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外圍的索青幾人表情 一僵,他們能說自己把這件事給忘了嗎?
其實不是忘了,實在是他們一直都在村子裡幫忙,根本沒有回軍營,所以也沒有想到這件事啊。
「月丫頭,等長生考試結束,你能去營地里,教教大家嗎?」
他明顯感覺到索青他們的變化,尤其是他們學的那套拳法,絕對是戰場上的大殺器。
林七月:「不行,我的回去種地了」,她答應師父和長生的,要種出一個大糧倉出來。
可這段時間她連地里的活計都沒有管,甚至連苗長多高都不知道。
這樣下去,如果能當上農場主啊。
裴母知道她的心思,笑著道:「種地不用你親自去,你只要吩咐下去就行了。」
林七月連忙搖頭。
「不行,這地必須自己種,我要研究高產種子呢,交給別人的我不放心。」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他們肯定不會相信,但這話從林七月的嘴裡說出來眾人自然是信的。
「這有什麼難的,營地周圍別的不多,可空地卻不少,你要是喜歡到時候直接給你幾百畝地,都不要錢的。只要你喜歡……」
林七月有些心動了怎麼辦?
「不要錢就算了,該給多少是多少。」
一旁的裴恆開口:「三舅沒有說假話,邊城征戰連年,百姓死的死,逃的逃,留下大片的荒地無人種,你真要去那邊種地的話,不但不收錢,國家還會免費提供種子、農具之類的。但是牛需要花錢買。」
林七月眼睛徹底亮了。
這麼多地等著她去種。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那些地現在十分貧瘠,即便在種也種不出什麼來。」
林七月卻不覺得,再貧瘠能有末世的輻射土貧瘠?
她才不信呢。
「三舅,說好了,等到長生考試結束,我就去邊城那邊看看。」
戚成明笑得像是得逞的狐狸,慕容雲煙則看向裴母道:「姐,到時候一起去吧。」
裴母笑著點頭。
家裡有人看著,她也不用擔心。
突然天邊一個黑點越來越近,索青立馬伸出胳膊,那黑點一個俯衝落到了索青的胳膊上,他取下信件,當看到上面的消息時,立刻遞給了裴恆。
「少主,林耀東不在縣城,也沒有回上坳村。我們的人跟丟了。」
裴恆:「汴州那邊可有消息?」
他們在汴州那條路上設置了聯絡點,如果林耀東去往那邊,肯定會有消息的。
「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員往那邊去。」
這林耀東小小年紀就坐上三當家的位置,絕不簡單。如今突然失蹤肯定在圖謀什麼。
突然他看向了林七月和長生。
而林七月正好看向他,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
隨後只有獨屬於他們的默契。
「你們帶著長風他們走,我帶著長生單獨離開。」
林七月開口,卻被裴母給打斷了。
|「不可,你現在的情況不能單獨行動。放心吧,他不來就罷了,若是敢來,定讓他有來無回。」
大家都知道裴母的意思,而林七月卻不想牽連他們。
「師父,你們……」
「行了,就這麼決定,大家今晚好好的吃飽喝足,他們想要偷襲,只能在雲海關那裡,今晚留兩個守夜,其餘的人好好休息……」
看到師父和大家的樣子,林七月就知道自己是提前走不了了。
她乾脆去林子給長生找些藥做點暈車藥。
之前想到了無數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過暈車這事,畢竟這件事在她的人生里從來沒有出現過。
「別自己去,讓裴恆跟你一起,長生這邊,我會照顧好的。」
一進林子裡,裴恆就輕聲道:「想不想來個先下手為強?」
林七月眼睛陡然放光。
不愧是她得師兄,深得她心啊。
「師兄,你有什麼計劃?」
裴恆:「你現在能感應到多遠的動靜?」
林七月:「有植物的地方十里之內的動靜都能知道」。
她激動地回答,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裴恆話里的坑。
是感應而不是聽到。
裴恆的眸子裡閃著幽光,這傻丫頭啊,怎麼就對自己這麼不設防呢。
算了,自己看上的姑娘,自己寵著吧。
「十里夠了,走。」
林七月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去哪裡?」
裴恆無奈指了指前方,林七月:「師父他們怎麼辦?」
裴恆:「放心,我爹知道。」
事實上裴父確實知道,但是他卻沒有告訴大家,直到飯菜好了,裴母讓人去林子裡找人,裴父才告訴了他們,裴恆和林七月先行一步。
可那也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了。
天黑乎乎的,裴母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拿這麼多人的性命開玩笑。
「你要相信修竹和七月。」
裴母看著相公,所有的憤怒在對上那頭白髮時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要是七月出事,看我不收拾你們兩個。」
說完氣呼呼的上了馬車去陪長生了。
長生因為暈車,晚飯沒有吃多少,此刻正躺在馬車上休息。
看到是裴母進來,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師母……」
「別動,乖乖躺下。你阿姐和你裴哥哥,先行一步了,我們天一亮就去追他們,你別擔心。」
長生的眸子低垂,隨後點頭說了句『好』。
「你不要想太多,今晚乖乖的休息,明天我們可是要快馬加鞭的追上你阿姐。」
長生立馬乖乖的躺好,閉上眼。
而另一邊的林七月和裴恆連夜趕路,天剛沒亮就到了雲海關。
雲海關是慶雲府境內最大的山脈,這裡有著一線牽的名頭,穿過雲海關,就到了慶雲府,而慶雲府是整個大越唯一一個集合了山地、平原、丘陵地貌的城池。
也是大越國西南最後一道防線。
官道兩邊是高高的山丘,一旦有人埋伏,那必定是有來無回。
此刻林七月和裴恆兩人悄無聲息的摸到了雲海峰上,看著下面藏著的人頭,數了數。
「三十六個,很好,上次逃走的臥龍山土匪都在這裡了。」
林七月輕聲的開口。
裴恆卻皺了皺眉,「林耀東在嗎?」
林七月想要摳腦殼。
植物只能分辨出有沒有人,卻無法分辨出這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