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念的雛形
翌日，
一架標有獵人協會的飛艇航行在高山之間，下方是遼闊的雪原。
飛艇中，
尼特羅會長正坐在自己專用的辦公椅上，捋著長須，若有所思地翻看起本次考核通過的考生名單。
「今年有將近七百位考生，卻只有53人通過了第一輪嗎……」
「看來薩姆和薩奇倆兄弟制定的考核……還真是嚴格呢。」
「因為今年的考核出了一點意外。」豆面人作為貼心秘書，為尼特羅會長添上了一杯熱茶，解釋道：
「薩奇負責的考生幾乎全軍覆沒，據說是考核終點的地方發生了積雪滑坡，所以……」
沒等豆面人把話說完，尼特羅出言打斷道：
「具體的情況，薩奇也和我說明過了。」
「說實話，面臨那種處境……就算是我，估計也會很頭疼。」
「畢竟敵人是大自然，像我這種把一生都奉獻給了武道的傢伙，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無法用武術正面擊敗的存在。
就像時間一樣……即便是我也抵不過衰老帶來的影響，身子也一年不如一年，完全找不到曾經巔峰時期的活力。」
「話雖這麼說，但即便是身體衰老的會長您…不還是世界上最強的人類嗎？」豆面人說道。
「如果是半個世紀前，那確實是這樣。但是如今的我，實力大概只有巔峰期的一半，或許早就不是世界第一了。」尼特羅一臉謙和道。
「而且，後輩中不也出了幾個比得上我的優秀獵人嗎……」
說著，尼特羅腦海里也想起了一個不靠譜的身影，思索了片刻，而後自語道：
「如果是那個傢伙的話……就完全有機會超越我。」
「……金·富力士嗎？」
豆面人作為獵人協會的會長秘書，很輕易就猜到了會長的心思，旋即也就此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可是金那傢伙……很不靠譜。」
「平時無論協會發生多麼重要的事情，都完全聯繫不上那傢伙，明明擔任著很多重要的職位，卻完全沒有一點責任心，根本就是一個只顧自己的傢伙。」
「所以我才一直提拔優秀的後輩嘛…」尼特羅笑著道。
「馬上獵人協會的副會長選拔也要開始了。
如果金那傢伙的心思，完全不在協會，那麼我就只能從其他願意負責，並且有能力的人之中進行挑選了。」
說到這，尼特羅打住話匣，將心思重新放回本次的考核名單上，平淡道：
「不過，說到這獵人考試，好像已經有三年沒人合格了。
如果今年還是沒人能通過，來年或許得稍微降低點難度。」
否則，再過幾年……說不定獵人協會就都是一些老傢伙在做事，這樣的話，可不利於協會內部的血液更替。
想到這，尼特羅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桌上的人員名單，說道：
「下一場考試的考官……是她的話，對待那些考生應該會溫柔一點吧。」
「至少這一場應該不會全軍覆滅…」
……
與此同時，
睡足了整整一天的憂，早早地便起床來到飛艇里的自助餐廳，享用起各種聞所未聞的美味食材。
…
「嗝~」
憂將盤中最後一塊烤肉塞到嘴裡，一臉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心道：
「犀鼻豬肉排…想不到這麼好吃。要是不限量的話就好了。」
雖然犀鼻豬這種生物，在獵人世界裡只是相較尋常野獸強上一點的猛獸，但其中蘊含的營養價值，顯然也並非是普通食材可以比擬的。
憂能明顯感覺到……食用了這樣珍稀的食材後，自己的身體也相較昨天有了長足的進步。
雖然沒有實際檢驗，但他確信自己如果重新進行第一場考核的測試，絕對不至於因體力透支而昏迷倒下。
「還是這身體太弱了……」
每當回想起昨日的考試，憂心中默默感嘆人與人之間體質的不同。
就在不久前，他還生活在現代都市，如今來到獵人的世界難免感到有些水土不服。
要知道……
在獵人的世界，就算是東巴那樣的貨色，也能夠通過簡單的鍛鍊，輕鬆完成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高強度馬拉松。
而反觀咒術世界，即便是那些實力出色的咒術師們在半小時甚至十幾分鐘的高強度戰鬥，就會感到體力下降。
畢竟拋去了咒術以及咒力的加持，大部分咒術師，實則只能算個身體素質比較出色的普通人。
所以……
即便是身為穿越者的憂，早早就開始堅持體能訓練的情況下……他的肉體素質、體能還有力量等等，也完全沒有突破正常人類的範疇。
「肉體和體能的訓練還有待加強……至少得訓練到小傑、奇犽那種程度。」
憂沒再多想。
隨後便離開餐廳，回到了自己房間，
…
食飽飯足過後，憂能感到自己精神異常充沛。
如今的他已經基本掌握了四大行的「纏、絕、練」。
而接下來，自然就是最為關鍵，也最令人期待的一步——發。
所謂「發」，就如字面意思，是念能力者在完成所有基礎的修煉過後，將迄今為止所學的一切，結合自身對念的理解、內心的欲望以及等等，開發一個獨特的必殺技。
換言之，也就是開發出念能力。
憂久違地找了個杯子盛滿清水，並且放上一枚紙片，打算在這種取得階段性成功的時刻，重新進行一次水見式。
他默默用雙手緊貼杯子兩側，隨後施展「練」，刺激出龐大的氣包裹周身。
伴隨氣的滲透湧入……
液體之中，黑色的泥沙迅速從水中浮現，並以極快的速度鋪滿了整個杯子的底部，導致液體都溢出來大半。
憂嘗試著用指尖沾一點表面的液體，並含在嘴裡……甜度堪比蜂蜜。
「進步很快…但還不能驕傲。」
憂看著杯中的現象，和此前在航船上測試的結果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現在的我…應該能看出一點『念能力』的雛形了。」
雖說如今的他，在四大行的修煉上還算不上精深……
但身為穿越者，憂有個得天獨厚的優勢——
就是對於念能力的知識，要比原作里小傑和奇犽二人豐厚得多。
「具現化系，可以根據自身需要創造出一個存在現實的道具，也可以具現化出只存在想像里的怪異物品、念獸甚至一些抽象的事物。
但是需要從現實、內心還有多層面的角度，去完善這個物體的形狀、性質還有狀態等等……最終將自身的『念』實體化。」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做的第一步。」
憂回想起原作酷拉皮卡給小傑等人講解的過程，心中不由思索……
「具現化的『念』，有的人是根據主觀且強烈的欲望進行實體，就好比酷拉皮卡渴望『鎖鏈』，平日吃飯、睡覺的情況下都時時刻刻想著具現化出鎖鏈，再配合繪畫、觀察去完善鎖鏈的形狀……
所以能夠牽制幻影旅團的鎖鏈就此誕生了。」
「不過，對我來說，或許還是放任自然，讓『念』以契合我內心本質的狀態誕生，才可以創造出更符合我的念能力。」
「只需要一個雛形，我就能以此方向進行完善…」
「符合本心」
憂以這個作為關鍵詞。
隨後將雙手湊近，以掌心相對的情況下，開始刺激激發出體內的「念」，腦中也不斷祈願著……
要將自身的「念」實體化成具體的實物。
伴隨憂懷抱著的強烈目的性。
「念」在不斷地交纏間……
開始在中心孕育出一條似蛇似蟲的純黑色念獸。
看不出頭尾，也看不出細節。
細細長長的……大概一指大小。
像是一隻……
蟲子？
「這就是我的念能力？」
憂不免產生強烈的懷疑。
雖然知道這最多只是一個雛形，例如能由此判斷出自己的念能力或許是具現化出一個有著特殊功能的念獸。
後續加以改進。
但如此形狀，還是難免讓人心生牴觸……
憂將具現化出的這隻黑色念獸放在桌面上，打算趁著還沒有抵達下一場考試地點，觀察一番念獸會如何行動。
他能感受到何時驅散對方，全憑自己的意志。
同時，也能覺察到念獸自身也存在自己的意志，又或者說……
某種欲望。
只見，黑色念獸移動的方向是先前那杯經歷了水見式的液體。
當憂疑惑間，忽然發現念獸竟然瞬移到了液體之中。
而後貪婪地汲取液體中的糖分。
幾分鐘後……
伴隨念獸吸收結束。
憂注意到其腹部隆起成球狀，不一會兒就從一側吐出了一枚透明純白的玻璃珠。
裡面夾雜有些許霧狀的氣體。
「這是……念？」
憂湊近觀察，發現念獸將那杯被自己念所影響產生的糖水吸收後，居然反倒將最開始的那團「念」解析分離出來。
而且，原本的條形念獸也在吸收糖分後，開始稍微成長，身子上出現了四個細小的凸起……疑似有要長出四肢的趨勢。
「吞噬，然後吸收並解析嗎……」
這個能力，如果能夠吞噬一些抽象的物質。例如記憶、認知甚至是存在本身……
潛力無窮。
不過，憂也明白越是強大的念能力，代價和限制也就越大。
具體有何觸發條件，還得通過後續的摸索進行求解。
憂暗自運轉起「無下限術式」，取出杯中那枚由念獸分泌出的球狀物體，隨後將其捏在指尖細細打量……
「總覺得能吃……」
憂只是產生了這麼一個念頭，但最終還是將其捏爆在指尖。
隨後，其中蘊含的「念」便自動地朝著他奔涌而來。
恢復了些許他體內的「念量」。
形象來說……
這好像是一枚類似「回藍藥」的物體。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