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葉辰詢問,謝老師就驅動了氣息,這氣息之龐大,讓葉辰都嘆為觀止。
他雖然看不到,但是卻能感受到。
像是上位者的氣息籠罩在自己周圍,強大且堅實,給人以堅不可摧的感覺。
像是一堵大山矗立在自己面前一樣。
過了約莫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封印才有了破裂的痕跡。
謝老師似乎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快,打破這個封印。」
葉辰和白韻反應都比較快,但是白韻不屬於攻擊性的特殊能力,而葉辰的力氣很明顯比她大許多。
打破封印,字面上的意思便是謝老師想要表達的意思。
葉辰沒多想,全神貫注將氣息凝聚在拳頭上,一拳打向了那個封印的破口處。
緊接著,封印便開始一點點碎裂開來。
只是這過程也有些緩慢,差不多過了有個五六分鐘,葉辰甚至又補了一拳。
這封印才完全碎裂。
又是一扇石門。
若是普通人來這裡,肯定是感受不到封印的,但是他們就算是用盡再大的力氣,也打不開這扇石門。
而現在,葉辰的力氣也耗的差不多了,謝老師也是滿頭大汗,上衣都有些濕透了。
「不然我們歇會?」
白韻的力氣並不是很大,恐怕難以一個人將這石門打開。
正當三個人想著要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遠處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急促,像是跑著過來的,緊接著,又想起了一些沉重的腳步聲,聲音頻率也比較快,像是追著前面那人來的。
葉辰和白韻都擋在了謝老師的身前,兩個人時刻警惕著眼前可能出現的人。
沒想到,竟然是陳思思。
陳思思現在摘了套在頭上的圍巾,衝著葉辰和白韻身後的石門便沖了上去。
企圖要把這扇石門打開。
而緊隨其後的,就是劉建了。
「我實在是沒看住,就低頭接個電話的功夫,她就跳進來了。」
劉建追的呼哧帶喘的,他有些愧疚,畢竟葉辰就交給了自己這麼一件事兒。
白韻看著陳思思奮力的推著石門但是毫無反應,便扭頭看向了謝老師。
看到謝老師點了點頭,白韻才拉著劉建一起幫忙推石門。
「這也太重了吧!我們能推開嗎!」
劉建便推門便埋怨,他追了一路,在這狹小的通道里,他本來就活動困難,還要追上陳思思。
力氣顯然花費了不少,葉辰短暫的休息過後,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四個人一起,這石門才有了鬆動的痕跡。
恐怕並不只是因為這石門又沉又難開的原因。
這石門距離現在已經有幾百年的時間了,早就和土地長到了一起,想要推動可沒有那麼容易。
推開一點後,就能更順利的推開更多,他們四個人臉上流下來的汗,都已經浸濕了土壤,這才把石門推開。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具被捆在架子上,泡在一池水裡的一具容顏都未有任何變化的女子。
葉辰簡單感知後,發現這女子早就已經死亡了。
其他人還沒來得及看清,陳思思便已經哭了出來。
就連白韻想問問她為什麼變得這麼黑都沒有問出口,就將陳思思抱到了懷裡。
「這是?」
葉辰蹲下來,湊近了那池水聞了聞。
「梵天蠱水?」
這水,葉辰是見過的,泡在裡面可做到完全不腐壞且不會有任何變化,之前他在秘境中,倒是見過這東西。
有一死去的動物泡在了梵天蠱水裡,大家以為還活著,沒想到已經死了很久了。
這水非常好認,有一股難聞的腥味,顏色也比較渾濁,呈現一股灰紅色。
謝老師注意到了陳思思的異樣。
「她體內,是不是有這郡主的氣息?」
葉辰聽到這話,又看著謝老師指著水裡的女子,驚訝又欣喜。
驚訝於謝老師是怎麼知道的,欣喜與,恐怕他們找對了。
「嗯,金龍島上挖到了一個空墓室,墓室里有一個酒盞,和殘留的一絲氣息,也是因為有這一絲氣息,我們才決定來這裡找郡主的屍體。」
「你們如何知道是郡主的?」
葉辰簡單說了一下,是陳思思發現了一本書,他們從書里推測也許是這裡。
「果然,年輕人學東西都很快,不像我老頭子,只能挨家挨戶的找。」
謝老師有些自嘲,不過並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不過,你這是害了她,她有『辨識』和『控制』的能力,更應該離這些東西遠一些,你竟然還讓她去墓地幫你找東西。」
謝老師一臉「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嘆了一口氣。
「這有什麼關係嗎?」
知道葉辰現在不好問出來,白韻便替葉辰問了這個問題。
「『控制』的能力是既可以控制他人又可以控制自己,若是加上『辨識』,那更是讓對方可以更快速地控制她,她能看到,便意味著她是被選中了。」
謝老師的話葉辰聽的很明白也很清楚,白韻皺了皺眉頭,她竟然才知道還有這樣的情況。
而一旁的劉建,則完全是神遊的狀態,聽都沒聽懂,更別說插話進來了。
「抓緊吧,把她救出去,這小女娃就好了。你們誰有『盾』能力,直接下去把人撈上來就行了。」
葉辰也沒想到竟然這麼簡單就可以把屍體帶走嗎?
他以為還要再經歷什麼事情,不過這五個人,沒有一個人是有盾能力的。
葉辰便大著膽子往這梵天蠱水裡走去。
至少自己還是水下特殊能力者。
「不可!」
謝老師看到葉辰想要沒有任何措施的進入這梵天蠱水,趕忙把人拉住了。
「恐怕一時間難以找到有『盾』能力的人,思思可能真的等不起了。」
葉辰看向謝老師的表情有些無奈,隨後,謝老師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進入梵天蠱水後會有什麼樣的感覺,但是現在除了他,沒有人能下這梵天蠱水了。
一步邁進這梵天蠱水裡,葉辰突然覺得,自己距離那郡主屍體的距離,仿佛有幾十公里或者幾百公里遠一樣。
無論他怎麼走,都走不到的樣子,可是他明明記得,這間內室,就只有見方大小啊。