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月沒想到林家人的手裡居然還有迷藥,昏迷前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大意了』。
「老四,還是你厲害,這個死丫頭,居然還敢回來,將她捆起來丟進柴房,明天一早就送去陳員外家。」
只陳員外有個怪癖,喜歡少女,可每個少女都活不過三個月。
因為每一個都是簽的死契,即便被打死也沒人會管。
不過自從新縣令上任之後,這個陳員外收斂了很多,雖然不敢大張旗鼓的買賣少女,可還是會有像林家這樣的人家為了巴結陳員外而將家中的女子送去。
「夜長夢多,現在就讓虎兒和豹兒送去。」
林七月是被晃醒的,她睜開眼時是在一輛破舊的馬車裡,這馬車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人心煩。
「喲,醒了。」
耳邊傳來林虎的聲音。
林七月抬頭看去,就看到林虎和林豹坐在旁邊,自己則躺在地上。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我要上山去陪小九。」
林虎嘴角勾起冷笑,看來那個小雜種真的死了,死了也好,省糧食了。
「小七,別怪三哥對你不好,這次我們是送你去享福的。等你到了陳員外家成了姨娘,可別忘了你哥哥們。」
陳員外?
林七月搜索了記憶,確認沒有這個人的消息。
不過能稱為員外,肯定是有錢人。
這樣的有錢人以林海那性子,自然不會便宜自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陳員外家並非好的。
「我要做了貴人家的姨娘,你們就不怕我吹枕邊風,將來讓你們全部都……」
林虎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笑了出來。
「二哥,聽到了嗎?這死丫頭居然還想吹枕邊風呢。也對,她不知道這陳員外可是個大大的好人啊。哈哈哈。」
林豹看著林七月,他總覺得這死丫頭似乎有些不對勁。
往日的她看到他們那都是唯唯諾諾,頭都不敢抬,更別提開口說話了。
可是現在這丫頭居然 還敢威脅他們了。
「你不是林小七!」
林七月笑了。
只是笑容下都是冷意。
這林豹確實不簡單,一個照面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不過那又如何,她現在就是真正的林小七。
「我若不是林小七,那我該是誰?來索命的妖怪?呵呵,還是來報仇的惡鬼呢?」
這諷刺意味十足。
林豹看著她,一時間也有些不確定了。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林小七長什麼樣,那個死丫頭從來都是低著頭,渾身還臭烘烘的。
現在她身上也同樣臭味連連,可沒有辦法,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只能連夜將人送走了。
只要送進員外府,那就跟他們林家沒關係了。
「哼,不管你是妖怪還是惡鬼,進了員外府,就別想再出來。」
林七月嘴角勾起一抹笑,突然坐起,看著林虎和林豹,這兩個人平日裡沒少欺辱原身,甚至這兩人還對那個便宜娘親動手動腳。
尤其是在渣爹當兵去以後,娘為了不被羞辱,整日都不敢入睡,就怕這群喪天良的畜生會闖門。
後來他們去了鎮上,一個月回來一次,這才好一些。
可沒想到,娘最後還是出事了。
想到那個娘,林七月這心裡隱隱作痛。
那個可憐的女人,為了保護兩個孩子,真的是煞費苦心。
「你居然還能坐起來?」
林虎沒想到這死丫頭中了軟筋散居然還能動彈。
「我不僅能坐,還能站!」
說完直接站起來,一人一拳打在了兩人的太陽穴上。
林虎沒反應過來,被打了個正著。
直接暈死過去,林豹躲開了,但這一動,渾身痛的厲害。
他的身形也緩慢了很多。
林七月也沒好到哪裡去,要不是她的內力跟常人不同,現在根本站不起來。
林老四手裡的是賭場專門用來對付那些有點本事的江湖人。
所以他們才會如此放心,連繩子都沒用。
畢竟中了這個藥的連會武功的江湖人都得任由他們宰割。
當然,這軟筋散也不便宜,即便是林老四這個管事的手裡也不多,今天要不是他們實在無力也不會浪費這玩意兒了。
不過林七月的異能卻救了她一命。
雖然沒有能徹底清除軟筋散的藥性,但自保還是沒問題。
反倒是林豹,他現在強弩之末,雙重疼痛的折磨下,身上自然打折扣。
很快就被林七月一腳踹在了地上。
外面趕馬車的人並沒有察覺到不對,主要是這裡是山路,顛簸也正常。
林七月一腳踩在他的胸口,眼底都是恨意。
「林豹,我娘到底怎麼死的。」
他們都說娘是失足落水,可娘去的地方是她常去的,那裡十分平坦,而且是河邊淺灘地方。
距離河中央有很長一段距離,這麼遠的距離,怎麼可能被水沖走。
唯一的可能是她是被人推進去又或者是被逼無奈不得不跳河。
娘出事那日原本應該回來的林豹沒有回家,可後來有人說他回村了的…
種種跡象表明娘出事跟林豹脫不了關係。
林豹吃痛,可他卻沒有開口,作為打手,受傷很正常。
而且這死丫頭這點力氣,根本傷不了他。
「賤人,找死!」
死字還沒出來,就被一腳踩出血。
一口鮮血噴出。
林七月眼底都是瘋狂。
「我還以為你們的血都是黑的!跟你們的心一樣!」
說完又是一腳。
她不會這麼便宜就弄死他們,死對他們來說太便宜了。
一連幾腳,腳腳見血,這一刻,林豹怕了。
他知道這個賤人已經瘋了。
「我說,我說!那日我去到河邊時,你娘已經掉到河中央了!真的不是我乾的!」
林七月笑得恐怖,從他的綁腿取出一把匕首。
剛才踢的時候就發現了。
掏出匕首直接朝他雙腿間而去。
一刀刺中他的大腿根。
「呀,歪了!!二哥,你說下一刀會不會就能刺中了!」
他在撒謊!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林豹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張開嘴想要說,可林七月第二刀也落下了。
這一次他甚至能感覺到那冰冷刺骨的刀差一點就碰到他的命根子了。
「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