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傅山讓人調查過。
一開始他也以為是沈家和寧家放出來的消息，但深入調查之後，龍傅山才發現是沈漫倚和寧鈺。
這裡面是有區別的。
同時也是很多世家的慣用手段。
千年來，往前追溯到秦漢時期，許多世家玩的就是這一套，分散投資。
一些拿不準的事情，整個家族不參與，只讓族人參與進去。
留下可以緩和的餘地。
……
「看來這裡面很複雜呀，自己的未婚妻不合作，居然找你們當代理人，這個曹川……圖什麼呢？」龍傅山笑了笑。
沈漫倚搖頭輕笑：「說複雜，其實也不複雜，曹總有一個徒弟，正巧我與他的徒弟是閨蜜，再加上我背靠沈家，所以曹總讓我當代理人，應該是看在這個份上。」
龍傅山緩緩點頭：「居然還有這層關係。」
說話時，龍傅山又看向寧鈺。
但寧鈺是誰。
她壓根懶得解釋，笑吟吟：「龍家主，你的好奇心似乎有點重哦，我和曹總有什麼關係，似乎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龍傅山眼角一跳。
這特麼話說的，一點不尊敬。
但作為一個長輩，也不好明面上『小肚雞腸』。
龍傅山笑著：「既然如此，那就談一下合作吧。」
寧鈺點頭：「這樣才對嘛，大家都很忙的，有話直說不用耽誤時間，一句話，還剩五份認購，每份5%，認購價格五百億本幣……」
隨後。
寧鈺幾句話就把具體的細節說了出來。
一點都不複雜。
這五百億說白了，就是門票。
最鬱悶的是，看似5%的份額，但是不占股，只有購買權。
也就是以後出來的所有晶石，其中5%是他們簽了認購合同的實力，能夠購買的最高上限。
每克，十萬！
而從寧鈺和沈漫倚的口中得知，曹川手中有一個小型玉石礦，每年的產量……翡翠毛料十幾二十噸，石角各有好壞。
其中還摻雜雜七雜八的石頭，沒啥用的那種。
最關鍵的晶石，預計年產量在十噸以上。
也就是預估年產量在一千萬……克！
沒錯。
按克計算。
也就是，按照合同的收購價，年產量在一萬億，因為每克只需要十萬元。
但是拿出來賣的話，就是十萬億起步級別的產量了。
然後每家拿到了認購權，就可以分的0.5噸的購買權利。
其實也就1000斤的樣子。
說簡單點，
現在每家拿出五百億購買這張曹川發出來的門票。
然後每年再拿出五百億來購買1000斤的石料。
「如果是這樣，我龍家想認購兩份。」龍傅山最終開口。
「抱歉龍家主，一家一份，誰也不能例外，畢竟礦就一座，您要是吃了兩份，楚家也要兩份，蕭也要兩份，這可不夠分吶。」寧鈺笑吟吟。
「是嗎？既然如此，那就先要一份吧，我們龍家應該有資格認購吧？」
「當然。」
……
這頓飯，吃的不算和睦，但也沒有衝突。
這就是家族的做法。
要是沈長庚負責這件事，有些話他還真不好拒絕龍傅山。
說句不好聽的，龍傅山真要以勢壓人的話，北方三大頂尖家族齊出，那麼他們真的可以要求每家認購兩份。
這就占了六份。
剩下的三分，江南四族分唄。
但，
現在是寧鈺她們這些晚輩負責，龍傅山只要有臉的話，就不太可能當著晚輩以勢壓人。
至少現在不會。
可是回過頭去，情況就不一樣了，龍傅山絕壁不會手軟的。
…………
這個風剛剛發出來。
龍家是恰逢其會，所以是第一個聯繫沈長庚的人。
隨後步青閣和唐人禮也先後約了沈長庚，都以為這件事是沈長庚負責。
但緊接著，隨著沈長庚道出詳情之後，所有人發現，這裡面的情況有些怪呢。
一個純商！
放出九份，自己還握著55%的份額，他需要這麼多嗎？
同時，北方的楚家和蕭家也收到了風，連夜派人前來。
為了晶石，紆尊降貴親自上門……不寒磣！
同時，
北方其他家族，比如汪家，龔家等，也連夜前來，想要分食九分之二。
礦啊。
這東西讓人瘋狂。
大家現在滿世界找散落的晶石，就這樣找到一塊，就已經不亦樂乎了，結果突然來個礦，這衝擊是巨大的。
包括官方也是如此。
當然，少不了一些心懷歹意的人，也少不了想要找出礦區位置的人。
這可不好找。
要知道這類玉石礦，就算你知道大概位置，可人家礦脈延綿幾百里，石角品質各有不同。
沒看到年產量幾千噸，幾萬噸的礦區，每年才能出多少好的玉石嗎？
而這晶石，只占其中的十噸，少之又少。
所以，
沒有曹川帶路的話，想要憑空調查出礦區的位置，幾乎就是大海撈針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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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大蘿莉語氣幽幽。
以前她可不管老曹晚上會不會回來，這是她聰明的地方。
但今天她主動打電話問了，顯然是她也得到了任務。
步青閣估計很生氣，步瑾妍更生氣。
晶石都是她的。
老曹居然拿出來送人情，還弄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正在陪妹子呢，明天早上回去。」曹川趴在床上，燕子確實身輕如燕，正在給他踩背。
舒服德勒。
「王八蛋，我的晶石。」
「喲，不裝了？我還以為你真惦記我呢，還不是為了晶石。」
「哼。」
大蘿莉嗔道：「都是我的，而且你讓沈漫倚和寧鈺這個瘋女人負責，居然不找我？」
「你傻不傻？這種得罪人的事情，肯定要交給寧鈺她們呀。」
曹川沒好氣道：「你以為分配份額是什麼好事嗎？龍家這個不要臉的開口就要兩份，楚家估計也是如此，蕭家自然不甘落後。」
「再加上其他一些名門望族，包括官方的特殊組織，還有那些隱藏的門派高手，誰不想要這東西呀？」
「可這東西就九份，怎麼分配都會得罪人。」
「你摻和進來，作死呢？」
「……」
大蘿莉沉吟：「有道理。」
其實大蘿莉也是被步青閣給忽悠了。
步青閣可生氣，覺得老曹這個准女婿不厚道，這麼好的事情居然不想著未來老丈人。
畢竟這是可大人情的機會。
但背後有多少風險，步青閣可沒說，可能是步青閣覺得，這點風險步家扛得住。
大蘿莉聲音嬌嬌滴。
「你在哪呢？」
「說了陪妹子嘛。」曹川道：「你別到處跑，就在家裡呆著，雖然我把事情交給了沈漫倚和寧鈺，但保不齊有些喜歡鋌而走險的人會去我那邊。」
「所以，遇到這些不開眼的人，甭管是哪個家族的，打一頓，丟出去，不用給我面子。」
步瑾妍道：「要是龍楚蕭三家呢？」
曹川冷笑：「照打不誤，北方豪門來了這邊，是龍也要盤著。」
「這可是你說的。」步瑾妍躍躍欲試。
這大蘿莉，向來也不是怕事的人，性格也有些叛逆，只是叛逆心來的較晚。
「放心吧，你只管作，有你男人幫你撐起這片天。」
很快把步瑾妍給繞進去了，沒有再提晶石的事。
其實步瑾妍也不是真的問責。
她知道，老曹既然把晶石礦拿出來，就一定會有他自己的算計。
所以她會表達出自己的不滿，卻不會揪著不放。
掛了電話。
曹川把手機丟在一旁，繼續享受身輕如燕的燕子踩背。
人如其名吶。
至於步瑾妍那邊，得罪了誰都沒有問題，咱老曹是怕事的人嗎？
再說了。
步瑾妍打的人，你們去找步家的麻煩呀，和我老曹有啥關係？
哼！
(o?▽?)o
……
燕子也聽到了剛才電話的內容，卻一句話沒說。
但事後會不會告狀，這就看她對老曹的愛了。
不過，
就算她告狀了也沒事，寧鈺是反派，又被老曹算計了那麼多次，不會生氣的。
更何況，這其中確實得罪人，但同樣也能夠得到人情。
龍、楚、蕭三族的人情能不能得到，不好說。
畢竟高高在上習慣了。
可另外兩個份額，絕對可以當人情來賣。
同時因為給了龍楚蕭三族份額，他們也會保持中立，不說人情了，至少不會得罪。
另外，
這才剛剛合作，未來漸漸地，潛移默化中形成一個以礦區為中心的圈子，到時候對這個小圈子內較弱的人，有著無數好處。
總之，寧鈺不會吃虧。
所以，
燕子告了狀也關係。
無論怎麼說，寧家現在最需要這個圈子，要不然，寧家可能要被踢出四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