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當爸爸了

2024-08-15 20:51:38 作者: 淺九
  聽到自己懷孕時,她也是懵的,她都沒有做過那種事情,怎麼可能懷孕呢。

  「好好好,到現在還嘴硬,看我不打死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鞭子呢。」

  姜域城接了白吟霜遞過來的鞭子,就狠狠抽在了姜半夏的後背上。

  「啊——」姜半夏的後背立刻皮開肉綻,她痛苦的趴在地上,紅著眼睛卻倔強的不讓眼淚落下來,甚至想打吧打吧,打死她算了。

  白吟霜在一邊火上澆油:「哎呀,半夏,你還是趕緊說吧,到底是哪裡勾搭來的野男人,還搞大了肚子,你知道你爸最愛面子,你怎麼能做出這種折辱門楣的事情呢。」

  姜半夏咬破了下唇,神情越是痛苦,白吟霜就越是暢快。

  「還是不說是吧,好,看我不打死你!」

  姜半夏冷汗涔涔,絕望閉上了眼睛。

  可過了許久,預料中的疼痛卻遲遲未落下。

  身後卻傳來姜域城痛苦的哀嚎聲。

  「啊——」那殺豬般的喊聲,叫的可比姜半夏還慘。

  姜半夏纖長的眼睫輕顫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漆黑錚亮的皮鞋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似曾相識。

  緊接著,又一道悽厲的叫喊聲傳來。

  是白吟霜的。

  姜半夏顫巍巍抬起頭,發現白吟霜竟然也挨了一鞭子。

  她痛苦的跪倒在地,疼痛難忍,臉上分不清是淚還是汗。

  「你們,是什麼人?」姜域城看著不知何時竟然悄無聲息闖入自己家門的八個黑衣人,將他們的客廳圍的水泄不通。

  尤其是為首的那個男人,面上帶著一道深深的刀疤,凶神惡煞,面目尤為猙獰。

  最關鍵的是下手的力道極其狠辣,竟然奪了他手上的鞭子然後抽在了他的身上!

  「你們這是擅闖民宅,我,我我可以報警抓你們……」

  眼看著刀疤男人滿臉不屑舉起了手上的鞭子,姜域城當即跪地求饒道:「好漢饒命啊,好漢饒命啊,我錯了,我不報警了,你們要什麼,你們隨便拿吧,別打了,別打了……」

  可刀疤男人還是面不改色的,又往姜域城的身上抽了兩鞭子。

  姜域城痛的幾乎當場暈厥。

  姜半夏瑟縮的躺在一邊,看著此情此景,感覺前所未有的舒坦。

  當刀疤男人的目光望向白吟霜時,她哀嚎一聲,登時就暈了過去。

  最後,刀疤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姜半夏的身上。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姜半夏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他的力道比姜域城狠多了,要是給她來一鞭子,她必死無疑。

  看著刀疤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姜半夏纖長的眼睫顫動的厲害。

  眼看著避無可避,她索性也閉上了眼睛。

  可,他沒打她,而是打橫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姜半夏驚得猛然睜開眼睛!

  她終於想起來了!

  發生車禍那晚上,她昏迷前,也看到了這個男人!

  門外停著兩輛車身通體漆黑的勞斯萊斯,盤蛇形的標誌叫人心生寒意。

  姜半夏被抱入了車內。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我?你是誰?」

  「叫我阿照就行。」

  姜半夏獨自趴在車子后座,氣若遊絲但還是堅持說:「那天晚上撞了我的人,就是你吧。」

  阿照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在姜半夏身上:「省點力氣,休息會兒吧。」

  車子滑入夜色中。

  姜半夏看著窗外一片漆黑:「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了。」

  *

  後背的傷,讓姜半夏的意識逐漸模糊。

  而車子的顛簸,讓她似乎想起來自己到底怎麼懷孕的了。

  被藥物控制的她,其實也分不清到底是她主動還是他主動的了。

  只是渾渾噩噩像是做了一場激烈的噩夢。


  最可惡的是她最後似乎還聽到那個男人沉沉的低吟,說她丑……

  丑你別碰啊。

  「王八蛋……」姜半夏躺在寬大的病床上,低低囈語。

  站在一邊的阿照默默別過頭去。

  另一邊,站著一個面容冷硬深邃,面色略顯蒼白,又好似古井無波的男人。

  他淡漠看著醫生拿著針管往姜半夏纖細的胳膊上抽了好幾管血。

  姜半夏吃痛,眉頭緊鎖,不停的低聲咒罵著。

  抽完血之後,醫生又替姜半夏處理了後背的傷。

  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剛處理完她的傷,就聽到外面有人來報:「先生,驚雷回來了。」

  偌大的辦公室內。

  顧言澈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嗓音低沉:「人找到了嗎?」

  同樣一身黑衣但一臉風塵僕僕的驚雷搖了搖頭:「沒有,按照先生的吩咐,都找過了,沒有找到鬼醫。」

  顧言澈山巒般的眉峰微蹙。

  站在一旁的阿照開口:「又沒找到?都這麼多年了,這個鬼醫到底去了哪裡,先生身上的毒不能再拖了,若是還找不到鬼醫的話,如何是好!」

  「咳咳——」顧言澈手握成拳,輕掩著唇角咳嗽起來。

  「先生——」

  「我沒事。」顧言澈淡淡開口,儘管如此,他的眉宇間還是籠著一抹蒼白的病色。

  任誰都看得出來,顧言澈的身體不太好。

  他中毒了,長年累月的毒素不停侵蝕著他的七筋八脈,若是再不能根除,他恐怕命不久矣。

  而且這毒霸道厲害的很,以往一月才發作一次,可後來變成了半月一次,到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周一次。

  每次毒性發作,顧言澈都痛不欲生,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顧言澈每次毒發都不讓人進去,可是阿照他們在外面聽著他的痛苦呻吟,同樣心痛難當。

  都說這毒是當年鬼醫的師妹因愛生恨研究出來的,世上只有鬼醫可解,可自從二十年前鬼醫就銷聲匿跡了,再難尋蹤跡。

  這些年顧言澈傾盡全力,依然毫無所獲。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顧言澈早已看淡生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外面又傳來手下的通報聲:「先生,唐醫生說檢查報告出來了,讓您過去一趟。」

  顧言澈起身,來到唐卿儀實驗室。

  印表機正在努力工作中,嘗嘗的報告單從裡面打出來。

  「嗯,來了。」一身白大褂的唐卿儀看了顧言澈一眼,「氣色看起來不太好啊。」

  「說正事。」

  唐卿儀將手上的報告遞給顧言澈:「恭喜你啊,要當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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