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書房後,思明還說道
「主子,您方才出來的時候面色蒼白,一會兒可要讓衛姑娘給您看看?」
褚靖啟也連忙說道
「三哥,你可是受傷了?」
褚靖川搖搖頭
「莫要聽思明小題大做,無大礙。」
方才進入須彌戒指不過片刻的功夫,便被一股力量扼住了脖頸,有些不能呼吸了。
他在裡面強支撐著那個領頭人走了出去,他才從須彌戒指出來。
那人但凡耽擱個一時半刻的,他估計就要死在須彌戒指里了。
難怪,眠眠之前叮囑過,須彌戒指不能進活物,估計但凡是個喘氣的,進去之後,都沒辦法活著出去。
他還能挺上這一時半刻的,估計也是因為他是這戒指主人的緣故。
褚靖啟問道
「三哥,思明說你進了那主營,可是有什麼發現?
那人也進了主營,想來是首領,你可看到那人的模樣了?」
褚靖川當時在須彌戒指里,都要被勒的缺氧了,哪裡還能看清那人的長相,只是隱約能聽到他似乎出去了。
不過現在回想,那人的聲音確有些熟悉。
隨後,褚靖川從懷裡掏出了一沓書信,交給了褚靖啟
「這些書信被放在了錦盒裡,埋在主營墊子下面。」
褚靖啟接過了一封信還未來的及看,衛星眠她們二人便端著飯菜過來了。
「先用飯吧。」
隨後又對著思明他們說道
「你們的飯菜在飯廳,管家已經讓人熱好端過去了。」
思明等人聞言,拱手說了句
「有勞衛姑娘了。」
隨後便魚貫而出。
褚靖川他們兩個估計也是餓狠了,所以很快便吃完了。
衛星眠問道
「那群人還在山裡?」
「嗯,而且依舊在訓練著。」
說話間褚靖川的語氣頓了頓,衛星眠連忙問道
「怎麼了?」
褚靖啟在一旁說道
「那群人的訓練方式和褚家軍如出一轍。」
衛星眠也有些驚訝
「難不成他們之中有人曾經在褚家軍中當過兵?」
隨後她又搖了搖頭
「不應該,這個小軍營,組織完善,準備充分,而且看著之前他們的行事作風也不像是普通將士能做出來的。」
林星晚在一旁說了句
「難不成是有官職很高的人叛變了?」
褚靖啟輕聲說道
「無論是何種原因,提供訓練方式的人,都對褚家軍十分的了解。」
此人要麼如他們猜測曾是褚家軍中的老人,要麼就對褚家有過深入的研究。
褚靖川皺眉的說道
「在營地里時,無意中聽到巡邏的人說起,他們有的人似乎也是被騙過來的,而且有的人似乎已經發現不對勁了,這些人打著褚家軍的旗號招人,的肯定不是在干好事。」
話音剛落,思明等人便回來了,衛星眠見狀便帶著林星晚出去了。
褚靖啟拿起了之前放在書桌上的信,給了褚靖川幾封
「三哥,先看信,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褚靖川接連看了幾封,並無太大的發現,褚靖啟還問到
「這幾封信,每一封都寫著立羽親啟,我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你可知道?」
褚靖川搖搖頭
「這個名字是真是假還未可知,先往後看看。」
直到看到後來,他們兄弟倆才明白這個名字的意思。
褚靖啟拿著手中的信驚詫的問道
「三哥,這幾封信里開頭都寫著丞相大人,這....」
褚靖川點了點頭
「那信封看著陳舊,想來是很久之前的,只是後來他們開始變的小心翼翼,便不在有任何暴露身份的名稱出現。」
褚靖川指了指其中一封信說道
「比如,方才你我都不清楚的立羽這個名字,若是不看那幾封,怕是很難猜到,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褚靖啟沉默了片刻
「我若記得不錯,丞相的本名就叫王翊。」
「不錯。」
思明站在一旁輕聲說道
「主子,丞相是四皇子的外家,他這是謀逆?扶四皇子登位?」
褚靖啟冷哼一聲
「這丞相平日裡一副清廉為民的樣子,沒想到這野心倒是不小。」
思明思義等人接過信也看了起來,這才明白這位丞相,原來是想要借這個私自募兵訓練的事情,扳倒褚家。
褚家倒了,六皇子自然構不成威脅,二皇子那個沒有背景的皇子,大概壓根就沒被他放在眼裡。
他這算盤打的倒是好,王翊在朝中為官多年,十分了解皇帝多疑又忌憚褚家。
他這個操作,足以讓褚家翻不了身。
褚家一倒,朝中人能與他抗衡,四皇子也能穩坐儲君的位置。
褚靖川輕聲說道
「我看,他不止是想要儲君的位置。」
褚靖啟抬眼問道
「三哥,你是說他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
可是四皇子的個性,會甘心做他人的傀儡?
褚靖川說了句
「四皇子雖然性格乖張暴戾,有時候瘋起來不管不顧的,可是他對他外祖 家倒是一直還不錯,想來他從來沒想過他的外祖會打這樣的主意。」
褚靖啟有些的不解
「那三哥是如何知道的?」
褚靖川將手中這最後一封信交給了褚靖啟,看完了信,褚靖啟才恍然大悟,因那信上寥寥數語,其中有一句便說到了,四皇子命不久矣,只是並未深說。
褚靖啟沉吟了片刻說道
「難不成四皇子生了什麼重病?」
褚靖川接過話道
「恐怕不止生病這麼簡單,我時常入宮,四皇子的身體可好的很。」
「三哥,你是懷疑?」
褚靖川的點頭道
「待到回京一查便知。」
褚靖啟坐在一旁,將手中的信還給褚靖川
「三哥,看這信中的意思,這樣的私營,似乎在別處還有,若真是如此,那咱們要想好對策。
而且若是那人發現信件丟失,恐怕也會知道事情敗露了,若是他狗急跳牆,恐對咱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