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裡胡說了!今天那麼多人都看著呢!」
「是啊,我還說這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瞧你熱心這樣子,哪像是要去救人,分明就是想去看熱鬧吧!」
葉辰西冷笑:「那看來今天這事兒多有蹊蹺,搞不好是被人陷害也未得知,大家都知道,拙荊最近這些日子總是上山採藥,今日發生的事情又在後山,那可不是拙荊最近這些日子採藥常去的地方嗎?」
眾人突然悟了,看著錢氏的表情越發詭異了。
蘇沫沫的表情凌厲了幾分:「怪不得一出事就跑到我這裡鬧,感情不是因為我好欺負,倒像是心虛了一樣?」
錢氏只覺得後背有些涼,她突然往地上一坐,以手捶地開始痛哭:「我老婆子活不下去了,自己養大的女兒反過來害自己的親生骨肉,我找誰評理去!今天這事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一頭碰死在這裡!」
蘇沫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這一聲笑太過明顯,哭到一半的錢氏突然有些哭不出來。
「碰死在這裡,你捨得嗎?血肉模糊,頭破血流,你做得到嗎?不如我給你一個建議,把你腰上扎著的那條腰帶解下來,就吊在那棵歪脖子樹上,比碰死要簡單的多。」
錢氏被氣的幾乎要昏死過去。
她索性躺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我不管,今日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的話,我就不走了!」
蘇沫沫臉色一黑。
她愛走不走,願意躺在這裡,躺到死她都懶得管。
可前提是,她躺在這裡不能礙事兒。
眼看蘇沫沫的臉色越來越差,張氏連忙過來伸手輕輕的扶住她。
「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我們來解決。」張氏溫聲說。
蘇沫沫被吵的頭有些疼,她抬頭對上了葉辰西的目光。
那璀璨如星的眼裡是幾分明晃晃的擔憂,這讓蘇沫沫本煩悶的心情意外的好了一些。
她沖葉辰西俏皮的眨眨眼,示意對方安心。
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情安慰自己,葉辰西不由無奈嘆氣。
但是嘴角也不由自主微微彎起。
俊朗如星的青年此刻溫柔如風。
張氏已經準備去扶錢氏了,不管怎麼說,在家門口鬧成這個樣子,終歸是不好看。
然而,張氏手剛碰到錢氏就被惡狠狠推開了。
「滾!誰讓你的髒手碰我了!叫那個小賤人過來給我女兒磕頭道歉!」
錢氏的頭髮亂了,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大概是因為過於惱怒,臉扭曲著看上去非常可怕。
欺負自己勉強還可以忍一下,但是欺負一直以來對她都很好的張氏,蘇沫沫忍不了。
從自己的空間裡找出了痒痒粉,這種蘇沫沫一手研發出來的東西,一旦用在人的身上,便會讓人全身奇癢無比。
最重要的是,這痒痒粉除了她自己別人沒有解藥。
把藥粉小心的攏在自己的袖子裡,蘇沫沫回身走了過去。
她小心翼翼的把張氏從地上扶了起來。
張氏被猝不及防狠狠的推了一下身子,趔趄重重的摔在地上,這會兒還覺得尾椎骨疼的難受。
看這張氏疼成這個樣子,蘇沫沫心裡甚至泛起了幾分殺意。
她回頭趁著錢氏不注意的時候,把自己手中的痒痒粉全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粉末本就細小,灑在身上的時候也不易察覺。
蘇沫沫專門避開了人,保證藥粉不會弄到別人的身上,傷及無辜。
藥效發揮的很快,不過幾分鐘時間,錢氏就覺得全身癢的難受。
叫囂的聲音被卡在喉嚨里,還沒來得及喊,錢氏就下意識往身上抓撓著。
「癢,好癢啊。」
最開始只是指甲輕輕的在皮膚上撓,可隨著藥效的發揮,指甲似乎已經無法滿足了。
錢氏癢的在地上來回的翻滾著,一張臉更扭曲了。
看著錢氏這個樣子,大傢伙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了蘇沫沫的身上。
「沫沫啊,這是什麼情況?」有人咽了一口唾沫,擔心的問。
蘇沫沫抬頭看了一眼在場的人,滿面認真的說:「大概是中邪了吧,瞧著這樣子還有的鬧呢,不過大傢伙不用擔心,這情況大多是不會傳染的。」
聽說不會傳染眾人才稍微放下些心。
「做了虧心事,總歸是要遭天譴的,你要是再分不清到底是誰害了自己的女兒,恐怕是大羅金仙來了都難救你。」
蘇沫沫走到錢氏的身邊,彎下腰低下頭看著她眼中帶著冰冷。
仗著原主是個傻子,就一個勁兒的磋磨人。
恨不得能榨乾原主的最後一滴血,這樣的人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最重要的是,錢氏和蘇玥玥兩個人甚至妄圖污衊她的清白!
「是你動的手!一定是你動的手!」
癢的在地上打滾的錢氏,已經把自己的皮膚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看著就觸目驚心。
「我做什麼了?大傢伙都看著呢,我上山采完藥之後就回來了,都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麼執迷不悟,我看真是病入膏肓了。」
蘇沫沫站起身一臉惋惜,但眼底儘是冷漠。
葉辰西倚著牆壁,臉色發白。
但看著蘇沫沫的眼中帶著奇怪。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他剛剛瞧到了蘇沫沫靠近錢氏時抖了手腕。
那手中的動作像是把什麼東西撒了出來,空氣中似乎有細微的粉末飄過,但是看的並不真切。
就在這時,換了一身衣服的蘇玥玥,突然從人群中闖了出來。
身後還跟著蘇大勇。
一進來蘇玥玥就看到了錢氏滿地打滾的狼狽模樣。
「娘,你這是怎麼了!」
見狀,蘇玥玥尖叫著撲了過去,想要扶著錢氏,但看到錢氏上下滿是血痕的樣子,那一雙手懸在半空,遲遲都不願意落下。
「快幫我撓一撓!」
錢氏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扭曲著自己的身子,嚇得蘇玥玥往後退了好幾步。
「沫沫,你不是會醫術嗎,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能不能給看一下呀?不然的話這樣下去人早晚要出事兒的。」有人憂心忡忡的問。
話剛一問完,就見旁邊的人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你這麼善良,你怎麼不去看?蘇家這兩口子當初把沫沫逼成什麼樣子,難道你看不到?剛剛沫沫都已經說了,這就是做了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