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陽光明媚地揮灑大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青山綠地,怎麼看都是一副美麗的景色才對。
但實際上,綠地早已經被血給染成了紅褐色。
陽光下的不是生機勃勃的向日葵,而是一具具的屍體。
還都是年紀不大的人的屍體。
他們有的是被刀殺死的,有的是被子弓單收割掉性命的,還有的是中毒死掉的……
這是一個海島,面積不大卻也不小的海島,但如今,整個島上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其餘人都死了。
剩下的兩個人年紀也不大。
他們長相相似,五官不說一模一樣,卻也有八九分相似。
兩個人都有著一頭淡金色的頭髮,一雙如同翡翠一般顏色的雙眸。
此刻,兩個少年距離了七八米遠的距離,他們的手上都握著一把手木倉,木倉口對著對方。
兩個人都沒有動,他們的手指都按在了扳機上面,卻沒有扣下去。
然而,這一次的考試只能夠活一個,他們不想殺死對方,但考官可不會遂他們的心意,最終會逼著他們動手的。
「動手吧,陣。」其中一個少年開口了,「我不會留情的,希望你也不要留情。我們公平競爭。」
他對面叫做陣的男孩子沒有回答,他的面孔非常冰冷,但說話的男孩子卻知道,陣已經同意了。
男孩:「我數一二三,到三的時候,我們一起動手,看誰運氣好能活下來。」
陣依舊沒有說話。
男孩:「一、二、三。」
「砰——」的一聲響。
叫做陣的男孩丟下手中的木倉,朝著對面男孩衝過去,抱住了往後跌倒的男孩。
「幽……」陣終於開口了,聲音中充滿了惶恐與悲痛。
然而,叫做幽的孩子卻無法再回應他了。
子弓單穿透了幽的心臟。
陣抱著幽,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親生弟弟。
他錯了,他為什麼會認為幽會朝自己開木倉呢?
他看到了在幽的不遠處的草地上一顆完整的子弓單。
在經過之前拼死的搏殺後,他和幽的手木倉中都只剩下了一顆子弓單。
如今幽的子弓單在草地上,那之前與自己對峙時,幽的手木倉中就已經沒有子弓單了。
陣想明白所有的事情。
兩個人只能有一個活下來,幽做了選擇。
他放棄了自己,只想著讓自己的兄弟活下來。
在他舉起手木倉之前,便已經偷偷地將最後一顆子弓單從木倉膛中取了出來。
他跟自己說話,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暗中將子弓單丟在地上。
讓他自以為他真的要跟自己公平競爭。
他了解自己的性格,肯定會開木倉。
他早就給兩個人制定好了結局。
「幽……」陣小聲叫著懷中少年的名字,但少年卻無法再給他回應了。
陣的眼眶酸澀,但卻流不出哪怕一滴眼淚。
自從進入訓練營開始,他就再不流淚了。
流淚是弱者的行為,陣要做強者,拋棄了任何一個讓他變得軟弱的行為。
但是……
陣將腦袋埋在幽的肩膀處,他的眼睛沒有流淚,但他的心流淚了。
腳步聲響起,但陣沒有理會。
他清楚腳步聲的主人是誰。
除了那些喪心病狂、將他們丟在海島自相殘殺的教官,還會有誰?
「086號,你是這次比試的勝利者,可以成功從訓練營畢業,拿到代號。現在,跟我離開。」
「給我十分鐘。」陣開口了。
「理由。」教官冷聲問。
陣:「我要將幽埋入土裡。」
順便將他的人來情感跟著一併埋葬。
教官嘖了一聲,仿佛看穿了陣的想法。
「只有十分鐘。」
說完,教官轉身離開了。
當年,他也是如同這個少年一樣,親手埋葬了自己的同伴以及自己的人類情感。
十分鐘後,陣走到了海岸邊,登上了船。
船駛離海島,將這個小島遠遠拋棄在身後。
陣站在甲板上,卻始終沒有回頭再看一眼兒。
……
海島上再沒有一個人了,只有一些被血肉吸引來的蟲子以及海鳥,啃食著曝露在地面上的屍體。
太陽漸漸西落,又到了黃昏的逢魔時刻。
夕陽此時已經變成了紅色,看著跟流出的鮮血的顏色有些相同。
陽光照射在海島上,似乎整個海島都籠罩在血色中。
忽然,海島變得安靜無比。
島上棲息的海鳥以及蟲子都停止了動作與鳴叫。
它們似乎感覺到了強大的存在,嚇得它們連動不敢動一下。
只有海風呼嘯著,讓寂靜的海島變得更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
忽然,海島上多了一個人。
一個外表看起來六七十歲的老人。
他的臉上已經有了皺紋,酒紅色的頭髮中也摻雜了不少的銀絲,但他的行動卻十分順暢,輕輕一躍,便跳上了兩米高的岩石。
這身體素質,完全就不像是個老人家該有的素質。
這個人行走起來輕鬆無比卻又優雅無比,舉手抬足間自有一派風範,貴氣天成。
他用看似緩慢實在很快的腳步,來到了之前兩個少年對戰的地方。
這裡的地面上有一小塊的隆起,那是陣給幽堆的墳墓。
老人站在土堆前,靜靜地等待著。
就只見土堆附近的植物根系開始蠕動,不一會兒,土堆的土被植物根系給全部推開了,露出了裡面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的少年。
老者伸出手,將少年從土中抓了出來。
他仔細打量著少年,輕笑出聲:「跟我長得還有些像。」
他打橫抱起少年,轉身離去。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海島上的蟲子才敢再次鳴叫,海鳥們也才敢再次振翅。
它們一隻只迫不及待飛離了這個海島。
這裡太可怕了,它們不要再待在這裡了。
誰知道那可怕的怪物,還不會來這座島上。
……
「你很不錯。」
帶著金屬質感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來。
陣看著牆壁上的屏幕,那裡面只有一道黑色的剪影,讓人看不清楚其長相,他的聲音也是經過變聲器傳出來的,讓人無法判斷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這個人就是導致了他和幽自傷殘殺的幕後黑手了,也是他以後要服務的Boss.
陣捏緊了拳頭。
「Gin,你的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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