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她有危險

2024-09-21 00:37:15 作者: 垚冬一
  「寒西……」濕|熱的汗水將兩人浸透,黎溫蕎側躺在床上,渾身酸|軟到沒了力氣。

  身後的男人擁著她,撩開她烏黑的髮絲,一寸寸吻著她細|膩的肌膚。

  那上面早已遍布了他的印記。

  「寒西。」

  「嗯。」男人沉磁的嗓音刮過耳膜,像一根弦在胸|口震顫,一下下的,攪得人心底蕩漾。

  「寶寶。」他碾著她的唇,聲音繾|綣,卻又帶著幾分調侃,「累了?」

  「有點。」

  「是因為太久沒『運動』了?」

  「討厭。」

  一到這種時候他說起話來就不要臉,黎溫蕎將臉埋進枕頭,像一隻負氣的小貓。

  葉寒西手指摸過她紅得滴血的耳垂,一把將她揉進懷裡,「嗯,不鬧了。」

  他習慣性地從床頭柜上摸出一支煙,在對上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時,又把煙扔了回去。

  「嗯,不抽。」

  懷裡的人這才安心地枕上他胸|膛。

  看著她乖乖軟軟的樣子,葉寒西沒忍住,再次捏起她精緻的下巴。

  「疼。」

  黎溫蕎撅著被他吻到紅腫的小嘴,聲音帶著嗔怪,聽在葉寒西心裡像是被貓撓過一般。

  他低下頭,剛剛觸碰到她的鼻尖,放在枕邊的手機響了。

  黎溫蕎輕推他手臂,「接電話。」

  葉寒西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這才翻身按下接聽鍵。

  聽筒里瞬間傳來姚義嚴肅的聲音:「葉總,事情有眉目了。」

  葉寒西瞟了一眼床上的人,隨手拎過了睡袍。

  臨出門前,他再次來到床邊,俯身吻了吻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寶寶我出去一趟,回來很晚了,別等我。」

  黎溫蕎閉著眼輕哼了一聲,將葉寒西的枕頭緊緊抱進懷裡。

  樓下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黎溫蕎翻了個身,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傳來一串鈴聲響……

  葉氏集團總裁辦。

  葉寒西看著桌上堆成山的資料,一雙眼睛晦暗不明。

  「這麼說,他確實沒死。」

  姚義:「不但沒死,還換了身份。」

  葉寒西拿起其中一份文件,一頁頁翻著,「換的身份還不止一個,這倒是不好找了。」

  姚義嘆了口氣,「想不到國外那家實驗室幕後的老闆是他,怪不得……就是不知道小暉公子現在怎麼樣了。」

  葉寒西停頓片刻,摸出一支煙銜在唇上。

  好一會兒後,他緩聲開口,「他沒事。」

  「您怎麼確定……」

  葉寒西撣了下菸灰,一雙墨色的眸子在煙霧裡格外清明,「他當初派人去青市堵人,為的就是剖出肚子裡的臍帶血救他的孩子,當然,也順便殘害我的孩子。」

  說到這裡,葉寒西掐著煙的手指已經泛白。

  「他成立這個實驗室,你說為的什麼?」

  姚義倒吸一口冷氣,「既為了救小暉公子,又為了引咱們和沈小姐上鉤?」

  「不錯。我猜,他八成用孩子威脅沈芷白了,不然以沈芷白的性子,怎麼可能甘心用死給他抵罪。只是她不夠了解他。」

  想起沈芷白慘死的模樣,姚義嘆了口氣,「人性真是複雜。」

  葉寒西掐滅菸蒂,繼續翻看手裡的文件。

  「他現在人在哪兒,一點線索都沒有麼?」

  姚義:「他原本就藏得深,這些年在國外攀了不少勢力,當年他掌管裴家時也積累了不少資源。」

  「裴家?」葉寒西翻著資料的手一頓,「他去裴家的時候多大?」

  「十二歲。」

  十二歲!

  電光火石間,葉寒西腦中閃過了什麼,十二歲,沒有父親,母親死亡,不知道叫什麼……

  這所有的一切,仿佛在一瞬間對上了!

  一個可怕的想法衝破腦海,葉寒西下意識抓過手機撥出了電話,嘟聲響過後,管家接起。


  「蕎蕎呢?」

  大概他聲音太過焦急,管家愣怔幾秒,「太太下午就出去了。」

  葉寒西看了下手錶,已經傍晚了,「去哪兒了?」

  「沒說,好像是朋友邀請。」

  朋友?和黎溫蕎關係親近的只有褚念。

  「帶保鏢了麼?」

  「好像沒有。」

  葉寒西太陽穴突突跳了幾下,「知道了。」

  掛掉電話,他迅速按下黎溫蕎的號碼,然而聽筒里傳來的是機械的女聲。

  葉寒西下意識覺得不對勁,他再次撥了褚念的電話,幾秒後電話接通。

  「葉寒西?」

  「蕎蕎和你在一起麼?」

  「蕎蕎?她把我送回家就走了啊,這都過去兩三個小時了。」

  褚念話落,葉寒西攥緊了手機。

  「出什麼事了麼?」

  「她可能有危險。」

  掛掉電話,葉寒西一刻也待不住了。

  他迅速起身,抓起大衣沖了出去!

  與此同時,郊外一座隱蔽小樓。

  黎溫蕎坐在餐桌邊,看著滿桌子的食物。

  「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事?」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醒酒器,將濃醇的紅酒倒進高腳杯中。

  「慶祝你病情好轉,當然是重要的事了。」

  「可是……」黎溫蕎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彆扭。

  「以我們兩人的關係,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訴我啊,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男人彎起唇,一雙眼睛溫潤如草原上的月光,「我直接告訴你,你會來嗎?」

  黎溫蕎咬了下唇。

  是的,她不會單獨來,但或許會帶著其他人一起來。

  「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麼?」

  男人晃著紅酒杯,嘴角噙著笑。

  隨著這幾天的相處,再木訥的人,似乎也猜到了什麼。

  黎溫蕎看著他溫和的模樣,思索片刻,她緩緩開口。

  「朝魯,我想我們之間,就像我和牧仁他們一樣,是小時候的玩伴,是最好的朋友。

  你也知道,我結婚了,並且有很相愛的丈夫,所以……」

  「所以,你想和我劃清界限?」

  說這話時,男人依舊神色淡淡。

  「也沒你說的這麼誇張,就是……應當保持一個適當的社交距離。」

  黎溫蕎話落,空氣寂靜了片刻,隨後,男人驀地一笑。

  「你想多了,我喊你來,也是看在曾經的情誼。你知道,作為一名醫生,看著自己的病人有好轉,我是打心眼裡有成就感的。」

  說罷,他握起酒杯,與她放在桌上的高腳杯輕輕相碰。

  「嘗嘗,我珍藏了十幾年的酒。」

  黎溫蕎握著酒杯,一時間不知該不該喝下。

  她知道,惡意揣測別人是不對的,但眼下孤男寡女,在這個圈子的經驗告訴她,此刻一定要謹慎。

  大概猜到她的想法,男人端起杯子輕抿一口,他嘴角微微滲出的紅酒讓黎溫蕎本能犯怵。

  「怎麼,還不放心嗎?」

  「沒,沒有。」

  黎溫蕎正想著要不要裝樣子喝一口,浴室的方向突然傳來「咚」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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