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宋涵拿過姬樊遞過來的紙，沾了點水讓宋凝堵住鼻子，四個人兵荒馬亂了好一陣兒，宋凝才止住鼻血。

  被另外幾人來回看的宋凝終於緩過神，又看到姬樊那張被親到泛粉的臉，可可愛愛的，一雙貓眼中霧蒙蒙的模糊了藍粉色的瞳孔。

  啊啊啊啊啊啊！宋凝內心土撥鼠尖叫，想親！她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身體，竟是要被可愛的暈過去！

  宋涵連忙扶住宋凝，三個人攙著她坐在椅子上，正當姬樊要找總管弄點水時，那又長又寬的西式長餐桌的中央，下降一塊板，再上升時上面赫然出現一杯檸檬水。

  宋涵沒管那麼多，哄著宋凝喝下水，宋凝不停的做心理準備，眼睛閉了閉，再睜開時恢復了清明。

  神允從房間出來實在是不想走樓梯，於是單手撐住托架，手臂使勁，雙腿跳起躍過欄杆。

  聽到動靜的姬樊等人轉頭望去，顏如冠玉的雋美青年，身軀板直若松，下落時的風卷吹著歐式風格的衣服下擺，露出一節白皙勁瘦的腰。

  那是多壯觀的畫面，沒錯，就是壯觀，古堡大廳的彩色玻璃窗通過陽光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唯一且短暫的光亮都黏在神允身上，他這個人就是一幅美麗到驚心動魄的畫。

  從出房間到翻躍欄杆，總管和系統，以及在暗處一直觀察著玩家們的古堡僕從完整的觀看了這一系列動作，神允身上有一種獨一無二的氣質，走出房間時他有剛睡醒的可愛，撐杆跳時他有少年人一往無前的朝氣，下落時他又有雪松傲然挺立在冷白中的清冷。

  那麼多氣質糅合在一起，每一種都足夠特殊，卻在神允身上表現的毫不違和，他的能力他的容貌，就像他的名字一樣。

  神允。

  天神允諾。

  他可以被允許做任何事，在每個領域他都能盡他所能做到極致，這是他自己的能力，這是他自己的天賦。

  神允完全沒想到自己這麼平常的事，會給那麼多人帶來巨大的震撼，三樓，這個人就跟從第一層台階往下跳一樣，根本不把近9米高的樓層當回事兒，更讓人驚訝的是，他沒受傷，從熟練度來看的話，應該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他像只貓一樣，在落地時腳掌先著地，然後順勢屈膝上身下蹲，在地上滾了一圈後穩穩上桌吃飯。

  不知什麼時候，那張長餐桌上已經按照每個人做的位置分發了應該算得上是食物的東西，神允看了看盤子裡的活蛆和腐肉，又看了看小碗裡和他大眼瞪小眼的牛蛙，輕輕放下刀叉，轉手招來一個侍候的僕從。

  「哥哥，你來一下。」神允朝帶著貓臉面具的男僕招手，他聲音很好聽，如鳴佩環，男僕毫無防備地靠近他，神允看他離那盤＇飯＇足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男僕的後脖頸，拽下他的面具，不管他的慘叫讓他整張臉貼在活蛆中。

  神允按著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的頭，輕鬆的就跟玩似的，於他而言，男僕的力氣再大，也不過是在玩一個稍重的球罷了，他漫不經心露出一個笑：「哥哥，好吃麼？這可是我特意給你留的呢～」

  男僕被他哄的團團轉，臉上的血流滿盤子又爬向桌布，對於美的渴望已經超越疼痛。

  他怎麼會怪神允發脾氣弄疼他呢，他只會怪後廚做的飯太噁心，讓這個雋美青年餓肚子罷了。

  見他痴痴地笑著，神允覺得沒意思，對自己的也有了點不自信，難道是他使的勁不夠大麼，還沒到讓男僕疼的程度？

  自覺找到答案的神允，小小的「奧～」了一聲，左手一甩，從寬大的宮廷袖中甩出一片包裹好尾部的玻璃碎片，微微扭過身來，狠狠刺入男僕的後腦勺！

  原本大廳里還有粗重的喘息聲和男僕斷斷續續的笑聲，但在神允狠戾的動作下鴉雀無聲。

  生怕他死的不夠透，神允抓起玻璃碎片一下又一下的刺著男僕的腦袋，後腦勺被捅的稀爛，那就翻過他的腦袋扎太陽穴，利器沒入皮肉的聲音迴蕩在大廳，玻璃邊邊的缺口刮蹭著皮肉組織，抽出時帶飛細碎的肉，每一次穿刺，帶來的都是所有人的一抽抽。

  不知道過了多久，神允像是捅累了，終於大發慈悲般放開男僕的頭，不對，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後脖頸，因為他的腦袋已經被神允連刺帶拍又砸的，整得稀碎了。

  神允丟開男僕的屍體，盯著自己髒兮兮的散發著腥味的手，這回都不用他說了，五六盆水和毛巾自動擺上餐桌，神允微微點頭，像是對他們的識相的誇讚。

  他將每一根手指洗的乾乾淨淨，冷白的肌膚被他洗的泛起誘人的粉，神允擦著手不經意回頭，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隊友們除了澹臺瀚和宋涵以外，剩下的兩個人如餓狼一樣盯著自己。

  神允放下毛巾，抱著手臂環在胸前，有些好笑道：「怎麼這樣看著我？宋凝姐也就算了，樊樊又是為什麼？」

  姬樊做西子捧心狀：「允哥～你好漂亮……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好看！」神允隨手指了指四個人面前的髒東西，示意僕從也給他們換食物，聽到姬樊這樣說有些好奇：「哦？在你們看來我有多好看？」

  「我詞語匱乏可能說的有點俗，但我想說的是，我從出生到現在，看過各式各樣的明星、網紅，包括澹臺瀚在內，他們都沒有你一根手指好看！真的，允哥你別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在想怎麼會有人能長這麼牛逼！」姬樊激動的臉都紅了，他很開心，但旁邊被他說沒神允好看的澹臺瀚就不高興了。

  神允笑眯眯的迴避姬樊投來的求助目光，轉向宋凝，宋凝剛剛激動完現在能好好說話了：「我極其贊同小樊說的話！其實我在現實世界裡是個星探，並且有一家經營的不錯的娛樂公司，不瞞你說，我公司旗下的明星都是數一數二的好看，什麼類型都有，但見到你後，我發現他們都沒有你那樣美得驚心動魄！」

  宋凝盯著神允，猛灌一口水繼續道：「不開玩笑，我看著你喝水都感覺水是甜的！我見過很多明星都想要在氣質上做一個全能選手，但他們沒有一個是成功的，我當時在想，人身上的氣質怎麼可能會變化呢，至少不會在短時間內變化成無數種具有唯一性的氣質，但你做到了，神允，你做到了！」

  「你可能不清楚，就在你翻躍欄杆的時候，就那麼一個過程，從出門到落地，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不同的感覺，小孩的可愛，少年的朝氣，青年的沉穩，雪松的清冷，青竹的挺拔，等等等等，你極其成功的將他們融合在一起，在不同的時候不經意間讓這些氣質完美的展現在世人面前，當你什麼都不做的時候，這些融合在一起的，就是你獨一無二氣質，獨一無二的感覺！」

  宋涵見她越來越激動，連忙給她順氣，有些吃味道：「姐姐，不是小允長得好看你喝的水才甜，而是你手中的水是檸檬水啊。」

  「嘎？」宋凝一下卡住，臉有些紅，胡亂的結束最後的話：「總之，你只要知道自己很好看就對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陌、陌……」

  宋涵拍拍她的手，和神允對上視線，她的眼裡滿是對宋凝的喜歡和寵溺，還有對美麗事物的欣賞：「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