照,你爹呢?!」

  翹著二郎腿的朱厚照措不及防,直接給他嚇了一跳,接著便有些尷尬的悻悻開口道:「太祖爺,這朕哪兒知道啊?皇弟,朕的好皇弟才是群聊之主,這片空間的老大,您找他問問唄?」

  而聽到朱厚照的話語之後,朱元璋有些忍無可忍,當即怒吼道:「咱的意思是讓你去把你爹給領來,不是讓伱把問題丟給厚熜的!快給咱去找,去找!」

  聽到這句話,朱厚照才收起了開玩笑的心,從龍椅上站起來,深吸一口氣,接著便下去找人了。

  唉。

  這怎麼說呢。

  別人都是因為後代的問題挨打。

  因為爹的事兒被罵,自己是頭一個吧?

  朱厚照深深地嘆了口氣,感到自己實在是太難了,比其他皇帝可難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好像也不會因為後代問題挨罵誒。

  因為他沒有子嗣,所以就不會因為後代的事兒挨罵了。

  想到這裡,朱厚照的心情倒也好了些,立馬便下去去尋找自己的老爹。

  也沒多久,朱厚照便在一處池子旁,看到正負手而立,淺笑吟吟的看著池子裡數條錦鯉的朱佑樘。

  看到許久未見的自家父皇如此悠閒,朱厚照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和自己的父親說話。

  這也太自在了吧。

  朱厚照在心中不由深吸一口氣,不過他倒是沒有貿然過去打擾朱佑樘,只是在一旁叫道:「父皇。」

  聲音尤為平靜,聽起來似乎十分的尋常,就好像是一個平靜的下午,一對普通父子之間的呼喚。


  而聽到了朱厚照的這聲輕輕的呼喚,朱佑樘不由一愣,下意識的轉過身去之後,卻發現了朱厚照的身影。

  朱厚照比朱佑樘印象中的他要大了十多歲,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愣神,望著這個熟悉的陌生人,朱佑樘有些不確定的遲疑道:「可是厚照吾兒?」

  「正是孩兒當面。」

  朱厚照當即點了點頭,主動走了上來,對著朱佑樘顯得格外尊敬:「父親在這裡,是看些什麼?」

  「不過是初登仙界,略有感慨罷了。」

  朱佑樘感嘆一聲,接著又道:「朕本以為此生無法見到皇兒御極天下之時,卻未曾想到竟然在此,見到了皇兒……皇兒,朕方才聽聞什麼『嘉靖皇帝朱厚熜』,莫非是你改名了?」

  還不等朱厚照回答,朱佑樘便又是自顧自的開口:「改名好啊!百姓要避皇家的諱,雖然我大明不在意這些,但也是給學子們帶來了一些難題,皇兒能為天下學子主動改名,令其省卻諸多步驟,實乃朕的麒麟兒,我大明的聖明天子啊!」

  避諱,這個就不說了。

  在唐宋時期,避諱還算是比較頻繁的。

  在元朝,只有蒙古人避元朝皇帝的諱,因為元朝皇帝的名字都是蒙古語,至於漢人則是完全沒了禁制,而到了明朝時期,經歷了這麼久的時間的無需避諱,朱元璋對避諱這個也不是很在意,百姓可以隨便說,但士子考學,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而在朱佑樘看來,朱厚照主動為天下莘莘學子改名,這實在是太合乎儒家裡仁君的典範了!真是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兒子而感到驕傲!

  而聽到了朱佑樘的話語之後,朱厚照顯得有幾分尷尬,摸了摸鼻子,對著朱佑樘道:「不是啊父皇,朕還叫朱厚照,沒變化。」

  「那……」

  還不等朱佑樘開口詢問,便見朱厚照主動開口,解答了朱佑樘心中的疑惑:「朱厚熜是朕的皇弟,是一個很有本事的皇帝!」

  「朕還有第二個孩子?」

  朱佑樘詫異道:「不過兄終弟及是什麼緣故?厚照,你是擔心主少國疑還是未曾嗣有皇子?」

  「額,皇弟不是父皇您的兒子,是皇叔興獻王朱佑杬之子。」朱厚照道,「是您的四弟,朕的四叔,宸太妃邵氏之子。」

  聽到朱厚照如此詳細的介紹,朱佑樘倒是想起了那個平素喜歡詩詞與音樂,不喜縱情的弟弟。

  封王之後,他還在京城留了多年,是自己將武將蔣斅之女蔣氏御賜給朱佑杬當王妃,並為他主持了大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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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不說,朱佑樘還真忘了自己的這位弟弟。

  提到之後才想起來。一想到竟然是四弟的孩子繼承大統,一時之間朱佑樘是錯愕的,驚訝的。

  不過朱佑樘並沒有驚訝太久,接著便聽到了朱厚照道:「至於為什麼是皇弟當了天子……這也很簡單,因為朕死了,死的時候沒有兒子,根據血脈的關係,因此皇弟朱厚熜便是最佳的天子人選,被迎奉入殿,御極天下。」

  朱厚照說的十分輕鬆,似乎對皇位無所謂的樣子。

  而朱佑樘聽了這句話,差點腦淤血犯了:「你你你你,你怎麼死的?」

  「啊,就是出去玩不小心掉水裡了,然後得了個什麼肺炎吧好像,就死了。」

  朱厚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個表情,好像就在說『一條命而已,死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朱佑樘:?

  朱佑樘有些震驚。

  而還不等他開口,卻聽到朱厚照又繼續說道:「父皇,你先別管朕怎麼死的,你要不要先考慮一下你是怎麼死的啊?」

  「哦對,皇帝要用駕崩。父皇,你自己在腦子裡替換一下朕剛才的用詞。」

  曾經的朱厚照,對朱佑樘的態度還是十分恭敬、和善的。

  畢竟雖然朱佑樘是一個名不副實的明君,但對待朱厚照這個獨子,可是十分寬厚,這也是養成朱厚照玩世不恭的緣由。

  如今朱厚照雖然還是對朱佑樘十分恭敬,但顯然是有些不太一樣了。

  以前可以用『玩世不恭』來形容,但現在,在朱佑樘看來,自己的這個兒子明顯可以用『離經叛道』來形容了。

  心臟有點受不了,讓我先緩緩。


  朱佑樘靠著欄杆緩著自己心中的鬱結之氣,不過聽到了朱厚照的聲音之後,當即為之一愣,下意識的詢問道:「朕是怎麼死的?」

  朱厚照道:「父皇還記得劉文泰嗎?」

  聽到了這個陌生中帶著一點熟悉的名字,朱佑樘先是迷茫了一陣,但很快就想起來『劉文泰』是誰。

  用錯藥,把自己的父親,大明成化帝朱見深治死的天才御醫。

  登基之初,朱佑樘是將將這個劉文泰給立即賜死的,但文臣們百般勸諫,而朱佑樘想了想,為了展示自己的仁厚,因此朱佑樘便放過了劉文泰一命。

  不過僅此而已,之後朱佑樘便不再管這個人了,甚至於朱佑樘都不知道劉文泰現在在哪兒。

  怎麼,皇兒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人了?

  難道自己的死,和這個劉文泰有關?

  一念至此,朱佑樘神情微動,而朱厚照見此,當即毫不客氣的說道:「父皇,您和皇爺爺一樣,也是生了病,被劉文泰用錯了藥,治死了。」

  朱佑樘:?

  他有些懵了。

  啊?

  這是什麼意思?

  朕,

  朕死的這麼憋屈?

  和父皇一樣,被庸醫治死?

  「撲通!」

  一時之間,朱佑樘有些失神,一個不留神,手沒有扶住欄杆,竟然直接翻下了水。

  水花四濺!

  而看到這一幕,朱厚照不由一愣,緊接著便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池塘里。

  好誒。

  朕練了這麼多天的游泳,終於在今日派上了用場!

  大明第一游泳健將,朱厚照,參上!

  ……

  亭台之上,在諸多皇帝的目光注視之下,朱佑樘、朱厚照父子,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只不過令他們感到十分詫異的是……這倆人,竟然全身上下濕漉漉的,沒有一處乾的地方。

  「怎麼搞的?」

  朱厚熜見狀,不由感到十分詫異,緊接著便立馬一個『淨衣術』,給他們兩個將全身上下濕漉漉的龍袍給搞得煥然一新,將所有的水分全都給擠走。

  淨衣術,還是不錯的。

  說起來,還是群任務所得。

  只不過當時叫『淨身術』,雖然是一個清潔小法術,但淨身這個詞聽起來怪怪的,因此朱厚熜給它改了個名字,改成了淨衣術,這下就感覺正常許多了。

  不過在朱厚熜施展完畢『淨衣術』之後,朱厚照已經習以為常,而初來乍到的朱佑樘卻滿臉都是震驚失色。

  「這……」

  他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只感覺有些詫異與不敢相信:「莫非是仙佛當面?!」

  朱佑樘是一個正宗的佛家信仰者,他來到仙界之後,雖然在讚嘆仙界的景象,但其實內心更期待於未來將會抵達三千世界,成為佛門上賓。

  不過當他看到了朱厚熜之後,一切都有些恍惚,有些驚訝。

  而見到朱佑樘沒見過世面的震驚模樣,朱厚熜倒是習以為常,只是善意的介紹著自己:「皇伯父,朕乃朱厚熜,睿宗獻皇帝嗣子。」

  睿宗獻皇帝?

  聽到這個稱號,朱佑樘有些迷茫。

  這是誰啊?

  朱厚照在一旁拉了拉朱佑樘的衣袖,在朱佑樘耳畔低聲道:「就是興獻王,皇弟繼位之後,拒絕承認您為皇考,所以就把興獻王抬進了太廟……」

  聽到朱厚照的話語,朱佑樘人都有些麻爪了。

  啊?

  還能這麼玩啊。

  沒經歷過啊。

  對於這樣的情況,朱佑樘不知道該說什麼。

  畢竟自古繼位都是這樣,如果是晚輩,是要認爹的,從此之後自己的爹就是自己的叔叔伯伯了。

  除非是平輩之間,如朱祁鎮、朱祁鈺這種,才不需要。

  而自己的侄子,當了皇帝不認自己,還把自己的弟弟給立成了皇帝。

  朱佑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些文臣在幹嘛,平時小嘴不是挺能叭叭的嗎?現在怎麼又慫了。

  不過正當朱佑樘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朱元璋卻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斥道:

  「你這小子,端是尊貴至極,不愧是咱大明『有名』的明君,真是讓咱好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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