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改變容貌

2024-09-19 08:03:17 作者: 垚冬一
  男人看著灰暗的屏幕,心裡一陣惱火。

  與此同時,保鏢敲門進來。

  「裴先生。」

  男人抬眸,保鏢對上他寒冷的視線時明顯打了個哆嗦。

  「沈小姐……死了。」

  「嗯。」

  男人手指撫摸著屏幕上那空蕩蕩的床,嘴角抿起一抹奇異的笑,「確認過了?」

  「嗯,沒先搶救就身亡了。」

  「嘖。」男人咂舌,「死得這麼痛快,便宜她了。」

  保鏢立在原地,漸漸攥緊了手指。

  「可……她身上留了痕跡。」

  男人的手指繼續流連在屏幕的床上,「無妨。」

  「那接下來……」

  男人放下平板電腦,嘴角盪起一抹笑,「情況有變,之前的計劃先擱置吧。」

  「是。」

  「你垂著頭幹什麼,抬起來,看著我。」

  男人聲音淡淡的,保鏢緩緩抬起頭來,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恐懼。

  男人抬起手指,指著自己的臉,「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好看,還是一年前的樣子好看?」

  保鏢一哆嗦,「都、都好看。」

  男人手指撫過自己的下頜,「你不誠實。」

  「裴先生。」

  保鏢直直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下。

  男人向前俯身,冰涼手指扶住了對方的手臂,「怕什麼,我自己也知道,如今這副模樣,是比從前差了很多。但……不礙事。」

  保鏢撐著地板抬起頭,「是,您是成大事的人,為此稍稍改變下容貌也值得。」

  男人驀地一笑,指著額頭上的疤痕,「但我留下了它。」

  ……

  兩周後,黎溫蕎回到樓下,剛走到病房門口,就察覺身後有道目光注視著她。

  她回頭,就見男人手捧一束鮮花站在不遠處,看起來溫和俊秀。

  「朝……瞿然,你怎麼過來了?不是出差了麼?」

  「今天剛回來。」

  男人上前,幫她推開了病房門,又伸手扶住她拄著拐的那隻手臂。

  「還沒恢復好麼?」

  黎溫蕎:「快了吧,醫生說我傷得不重,拆了石膏就能自己走了。」

  「那就好。」

  男人扶著她坐在了椅子上,又把鮮花放在床頭柜上。

  黎溫蕎這才看見,他手裡還拎了只保溫盒。

  「這是?」黎溫蕎指著盒子。

  男人將盒子放在桌上,修長手指打開蓋子,「我自己包的羊肉稍麥,你嘗嘗。」

  「自己包的?」黎溫蕎詫異。

  「嗯,我記得你愛吃。」

  男人說著把筷子遞到她手裡。

  黎溫蕎夾起一個稍麥咬了一口,對著男豎起大拇指,「真不錯,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手藝。」

  「喜歡吃就多吃點。」

  男人說著又向她那邊推了推保溫盒。

  「你不吃嗎?」

  「我吃過了。」男人淡淡笑著,柔和的目光好似草原上和煦的風。

  黎溫蕎不覺想起曾經。

  「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去你家蹭飯,阿姨包的羊肉稍麥特別好吃,就……和這個味道挺像的,咱倆每次都比誰吃得多,每次都是你輸。」

  話說一半,黎溫蕎突然頓住了。

  她疑惑抬起頭,「不對啊,你比我大,還是男孩子,怎麼會輸?」

  男人笑著將紙巾遞到她手裡,「你現在才覺得不對勁?」

  黎溫蕎默默點頭。

  「我是怕你不服輸,一直吃,把我家的稍麥吃光了。」

  黎溫蕎嫌棄瞥他,「原來是這個原因,我還以為你出於好心讓著我。」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大概也有這個原因。」

  黎溫蕎看著他,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個乾淨含蓄的少年。


  「算了,我還是叫你朝魯吧,叫你現在的名字怪怪的。不過……你別叫我托婭了,我聽起來也怪怪的。」

  「行,你說叫什麼就叫什麼。」

  「對了。」黎溫蕎放下筷子,慢條斯理擦著嘴角,「你說你之前在國外,現在又回來了,那你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過段時間出國呢?」

  朝魯眼底閃過一抹黯然,「我回來找件東西,找到了就走了。」

  「什麼東西,很難找麼?」

  朝魯聲音溫柔,「不難找,只是不好帶回去。」

  「哦。」黎溫蕎若有所思點頭。

  看樣子,朝魯並不打算告訴她在找什麼東西,她也很有分寸地沒再追問。

  黎溫蕎指著保溫盒,「這個稍麥有點多,我吃不了了,這個餐盒等下次見面時還給你吧。」

  「不用了,剩飯不好吃,我一會兒都帶走就好,你喜歡吃我下次再給你包。」

  不等黎溫蕎拒絕,朝魯直接合上了餐盒蓋子。

  他抬腕看了下時間,「不早了,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你好好休息吧。」

  朝魯說著將保溫盒拿起,臨走時又幫黎溫蕎關上了病房門。

  黎溫蕎原本是下樓拿東西的,可當她坐在床上時,突然一陣困意襲來。

  想起醫生囑咐她要多休息,於是她順著躺在床上,想著歇會兒再走,不知不覺中,她做起了夢。

  夢裡,有個男人坐在她床邊,伏在她耳邊不停地說她長得美,身材好,還說想她很久了,

  她甚至能感覺到有個手掌在撫摸她的臉,那手掌一會兒冷得像冰,一會兒又熱得像火。

  黎溫蕎極力掙扎,卻怎麼也醒不來。

  忽地一串手機鈴聲響穿進耳膜,黎溫蕎倏然睜開眼,夢裡的景象瞬間消散!

  她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細密的汗珠布滿全身。

  手機還在響著,黎溫蕎漸漸回過神來,在看到屏幕上的字時,心中的恐懼才逐漸變輕。

  「寒西。」

  她委屈的聲音傳到手機那頭,對面的人明顯愣怔了一下。

  「怎麼了?」

  「我做噩夢了。」

  聽筒里的人鬆了口氣。

  「我就說你這麼長時間不回來,原來是貪睡了。」

  他語氣寵溺,每個字都刮在心尖,黎溫蕎彎起唇角。

  她抬眼看向牆上的鐘,「我才下來四十分鐘。」

  「嗯,一分鐘都很長。」

  黎溫蕎搓著胳膊,「葉寒西,好肉麻。」

  聽筒里驀地一笑,「那就快點上來。」

  「知道啦。」

  掛掉電話,黎溫蕎想起那個夢還是心有餘悸。

  她緩了會兒神,這才將她替換的內衣裝起來。

  臨出門前,她瞟到了床頭柜上的鉑金手錶。

  猶豫了一下,她將手錶裝起。

  印象里,這是葉寒西最常戴的一款,她把手錶拿上去,怎麼處理讓葉寒西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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