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憂 vs 甚爾
對於無下限術式，若說在場、或者說在這整個世界……誰最了解。
那麼除了憂本人以外，自然就是帶著記憶而來的伏黑甚爾。
他本名禪院甚爾，出生自咒術界三大家族之一的禪院家，雖然甚爾早早地便脫離了禪院家，選擇入贅並改姓伏黑，但因為家族與五條家多年來的爭鬥關係，他對於『無下限術式』頗有了解。
但也正因為足夠了解，甚爾才知道想要破開無下限的防禦何其困難，尤其是身處這個不存在術式和咒具的世界。
而他自身又恰好是極為罕見的完全沒有咒力的個體，即便知道情報也無法實施，畢竟，已知能破開『無下限』的手段都和咒力息息相關。
……
感受到手中長刀被憂停下，甚爾沒有猶豫便鬆手後撤，臉上滿是不滿。
「嘁！」
待甚爾退至數米開外，停穩身形之後，憂也隨即將周圍凝滯在半空中的碎石還有長刀放下。
碎石陸續砸落在地，而那柄長刀則被憂用從中間捏碎，除去做工較好以外……沒什麼特別的。
「看來今天這樁生意是難做成了。」
甚爾笑著道：「不過，倒也正好……可以試試現在的你究竟成長到了什麼地步，就當讓我摸個底。」
「我也希望現在的你能給我點驚喜。」
憂笑著調侃了一句。
「呵呵……還真是自信啊，五條家的小鬼。」
甚爾說話間，憂注意到了一側樓房之上多了位面容嚴肅的中年男子。
黑色短髮，五官剛毅，眼角帶有刀傷。
其手裡還提著一把纏滿繃帶的武士刀，而繃帶的上方則寫有用『念』書寫的繁密文字。
「來得真慢啊，多隆。」
此刻，被甚爾稱作「多隆」的男人正抽著香菸，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下方局勢。
「既然你還沒死，就說明我來得還不算晚…」
多隆在看了眼一側的憂與酷拉皮卡過後，便轉而將手中長刀扔給甚爾，開口詢問道：「要我幫忙嗎？」
「不用，對付這傢伙我一個人足夠了，伱來只會礙手礙腳。」
甚爾接下對方遞來的長刀，不緊不慢地揭下纏繞在上的繃帶，轉而裹在了拿刀的手掌上。
很快，便能看到其同樣布滿繁密紋路的黑色刀身。
值得注意的是，上面繁密的紋路形狀，是一個個眼珠大小的圓形圖案，細看過後才能發現……那每一個圓形圖案都是張帶有可怖表情的人臉，只是比較模糊，看不出五官區別。
如今脫離了束縛，刀身上明顯能夠看到，散發出龐大的念，並隨之覆蓋在了甚爾的身上。
「好不詳的氣息……」酷拉皮卡低聲道。
雖然如今的他，還沒有接觸『念』這一概念，但不知為何，在見到甚爾手裡的那把黑刀時，還是感受到了一股讓人心悸的氣息。
不過，酷拉皮卡看了眼身旁的白髮男子，卻發現對方神情依舊悠然自得，似乎沒有感受到一點壓力。
下一刻！
酷拉皮卡還沒來得及反應，甚爾便提著黑刀俯身衝來！
身形之快，比之先前都還要迅速不少！
幾乎瞬間便閃至憂的跟前，隔著距離橫砍一刀，旋即揮出了一道由『念』構成的斬擊！
不過斬擊路過憂，卻唯獨在其兩側的牆壁上留下一道深邃斬擊！
而牆壁受到攻擊的地方，邊緣位置也覆蓋上了一層黑色的痕跡，並緩慢地吸收憂與酷拉皮卡身上散發的氣……換言之，這把刀散發的攻擊會吞食臨近之人的生命能量。
「有意思…」
憂面露笑容，心中興致大增。
雖然他能夠完全抵禦這把黑刀的攻擊，不會被吸收念……但身旁的酷拉皮卡卻做不到如此。
他旋即便帶著酷拉皮卡瞬移離開原地，來到了高樓之上。
而甚爾似乎確實因為那把黑刀散發的強大之念，肉身還有速度都得到了極大的增強，幾乎在憂出現後的瞬間便躍至高空，抬手便猛地縱劈一刀！
凌厲的攻擊卷攜呼嘯的風聲！
可下一刻還是被憂抬手瞬間打散，化作帶有惡意的念消散在四周。
接下來！
二人幾乎每秒都在交手，不過十幾秒的功夫便沿著高樓一路打到了百米開外，而甚爾則在路過的建築之上，留下了不少可怕的刀痕！
「唰唰」的攻擊凌厲不斷！
即便身在遠處，多隆也能明顯聽到甚爾揮刀引動的風嘯聲。
見此，多隆看著那不斷閃現在空中，神情輕鬆的憂，心中不免感嘆：
「真是個怪物，居然能和甚爾那傢伙打成這種地步！」
要知道，甚爾手裡的那把黑刀，可是在過去奪走了上萬人生命的有名妖刀。
其能夠吞食他人的念哺育自身，似乎能夠永無止境地增強……但同樣的，使用的代價尤其之大。
往往被蠶食最為嚴重的首先就是使用者，實力稍弱的念能力者幾分鐘都堅持不住就會被抽成人干。
至於普通人……哪怕在封印狀態下近距離接觸，也活不了幾天。
只有體質特殊，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生命能量的甚爾才能夠使用，並且能夠在刀身散發的『念』加持之下，爆發出可怕的肉體實力！
正因如此，多隆才會感嘆與其對陣的憂是個怪物，如今也想明白……為何甚爾不願讓他插手！
幾分鐘交手下來！
憂也看出了這把黑刀的獨特性，大概明白了甚爾使用後實力暴增的原理……
不過，他也看出即便是身為人偶身的甚爾，也不能長時間地使用這把黑刀。
雖然上方的氣息不會隨之擴散，但甚爾每一次揮刀……都會因為揮刀的力度在身上留下一道與之對應的黑色痕跡。
不過，似乎甚爾毫不在意。
隨著戰鬥的進行，動作反倒愈發凌厲迅猛，似乎很享受這樣久違的戰鬥快感。
眼看著憂閃身避開自己的刀擊，甚爾嘴角的笑容反倒愈發自然，腳底猛地蹬地，便緊跟著氣息朝著憂出現的地方衝去！
而這一次，他毫不猶豫地雙手握住刀身，在起步前便握著長刀旋轉身子，瞬息來到憂的身前，猛地橫砍！
轟—————！
憂身後距離一條街寬的高樓牆壁，霎時間便出現了一道深邃無比的刀痕，動靜無比響亮！
而停頓在半空中的憂，此刻看著停留在身前不遠的甚爾，在身前豎起手掌，在食指尖匯集咒力！
一顆散發紅光的球體瞬時形成。
「術式反轉——赫！」
下一刻，憂指尖的球體收斂光束，轉而將蓄積的威勢驟然朝前爆發而出！
驚人的衝擊力頓時打在身處半空中的甚爾身上，迸發出的強大斥力一路推著他的身形飛躍百米！
最終砸在了一處建築的屋頂，留下了一個深坑，周圍煙塵瀰漫！
此刻，躺在廢墟里的甚爾很快便從其中起身，握著長刀看著空中懸停的憂，由衷笑道：
「這麼久不見……這傢伙變得比我想像中還要強了。」
經歷剛剛這一下，甚爾確信對方已經掌握了反轉術式，算是徹底覺醒了『無下限術式』，實力早已今非昔比。
不過這並非打壓他的信心，反倒戰意暴增……畢竟從脫離禪院家的那一刻起，他就算徹底地和咒術師劃清了界限。
而後的任務里，大多接下的委託也大都是刺殺有名的咒術師，靠此不僅賺了不少錢，更是讓他最為厭惡的禪院家臉面盡失。
甚至讓他燃起了一個信心——也就是挑戰咒術界頂點的自信！
與此同時，憂的戰意同樣被點燃！
下一刻便閃身至甚爾的跟前，抬手便以手槍的手勢對準甚爾，再度蓄起一發威勢驚人的『赫』！
衝擊力迸發的瞬間！
甚爾本完全可以踏地躲過，但卻選擇蓄力揮出一刀！
『赫』與甚爾的斬擊發生接觸，但卻互不影響，而是各自朝著彼此猛地襲去！
因為錯過了關鍵的躲避時機，甚爾只能抬刀擋在身前，硬生生吃下這發威勢滔天的『赫』，被那衝擊力退著往後平移，腳底留下兩道劃痕。
支撐了片刻，但身子最終還是被再度朝後轟飛！
而甚爾襲來的那發勢頭驚人的斬擊！
則是撞在憂周身的『無下限』瞬間，中間與憂身形接觸的部分，頓時便化作了帶有能量的念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如同一陣凌厲的狂風打在了這無形的屏障之上！
驚人的衝擊力，在接觸的一秒後，才在憂身後的地面崩裂出一道駭人的裂痕！
掀起的颶風也繞過憂的身形往後吹去，煙塵隨之猛地擴散。
當聲勢結束，只有憂與酷拉皮卡腳下的地面算得上安然無恙。
這一刻，姍姍來遲的多隆看著周圍瀰漫的煙塵，還有二者在房屋之上留下的恐怖痕跡。
知道即便是甚爾，也不可能拿下對手……甚至客觀來說，如今完全是甚爾單方面的在挨打。
對方身上始終沒有留下一道傷痕。
理性來說，得撤退了…
與此同時，憂也注意到在先前的戰鬥中，雖然自己避免了攻擊的威勢波及酷拉皮卡，但由於甚爾那把刀的特性……
他控制不住酷拉皮卡自身的氣朝外流逝。
所以如今酷拉皮卡的狀態並不好，整個人不知何時已然陷入了昏迷……得儘快找個地方為其緩解傷勢。
「下次再打吧…」
憂看了眼甚爾所在的方向，轉而瞬移離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